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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Chapter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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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之打电话来约霖慈去看电影的时候,她已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本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睡着,就没盖毛毯,这会儿醒了,连打了两个喷嚏,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

由之说的,是个由同好们线下举办的老电影交流会。

霖慈一直对各种动画电影感兴趣,一在社交媒体上看到预告此次交流会将会上映一批60年代的老苏联动画就立马拉着由之报了名。

再次出门时雨已经停了,由之摁摁喇叭,霖慈才发现她竟然骑着“小绵羊”来接她。雨后的Z市很冷,霖慈提议开车。由之却道,“一会儿散场正赶上晚高峰,你想在路上堵一个多小时啊?”

想想也是,霖慈乖乖上车。两个人聊了一路由之手作商店的生意,反而是霖慈问起宁宥时,由之罕见地顾左右而言他。

霖慈推她,“沈由之,别告诉我你栽他手里了?”

由之道,“那倒没有。他栽在我手里了,还差不多......”

霖慈好奇,搂着由之逼迫她如实招来。由之难得脸红,“其实也没啥,就是这人老缠着我......不过我俩的确合拍,这小子也够帅,我就忍了。”

“所以你跟我少东家在一起了?你要当少奶奶了?”霖慈眼冒星星,似乎已经幻想到自己依靠由之的裙带关系,在拓川所向披靡——哼哼,到时候看谁还敢让她加班!

由之赶紧解释,“你可别闹,真没有。我又没逼他,他是自愿的。”

说这话的时候,由之连脸不红心不跳,想到的是那日婚礼之后,宁宥一脸愤怒地堵在她面前。由之望着离自己鼻尖不到十厘米的、隐藏在贴身衬衫之下的硕大胸肌,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

宁宥愤怒地掐住她的下颚逼她看向自己,却发现面前的女人眼底已染上未知的□□。

沈由之丝毫不慌,伸手就往下,一把攥紧。

宁宥闷哼了一声,面红耳赤,低吼道,“沈由之,你是不是疯子?”

“看你这欲\求\不\满的样子......”由之眼底满是挑衅,“一百块,再睡你一次。咱俩两清。”

......

之后吧,宁宥倒是真不生气了。只不过,也没有两清。大约是被睡了,极爱面子的宁公子气不过,当晚几番卖弄,恣意献媚,十八般武艺尽数献上,勾得沈由之食髓知味。

“反正,现在算比较亲近的朋友吧。”

床榻间的亲近也算亲近。

电影开场前,沈由之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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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散场后,紧接着是同城友邻坐在一起交流的环节。室内亮起灯,大家这才看清彼此。一个屋子里不过十几个人,大家搬来椅子围坐成一圈,气氛十分融洽。

霖慈还沉浸在观影中无法自拔,神情有些发木。没注意到有个女生搬着椅子坐到了她身边,迟疑片刻后还是拍了拍她。

“霖慈?”

霖慈扭过头来,礼节性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挂上嘴角,整个人便愣在原地。

组织者笑眯眯插话,“怎么?阿尘老师遇见熟人了?”

霖慈神情一顿,似有隐痛:她憎恨自己这么快就听出了组织者背后的意思——阿尘如今被尊敬地喊做“老师”,就说明她已经出道了。阿尘,是个有作品有名字的漫画家了。

不能流泪,不能表现出失落,不然会显得自己更可怜。

霖慈咬紧后槽牙,终于找回自己的嗓音,“阿尘,好久不见了。”

阿尘还没说话,她又笑着问,“我听别人都喊你老师?你是出道了?真好呀,辛苦了这么久总算有个好结果。”

她的话说得亲切又真诚,滴水不漏,不给阿尘一丝安慰的机会。

阿尘有些失望,喃喃道,“霖慈......”

小房间内响起一阵掌声,有友邻开始发言了。

终于可以不用再跟阿尘虚以委蛇,霖慈在心里长呼了一口气,回过神来发现脸都笑僵了,放松下来后颧骨那仍幽幽的疼。像小时候挨了周素芬巴掌后的第二天,红印已经消失了,可隐痛难消。

闷闷的,在皮肤之下,一跳一跳抽着痛。

交流会大家说了什么,霖慈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脑袋里一直有东西嗡嗡作响,临近结束,她几乎坐不住。只好跑出来给由之发了个消息,自己宁愿守着四面透风的“小绵羊”等她。

身后有人喊她。

霖慈装听不见。

可后面那人也很坚决,持之以恒地跟着她。

霖慈只好站住。

阿尘追了上来,两个人寒暄起来,还是阿尘说的多,霖慈说的少。阿尘说自己也是十月份刚刚出道的,“帮那老家伙花了三四年的稿子,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还不舍得了,又是威胁又是哄骗的,就是不让我出道。”

“还好,起码结果是好的。”霖慈的话是真心的,她真心为阿尘出道感到开心。

说来说去,终于说到正题上,阿尘说,“霖慈,真的不打算再画了吗?我都替你舍不得,你比我的天分可好多了......”

