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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欲壑难填(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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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走一趟吧……”从刚刚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的孟子正,突然开口说道。

孟子渊想了一下,颔首默同,说了一句:“小心为上……”就让孟子正去了。

亓元礼别有深意的看了孟子渊一眼。

“我们先回客栈吧……”孟子渊说道。

毕竟就只剩两个小家伙在那里,孟子渊还是有所不放心的,没什么事最好还是先回去待着。

几人回到客栈后,一进房间门就看到,两个小家伙,一个正半趴在茶榻上一个则半蹲在茶榻上,隔着棋盘面对面的下棋,脸上还被画的竖一道横一道的。

孟子渊不禁愣了一下,紧接着就明白了过来,拿起洗脸架上的一块毛巾,放进洗脸盆里吸满了水,又揉了两下,挤了一下水,就来到了青儿面前,仔细的给她擦擦脸上的墨水。

“哥!”孟子禹顶着个大花脸,对孟子渊如此偏心的举动表达着不满。

“她多大,你多大?”孟子渊认为,没有责怪你都不错了,你还有意见?

然而,孟子禹当然不服了,都是说好的愿赌服输,你情我愿,谁输了,赢的那个人就能用墨水在他脸上画上一道,怎么你们一来就破坏规矩。

再说了,除了刚开始孟子禹赢了几把暂还不懂游戏规则的青儿,后面就一直在输,孟子禹的心里正不爽了。

“他们闹着玩呢?”那假道士忍着笑意,打着圆场,说道。

亓元礼知道孟子禹还是少年心性,爱玩、爱胡闹、喜欢猎奇,因此,对此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只不过,这两个,一个被画的跟个小花猫似的,一个被画的跟个黑面鬼似的,倒是挺好笑的……

幸而,亓元礼能够控制得住笑意,没有当场笑出声来,给了孟子渊一点面子。

“你们吃了午饭没有?”从现场情况来看,这两个午饭肯定是没吃,但是七的八的杂食绝对没少吃,饿是饿不了他们的。

所以,亓元礼问这句话,纯属是为了转移话题。

“午饭?呃……吃了!”孟子禹听到这么一问,才想起来还有午饭这回事,害怕被孟子渊训斥,赶紧一口咬定“吃了”,说的跟真的一样。

然而,亓元礼能从现场状况以及丢的到处都是的包装纸,看出这两货这一个上午外加大中午都干了些什么,都吃了什么,孟子渊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饿吗?”孟子渊一边给青儿擦拭着脸蛋,一边既有耐心又温柔的问道。

“她怎么可能会饿?她吃的比我都多!”还没等青儿回答,孟子禹就抢先回道。

不过,这一点,孟子禹真的没有说瞎话,不管外面叫卖了什么,孟子禹让店小二帮忙买了啥回来,孟子禹都先分给了青儿一大份。

“不饿,我吃了很多很多东西……”青儿懵懵萌萌的说道。

孟子渊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只不过,当看到孟子禹的时候,脸色又瞬间“晴转多云”。

孟子禹自知理亏,也就没敢再多话。

倒是,那假道士想起了正事,问了一句:“她究竟什么时候会来?”

“快了……”孟子渊目思极远,心中自有丘壑,淡淡的回了一句。

“谁啊?”孟子禹不知就里,在云里雾里之中问了一句。

“我们在探听她的底细,她自然也会先弄清楚我们的来路……”孟子渊淡然自若的说道。

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什么‘底细’?什么‘来路’?”青儿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一脸懵的看着孟子渊,问道。

“虎在捕猎的时候,都会先观察它的猎物……”孟子渊淡淡一笑,一语双关,弦外有音的说道。

“可她是‘狐狸’!”假道士只听明白了其一,未知其二,说道。

亓元礼秒懂了孟子渊的话外之音,与孟子渊对视了一眼,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会意一笑。

青儿瞧着亓元礼和孟子渊的互动,心里的疑惑更甚。

孟子禹看着他们这种说话就是不说清楚,故弄玄虚的样,心里就来气,但是,怎奈,干又干不过他们,也就只能在心里鄙视,翻白眼。

“什么狐狸?什么老虎?”青儿心里有好多的疑问和好奇,忍不住继续问道。

孟子渊听着青儿弱弱萌萌的声音,嘴角不禁勾起一笑,一边帮青儿继续擦拭脸上还未完全擦干净的墨痕,一边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温柔耐心的回答道:“九尾狐狸,需要捕猎的老虎……”

“有吗?”青儿又继续问了一句。

“有!”孟子渊看着青儿,笑意直达眼底深处。

“真的吗?在哪里?”青儿的眼里起了一抹亮光。

“别逗她了!”亓元礼实在看不下去了,出言打断了他俩的对话。

孟子禹瞧了一眼自家兄长,心有不满的撇了一下嘴。

那假道士瞧着此时现场的氛围,也是无语。在心里评价了几句:果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会真的“很上心”!

