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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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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秦小胖这小子,啥时候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啊?”

从蒙学院去往青云学院的长廊上,谢暮一步三蹦跶,三蹦一晃的和顾朝牵着手,说着闲话。

他这一步三蹦,三蹦一晃的看得人着实头疼。

顾朝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好好走路。”他稍稍一用力,将正在蹦跶的人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好叫他走得安分些。

“啊呀,知道啦,知道了啦,我的顾大管家啊,你怎么比我阿娘管的还多啊。”

谢暮嘴上说着嫌弃,手却极其自然地将顾朝的手臂环在胸口,紧贴着人无意识地撒娇,“啊呀,我和你说秦以墨那小子呢。”

“他有什么好说的。”

“你当然没啥好说的,这么多年了,这家伙就记得我坑他,却忘了没有你的助纣为虐,我也不可能坑他这么多次呀。”他瞧着顾朝那张颇具欺骗性的小脸,“啧啧啧,真是的,明明咱俩是同流合污,凭啥他就只记我的仇,却把你当做偶像?难不成……就因为你长得比我好看?”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戳顾朝那如玉的小脸,觉得手感不错,又得寸进尺地捏起了顾朝脸颊上的软肉,“啧啧啧,这细皮嫩肉的,果然不错呢。如果是这么一张脸,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啦。”

手上“豆腐”,嘴上“花花”,可这心里却又念起了顾朝左眼眼角下那一处浅灰色的痣——他惦记那颗痣已经很久、很久了。

“朝朝啊~”他轻唤着顾朝的小名,试图将“魔爪”伸向那心心念念的痣。

“见好就收,别太过分。”

眼见“魔爪”即将得逞,顾朝却毫不留情地伸手,一把握住谢暮作乱的“爪子”。

“好好看路,别闹。”

“啊呀,别那么小气嘛,大不了……我看你,你看着路就好了呀。”谢暮耍着无赖,试图挣开手,继续吃他“嫩豆腐”

“……”

顾朝拿他没辙,只能握着他的手腕,强行将他那不安分的“爪子”禁锢,又连忙寻了个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啊,少折腾秦以墨那小子,好好的一个孩子,别给人坑出点心理阴影。”

“啥阴影啊,我看他心大着呢。”说回秦以墨,谢暮一下就忘了挣脱手腕的事儿,“心宽体胖,说的不就是他嘛。再说了,我也不是故意坑他的,谁让他小时候,就四岁那会儿吧,他竟然把我要送你的杨梅给吃了,一个都不剩啊!”

想起那年的那一碗杨梅,谢暮又气了。

“现在不比咱们以前,吃个杨梅多不容易,就那么一小碗,我都舍不得吃,专门省给你的,结果我一个没注意,那小胖子就给我霍霍了。”

说起陈年旧怨,他就一肚子的火,“哼,我那会儿没揍死他已经很客气了。至于这几年吧,我也就坑了他三四、五六、七八……十来回吧。”

他胡乱数着数,转而又叹:“哎,其实啊我那也是好心,就是想告诉他,这个世上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瞎吃的。也不是什么人都像我这么大度,不爱记仇的。”

大度?

不爱记仇?

两年前的一碗杨梅都能记得那么清楚,还大度,不爱记仇?

顾朝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啊,总有你的道理。”

“那必须的,我可是最讲道理的小朋友了。”谢暮傲娇地抬起下巴,活似被顺毛顺舒服的小奶猫,就差瘫大饼,打呼噜了。

“咳!”顾朝握着拳头,掩着唇,忍着撸毛的冲动,“确实挺讲道理的——歪理也是理嘛。”

“只是,为了大家好,也为了你好,你啊还是少讲点‘道理’吧。人好好的一个‘道理’被你一说就成了歪理。这歪理听多了,小心……一个没忍住,当真给你套麻袋,上黑手了。”

谢暮:“……”

“行了,别一副怨鬼上身的模样,小心你二哥见了,又要乐得给你来一套驱鬼、算命、灌符水——三连套餐。”顾朝玩笑着,伸手戳了戳谢暮的小脸,又顺势捏了捏他脸颊上的软肉,“你这脸啊,也不怕鼓成气球,砰一下就爆了。”

常言道:吃人“豆腐者”终被吃之。

这不,上一刻谢暮还是“吃豆腐”的人,这一刻他就成了“被人吃豆腐”的人。

风水轮流转,转得谢暮有些猝不及防。待反应过来,他一把拍开顾朝的手,瞪眼凶他,“顾朝朝,你瞎崩什么人设,好好的做你的冰山面瘫不好嘛,非要学我做流氓,啊呸,你才流氓,你全家流氓!”

顾朝挑眉,神色莫名地说道:“哦,我的全家……可还包括你最爱的,没有之一的‘崔婶婶’呢。”

“哈?”怎么忽然扯到他崔婶婶的身上去了?

