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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真荒谬往事恰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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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萧常禹的日子宛如将所有调料混合在一起,酸甜苦辣咸辛样样具备,各种滋味应有尽有。

酸是因为他的夫君与旁的男子交往过甚,他虽知道那只是正常的工作需要,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心里泛酸;

甜是因为他能感受到莫松言对他的爱护、对他的体贴,那是一种比蜜还要甜的情愫,令他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欣喜;

苦是因为他知晓自己对莫松言的感觉,但他不清楚对方爱护自己究竟是出于对兄弟的关怀,还是源于他希冀的其他情感,有时他想挑明自己的心意,有时又怕对方会因此疏远他,踌躇之间苦涩便弥漫出来,令他想笑都笑不出来;

辣是因为二人之间相处时那种朦胧的感觉恰似辣椒在舌尖跳舞一般,令他觉得刺激的同时又产生一股灼热感;

咸是因为两人的相处一如以往,互相疼惜,在平静的生活中增添了风味,一如原本平淡的菜加了些盐便变得有滋有味;

辛是因为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以及想问又不敢问的念头总是逡巡在他脑海里,令他仿佛被呛到一般不自觉地想要流泪。

再加上他不能说话,他更觉得自己是莫松言的累赘,帮不上他不说,还总得让他照顾自己……

他觉得自己是个无用的人。

眼瞅着莫松言和那个陈掌柜有说有笑,萧常禹更有些酸了,再加上晚上夜深人静得不安全,他一个人在家里根本放不下心来,便提出要在茶馆等莫松言。

幸好对方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但这却令他觉得自己小心眼,莫松言人高马大又长相英俊,引人注目是再正常不过的,但他行端坐正,自己为何要无端生疑?

萧常禹在心里唾骂自己的时候又生出一些自卑来,他要是能像陈皖韬一样和莫松言聊天就好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随着观察的深入,他对陈皖韬的警惕心逐渐放下,正考虑着如何试探莫松言心意的时候,却听见徐掌柜说要买他?

他看着徐掌柜说出此话时漫不经心的表情,仿佛这不过就是一桩买卖而已,又仿佛莫松言已经答应他一般。

萧常禹的心跌落谷底。

怎么刚去了一个陈掌柜,又来个徐掌柜?

莫松言到底还有多少个掌柜?!

等到莫松言给他解释清楚,他明白过来,原来是徐掌柜想要挖墙脚,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之后便是王佑疆提醒莫松言要提防徐掌柜,萧常禹觉得提醒得对,他也认为莫松言应该提防那个人。

结果莫松言的提防方式是让他晚上留在家里。

他哪里放心自己一个人在家等着?

可他终究禁不住莫松言的劝说,为了能让对方安心说相声,他便应了下来。

但萧常禹还是会在晚上悄悄溜过去看看,一连好几日,他见一切如常,便稍稍放下心来。

却不想,一日下午,莫松言去了茶馆之后,徐掌柜却不请自来。

他心里诧异:莫松言让他躲着徐掌柜,可这人是如何知道他们家在何处的?

徐掌柜站在院子里扫了一眼,然后对他说:“有件事要与你谈谈。”

萧常禹指指自己的嘴巴,摆摆手。

“啊,你是个哑巴,我知道,你无需说话,只管写字便好。”

他话音一落,身后的家丁弯着腰将笔墨纸砚摆在院里的石桌上。

徐掌柜与莫松言隔着石桌遥遥相望,开门见山道:“松言已经同意将自己卖给我,但他不好意思与你说,便只能我来了。”

萧常禹藏在衣袖里的手微微发抖,脸上时难以置信的神色。

什么?莫松言竟会这样做?!

所以往日的体贴和关怀终究只是怜悯吗?

不!

不可能!

他不是这样的人,绝对不是!

徐竞执见他不为所动,继续道:“不信?你以为他为何近来不让你晚上去韬略茶馆了”

萧常禹倔强地看着他,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想让对方离开。

可是徐竞执却仿若未察,接着说道:“自然是为了与我私会,你以为你偷着去茶馆的事情他毫不知情?”

“你可太小看他了,他知道的,我们还打赌你何时能撞见我们私会的场景呢。”

他笑了笑,“可谁知你从不进去,没办法,松言不忍心当面告知你,那我便来做这个恶人。”

“这是一千两银子。”

身后的家丁又将一袋钱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徐竞执转着左手大拇指的扳指,“算是对你的补偿吧,松言不会与你和离,他心善,见不得你和离后被娘家人浸猪笼,我呢,也乐意成全他……”

“你拿着这些银子足够丰衣足食,待到时机成熟之后松言便不会来此了,他也要考虑自己的名声……”

萧常禹有些站不住,却强撑着不动地方,他告诫自己,他不能在对方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来。

他不能让对方得逞!

