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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肩并肩晚星落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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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徐徐,蝉鸣阵阵,莫松言换了个姿势,躺在草丛上给萧常禹讲星星的故事。

那边是北斗七星,这边是织女星,林林总总,讲得也不甚专业,只是把他从别处听来的说给身边的人听。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无比渺小,不过是浩瀚星河中的一只蚂蚁,但好在他不是孤独的,至少有人陪着他在这世间攀行。

他拉拉萧常禹的胳膊,让对方也躺下,两人便肩并肩地以地为床欣赏天空之被上的点点光芒。

有一瞬间莫松言很想问:萧哥,最近这段日子你过得如何?有快乐一些吗?

但是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口,总觉得他没资格问这个问题,答案显而易见,最近的生活虽然不至于比之前差,但终归是充满波折的。

且不说那五百两银子的巨债,单论最近他说相声遇到的困难都或多或少地影响到萧常禹,否则对方怎么会提出接送他上下班的要求呢?

还不是因为不放心。

他侧过头,萧常禹的侧脸在月光的清辉下更显莹白,仿佛皮肤本身就发着光,这样一位标志的人为何会经历如此多的磨难?

心忽然抽动一下,他拍拍对方的手,“萧哥,无需过于担忧,以后都会变好的……”

萧常禹闻言转过头,两人四目相对,瞳仁闪耀着星光,那一瞬间仿佛诉尽了无数心里话,又仿佛一切都未言明。

两人这样对视一会之后,莫松言突然来一句:“萧哥,你有没有感觉有蚊子?”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时远时近的蝉鸣声便变成近在耳边的嗡鸣,莫松言唰一下拉着萧常禹站起来。

“不看了,回家。”

萧常禹心道:回家。

返程的路上,手仍旧牵着……

到家之后,莫松言发现他被蚊子咬了好多包。

沐浴过后,他立于床畔,朝躺在床榻里侧的萧常禹道:“萧哥,蚊子咬你了吗?”

对方摇头。

莫松言爬上床躺下,兀自吐槽道:“也不知为何,从小我就容易被蚊虫叮咬,而且一被叮咬就会起好大的包,你瞅瞅,就是这种红肿一片的包。”

他撩起里衣,萧常禹便坐起身查看,果不其然,块块分明的腹肌上起了两个又红又肿的包。

萧常禹鬼使神差地伸出一根手指去碰,却惹得莫松言扭着身子大笑:“萧哥!我怕痒,你用力一些!”

见他在床上扭曲地笑,萧常禹轻轻拍了他一下,然后下床从妆奁里拿出一个小瓷盒,递到莫松言面前。

“这是何物?”莫松言依旧躺着,没伸手接。

萧常禹也懒得多做解释,直接打开瓷盒,食指指腹沾了些里面的膏状物抹到莫松言腹部的包上。

他的手不轻不重,怕痒的莫松言却觉得奇痒难耐,又开始在床榻上乱扭。

萧常禹冷着脸,一只手摁住他的肩膀,一条腿压在他的腿上固定住他,空余的一只手抹药膏。

莫松言便不敢动了,他怕摔着萧常禹,只得艰难地忍住抓肺挠心的痒意。

等抹完药,他感受着腹部的丝丝清凉,问道:“这是治疗蚊虫叮咬的药膏?”

萧常禹松开他,将瓷盒盖好又放回妆奁里,点点头,然后吹灭油灯。

光线骤然由明转暗的时候,人的双眼会出现片刻的失明,萧常禹一时不察,摸黑返回床榻上的时候便跌倒了!

身下是宽阔的胸膛,耳边是温热的呼吸……

他正要挪开的时候,莫松言双手扶上他的肩膀,轻声问道:“萧哥,你没磕着哪里吧?”

耳侧的气息仿佛是点燃引线的火苗,呲啦一声便引燃爆竹。

萧常禹摇摇头,又恍然想起摇头对方可能也看不见,便迅速地挪到床榻里侧躺下。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安静得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然后翻了个身,面向墙壁,佯装入睡。

莫松言听见声音也翻了个身,在黑暗中瞄着萧常禹的背影,若有所思……

转天,生活照旧,莫松言开始说书。

晟朝当代的说书形式比较单一,更注重知识的传递性,说得一般都是历史故事,故而史学性较强。

而莫松言的书则另辟蹊径,更注重娱乐性。

他讲的也是历史故事,不过于晟朝人而言这些历史故事则更像是话本小说,再加上莫松言又在这些故事中夹杂了很多有趣的笑料,于是便更加诙谐易懂,引人发笑了。

另一方面,传统的说书先生是以人物列传的方式讲史料,基本上一场说完一个历史人物。

而莫松言则是按时间线讲,于是这故事便怎么也说不完,宾客总想留下来接着听下一场。

然而莫松言是当天讲的全是同一个内容,只不过笑料会略有不同。

尽管如此,依旧有宾客觉得不过瘾,留下来连听好几场。

等到第二天他继续讲下一段内容,前一日听过的宾客为了知道后续内容,早早便等在茶馆门口等他开讲了。

但因为茶馆大小有限,每场能落座的宾客不过百人,于是便有许多到得稍晚的宾客站在大厅里听。

一连好几天,很多宾客来了又来,又纷纷向陈皖韬建议每日再多加几场。

陈皖韬笑着答道:“这需要与莫先生商议。”

一日说书结束,莫松言回到后屋坐在萧常禹身侧,刚想说些什么,陈皖韬推门而入。

“松言,可还能再加些场次?”