……

夜里,孟子渊看着青儿睡着后,才离开,关上房门,布下结界,以防止其他人或者物闯入。

孟子正已然回到客栈,亓元礼让他先用晚膳,再回房,大家一起商议。

孟子禹早就睡的鼾是鼾、屁是屁了。

其实,实际上,孟子禹原本还是想多撑会儿再睡的,可是,怎奈,躺在床上装睡听动静的时候实在没抗住,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以至于,孟子渊看着这个装睡装到睡着的弟弟,不禁心生笑意。

果不其然,还是睡着了的孟子禹最听话、最招人疼。

孟子正用完晚膳回房的时候,看到已经熟睡了的孟子禹,便压低了声量,用他那带有磁性的低音炮嗓音问了一句:“都睡了吗?”

孟子渊颔首默同。

亓元礼见孟子正回房了,便不再盘腿打坐,而是起身,坐到了八仙桌旁的圆凳上,准备商议事项。

那假道士早等着大家一起商议对策了,压根睡不着,现见孟老二上来了,立马就从茶榻上坐起来了。

“情况如何?”孟子渊压低了声量,问孟子正道。

压根没有去问,孟子正究竟去哪里?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就好像,什么都了然于胸一样。

“确有狐仙的气息!”孟子正的神色有些黯然无光,仿佛有一颗石头压在心口上,说道。

孟子渊瞬间读懂了,孟子正说的是展望家里确有狐仙的气息。

但不过,从孟子正的神色来看,情况似乎还没有那么简单。

于是,想了想,问道:“那老夫人的病症,一夜之间全消,是否与她有关?”

“有!”孟子正面色很是沉重的回道。

“‘重症’一夜全消,她消耗了不少修为吧?”亓元礼想了想后,目中带着一道厉光,说道。

能让一个身患重症的病人,一夜之间恢复如初,总不可能用的是单纯的医术吧?

“百年修为!”孟子正说这话时声音虽轻,但是每一个字却都犹如千斤之重。

这一刻,无论是孟子渊还是亓元礼都愕然明白了,为何那狐仙明知施为有紫瑞护体,却依然还是坚持要用他家人的安危逼他就范,建造庙宇,得享香火。

只不过,孟子渊不明白,那狐仙明知道救人需要耗用百年修为,却为何还要救?

她难道不知道,即便她的修为已达“大乘”,若是没有淳厚的力量,她也是绝对没有办法渡过“雷劫”这一关的……

若是渡过不了,那就是万劫不复,永无来世。

并且,妄图通过“得享香火”的方式增进修为,增添功德,这个风险系数太大了。

她这纯粹是在铤而走险!

“你与那狐仙……打过照面没?”虽然孟子渊话是这么问了,但是心里却很清楚答案,不可能会有!

“没!”孟子正简明扼要的回道。

亓元礼别有意味的看了孟子渊一眼,眼中仿佛既含有指责的意味,也还含有不解的意味。

然而,孟子渊却递给了亓元礼一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眼神。

亓元礼顿时无语,在心里颇带嘲讽的评价道:你还真是心中有数,自有乾坤!

几人又继续商谈了一会儿,便一一睡下了。

然而,就在几人刚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窗外起了一阵强而有力的香风。

窗户“啪叽……”一下,就被打开了。

紧接着,一阵香风,强势入内。

孟子渊和孟子正瞬间就意识到了,有“贵客”到访。

与此同时,别离剑也在这顷刻之间发出了一道赤红色的耀眼光芒,从亓元礼身旁腾空而起,护在了亓元礼身前,像是要保护亓元礼一样。

孟子渊和孟子正顿时不由得心生感叹:真是一把奇剑!

但不过,此时此刻也由不得孟子渊和孟子正多想。

因为两人刚一站起来,就看见了,一个身穿着大红色仙纱的妙龄女子,正怒气冲冲的来兴师问罪来了。

“把他交给我!”朝姮眼中带着三分怒气、二分不屑、四分冰冷、一分针对,语气中还夹带了几分命令式的口吻,说道。

孟子渊和孟子正都知道,对方指的是那贾“道士”,只是既然已经决定了保他,又怎会轻易把人交出去。

“姑娘身为仙家,何苦与一个凡人为难?”孟子渊朝朝姮抱拳一礼,一语多意的说道。

“是他招惹我在先?”说到这里,朝姮逼视着孟子渊眼眸,好似势必要与他辩个黑白、让他解释个所以然来。

“姑娘,可否听在下一言……”孟子渊诚心诚意相求,好言温语,揖礼言道。

“这么说,你们是要替他揽了这事吗?”朝姮看着孟子渊,眼里带着三分挑衅、二分不屑、四分责怪、一分怒火。

孟子渊自然不想帮那贾“道士”揽了这事,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形势比人强。

于是,想了想后回道:“姑娘,在下让他向您赔礼道歉,至于,要打要罚,小生来承受……”

“兄长……”孟子正刚想阻拦,就被孟子渊用眼神制止了。

朝姮看着眼前这个,肤如脂玉、仪表不俗的男子,心里起了一丝波澜。

思了片刻后,说道:“这可是你说的,要打要罚由你来承受!”

其实,朝姮与那假道士,并无深仇大恨,只不过是因为,朝姮在施为那里受了憋,有气没地出,而那假道士好死不死,恰好就撞在了枪口上,所以,朝姮索性就拿他出气了。

然而,偏偏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

真不知道是该说那假道士运气好,还是该说孟子渊点背,遇上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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