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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苦痴缠一斩复奔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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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皖韬瞬间清醒过来,捏着额角问道:“你为何在这?”

“我……”

“我……”

廖释臻与李谨行不约而同地开口,却谁都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陈皖韬心思清明,稍加思考便明白过来是怎样一回事。

应当是李谨行在外面看见廖释臻,便想着将自己藏起来,不让对方找到,但他没想到廖释臻会做出掀人被子的举动,于是情况便成了这样。

安子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目光小心翼翼地在这几人身上逡巡。

客栈掌柜则早便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他在门口便瞧见桌上的那把刀了,绝不是一般人能佩戴的,这个热闹他还是不瞧为妙。

陈皖韬看着廖释臻猩红的双眼,心里既畅快又苦闷,不过既然已经误会了那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正好就此相忘于江湖。

他也没有让李谨行下床,而是坐起身倚靠在床柱上仔仔细细地瞧着廖释臻,几日不见怎么脸上尽是轻肿的痕迹?连胡茬都冒了出来?

这个人何曾将自己弄成过这般模样?

为了逃出来被打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如今他没资格过问,也心思过问,既然注定是要分道扬镳的人,那便收起不必要的同情心与好奇心。

于是他迎着廖释臻的视线,再次问道:“你为何在此?”

听见这句冷漠得不带有一丝温度的话,廖释臻心里一凉,被李谨行攥着的手隐隐发抖,胸腔里似有一股吞天灭地的怒意,他想将陈皖韬旁边这个黑衣男子碎尸万段。

自己费尽千辛万苦连夜赶路,好不容易终于寻到人了,结果竟看见的是陈皖韬与别的男子同床共寝?

是因为他来得及时所以衣裳才未来得及脱吗?

若是他不来,床上是不是已然开始颠鸾倒凤了?

若是他来的晚,看见的会不会是这两人相拥而眠的模样?

仿佛曾经的他们一般……

怒意越发高涨,似乎随时准备从胸腔内喷发出来。

他咬着牙,甩开李谨行的手,没有回答陈皖韬的问题,反而一个字一个字地发问:“他、是、你、新、宠?”

陈皖韬心里苦笑:果然,任何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男子都能被廖释臻看成是新宠。

自己在对方心里究竟是怎样随便的一个人?

随随便便就能忘记前事开始新的恋情,随随便便就能将人带到床上苟合?

可笑至极。

李谨行冷峻地看着廖释臻,有些想要下去将人撵走,但又不确定陈皖韬是如何打算的,因此他转头看过去,以眼神询问。

陈皖韬先是给了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然后竟然冲他笑了一下。

李谨行顿时呆住。

陈皖韬将视线转向安子,道:“你出去罢,将门关好。”

安子呼出一口气,应声离开了。

房间里便只剩下坐在床上的陈皖韬和李谨行,以及站在床边怒发冲冠的廖释臻。

他再次咬着牙说道:“我在问你话。”

李谨行面色森然地盯着廖释臻,没有发言。

他没有资格,也没有身份帮陈皖韬回答任何问题,于是便只能以气势威吓对方。

奈何愤怒中的廖释臻全然无视他的威慑,双眼只盯着陈皖韬。

“廖公子,”陈皖韬轻笑一声,道:“他是不是我的新宠与你有何干系?若是我不曾记错的话我们早已是陌路人了罢?”

廖释臻握紧拳头,他想将陈皖韬揉进自己怀里狠狠质问一番,这个人说话永远是一副疏离又客套的语气,让人分辨不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是在那种时候却又总是娇滴滴地吐露心声……

他想听陈皖韬说心里话。

但首先他要将床上这个黑衣男子拖下来狠揍一顿。

指尖深深地嵌进掌心,即将动手的那一刻他又犹豫了。

诚如陈皖韬所言,他们二人早已不是当初的恩爱眷侣,这个结果还是他一手促成的,他凭何以为陈皖韬会一直等着他?

就因为对方早已等了他许久便要一直等下去吗?

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陈皖韬已经对他展露出足够的耐心,喜爱游历山川的他何曾在一个地方一待便是几年?甚至还为了消遣时光置办了一家茶馆?

是他自己将对方的耐心耗尽了,他有何资格责问对方?

廖释臻胸中的愠怒瞬间被悔恨和惭愧取代,他松开拳头,双手不停地搓着,通红的双眼中流下晶莹的泪珠,从眼眶中滑落的时候带走脸颊的灰尘,流下深深的泪痕……

是他自己将一切搞砸,造成如今的结果,罪魁祸首都是他自己。

陈皖韬见他这般反应,心里有一丝诧异,有些不受控制地想要抚去他脸上的泪痕,但是仅仅一瞬间他便将这个冲动压制住了。

长痛不如短痛,反正都是无果的,如此这般结束也好。

于是他道:“廖公子既然想明白了便离开罢。”

哪知廖释臻听见这话疯了似地穿着靴子便上了床,还故意踩了一脚黑衣男子的腿,然后跪坐在陈皖韬身旁,双手握住他的手,祈求道:

