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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芈姝?芈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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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大写的,已授权。

就是发不出来,所以……

先发在作者有话说里好了。

“红梅朵朵,隐于梅间的脸越发苍白,身旁的侍女虽然着急,却摸不清这位娘娘的性子,不敢劝阻,只得低声交谈着,以缓解这沉默得有点诡异的气氛。

“娘娘在这站了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不提回房啊。”

“谁知道呢,看现在这情况 ,娘娘就依着性子这么站上一天,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苦了我们这些奴才,在雪地里站上一天,明天起不起得来都说不定,又不像这些娘娘,生病了还有太医照看着。”新来的侍女木儿小声抱怨着,却不知她刚才的话已清清楚楚的传进了“娘娘”的耳里。

“说的也是,天这么冷,别说娘娘了,就是咱们也受不住这么重的寒气。”

话音刚落,一声响彻云霄的喷嚏声就传到了耳边,居然(侍女名)一脸“你看我就说吧”的表情,但很快她就把头低了下去,因为——

芈姝,闻声转头。

刚才还叽叽喳喳的侍女们瞬间闭上了嘴巴直视地面,新来的侍女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女子容颜可谓绝美,满园怒放的红梅与她一比竟失了光彩。

果然是后宫之主啊……

“你们几个送小苏回去吧,她月初刚染了风寒,大意不得的。”

“是。”几个侍女领命带着那个名叫小苏的侍女回了房里,再也没有出来,居然看在眼里,很是不满,大家都在这受冻,你们怎能就这样逃了!但看见芈姝没有说话,也不便发作,低声和身旁的落灯发起了牢骚:

“那些人怎么这样啊,娘娘还没发话呢,她们就跑到屋子里享清闲去了。”

“这天是冷了,也不怪她们,你们若想回去,就回去吧。”

居然一听,腿都软了,连忙跪在地上请罪:“奴婢多嘴,请娘娘责罚。”

芈姝未语,做了一个“起”的手势,居然赶快起身“谢娘娘”

其他侍女见了,全都一溜烟地跑回屋里去了,居然本觉得是自己先抱怨人家先回屋的,娘娘刚一允许就回去,反而显得自己表里不一,咬着牙挺了一会,耐不住天寒地冻,加入了回房的大军。

此时这梅园里,只余两人,赏梅的娘娘,和一个名唤落灯的侍女。

良久无话。

红彤彤的夕阳沉在了伊人木然的眸子里,明月照万物,却无法让漆黑的眼眸染上一丝光亮。

夜色已深。

落灯耐不住性子,轻声劝道:“娘娘,戌时了,该回屋歇息了。”

芈姝未语,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不愿回去。

她不愿回秦的寝宫,因为一旦回去,那里的一砖一瓦,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是秦国的王后,是他的王后,她的命运已与那个无情的秦王紧紧的捆绑在一起,再没有自主的可能。她的余生已经被锁在这深深宫墙之中,靠他所给予的那一点点雨露苟且度日。

她不想这样,她不愿与一个根本不爱她的人相守,那不是她想要的。

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不过是竭尽所能的逃避现实罢了。

“大王驾到!”

大王?

他来做什么?身着黄袍的男子缓缓步入梅园,按规,自己应向他行礼。

移动已木的双脚,芈姝缓慢地向前走,每走一步,身子都止不住的打颤,落灯觉出了异常,上前几步扶住芈姝,小声叫道:“娘娘。”

芈姝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靠着意念向这个高高在上的男子行礼,却支撑不住沉重的身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落灯不敢扶,赢驷也没有扶的意思,令闲杂人等退下,偌大梅园里只余他和她,还有满园的红梅。

“王后近来可好?”

芈姝未回话,也未看他,赢驷盯着她,想从她脸上寻出一点对他的畏惧或情意,这两种后宫女子最常有的情感,她竟都没有,她平静的跪在他面前,没有反抗,没有委屈,任飘雪打湿衣裳,也不向他请求站起。

她在无视他。

而作为王者,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无视。

天下之大,皆为王土,你芈姝不过一介女流,后宫三千佳丽之一,你有何资格无视我!

赢驷捏住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冰冷的触感让他心中泛起一丝怜惜。

但只是一丝而已。

这渺小微茫的一丝,很快被愤怒所淹没,他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她不得不仰视他充满怒火的眼眸。

“回答本王!”

