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绒毯旱鱼来到它们居住的地方。
说是居住的地方,其实并没有什么遮挡,绒毯旱鱼就各寻一处自认为的好位置,便趴在那休息。
硬要说不同的话,就是它们身上的毛色不同。
银琅:你们彼此都认识?
绒毯旱鱼:差不多吧,来自不同家族。
银琅点点头,继续跟在它后面。
其实绒毯旱鱼如果不是扁平的状态,算上尾巴要比他还高,在旁边忽闪着胸鳍,还真就像一个巨大且会飞的毯子。
跟着它走了很久,在一处十分平坦,却带有凹坑的位置前停下。
银琅一眼看到身形是身边这个一倍还要打的的绒毯旱鱼,看样子就是它们的首领了:是它?
绒毯旱鱼:是的,你在这等一下。
等待它跟首领沟通的过程中,银琅被好多只绒毯旱鱼围在一起。
老实说,这感觉不是很好。
也许在他们眼里,自己才是那个怪物,异种,两条腿乱跑的家伙。
银琅尝试着用精神体跟它们沟通,然后发现了一件事。
这些绒毯旱鱼似乎都是话痨,甚至还有八卦他为什么有两条腿的。
为了让耳朵清净点,他把精神体收了。
直到那只绒毯旱鱼过来叫他:走吧。
银琅跟过去,跟绒毯旱鱼首领打了个招呼,也没过多寒暄,道:我希望我们可以合作。
首领:我为什么相信你?
就在银琅想要回答他时,突然一阵骚乱。
本来还悠然自得的绒毯旱鱼突然四散开来。
异种人来了,而且还有很多。
虽然绒毯旱鱼在用锋利的牙齿撕扯异种人的身体,在用长而尖的骨刺穿进它们的体内,可这些异种人和之前银琅见到的还不太一样,它们的皮肤根本扎不穿。
绒毯旱鱼对它们的攻击如同挠痒痒。
相反,异种人能轻易将绒毯旱鱼的身体撕裂,咬碎。
一片混乱。
绒毯旱鱼疯狂逃窜,异种人杀疯了,逮到一个死一个,所过之处死伤一片。
绒毯旱鱼首领正打算迎战,被银琅拦住:你是打算去赴死?
首领:我不能看着我的族群被灭。
银琅淡定的召唤出他能战的精神体:我来。
天赐良机,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赶走并杀掉这些讨人厌的异种人,得到绒毯旱鱼的信任。
异种生物彼此之间虽没有联系,但却在某些时候一场团结。
银琅相信,只要有一方加入他们,就是个良好的开端。
银琅的机械精神体冲进混战群体中,将异种人撞开,撕扯,大杀特杀。
老实说,一物降一物,绒毯旱鱼的能力在某种程度上要比它们这些人强,可这一批的异种人各个带了防护甲,完全压制了绒毯旱鱼的能力,不过它们在银琅精神体的攻击下就显得脆弱不堪了。
但也幸好它们不是那种会复制的讨厌个体,否则就像讨人厌的蟑螂,碾都碾不死。
银琅的精神体大杀特杀,很快,异种人尸横遍野。
首领:小心!
就在它提醒的时候,银琅也感觉到了身边的危险,在异种人直接弹跳飞起想要咬他脖子的时候,照着脑袋就是一枪。
还好银琅精神体给力,帮他承受了一部分/爆/头飞溅出的浆液。
银琅咧着嘴退了几步,一脸嫌弃:“咦,可真恶心。”
幸好没弄到身上,不然他洗多少遍都洗不掉这种恶心。
缓了几秒,他转过头:首领,现在……
不等他说话,绒毯旱鱼首领道:好,我答应,跟你们合作。
林樟被咬后十个小时。
任务还在继续,但林樟被送回了联邦塔。
零火此刻就站在病房外,目不转睛盯着里面躺着的林樟。
因为手臂的肉被他自己剐掉,医生给他打了肌肉复原针,等待肌肉组织重新生长的过程漫长且痛苦,不能额外用药,不能包扎,否则长出来的肌肉组织会变形扭曲,到时候再做整形的话,还不如重新挖掉再长。
可距离注射肌肉复原针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肉没见长不说,人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零火很着急,他生怕林樟在自己眼前变异,那他就是死也不会原谅自己:“人为什么还没醒?”
“是不是不会醒了?”
“你们到底有没有在检查?”
“都怪我,要是我先冲上去,躺在里面的就不是他了。”
他捏着打印出来的报告单,眼睛都快粘在林樟身上了。
布鲁克雅:“恢复是需要时间的。”
零火:“那为什么还不醒?”