谢暮有些莫名其妙,“你这人怎么和秦小胖似的,听人说话没个重点,还乱歪楼!”

“重点难道不是——我全家流氓?你最爱的,没有之一的婶婶也流氓?”

这人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就非要强调“最爱的,没有之一”啊?

谢暮狐疑地看着顾朝的脸,试图从这张“喜怒不行于色”的脸上探寻出一二情绪。

然而,就这一眨眼的工夫,顾朝又端起了高冷的姿态,连刚刚微挑的眉梢和上扬的嘴角都平静得像是不会动的两条直线。

啧,果然啊,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捉摸不定——“真是太讨厌了。”

谢暮撇了撇嘴,很是气恼地宣布,“哼,顾朝朝,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顾朝垂眸,看了眼他挽在自己手臂上的两只手,“嗯……那就不哄了。”

“……”谢暮哽了一下,随即甩了他的手臂,“顾朝朝,咱俩必须绝交!”

狠话放完,又立马往人手臂上一贴,“啊呀,当然,你肯定是不能答应的,所以……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地想要同我和好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地原谅你这一次了。”

他抬着粉嫩的下巴,傲娇强调:“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哦。”

顾朝有些好笑,又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哎,行吧。反正什么话都是你说的。”

谢暮又不乐意了,“什么叫什么话都是我说的?顾朝朝,我跟你哦,你不要得寸进尺,仗着我喜欢你,你就恃宠而骄,有恃无恐哦。”

“喜欢……”

顾朝的瞳孔有一刹那的收缩、震动。

然而,在无人察觉的瞬间,他便垂下了眼眸,掩去了眼底的诸多翻涌。

他向上扯着嘴角,咧出一声闷笑,“呵,可不就是仗着‘喜欢’才有恃无恐的嘛。”

——可是谢暮,到底谁才是有恃无恐的哪个人啊?

“哇喔,顾朝朝,你竟然没有怼我?”谢暮大大咧咧,脑回路也总是奇奇怪怪。

他一脸惊奇地看着顾朝,却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清对方此刻的神情,“呀,你不会生病了,把脑子烧了吧?”他紧张地伸出手,摸了摸顾朝的额头。

“咦……这温度……好像也不高呀?”

这就更古怪了。

他皱眉,愈发地不解,“奇怪?你竟然没发烧,那……那你怎么就不怼我了呢?我都说得那么离谱了,你竟然没有怼我?你脑子有坑了,还是昨晚上模仿我的字,模仿出了精神分裂,然后……脑残啦?”

顾朝嘴角一抽,瞬间没了感伤。

“你再大声嚷嚷,回头全学馆的人都该知道我帮你作弊,写作业的事了。”

谢暮立马捂住自己的嘴,一双眼睛咕噜噜瞎转了一圈,见左右无人才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附近有人呢。”

顾朝揉了揉眉心,“哎,隔墙有耳。你啊,还是少说话吧。就你这嘴,也就那几个小孩子好糊弄,但凡来个精明的,这秘密就捂不住了。到时候,可就没人帮你糊弄课业。”

谢暮本来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但一听“没人帮你糊弄课业”,他当即就把嘴捂得更紧了。

梧桐巷的人只知道顾朝能一心两用,左右手同时握笔,却不知道他的左手能模仿别人的字迹,特别是谢暮的字迹。

世间万物皆有规律,哪怕是谢暮那一手看似毫无章法的“鬼画符”也同样有它的规律和章法,只要足够的熟悉,足够的了解,足够的上心,纵然字体清奇,难度颇大,顾朝依然能模仿出一模一样的。

而这世间,论熟悉,论了解,论上心,谁又能比得过顾朝对谢暮呢。

可惜——

“朝朝你最好了啦,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好哥们!”

谢暮捂着嘴,但那嘴巴依然叭叭叭的很不安分,“你放心,我一定会管好自己的嘴,不会让咱们两兄弟的秘密被第三个人知道的!”

听着他那一声又一声的“好哥们”“好兄弟”,顾朝暗自苦笑。

呵,他就知道是这样。

无论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于他而言都不过是“好兄弟”“好哥们”罢了。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如此,从未改变,也永远不会改变。

所以,“谢暮啊,你还是给我闭嘴吧!”

“什么呀,朝朝你……”

忽然,“哟,我说小暮暮啊,有朝一日,竟然连顾朝这个宠你宠得毫无底线的家伙……呵,都开始嫌弃你咯~”

谢暮正要闹脾气,“讲道理”,却不想长廊尽头忽得传来一道揶揄的说话声。

循声望去,一白衣少年正携春风跨过门栏。

春深草木盛,芬芳自在行。

那白衣少年一身纯白,好似九天仙客落红尘,无暇亦无尘,唯——

一双微微上扬的桃花目,端是无情也多情。

此刻,他正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站在长廊尽头的圆形拱门处,看着顾朝和谢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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