芈姝努力压下喉中涌起的腥甜,一字一板的说道:“臣妾,一切,安好,谢,大王,关心。”

显而易见的敷衍。

赢驷冷笑道:“王后可知,本王先前派去出使楚国的使节,回来了。”

芈姝依旧平静的看着他,眼中并未兴起半点波澜,恍若未闻。

“楚威后颇为思念王后,特地让使节,给王后捎回一块方巾。”

母后……

芈姝眼中刹那间就有了光彩,但只过一瞬就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她眼中燃起的对故乡的思念,只是赢驷的错觉。

离乡已近一年,说她心中对楚国,对母后无一丝想念连她自己都骗不过去,可聪明如她,又怎会猜不到,以秦王的性子,是万万不可能遂了她的愿的……

想到这,芈姝嘴角有了一丝笑意:“臣妾想,宫中姐妹对这方巾,必是很感兴趣。”

“姐妹?你心里曾把谁真正当成姐妹!月儿的侍女站在你殿外那般苦苦哀求,那是活生生的两条人命!可你却置之不理,想置月儿母子于死地!月儿与你那般要好,你却为了自己连她的性命都可以不顾!”

赢驷长出一口气,见芈姝神色仍无半点变化,怒极反笑:“你的心肠,毒若蛇蝎,坚若铁壁,若非现在时机尚未成熟,我真想将你千刀万剐,方解我心中之恨,月儿之怨!”

赢驷敛了笑意,猛地撤下手掌,大步流星的离去。

芈姝一下失去依托,身子不可避免的向前仰,大监嘲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回娘娘的话,八子觉得那方巾手艺别致,大王便赏了她,娘娘若无其他要事,奴才先告退了,八子新作的曲子,大王还赶着去听呢。”

喉中涌起的腥甜再也抑不住,血落雪上,恰若红梅绽。

她觉得冷,想抓住什么温暖的东西,却只有一团团雪被她握住,在她掌心化开,寒意更甚。

“娘娘!”

终是,撑不住了。

但就是,不想在他面前倒下。

芈姝强撑到那黄色身影上了轿,才算松了一口气。

“起驾!”

话音刚落,一声又起,“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2的内容

“晏爷爷,娘娘怎么样了?”落灯看着晏楚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晏楚果然“砰”的一声掀翻了桌子,吼道:

“你们是怎么照看王后的!下雪的时候寒气最重,你们让她在梅园里站上好几个时辰,是不是不想活了!”声若洪钟,余音绕梁,听这声音竟完全不像已入古稀的老人。

落灯急忙安抚道:

“晏爷爷——”

“你别叫我爷爷!”晏楚猛拍了一下木桌,手掌传来轻微的痛意,但却丝毫没有减少他的愤怒,他明明只是和老友去中山国游玩了一番,两月未到,人竟已成了这副样子!看来这秦王,实非姝儿良人啊……

“晏爷爷。”

落灯一看娘娘醒了,连忙给居然递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快走。

居然快速向后退,其他侍女早就不想在这忍这个来历不明的江湖大夫了,见有人带头,也纷纷向后退,十多名侍女一起走,想不令人发觉都难。

“都给我滚出去!”

没人在意晏楚这句话,毕竟他没有官衔,只是个江湖郎中而已,所以并无人蠢到真的“滚”出去。

可惜,大秦王后侍女的脸面,今天让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娃娃丢得一干二净。那个新来的小女孩,听到这句话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停下来缩缩衣服袖子,双手抱膝,以一种圆润的方式离开了殿内三人的视野。

芈姝想笑,却碰到晏楚严厉的目光,她立刻鼓鼓嘴巴,俯首认错,软声道:

“爷爷我错了,我下次一定不这样了。”

“不哪样了?”

“我一定不在雪地里站好几个时辰了。”

“还有呢?”晏楚显然没有放过的意思。

……

“我一定记得出门前披上披风。”

“然后呢?”

还有然后?

好吧,“我除夕以前,一定不去梅园了。”

晏楚的脸色稍有缓和,芈姝见状,微不可见的扁了扁嘴。

落灯见了,也不由得笑出了声,娘娘这些天无心饮食,膳房送进来的饭菜与端出去的饭菜除了温度不同以外并无区别,服侍的人虽着急,却也没法劝阻,眼见着娘娘日趋消瘦,脸色也趋向病态的蜡黄,本已无法看出往日的美貌,而娘娘此时在晏爷爷面前这副样子,竟透出了几分娇俏可爱,看着令人心头也不禁一松。

回想起昨日娘娘赏梅时的落寞,和今日简直判若两人。大概只有在晏爷爷面前,娘娘才敢如小孩子般无拘无束吧。

若是娘娘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该有多好……

落灯皱了皱眉头,竭力思索着这句莫名耳熟的话,芈姝唤她好几遍都没听到,晏楚摆了摆手,示意芈姝停下,笑着说道:

