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处清净无人的地方,魏鸯将购买的聚魂丹摆在面前。
随手捻了一颗放在嘴里。
味道微苦,带着一些酸涩。
接着魏鸯又吃了几颗,许久过去,身体都没什么变化。
魏鸯怀疑自己买到假的了,正在懊恼之际。
突觉胸腹部有一股气要顶出来。
“主人,你吃多了。”
紫焱无奈,虽然聚魂丹是最普通的能够聚集魂力的丹药,但还算少吃为好。
吃多了容易魂力郁结。
长时间得不到舒缓,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失。
感觉到鼻尖一股温热,魏鸯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手上满是鲜血。
耳朵处也传来异样的感觉。
血,都是血,魏鸯举着满是鲜血的双手,着实有些慌了。
“回去找持渝吧。”紫焱也不急,反而笑吟吟地看着魏鸯现在慌张的模样。
“希麟没办法弄吗?”说着,魏鸯又吐出一口鲜血,腹中还在一阵阵的向上顶,是魏鸯体内充沛的无处释放的魂力。
见紫焱摇了摇头,魏鸯无可奈何,只能将手上脸上的血擦了擦,打算去找持渝。
“持渝,你在吗?”魏鸯敲完门很小声地询问道。
等了一会儿,门自动地开了。
魏鸯蒙着面,怕吓到持渝。
“持渝,救救我,我快死了。”
颤巍巍的声音向持渝哀求道。
“把脸露出来。”
持渝的魂力在魏鸯进门的第一时间探明了魏鸯的情况。
此时魏鸯跟个花脸猫似的,耳朵,鼻子还有嘴都在不断流血。
“她吃聚魂丹吃多了,魂力顶的她五窍流血。”
紫焱在一旁略带玩笑地解说到。
“抱歉,又麻烦你了。”
说着话,魏鸯喷出一口鲜血。
持渝的眉头逐渐皱起,很嫌弃地将一团魂力点入魏鸯眉心。
身体的膨胀感被逐渐消解,魏鸯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闭目开始平复躁动的身体。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魏鸯才能够活动身体。
“丹药终归是辅助之物,想要借助外物来突破,只会适得其反。”
持渝负手而立,目光停留在屋外的荷花池上。
魏鸯走至窗边,与持渝并排而立“多谢了,你又救了我一次。”
魏鸯已经不似方才慌张,总欠持渝人情让她很为难。
此时已经是深夜,魏鸯也看向荷花池。
月光皎皎,池水涟涟,偶尔能听到几声虫鸣,一副清冷景色。
夜风微凉,魏鸯倒是觉得没什么,但又响想起白天持渝怕冷的样子。
“这里的风有些凉,要不要披件衣服。”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持渝下了逐客令,魏鸯也不得不离开。
...
时间飞逝,很快到了选拔方式的日子。
魏鸯和希麟早早地便到了张榜处等着。
魏鸯心中忐忑,选拔有三种,分别是:百人混战积分制、一对一积分制还有狩猎魂魔积分制。
其中百人混战是最难的,狩猎魂魔其次,一对一最简单。
上一届是一对一,魏鸯按照往时的选拔来推算,容易之后必定是最难的百人混战。
几百个等级相同的魂者被关入一处封闭的山林,五日内击败最多的魂者进入天禅学院。
紧紧攥着被制成吊坠的神族骨殖,魏鸯在心中祈祷着奇迹发生。
整个张榜处已经人山人海,大家都在等待着今年的选拔方式。
又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一队身着白衣,身插永山李家黄旗的魂者出现在了张榜处。
为首的是个模样大概二十多岁的女子,容貌俏丽,身形颀长。
听着身后的人议论,魏鸯才得知这名女子竟然是李家的继承人,李仁慧,火系震阶武者。
天禅选拔是人族和兽族最重大的事件之一,当然需要大家族出面。
只见李仁慧身边的一名白衣男子恭敬地双手递上一卷卷轴。
李仁慧向在场的众人展示卷轴上的密封魂术完好。
核验完毕,李仁慧手指用力,掐断卷轴上的束缚魂术。
展开转轴,身旁的朗读官开始大声朗读。
“人族历文武二十年十月十五日/兽族历十万零一十六年十月十五日,由天禅学院院子上王祁癸、兽王雷贲恩准,于人族七城,兽族四界同日举办...”