萧常禹的目光从两人身上逡巡,最后落到莫松言身上。

“是有人提议要加场吗?”

陈皖韬点头,坐在莫松言身侧的位置上。

“不止三五人,是许多人,都扬言听不够。”

莫松言目视陈皖韬,身体却靠向萧常禹,笑道:“陈大哥,你可知如何让鱼儿上钩?”

“自然是用饵”

“不错。”莫松言的身子再度往萧常禹那边靠了靠,“每一场书我都会留个饵,等着宾客下次再来,可要是我的书说完了,从头开始再讲一遍的话还有人来吗?”

陈皖韬:“那自然是不会了。”

“但也有一种情况例外。”

“什么情况?”

“有人没有听到前面的内容,或者有人从头至尾都没听过。”

陈皖韬听后略一思索,“懂了,吊着对吧?”

“不错。”

莫松言站起身,将包袱背在身上,拉起萧常禹的手:“萧哥,我们回家。”

临出门前他朝陈皖韬道别:“告辞,陈大哥。”

陈皖韬应一声,萧常禹朝他点头便随着莫松言出去了。

看着他们二人肩并肩的背影,陈皖韬摇头笑笑,嘴里呢喃:谁说贫贱夫妻百日哀?巨富之家才是寻不得真心人罢……

说书持续一段时日后,其余茶馆遇到了困境。

首先是一些不起眼的说书先生坐镇的茶馆里宾客逐渐减少,到最后直接一人没有,弄得茶馆老板和说书先生争竞起来,纷纷指责对方的过错,甚至好几家茶馆还在协议约定期内就把书说先生请走了。

再接着便是稍有名气的说书先生所在的茶馆了,这些茶馆一开始宾客人数也逐渐减少,但因为说书先生的名气在,所以速度不是很快,等到门可罗雀的时候,茶馆老板才开始着急。

最后便是名气较大的说书先生坐镇的茶馆了,他们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坚持的时间较久,但因为店面较大,所以平日里养的人也多,日常经营成本也高,所以人一少,账面上的亏损便异常明显,因此与说书先生之间的争吵更加激烈。

弄到最后,许多茶馆基本上都快与说书先生反目成仇了。

那五位说书联盟的领袖日日被人围追堵截,一开始是要他们想对策,后来发现他们根本无计可施之后,便开始要求退还盟费,解散联盟。

“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在这装什么,早日把钱退给我们!”

“就是,还说书联盟,当初要不是你要求我们别去韬略茶馆,哪里还有莫松言蹦哒的份?”

“对,你们领导不力,五个人都对付不了他一个,怎么还有脸对我们吆五喝六?”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群情激愤,惹得那五位说书先生又怒又惧。

到最后,最为年长的先生站起来,他扫视着眼前面红耳赤险些动手的说书人,咳了一声。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老先生精神矍铄,开口道:“东阳县的说书联盟是我牵头组建的,因这个联盟的存在,大伙儿才终于能够踏实地在茶馆里说书,无需担心第二日的去处,不仅吃饱了还穿暖了,茶馆也不敢找我们麻烦了……”

“但如今,不过是遇到一个年轻人就让大伙儿都快吃不上饭了,说书联盟确实有责任,但说到解散,你们就不担心解散后生计更差吗?到那时谁帮你们谋福利,谁帮你们解冲突,遇到不平等待遇时谁帮你们去争取?”

“之前你们争着吵着也要入盟,如今这一点困境便要求脱盟,还要将盟费收回,我们几人的付出难道是义务的?都是读书人,也不能太没有节气,没得让人家笑话!”

“你们尽可放心,此事定能解决,我们这么多人,还说不过一个毛头小子吗?如今大伙儿都没书可说了,那便去韬略茶馆瞧瞧去,他们不是宾客多吗,我们排前面进去进后面的宾客进不来;他们不是赚得多吗,我们自带茶点,一桌一个铜板当赏钱!”

“让韬略茶馆的掌柜想赶我们走都寻不到由头!”

人群中忽然爆出喝彩声:“好!”

“就这么做!”

“我们场场去蹲点!”

“他莫松言何时认输我们何时罢休!”

“对!把莫松言赶出东阳县!”

……

一声声呼喊中,老先生微微点头,嘱托道:“切记不可寻衅滋事惹来官兵。”

……

作者有话要说:夜里,床榻之上。

莫松言拍拍萧常禹的后背:“萧哥,转过身来,你老背对着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萧常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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