“别叫她了,这丫头估计是看到我恍了神,念起无耳来了。”

无耳?她想起是谁了,是殊公子!秦王与娘娘定下婚事当晚,殊公子就邀娘娘去林府赏梅,欲返时,殊公子也是对娘娘说了一句:

“你若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她当时一点都没听懂这句话,想着殊公子是不是被这寒气给冻糊涂了,反倒是娘娘,回宫后就哭肿了眼睛,第二天请安时威后问起,被娘娘三言两语敷衍了过去。

现在想起这句话,竟是觉得别有一番深意,莫非殊公子早就料到娘娘入宫后会诸事不顺,落寞度日,故出言提醒?

真乃高人也。

可他若出言提醒,心里想必是记挂着娘娘的,心里既然有娘娘,为何不求娶娘娘,阻止这一切呢?

大概高人之意,不是她这般粗鄙之人参得透的吧。

“娘娘,该进膳了。”

芈姝看着眼前五花八门的菜式,看着虽诱人,可她一点胃口都没有,旁边落灯小声提醒:

“娘娘,该动筷了。”

芈姝碍着晏爷爷在此,十分不情愿地拿起了筷子,可刚一闻到肉味,胃里便一阵翻江倒海,好容易将呕意止住了,就看到落灯满面喜色,居然也笑着问道:

“娘娘,莫非是有喜了?”

晏楚把上她的腕,良久,问道:

“芈姝,你有几日未进食了?”

大殿内一片死寂

耿终思前想后了好一会儿,终是站了出来,长吸一口气:

“大王,臣还有要事上奏。”

赢驷面色不善,“说。”

“岭南一带一月前发生地震,至今死伤已逾千人,无家可归者不计其数,前几日更是引发了数起□□,派去镇压的士兵大多都有去无还,臣府中兵力实在不够,还请大王决策。”

“暴民危害再大,也不过是平民百姓而已,耿卿府中可是精挑细选出的官兵,诸多精锐,何时以落魄到连不通武学的百姓都镇压不住了,依本王看,耿卿的兵马,要严加训练了。”

耿终并未从明面上回答,而是说了一句:

“大王,岭南为秦,岭北为楚。”

大殿内一片死寂

耿终思前想后了好一会儿,终是站了出来,长吸一口气:

“大王,臣还有要事上奏。”

赢驷面色不善,“说。”

“武关道附近一月前发生地震,至今死伤已逾千人,无家可归者不计其数,前几日更是引发了数起□□,派去镇压的士兵大多都有去无还,臣府中兵力实在不够,还请大王决策。”

“暴民危害再大,也不过是平民百姓而已,耿卿府中可是精挑细选出的官兵,诸多精锐,何时以落魄到连不通武学的百姓都镇压不住了,依本王看,耿卿的兵马,要严加训练了。”

耿终并未从明面上回答,而是说了一句:

“大王,武关道是秦楚通商之要塞。”

耿终的话已指的很明白,□□的事情已有楚国参与其中,楚国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挑起□□,原因在场的大臣自然都明白,大臣都明白的事情,赢驷当然早已想到了,可眼下,哪有空余的兵力可调呢。

与齐国一役,三员大将被扣于齐国不说,兵力也足足折损了一半有余。齐国在前虎视眈眈,意要进军宪州,自保尚且难说,眼下又出了这种乱子,大殿内一时又陷入了死寂。

早朝刚过,大王下令让王后出面赈灾这件事情就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有人觉得武关道附近现在□□频出,大王这时候让王后出面赈灾表明王后已失圣心,有人觉得是这阵子芈八子出的风头太大,大王想借此事让王后荣归宫中,好好压一下芈八子的风头。但这两种猜测显然站不住脚,朝中有能臣,宫中有皇子,一个后宫女子,任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后者有什么优势,当今君主并非昏庸之辈,因为后宫琐事影响对国事的思量,这是多么滑稽可笑的错误。

但赈灾这件事情,在芈姝看来,解释清楚也并非难事。

烨烨震电,不令不宁。百川沸腾,山冢萃崩。高岸为谷,深谷为陵。从下面的人呈上来的报告中,足以看出这场地震的危害之大,暴民中有无楚人仅凭耿终一面之词就下定论为时尚早,可□□是实实在在发生的,秦国现在,内忧外患,没有可调用的兵力平定□□,就只能从旁门左道上想法子了。

而她楚国嫡公主这个身份,就是秦国最好的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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