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硬的不行就来软,软硬不吃,就软硬兼施。
还不信搞不定一个狗屁Li。
森斯卡让人带着工具,坐着银琅精神体汇聚的小型飞机,来到帝国战舰跟前,直接用热/切/割/枪破开战舰外壳。
战舰破损,不用进去都能听见Li歇斯底里的声音:你们都给我去死!
青语随着声音跑到破口,拉上苏尔塞往外跑:“快!炸/弹马上就要被/引/爆,我们要……”
轰!
不等青语把话说完,炸/弹就炸开。
虽然跟爆/炸的战舰离得远,但联邦战舰还是受到巨大冲击,舰身剧烈抖动,林樟切换回手动模式才勉强稳住。
始终注视这一切的森斯卡趴在窗边绝望大喊:“队长!”
爆/炸在空中聚成一个巨大的发光球。
而帝国战舰和那些人被吞噬在火球中。
肯定没命了。
森斯卡疯了似的要冲出去,却被银琅一把拦住,他淡定地说:“诶诶,可以了啊,伤心一下就行了,现在跑出去,想跟他们陪葬啊。”
“不是你队长,你当然不担心,”森斯卡狠狠瞪他一眼,甩开他的手。
银琅没再拦他,看向林樟的背影,笑笑:“是我队长我也不担心。”
森斯卡怒气冲冲,转身揪住他的衣领,直接把人从椅子上拎起来:“你他妈的,还有没有人性?!说的是人话吗?”
银琅歪歪头,浅金色的头发自然垂下,缓缓露出一个笑:“我没有人性啊。”
森斯卡扯着脖领把人往跟前一拉,面对面瞪着他:“也对,当初林樟受伤的时候,你还在外面浪呢!你当然没有人性。”
银琅瞬间冷下脸,一双深绿色眸子微眯:“你再说一遍。”
森斯卡:“我说,你他妈心里只有你自己!别人再怎么对你好,也他妈……呃……”
他突然松开手,捂着脑袋往后退,指着银琅,勉强挤出一个字:“你……”
银琅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勾起嘴角:“我让你再说一遍。”
森斯卡头痛欲裂,忍着剧痛,眼睛通红,盯着他:“你就是在让我说一百遍,我还是……啊!!!”
林樟:“银琅。”
银琅抬头:“干嘛?长官。”
可对森斯卡精神图景的入侵还没有停止。
林樟:“可以了,他也是关心苏尔塞。”
“对啊,又不是关心我,”银琅道。
林樟:“可你已经保护他们了,为什么非要让自己当这个坏人?”
他指着从火球中冲出来的精神体,把三个人和一块切割下来的金属板被护得好好的。
银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几个人在他精神体护盾的保护下,正往这边来:“我喜欢当坏人。”
怎么还耍小脾气了。
林樟上前,捏着他下巴让他把头转过来:“银琅,我说,可以了,停下。”
被钳住下巴,银琅呼吸一滞,他微微粗糙的掌心在下巴上若有似无地摩挲,不偏不倚撞上他的视线,思绪忽然间混乱,猛然想起早就忘记的那个吻,拍开他的手,移开视线,声音软下来:“你干嘛~”
林樟凑过去,看着那双令他着迷的深绿色眸子:“让你停下。”
银琅白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有些不满,但听起来更像是娇/嗔:“好了,好了,停下了。”
“他自己说话难听,难道怪我?”
“而且我没有不关心你。”
林樟俯身,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低头看着他:“所以你承认你关心我?”
这样的距离,银琅都能感受到他呼出来的气息,很快就要不能呼吸。
两人对视,银琅一时间不知道该看他,还是该把视线移向别处,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又好像被为了哑药。
脑子却转得飞快。
他是干嘛?
这什么鬼姿势,也太暧昧了吧!
我能从他眼睛里看到自己诶,还挺好看。
他在想什么。
他不会是想干什么吧!
天呐!
不要吧。
不会又要亲我吧。
心脏为什么跳这么快,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还好嗓子眼细。
银琅下意识吞了下口水,抿唇的时候,舌头沾了下上唇:“你……”
他的话被森斯卡打断。
精神图景不再被控,森斯卡得到喘息,正想破口大骂,转头看见两人姿势暧昧,眼神拉丝,搞什么?!
“你俩在干吗?!”
“调情吗?!”
“什么时候了,是该干这个的时候吗?”
