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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心愿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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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已渐渐入冬,行人陆陆续续披上厚重长袍御寒,三三两两谈话间呵出的白汽消散在空中。

汴陵城离北方近了许多,打铁花至此已在七座城中进行过演出,有人称其如幻术般忽然出现在某地,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一时之间,打铁花的名声传得极快,若是哪地传出些风声,很快便有人驱车前往,只为一睹那火树银花。

称作池欢余兄长的男子来得极为突然,池欢余不过是在街边闲逛片刻,便被人捉住了手腕。

她转头正要挣脱,看见来人样貌的一瞬间猛地噤声,瞪大了眼睛不敢动作。

“呵,好一番闲情雅致?”

男子上下打量着池欢余,眼底写满浓浓的嫌弃:“上哪弄得一身狼狈?”

池欢余抓紧衣角,半天未曾开口。

跟着上街的李严庆见状,想要挡在池欢余面前,男子身侧的众多侍卫却立刻提剑上前将人拦下。

寒芒微闪,气势逼人。

“喂,你快放开小师妹!”李严庆无法,只能高喊道。

“小师妹?”男子琢磨这个称呼,稀奇地看向池欢余,“你离家就为了上街卖艺?”

池欢余憋着气,涨红了脸反驳:“不要说得这么不堪,师兄他们才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

她复朝李严庆等人解释:“师兄们不用担心,这位是家中兄长,我不会有事。”

冯逊正准备动手,闻言与李严庆对视一眼,悄声叫人去告知周绽星。

他们很少听池欢余提起自己的家人,虽然有过各种猜测,但骤然见到这般场面,有点反应不过来。

那剑看起来可是真家伙啊。

路过的行人注意到动静,隔着老远伸长脖子打量。

池欢余的兄长一身矜贵蓝袍,长袖底端藏着金色暗纹,雪色大麾气质不俗。

男子余光扫见跑远的人,兴致缺缺地垂眼:“出门鬼混那么久,该回去了,我没空再陪你玩这些游戏。”

池欢余面对兄长心底微憷,眼见躲不过,索性直接道:“回去可以,但我绝对不要嫁进……总之不要嫁人!”

“嫁人?”男子蹙眉不解,“你就因为这个才跑出来?”

池欢余梗着脖子不说话,答案摆得清清楚楚。

男子按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闭眼道:“你何时听说你要嫁人了?”

“那日你和爹爹在书房分明就在商量这事,还说年初就将我送走——”

“啧。”男子无语地打断池欢余的话,“你没长脑子?”

池欢余:“……?”

两人说话声音极小,离得远的人只见男子烦闷地闭上眼,一整出厌世之态。

“且不说那位对年轻女子不感兴趣,把你送去能干什么,给家中招祸?”他侧眸看向面露焦急的李严庆等人,不屑道,“饶了你自己,也饶了爹爹吧。”

池欢余被说得脸上挂不住,难以置信地确认:“所以是我理解错了……?”

“对,尴尬吗。”

池欢余:“……”

一时间说不上是震惊居多还是迟疑更多,男子不耐烦地来拉她:“知道了就回去吧,别再闹了。”

池欢余仍旧要挣脱,眼神不断往后瞟:“等等,我还要跟师父他们——”

“够了!”男子猛地呵斥一声,“在外丢人现眼这么久还不够?随便拉个来历不明的人来喊师兄师父喊得这般欢,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池欢余身体一颤,心中忽地生出一阵酸涩。

“娘担心得大病了一场,你能不能懂事些?要你端庄贤淑做不到就算了,如今又是整哪出?”

见池欢余低着头神色不明,男子平复了片刻才放缓语气给出台阶:“现在离开,好吗?”

“……好。”

众人看见池欢余跟着男子上了马车,侍卫便收了武器,护在马车两侧一道离开。

李严庆担心,往前追了几步:“小师妹!”

“我没事!”池欢余带颤的声音从车厢内传出,“跟师父和江大夫说放心就好!”

马车逐渐消失在远处,留下的人左右对视,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应该是小师妹的兄长没错吧?”

“小师妹没有拒绝,八成就是了。”

“那位公子……不对,小师妹是什么身份啊?”