徐竞执仍旧在说:“啊对了,我听松言说他都不愿意碰你,听说才成婚不久你便与小叔子眉来眼去,恐怕早已不是完壁之身了罢?”

“松言能与你躺在一张床上可真是有度量啊。”

萧常禹沉默着、隐忍着,藏在衣袖里的手攥紧了拳头,指甲生生嵌进掌心留下道道指痕。

他原本站在书房的门廊前的,此刻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走到石桌旁拿起毛笔,力透纸背地写出一个大大的“滚”字,然后奋力将那张纸甩在徐竞执脸上。

只可惜纸张太薄,不待飘到对方脸上,那纸便如羽毛般飘落在地。

一旁的家丁将纸拾起,询问地看向徐竞执。

徐竞执看着纸上的字,笑了:“收好。”

然后,他看着气愤不已的萧常禹,再度放话:“信不信由你,早晚你会知道真相的。”

说完转身便走。

萧常禹目露凶光,拽过那袋银子塞进家丁手里。

徐竞执听见动静回过头,见状还是笑笑:“如此清高?也罢,早晚你会后悔的。”

萧常禹目光瞥向别处,不去看徐竞执一脸得意的表情。

待对方离开后,他坚持已久的倔强轰然倒塌,整个人跌坐下去……

真的吗?

徐竞执说的是真的吗?

莫松言真的从头至尾都是在怜悯他,从未对他产生过半点心意?

可是……

可是他牵了他的手啊,他搂着自己肩膀的时候脸上都是灿烂的笑,从未有过半点嫌恶,他甚至还给他洗过亵衣……

最终,萧常禹选择相信自己的感觉,相信莫松言。

莫松言绝不是徐竞执口中那般品行恶劣之人。

都说日久见人心,从嫁入莫家到现今,这么长时间足够他认识一个人了。

朝夕相处,桩桩件件都在告诉他,莫松言绝对是个真诚良善之人,单是那充满阳光的笑容都能温暖人心。

那样的人口中绝不可能说出那等凉薄之语。

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徐竞执的诡计。

萧常禹打定主意按兵不动,就算真如徐竞执所说,那也应当由莫松言亲口告诉他。

接下来的几日,莫松言与平常无异,照例按部就班的生活,嘴里也总是说着俏皮话。

萧常禹遂放下心来。

可不知为何,今晚他心里总是不踏实,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原本他打算早早就去韬略茶馆等莫松言的,结果王佑疆突然来找他,说一家绸布纺的账目理不清楚,掌柜又着急要,便想求他加个急。

萧常禹刚好曾经请王佑疆帮忙从那家绸布纺掌柜手里买过不少料子,掌柜还搭了些给他,他感念掌柜大方,便紧急帮忙盘账。

这一盘,个把时辰便过去了,以至于他赶到韬略茶馆的时候莫松言已经收拾好包袱要回家了。

结果他却看见徐竞执搂着莫松言的脖子……

那一刻他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只觉得荒谬,过往的一切皆是荒谬。

他对莫松言的信任是荒谬的,两人之间种种关怀是荒谬的,自己这颗萌动的心更是荒谬的。

什么承包他的味蕾、给他买宣笔湖笔都是荒谬!

他顿时悲从中来,丧失了一切理智,甚至连一直以来铭记于心的不可开口说话的信念都忘了。

那两个字脱口而出:“和离。”

却说的不甚连贯,若是仔细辨别还是能听出其中的端倪。

他心里大惊:自己为何连理智都没了!他不是哑巴的事情要如何与莫松言解释?对方又会如何想他?万一因此找他爹娘理论该如何是好?

转念,他又想到左右如今要和离,在乎那么多做什么?

早晚都是要被浸猪笼的。

他看着莫松言身子一僵,回过头来,满脸的不可置信,心里更加觉得对方过往的一切温柔体贴都是装的!

脸上忽然一凉,他抬起衣袖一擦,原来是眼泪……

萧常禹转身跑走了。

怪不得莫松言一直说他们是兄弟,原来是因为这个!

原来他真的只把自己当兄弟!

他喜欢的另有其人!

萧常禹一边跑一边愤恨地想,脚上生风却漫无目的。

那个家他是再也不想回了,回去做什么?看对方在自己面前装好人吗?

他一路闷着头莽莽撞撞地往前跑,双脚却把他送到莫松言曾带他一起看星星的那个山坡上。

连日以来阴雨密布,哪里还有星星?

萧常禹苦笑一下,只来过一次的地方,双脚事如何长了脑子记住的?

左右没有去处,听说破庙曾经也去过人,不安全了,王大哥家离他娘家太近,也不能去。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地方能让他暂时歇息一下。

他坐在草地上,望着阴沉沉的天空,恰如他现在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一首好歌《红尘来去一场梦》送给大家,杨宗纬翻唱过

听完之后我念头通达了

说不定我们的一生只不过是某个巨人的梦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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