“不了,不打算画了。”霖慈打断了她的话,露出笑来,“我哪有什么天分,而且......其实放弃挺容易的。”

真的,放弃远比坚持容易。

哪怕霖慈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想象不到没有漫画参与到她生活中的世界会是怎样一番模样。

可是得知自己被抄袭后反而被封杀之后,她在Z市晃悠了一天,回家倒头就睡。似乎是从那一天开始,那只被搁在案头的描线笔就再也没有被拿起。

没关系啊。

她还是活得好好的,甚至比之前在工作室里还要更滋润。

可为什么刚对视上阿尘的眼睛就流泪了呢?

“阿尘,你能出道,我真得、真的、真的非常替你开心。我之所以这样,不是嫉妒你,只是,只是希望我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狼狈。”霖慈哽咽了,她不再逃跑也不再掩饰。阿尘也哭了,两个女孩在Z市繁华的街头抱头流泪。

分别时,阿尘道,“霖慈,你最近不是在休假吗?如果有空,能帮我来画画线稿和背景吗?”

她苦笑了一下,似乎真的很被这个问题所困扰,“你也知道,我刚出道,根本没有那么多钱去请助理的。当然,我会请你吃饭的!”

霖慈又想哭了,她举起左手,“对了忘了给你说,我结婚了,嫁了个巨有钱的老公。”

钻戒在夜幕下闪烁着令人艳羡的光彩。

但幸好,在阿尘失望的目光落下来之前,她紧接着报出一串数字,冲阿尘眨眨眼,“记得把地址发我。姐现在财大气粗,最喜欢干这种没回报没意义的事了!”

阿尘笑了起来,用力地跟她挥了挥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对嘛,这才是穆霖慈,可能胆怯,可能温吞,但骨子里自有一股死不服输的劲头,哪怕跌跌撞撞、鼻青脸肿,却永远不甘心,永远不认输。

纵使朴拙,誓死不折。

晚上覃凤声打电话来要接她去吃饭,霖慈吸了一肚子的凉气,正躺在沙发上发昏,表示可能感冒了。

电话那头的覃凤声闻言,也没有再坚持什么,只嘱咐她先把药喝了再睡,霖慈含糊答应下来。

中午在律所碰见叶知秋的事,有那么多个时间可以告诉由之,可霖慈都没有说。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可似乎不说就好像是一种保护。

为了发汗,她特意找出一床厚被子盖着,是而一晚上都在发汗。霖慈梦见自己掉进了火焰山里,可怎么也找不到出口。急得她团团转。

忽然有什么冰凉柔软的东西覆在了她的额前,像是神迹上空盘旋着的蝴蝶,霖慈舒服地□□了一声。只可惜“蝴蝶”只是轻点了两下,随后就消散不见。

林茨不满,伸手一抓,果然又抓到了。于是紧紧抓住那物往自己脖子一下伸去——好热......真像快点凉快下来......

耳边传来覃凤声哭笑不得的声音,“穆霖慈,这可不是我要求的‘特殊服务’啊?”

霖慈费力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紧抓着的是覃凤声的右手,而她更是在意识不清的时候就带着他的手往胸口送去。

吓得霖慈一把撒开,余光飞速扫过隐隐已有仰首架势的某处,霖慈大叫,“你你你你,你不要趁人之危啊你!”

覃凤声无奈,也不嫌弃她一脑门的汗,伸手就覆在额上。大约是觉得不准,自己拿额头去试霖慈的温度,“嗯,不烧了。”

霖慈感觉自己轻飘飘的。

没出息啊没出息。

下床时又一阵头晕脑胀,霖慈汲着拖鞋,垂头丧气地从侧卧里跟出来,就看到覃凤声在岛台给她盛粥。

霖慈望着碗里黑黑绿绿的糊糊,顶着鼻音开口,“这是......黑米粥?”

覃凤声帅气擦手,“不是。”

紧接着抛出一重磅消息,“这是皮蛋瘦肉粥。”

霖慈瞪圆了双眼,覃凤声殷勤舀了一勺贴心送至嘴边,“黑是因为我皮蛋放多了,我觉得这样会更营养,更补。”

霖慈艰难地张开了嘴,乖乖咽下。覃凤声兴致勃勃地又舀了一勺,“多吃点,这样好得快。”

嘴好像被黏住了,霖慈一把抓住覃凤声的手腕,真诚道,“覃律,我看我还是回去睡会比较好。那样发的才不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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