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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碎笛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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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而塞纳尚未将思绪集中到这个字上。

肚子饿才是要紧事,吃饱喝足后,他背靠在地枕上,精心擦拭着他的笛子。

外面风声似妖魔低诉,与常见的风暴不太一样,也不像极寒突降那天,越是细听越觉得心烦意乱。

“母亲……”塞纳的动作突然一顿,他呆呆的看着窗外,像是被什么吸引了,毫不犹豫的起身,直接打开了紧闭的窗。

强风来势汹汹,轻车熟路的灌进了屋里,塞纳迎面吹风,稍微挡着眼睛,他探头向下望去,激动不已。

黑洞洞的夜里,从窗外往下看,什么也看不清,塞纳却像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甚至忘记了手里珍贵的笛子。

摔在地毯上的笛子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却裂开了一条缝。

塞纳看都没看一眼脚边的笛子,他立在风中,如同着了魔,嘴里不停念叨着:“母亲……”

风擅长穿过任何一个空隙,屋外长廊里可以感受到从屋里而来的大风,可没人想要去敲门问询,杏花满是杀气的站在门前,断绝了所有的好奇心。

影卫间心有灵犀,桃花与图容亚德正在赶来的路上,杏花知道时间还来得及。

寒风夹着雪花,打在身上,随着时间流逝,带走了他脸上的血色,冻得发抖的塞纳没有察觉,他仍旧望着下方,似有迟疑。

“母亲,我能不能过几年再来,还有一个人,我放不下。”

“不是的,母亲说的话我会听!”

“母亲……”

塞纳红着眼,爬上了窗,他蹲在窗台上,倾身往外,一副想要跳下去的模样,可他的双手却牢牢抓住窗框,竭力阻止他双腿的行为。

狭窄的小窗长时间保持这般动作还是太吃力了,寒风再次不留情的打断了塞纳的残留的理智僵持,酸疼无力的手指慢慢张开,理智终是被风吹散。

大门在同一时刻被推开,图容亚德不带停留的直奔窗前。

“洛洛——”

是幻觉罢!塞纳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听天由命的垂下双手,闭上了眼睛。

不知是谁的手臂勾过自己的脖颈,强行将自己的身体拉了回来,塞纳痛不欲生的张大了嘴,想要说话又发不出声音,又看到了那刻在记忆里的噩梦,伸手想要抓住,还是迟了一步,瞬间泪如泉涌。

一只手环过他的腰肢,图容亚德用手心遮住他湿润的双目,自责不已:“洛洛,你救不了她。”

拖着塞纳冰凉的身体倒在了床边,将他牢牢抱在怀里,图容亚德恨不得所有的痛苦都自己来承受。

“咔嚓——”

关闭着窗户的屋里安静极了,图容亚德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了地上裂开的笛子。

“你们的冤屈与他无关!”图容亚德对笛子说道。

外面的风声此时忽然变得更加猛烈,像是成百上千的人在拍打脆弱的琉璃窗,图容亚德眼色一沉,不假思索的拿起地上的笛子,低头看了眼怀里失神的塞纳,坚定的下了命令:“把炉子打开。”

桃花单膝跪地,无视逆风扬起的火舌,将屋里的主炉门膛打开。

“咚——”笛子消失在火焰里,很快就传来了更为密集的“咔嚓咔嚓”声。

“嘭!”一声巨响!

窗外的风打破了琉璃窗,六扇全部碎裂,琉璃碎片四处飞溅。

图容亚德护住怀里的人,无惧狂风。

待到火炉里响起小小的炸裂声,风突然就小了,雪花取代了狂风,飘进了屋里。

图容亚德好似不关心身后破碎的一切,抱起塞纳,站在床前,一动不动。

桃花与杏花手脚麻利的重新换好了琉璃窗,打扫干净了屋里的狼藉。

等到一切恢复如初,看着塞纳湛蓝的眼眸,图容亚德轻声唤道:“洛阿诺斯·洛瑟勒斯·帕纳契·布巴欧斯。”

久违的乡音,父亲死后再也没人唤过的字词,名字就像从遥远过去飞跃而来,准确揭开了心门的封印,塞纳无神的眼里闪过一丝清明,下意识的应道:“嗯……”

图容亚德脸上一喜,继续说道:“梦醒了,洛洛该回来了。”

“梦?”

塞纳陡然睁大眼睛,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在图容亚德怀里时,立刻跳出了图容亚德的手臂间。

“你做什么?!”塞纳脚下一滑,刚好坐到了床上,感觉到身体的异样,问道,“我怎么这么冷?”

图容亚德嘻嘻一笑:“洛洛冷了,就自己抱着我。”

“少骗人!”塞纳搓搓手,抹了下脸上的头发,舒了口气,看着他问道,“你何时来的?”