“他是不是马上变异了?”
布鲁克雅:“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很多次了,我没办法给你答案,但我能告诉你,目前,以我们的科技手段来看,林队长他没有感染。”
“多亏处理的及时,彻底,晚一秒钟都得完。”
零火:“但是另一个都变异了啊,为什么他还没反应?”
也不醒。
为了进行比对,他们还特意抓回来一个刚刚被感染的人,虽然不知道具体感染了多长时间,可却是眼看着他从正常人的形态,变成了腹部膨大,腿部消失,双臂边长,脑袋能开花的怪物。
而联邦政府依然没能从异种人尸体中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它们化成一滩滩水,带着秘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布鲁克雅叹气:“看来你希望他变异?”
零火:“怎么可能!我当然不希望!”
布鲁克雅:“那就等着!”
零火颓废的往墙上一靠,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布鲁克雅:“你没任务吗?”
零火:“哪还有任务了,副队长不见了,队长躺着呢,我们这些小喽啰还能蹦跶多久?”
一直以来经历的这些事情,像座大山一样压过来,零火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布鲁克雅:“苏尔塞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零火:“有任务吧,牟署长找他。”
“谁在说我?”
话音刚落,苏尔塞的声音就在走廊响起,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走到跟前,苏尔塞问布鲁克雅:“人怎么样?”
布鲁克雅指了下病房:看吧,躺着呢。
苏尔塞过去看了一眼:“这不没事么,我看隔壁那家伙都变成怪物了。”
说着还略显夸张的学了一下。
零火:“……你怎么来了,署长不是找你。”
苏尔塞:“给大家介绍一下啊,典武、雷盎司。”
零火这才注意到跟来的两个人,惊诧道:“这不是……”
“你们不是一直在帝国监狱?”
“合着你们是奸/细?”
雷盎司:“我也没想到,自己的上司竟然跟我是一样的。”
典武心说惭愧:“一开始我还真不是。”
“说来还要感谢景欣,不是她,我还没意识到帝国的阴谋,还好跑得快。”
“对了,景欣呢,我听说她是你手下?”
苏尔塞:“出任务呢。”
典武:“这姑娘可以,性子直,能力强,不然当初也不会招到监狱来。”
苏尔塞点头。
典武注意到病房里的林樟:“林队长这又是怎么了?”
再看零火愁眉苦脸的模样,脸皱的跟包子似的。
苏尔塞:“被咬了。”
典武瞪大眼:“那……”
布鲁克雅:“应该没事,不过还没有要醒的意思。”
“你们先聊,我再进去看看。”
苏尔塞问零火:“银琅联系上了吗?”
零火摇头:“没……”
“等一下。”
他连接通讯器,道:“银琅,你活着?!”
银琅:“怎么,你希望我死了啊?”
他倒是真希望躺着的是银琅,而不是林樟。
零火:“找我干什么?”
银琅:“我回来了,你们在哪?”
零火:“为什么告诉你?”
银琅:“因为我是副队长,还有,林樟的通讯器呢,怎么打不通?”
提到这个零火气不打一处来,音调瞬间飙升:“你还知道你是副队长!知道你还在关键时刻走?”
平时零火就不喜欢自己,银琅知道,可哪次也没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他迟疑了一下:“林樟他怎么了?”
半小时后。
银琅将战舰停稳,飞奔到病房,正要推门进去,被布鲁克雅拦住:“人还没醒,你别进去打扰他。”
“别拦我!”他还想往里冲,硬是被零火拉了回去。
零火:“你想干什么?害他被咬还不够?”
银琅:“什么叫我害的?”
零火:“就是你,如果不是你跟队长闹别扭,他怎么可能被咬?!”
银琅满脑子问号:“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咬的吗?”
零火推了他一把:“你要是在,队长也不会被偷袭!”
银琅被他推个趔趄,撞在门上,他盯着零火:“林队还在里面,我不想跟你吵。”
零火:“你说不吵就不吵?还不是你非要去什么异种母星,有收获吗?”
银琅:“你怎么知道没有?”
零火又推了他一把:“我就知道。”
银琅:“看出来了,你是想跟我动手。”
零火:“那又怎么样,有本事你就别用什么精神体,跟我打一架。”
银琅:“行行行,有气没处撒是吧,理解,我陪你。”
零火:“那你别后悔。”
也不知道谁会后悔。
就在零火拳头伸过来时,银琅毫不留情入侵了零火的精神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