“韬哥,我已经想好了,我跟着你,到死我都跟着你,这辈子我跟定你了,不,不止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跟着你,你去哪我便去哪,你有新宠没关系,我不在乎,你让我跟着你就行,韬哥,我求你了……”

说话间,眼眶中再度涌出泪水,一派楚楚可怜的模样。

李谨行小腿骨被他重重踩了一脚,疼得龇牙咧嘴,一边揉着腿,一边手掌呈刀状便要劈过去,在与陈皖韬对视后,悻悻收势。

岂料陈皖韬却给他了一个继续的眼神。

机不容失,为了防止陈皖韬稍后后悔,李谨行马上再度起势,毫不留情地朝廖释臻的后颈劈去。

廖释臻还在哭求着,只觉脖子吃痛,轻呼一声,紧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李谨行马上下床,躬身向陈皖韬行礼:“得罪了,事出有因,还请您勿责怪。”

陈皖韬摆摆手,道:“唤安子进来。”

安子端着一碗药走进来,陈皖韬灌下苦药,然后接过李谨行递来的糖吃了。

吃过药,安子与李谨行等着他的吩咐。

他思忖一番,看了一眼晕倒在床上的廖释臻,让安子扶着他下楼坐上马车,又朝客栈掌柜交代一番,便驾着马车离开了。

而李谨行则是神出鬼没地跟在他们后面……

-

廖释臻醒来之后只觉得头晕目眩,脖子后侧疼得厉害,他晃了晃脑袋,方才回忆起前因后果。

陈皖韬!

那个黑衣男子!

他登时怒从心中起,誓要追上那三人问个清清楚楚。

想起除陈皖韬之外的那两个人,他顿时疑窦丛生。

为何短短几日不见陈皖韬身边竟无端多出两个人来?

从前在韬略茶馆他可从未见过那两人,他们是何来历?与陈皖韬之间又事何种关系?

那名黑衣男子都能与他躺在一张床上,定然颇为熟识,可究竟是何时认识的,为何陈皖韬从未对他说起过?

而另一人看起来似乎对陈皖韬颇为恭敬,像是家丁一般,但为何从前没有家丁,难道是为了这趟路程特意雇的,但从那人对陈皖韬的态度来看似乎是主仆已久……

他一边思量一边下楼,问掌柜换了匹马之后继续向前出发了。

-

陈皖韬坐在马车里异常难受,风寒还未大好便赶路,再加上马车的颠簸,他只觉得腹腔内翻滚不止,因此这一路上停下吐了好几回,方才喝下去的药全都吐出来了,到最后竟是虚弱得昏睡过去。

天色已然渐渐转黑,再次路过一个县城的时候,李谨行和安子见他身体实在承受不住奔波,且他昏迷更需要好生歇息,因此便替他做了住店的决定。

李谨行从未觉得廖释臻能追上来,那种富家公子听着爹娘的话便能丰衣足食,何苦出来承受这长途跋涉之罪?

这一次他料定对方一定会穷追不舍,所以为了不让廖释臻寻到,他便着安子先去找掌柜开房,然后他抱着陈皖韬直接从窗子里跳进去,如此一来纵使廖释臻寻问,人数对不上他也寻不到他们。

将陈皖韬安顿在床上后,李谨行又让安子将马车卖了,以免廖释臻通过马车追到这里。

安子跑前跑后忙忙碌碌,将卖掉马车之后他又去医馆请了大夫来,诊治过后又拿着药方去药店抓药,一直跑到夜色更浓之时方才消停。

李谨行不能离开陈皖韬身边,因此只好在房间里照顾他,时不时给陈皖韬擦擦额头的汗,或是盖好被子。

等安子煎好药上来,夜色已经完全黑了,只有明亮的圆月照着这座城池。

陈皖韬仍旧在睡。

梦里依旧是被一个高大之人追着,那人依然发出婴儿啼哭一般的声音呼唤着他。

陈皖韬依旧没命地奔跑,跑得惊心动魄,冷汗涟涟。

梦里的胆战心惊致使他在梦外不断晃动着脑袋,额头上全是汗液。

李谨行见状再度将刀抽出来,凌空劈砍,发出“咻咻”的破空声。

这一招仿佛真的有效,果然没过多久,陈皖韬便醒了过来。

李谨行将刀收进刀鞘里,安子将药端过去伺候陈皖韬服下。

“什么时辰了?”

陈皖韬喝下药,再次吞下李谨行递过来的糖。

“快到亥时落钥之时了,喝完药您便歇下罢。”安子回道。

“马车……”

李谨行答道:“马车已让安子卖了,且我那一掌足以让他睡上几个时辰。”

陈皖韬点点头,又躺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廖释臻:“韬哥,你别跑!”

陈皖韬:“啊啊啊!后面怎么有个巨大的孩子在追我?!!”

*

剧个透:小廖会在路上追一阵子……

这一路即是小廖的追妻路,也是他成长路,他会有所收获的。

芜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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