“来了有一会了。”

“我睡着了你就叫醒我,下次不准自己偷偷碰我!”塞纳想不起来图容亚德来的时候了,只能猜测自己等着等着睡着了。

“好!”图容亚德跪在塞纳脚边,仰头看着他。

塞纳摸了摸脸,才发现脸上的水渍,他颇为诧异:“这是泪水?”

“不是泪水,是汗水,洛洛热的满头大汗。”图容亚德脸色不变的说了谎话。

“罢了。”塞纳并不在乎,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水迹,说了正事,“我找你来是要和你说清楚,我不是会把不满藏在心里的人,也不想多些麻烦。”

“洛洛说,我听着。”图容亚德咧嘴一笑,还特地坐好,乖巧极了。

塞纳瞄了他一眼,双手撑在身侧,跷着脚说道:“第一,我不想你再和今天一样扛着我,我又不是货物。”

“那以后抱洛洛。”图容亚德自顾自想了解决方法。

尽管对这个抱有些不满,塞纳还是忍了,图容亚德跪坐在脚边的模样,实在是让他狠不下心说反对。

“第二,我知道我比不得你的孩子与王妃,他们再怎么说也和你是一家人,我不求你看我多重要,只希望你能把我摆在平等的位置。”

“洛洛比他们重要。”图容亚德目光逼人。

听了这话确实心中一暖,可塞纳还是选择反驳了他:“他们是你的孩子,和你孩子的母亲,陪了你那么多年,你能说他们不重要吗?”

“洛洛喜欢我吗?”图容亚德问道。

“怎么又说这件事?”塞纳揉着头,只觉费解。

“洛洛认为我的孩子和我的王妃们是喜欢我的吗?”图容亚德又问道。

塞纳选择了不回答。

“喜欢的是我的地位和权力。”图容亚德云淡风轻的回答道。

“好了!我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塞纳敷衍的结束了谈话。

“嗯,洛洛好好休息,过会让丁太医来看一下。”图容亚德站起身,摸了摸他的头。

“让他来做什么?”塞纳也站了起来,闪到一边,端着杯子喝了口水。

“洛洛不喜欢我,一定是脑子坏了。”图容亚德肯定的说道。

“我觉得你的脑子才坏了!”塞纳看了看屋里,走到了放着王冠的桌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道,“过来,走之前,我给你带王冠。”

图容亚德又开开心心的走到塞纳跟前,单膝跪下,还自己整了整头发。

真的是怪人。

塞纳并没有伸手去拿王冠,而是摘下了他耳边的金罗塔花,细细观看:“你就这么想走吗?”

“洛洛?”

图容亚德闻言抬头,塞纳却随之将自己的嘴唇凑了过去。

图容亚德早就想将好好品尝他的味道了,怎么料的到日思夜想的好事会来的这么突然,换谁都看不懂塞纳的这波操作,感觉到他想要将舌头伸进来,反而往后撤了一下,抓住他的手臂,特意强调:“我想要洛洛的真心。”

塞纳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男人是真的脑子不好使,自己都这么主动了,他还一个劲的推脱!直接一掌推开他,没好气的说道:“身子就不要了是罢!”

图容亚德突然理解了,兴奋的想要继续:“要!身子也要!”

说来奇怪,塞纳明显感觉得到他的吻技一塌糊涂,吃痛的忙忙推开他:“你怎么这么笨啊!咬到我了。”

舌头不幸被咬到,塞纳可以尝到血腥味,赶忙起身端起水杯喝了水,漱了漱口。

图容亚德看到被塞纳吐出来的夹杂着血丝的液体,眼里溢满了泪水,小心翼翼的说道:“洛洛疼不疼?洛洛我太笨了。”

“亏你还是七个孩子的父亲,你都不和你的妃子们接吻吗?”塞纳叹了叹气,对着他伸了伸舌头,“你看!疼死了!”

“生孩子又不需要用嘴。”图容亚德抹了抹泪。

“你!”塞纳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吐出一个字后,还是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图容亚德你想笑死我吗?不行……哈哈哈哈哈哈……”

图容亚德看着塞纳开怀大笑的模样,嘀嘀咕咕:“洛洛是不是和别人亲过?”

“啊?”塞纳笑的脸都痛了,靠在桌子边上,直言不讳,“我是三十岁的男人啊,不是很正常吗?”

图容亚德吸了吸鼻子,继续问道:“那更进一步的事有没有?”

塞纳抱着手臂,伸脚踢了他一下,笑道:“想知道?”

“想。”图容亚德点点头。

“容易啊。”塞纳说着,三步走到床边,张开四肢,躺了个“大”字,然后对图容亚德说道,“生孩子的事你应该很拿手,那就亲自试试看,我有没有和别人睡过。”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像还没写塞纳被父亲不远万里带来大唐的原因,这里提一嘴,与塞纳的母亲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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