那边周绽星接到信正在赶来的路上,系统却毫无征兆地窜出来,屏幕上展开池欢余的心愿信息。

原本写得明确的信息开始一点点变模糊,一阵乱码过后,变成了长排的问号。

“师父,怎么了?”带路的人见周绽星忽然停下,疑惑询问。

周绽星摇摇头,继续跟上,听耳侧响起系统的机械童音:

【检测到任务目标的心愿发生改变,系统信息检索中……】

【信息检索失败,与任务目标失去连接。】

周绽星暗自心惊,一路表演下来,他与江行舟陆陆续续帮助完成了不少人的心愿,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早在不知何时起,不仅这些打铁花的学徒将池欢余当做正儿八经的小师妹对待,连周绽星也逐渐习惯了这种气氛,将池欢余视作团队的一部分。

说不担心是假的,但系统此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提示任务进度中断。

等周绽星见到李严庆等人听说了来龙去脉,沉思片刻便安抚道:“无事,这兄长身份做不了假,且她来找我们比我们去找她要方便得多,以后自有机会见面。”

其他人听不见的系统也在努力解释:“宿主不用担心,池小姐的心愿主动改变不会有负面影响,只要再进行一次心愿收集便能自动更新。”

“倒也不是担心负面影响……”周扎星避开人群,“你能不能探知到池欢余如今的情况?”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离开池欢余身边后,系统却连池欢余的信息都检索不到,只剩一片空白。

……

“池姐姐怎么就离开了?”贺绾噘起嘴,极为失落,“我还等着她打铁花给我看呢。”

此话一出,客栈内其他人心思各异,气氛陡然沉默。

“这么压抑干什么?”周绽星倚在栏侧好笑地回头,“还不允许人回家一趟了?”

事实上这场演出是贺席卿在今年内定下的最后一场演出,过后便要回临肆城准备年关事宜,周绽星原定的便是让池欢余在这场演出中上场。

对临肆城的宣传初具成效,临肆城的名字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各大茶楼酒肆中,剩下的只待来年再用心经营。

江行舟下楼来,将准备好的祛疤膏放在几人桌前。

“各位不必担心,池小姐只是家中规矩严苛,其兄长并非什么坏人。”

拿到祛疤膏的学徒受宠若惊,连声道谢。

前些日子的表演里他不小心沾上了零星铁水,事后虽及时上了药,却不免留下一点疤痕。

“嘿嘿,有江大夫在就是好。”这人喜滋滋地嘀咕。

坐他旁边的人伸出胳膊肘怼他一下,示意他抬头看。

只见江行舟放下东西后径直往周绽星身边走去,周绽星不知说了什么,听到江行舟的回答后嘴角噙着笑,漆黑的眼眸里染上缠绵情意。

拿着祛疤膏的人浑身一颤,侧耳吐槽:“又开始了,师父和江大夫成天待在一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俩的关系就差临门一脚,谁去帮个忙?”

旁边的人嘁声:“你懂什么,先前师父的态度还不够直接?江大夫就没一次答应的,后来师父收敛了许多,活像换了个人般一改攻势,这才关系拉进不少,哪急得来?”

“不过成天看他俩眉来眼去,师父那眼神,嘶。”又有人悄悄加入讨论,牙酸得面容扭曲一瞬,“先说好,我就等着师父的喜酒了。”

“怎么办,以前不觉得,现在师父和江大夫站在一起我都觉得般配。”

“哈哈哈,师父知道你们这么说都要不好意思了。”

这边讨论得起劲,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个人。

“不好意思,这间客栈已经被包下了。”有注意到的人出声提示。

他们一行二十余人,为了避免被打扰,仗着有贺席卿出资,便毫不客气地直接包下了全部房间。

来人闻言并未离开,眼神悄悄往里瞟:“我这儿有江行舟的信,不知人是否在此?”

周绽星的声音停下,皱眉看向门口的人。

又来了。

最近时不时便有人来找江行舟,不出意外皆是带着信前来,也不知来自何人,江行舟并没有要收下的意思。

“不在哦,你找错地了。”李严庆淡定赶人。

来人眼睛已经看到江行舟的背影,厚着脸皮要走过去,被冯逊伸长胳膊拦下。

手臂上的肌肉过于有威慑力,那人当场便停住,只不死心地笑道:“我瞧着里面那位大人眼熟,不知能否让小的确认一下?”

周绽星侧目看去,挑了挑眉,将江行舟往怀里带了下,挡住那令人不悦的视线:

“不行。”

语气漫不经心又不容置喙,穿过满堂人群传到来人耳侧。

那人明显感觉到周绽星是这里最说得上话的人,便举起手上的东西示意:“这儿有一块随信送来的玉蝴蝶,大人不若先看看?”