“本届选拔方式为狩猎魂魔积分制,三日后于永山城无涯山举办。”
言毕,一名白衣魂者将卷轴安置于张榜杆上。
整个人群沸腾起来,今年竟然出乎意料的是第二等的狩猎魂魔积分制。
通过猎杀魂魔,获取晶石,各色晶石积分不同。
比如之前猎杀的罗刹巨蟒中的绿晶石是最低档的晶石,一枚绿晶石只有十积分。
很快,魂魔积分便被传抄下来,四处分发给要参加选拔的魂者。
手中拿着魂魔积分数的单子,魏鸯在心里盘算着。
以她的实力只能猎杀最低档的一类魂兽。
并不是所有绿晶石魂魔都向罗刹巨蟒一样凶猛。
作为一个兑阶魂者,对付一些绿晶石魂魔还是轻而易举的。
因为实力不足,魏鸯觉得她只能靠数量取胜。
选拔是十一天制,前两日是核验身份,安排入场等选拔前事。
回到客栈,将选拔方式同持渝说了,再收拾收拾东西。
随身物品都会被寄存在选拔存放处。
进入无涯山时,除了自己的武器、分发的用于承装晶石的乾坤袋、配给的干粮,其他东西一律不准带入山中,这么做是为了防止有些人作弊。
时间很快来到选拔日,魏鸯、持渝、希麟被随机打乱分配到三个点位。
望着被化兽飞鹤带走的持渝和希麟,魏鸯只能默默目送,同时在心中祈祷她们一切顺利。
毕竟她们三个人都要进入天禅学院。
很快核验完身份,魏鸯拿着无烬,领到了自己的乾坤袋和干粮。
看了看布袋子里的干粮,没什么特别的。
将干粮装入乾坤袋,魏鸯被人引领到了临时住处。
毕竟选拔在第三日才会正式开启。
她们三个人属于来的早的。
“魏鸯,是你吗?”
突然被人叫住,魏鸯猛地回头发现,竟然是赵鸢和赵鸾两姐妹。
“赵...鸢姐,赵鸾姐”
魏鸯有些尴尬,毕竟之前在赵家的事很难堪。
“魏鸯妹妹好久不见啊。”赵鸢亲昵地搂住魏鸯的胳膊,让魏鸯一下子不敢再动作。
手肘处传来绵软的触感,魏鸯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想与赵鸢拉开距离。
大概是看出魏鸯的心思,赵鸢反而拥得更紧。
都是女孩子,不知道魏鸯为什么反应这么奇怪。
“多日不见,鸯儿怎么害羞起来。”说话的是一向内敛的赵鸾。
虽然在赵家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姐妹俩人是真的希望魏鸯能够做她们妹妹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三叔的死是他咎由自取,何必因为这件事与我们生分。”
赵鸢语气中带着伤感,埋怨着魏鸯的多想。
“可是那时候还...”
还未等魏鸯说完,赵鸾在另一边将她拥住“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有着赵家两姐妹的宽慰,魏鸯也只能将心放宽,如果她在继续说下去,搞不好只能不欢而散。
“艹,原来你跟这养马的是一家啊,果真是乡巴佬。”
一道粗鲁的声音在魏鸯三人背后嘲讽道。
魏鸯回头一看,竟然是那日在街上对战的束家两兄弟。
真是冤家路窄。
束家两兄弟口中的养马的指的便是赵家。
十万年前,本是严家马夫的赵家祖先护驾有功,被当时的人王祁尧封在了永山听城。
赵家是隶属淮阳严家的势力,却生活在李家势力范围的永山,难免会遭到排挤。
见家族被嘲讽,第一个沉不住气的是赵鸢。
身着红衣的少女冲上前去理论。
他束家也不过是给李家做轿夫的出身,有什么脸来嘲讽赵家。
“我没记错的话你家祖上是轿夫吧。”
因为不能对战,赵鸢只能强压住想要暴揍束家兄弟的冲动。
“二十多岁还是个兑阶魂者,真是浪费了你家在永山这么好的资源,也不嫌害臊。”
赵鸢脱去在赵家的一副大小姐□□,一张小嘴伶牙俐齿,怼的束家两兄弟哑口无言。
束家兄弟只能用阴恻恻的眼神死盯着魏鸯三人。
这仇算是彻底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