还要再说什么,就看到苏尔塞他们往这边飞,果断忘了刚刚看到的画面,飞奔迎了上去。
森斯卡一把抱住苏尔塞:“队长,我还以为……”
苏尔塞很利落地把人推开:“干什么,干什么,又没死,搞得跟给我哭丧似的。”
“你队长我命大!”
森斯卡:“那是自然,不过你们是怎么回来的?刚才不是……”
苏尔塞:“多亏了银琅的精神体护盾。”
他抬手跟银琅招呼一下:“谢了。”
被森斯卡那么一闹,两人迅速分开,突然被cue,银琅不自然地笑了下。
然后瞥了眼林樟:都怪你。
林樟弯起眼睛冲他笑笑,然后道:“回来就好,该干活了。”
哨兵干活的时候,向导也没闲着。
青语给战舰系统重新做了一遍防护,而银琅则负责战舰周围的安全巡逻。
至少目前,那些会飞的异种人并没有过来捣乱。
青语:“老实说,刚才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银琅:“我怎么可能让你们死,也太小瞧我了。”
“不是小瞧你,你不知道,那一瞬间我们被火光吞噬,我真觉得自己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青语放下手上的事情,坐在他身边,“眼睛都闭上了,发现周围除了温度高点,什么变化都没有,你的护盾挡了90%的伤害。”
他给银琅竖大拇指:“没你真不行。”
银琅转过身,看着窗外:“这世界上没了谁都照样转,只不过我们现在还有点用罢了。”
·
战舰被迅速修好,立刻跃迁,赶到联邦塔。
情况不容乐观。
所有可疑人员都被隔离起来,包括牟献。
此刻牟献被关在一间单独的房间,外面是典武带的人,他们守在那。
旁边这是几个小时前才见过的研究人员,银琅看他的时候,他正双目无神地盯着地面,精神状态看起来非常不好。
“典武,我能跟他说两句吗?”银琅问。
典武抬下手,示意他可以。
银琅:“我们走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顺着电流,从房间内的摄像头扬声器散开。
研究人员抬头望着声音发出的位置,眼睛布满血丝,无助的摇头,他也不清楚。
“署长他说查到了什么东西,叫我过去,可等我过去,他已经……”
牟献正缩在角落里,双臂环膝,背部已经开始异样隆起,变异正悄无声息的进行着。
银琅:“那他有说查到什么了吗?”
研究人员摇头:“不知道,但是说有重大发现。”
银琅回头跟青语对视后,和林樟说:“你们两个去趟牟献办公室,看看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研究人员:“我也会变异,对吗?”
典武:“你的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别担心。”
研究人员眉毛皱得更紧了,刚刚的失落不复存在,突然变得歇斯底里,冲到门口疯狂敲门,还不忘了大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没有感染,我没有!”
银琅关了对内的扬声器,问典武:“牟献他身体有伤口吗?”
典武摇头:“没有。”
银琅:“仔细检查过了吗?”
然后指着正在变异的牟献:“你们见到他的时候,就这个状态了吗?”
典武:“没有,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人类的样子,但能很明显地看出来,他状态不对劲。”
银琅:“当时有没有看到其他可疑人员?”
雷盎司此时进来,刚好听见银琅的问话:“没有其他可疑人员。”
然后丢到桌上一份报告:“检查结果出来了。”
银琅先一步去看,然后抬头,透过单向玻璃看里面的研究人员,接着把报告递给典武。
上面显示:SJD,阳性。
典武:“也被感染了。”
银琅有一瞬间走神,下一秒拿起通讯器连通林樟:“长官!你们到哪了?面罩带了吧?”
林樟的手已经放在牟献办公室的门上,准备推开:“已经到了,面罩给其他人了。”
“……”银琅大喊,“那别呼吸!别进去!危险。”
可是已经晚了,林樟在他说的同时,已经把门推开,并且似乎下意识吸了一口气。
通讯器那边一阵沉默,银琅的心跌至谷底,拳头紧握,声音有些颤抖:“你推开了,是吗?”
是的。
但是听他说完,他已经退出来了,而且青语晚了一步,被他制止后没有上前。
银琅:“回答我,林樟。”
林樟:“是的。”
银琅的语气听上去很慌张,慌张中又带着急迫,一定是发现什么了,比如传染途径,而这些就跟他刚刚的动作,甚至是呼吸有关。
被咬可以割肉,但如果是呼吸,他难道要把肺子摘掉吗?
林樟:“空气传播,是吗?”
“我被感染了。”
银琅千算万算,没算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之前一直在想,异种人之间的传播是靠接触、撕咬,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情——零号异种人是怎么被感染的。
银琅:“你在那别动,等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