听到玉蝴蝶,江行舟神情微微一变。

周绽星低声询问:“要这个吗?”

得到江行舟迟疑的肯定,周绽星才眼神示意丁偲将东西收下,没有半点刚拒绝又要接受的不自在。

来人目的达成,很快离开。

玉蝴蝶温润剔透,左翅却挂着一条长长的浅淡裂痕,仿若一碰就断。

江行舟将其接过,摩挲那道裂痕,缓缓蹙起眉。

……

汴陵城天冷得快,干燥的冷风刮得脸生疼,但按照流程将打铁花的表演消息放出去之后特意前来的人依旧不少。

自池欢余被其兄长带走后已经过了不少时日,因着这边不同的气候,此次表演根据汴陵城的特征选在城外,采用的是打树花的形式。

临近入夜,高大城墙外却聚着黑压压成群一片的人,翘首以盼间只见有人将熔炉抬到空地间。

“这是要开始了!”

有人按捺不住激动,侃侃而谈:“上回在衡云城的表演是在桥上进行,从头到尾排成一条,表演者从头接力,铁花在拱桥之上连绵起伏,还有最后铁花齐绽那一刹,整座城都被点亮了!”

“我知道!那场我也看了,但我觉得最惊艳的当属淄行城那一场……”

“我听说亲身观看打铁花时除了震撼,还会忍不住想起许多美好幸事,我倒要瞧瞧有多神奇。”

“不骗人,上回我隔壁的婶儿打铁花时想着自己年轻时被窃走的定情信物,结果隔日就发现被人送回来了,当真神奇。”

“我听说还有住在城口一家人,许愿来年丰收,结果你猜怎么着?”开口的人嘿然一笑,“隔日家中的母猪一胎生了二十个!”

“……?”混在人群里的周绽星忍不住侧目。

依靠系统功能确实帮人找回了失物,但决定母猪一胎多少个是否有点强人所难了?

作为这不知是第一次还是最后一次巡演的最后一场,周绽星想以旁观者的视角好好看看这段时间培训出来的学徒。

先前的每次表演都有江行舟帮他直播,记录表演时的画面,这次他不紧不慢地重新回到了直播间之后。

因为每次打铁花的花样不尽相同,不断累积下来的观众已经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直播间的齐全功能与最开始的简约风相比大相径庭。

“今日的表演可以称之为打树花,与打铁花有些许不同。”

“为什么会有城墙挡着?待会就知道了。”

“神仙哥哥迟些才会过来,别着急。”

周绽星随意与观众互动着,人群里的议论传到耳边,听着月余努力带来的成果,周绽星心情极好。

城墙前丁偲等人逐一上场,引起阵阵欢呼,连刺骨寒风都要被声音震退。

表演并未含糊,城墙前站着的人在熔炉边舀上铁水,对视一眼分别在两侧齐齐往城墙上泼去。

“哗——!”

刺眼的金芒快到根本无法用肉眼捕捉,眨眼间撞向高墙顶端,带起一整片金色幕帘。

如果说打铁花时是星瀑从空中坠落,那打树花就像是铁水密集汇聚凝成的星海,连表演者都被耀眼铁水淹没。

持续不断地铁水落在身上,表演的人却仿若无知无觉,速度极快地重复同样的动作,将本应该转瞬即逝的光景延长到夸张的地步。

“这也太……他们不会烫伤吗?”观者舍不得眨眼,思绪万千间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自然是会的。

周绽星在心里悄悄回答这个问题。

即便他尽可能为众人做好了防护措施,可每次表演仍会在看不见的地方放着冷水,祛疤膏依旧要时常备着,表演过再多次还是会觉得紧张。

但这些就不必同外人说道,来者只需要用心感受此番表演的魅力就足够。

周绽星远远看向淹没在铁花之下的熟悉面孔,轻叹着感叹:“不管看多少次,果然还是会觉得浪漫啊。”

话音刚落,旁边的中年男子侧头看来:“浪漫?”

入鬓剑眉下眉眼深邃,分明是温和谦逊的询问,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锐利之意,看得周绽星直觉这人非同一般。

见周绽星没有反应,那人又耐心地重复问了一遍:“为何会将这种危险称之为浪漫?”

作者有话要说:小周:讲小话被老师当场抓住的既视感

世界线开始收束!小池的哥哥不是没有名字,是一点点小设计在后面,估摸着也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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