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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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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笼罩下的巴黎,有人酣然入睡,有人在名医手下尖叫,当然也就有人还在苦兮兮地加班。

既是为了给同僚们匀出休息的时间,又不想自己连轴转被累死,被老师扔来实践的四位超越者,同时也是各自家庭里娇惯着长大的少爷小姐们,竟然也无师自通,搞出了一个简单的轮班制:乔治·桑和亚历山大·仲马一组,巴尔扎克和雨果一组,两组每过八小时轮班一次。

这套简单的制度效果斐然。

有了休息的时间,他们就能精力充沛;精力充沛,办事效率就能提升;办事效率提升,波克兰老师就大为感动,当即叮嘱戈蒂耶增加任务量。

经过三天的相处,大家也都已经认清了戈蒂耶的“真面目”——这家伙的确是“助手”,只不过是高乃依偷偷拨给波克兰的助手,拿帮助他们的名号过个明路而已。

长辈之间的弯弯绕绕,还不是这帮没正式踏入政坛的超越者们能关心的事情。目前为止,他们的心愿朴素而热烈:应付完实践作业,值完班,然后回家倒头睡觉。

此时的办公室里,正在值班的是乔治·桑和亚历山大·仲马。

他们俩的关系,没有亚历山大·仲马和雨果那样亲厚,中间还稍微隔了几层。仲马和雨果的相识,不关其他人的事,纯粹是前者翘课翻墙时不小心砸到了后者身上,两人就这样阴差阳错地成了朋友。乔治·桑则是先和亚历山大·仲马的姐姐露易丝成了好友,然后才认识了他。

不过,再怎么说,现在他俩也做了许久的同学,有福不一定同享,但有难一定同当,聊起天来也很随意。

“昨天,我又遇到那位情报员同僚了。”亚历山大·仲马一边把新来的案件资料分类入库,一边对乔治·桑说道。

乔治·桑疑惑地哼了一声:“我之前休息的时候也遇到他了,是在很随意地逛街吧——难道他手头没有任务的吗?”

“似乎是这个样子的,”亚历山大·仲马说,“所以能把他拉过来一起加班吗?大家以后都是同僚,哪怕不在同一个机构,也应该早点培养感情嘛。”

乔治·桑:“……”

“贝尔利克,你冷静一点。”她无奈道,“人家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亚历山大·仲马泄气:“我知道……可是人手太紧张了。虽说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可是有时候真的会羡慕英国的超越者数量。”

“什么时候天上能下同僚呢?”他认真地祈祷。

乔治·桑沉思:“那种就纯属做梦了……不过,我听祖母说过,除了驻扎在巴黎本部的超越者之外,还有一些同僚隐姓埋名,潜伏在普通人当中,镇守祖国的各座城市来着。”

乔治·桑的祖母是大名鼎鼎的杜邦夫人,曾经操纵影响过法国的一代政局,至今仍保留着极大的政治影响力。她没必要在这种消息上欺骗被自己视作“唯一继承人”的孙女。

亚历山大·仲马继续做梦:“能让这些同僚暂时回一趟巴黎吗?”

“等到巴黎的局势糟糕到我们四个全部累瘫、三位大前辈也无能为力的时候,也许会把他们喊来垂死挣扎一把吧。”乔治·桑微笑。

他们漫无边际的聊天从“天上什么时候下同僚”开始,逐渐发展到对各家长辈们的吐槽。乔治·桑抱怨起祖母对所谓“完美淑女”的过度追求,亚历山大·仲马则因为古板保守的祖父而发愁。最终,这段对话了结于一声突兀的敲门声。

两位背后讲长辈坏话的超越者心虚了一秒,对视一眼后,离门更近的亚历山大·仲马去开了门。

福楼拜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眼睛却是亮得不可思议:“大家!我们找到‘诡辩先生’了!”

*

“有一位女士匿名报警,声称自己曾经遭遇绑架,看见了一个塞满尸体的冷冻库。我们按她所说的位置进行了搜查,确实找到了这样一个冷冻库,在前景街最里面。”福楼拜说。

警车停在巷口,车顶幽幽的蓝光照亮了破旧的“pres”路牌。

福楼拜跳下车,干劲十足,直往巷子里冲,完全看不出是上了一整天白班的样子。亚历山大·仲马连忙跟上,时刻准备发动异能力,生怕从哪个阴暗角落里突然蹦出个凶手,把脆皮的专家直接送走。趁着漆黑的夜色,乔治·桑干脆已经放出了雾气,轻柔地探查。

冷冻库的门看似关着,其实锁已经被完全破坏,只轻轻一推,便露出其中宛如炼狱的景象。

乔治·桑在雾气里感觉到七横八竖的尸体时,心里已经有了些预计,还是不免移开了眼睛,更不用提直接跟着福楼拜进了冷冻库的亚历山大·仲马了。他毫无心理准备,猛然见到这种场景,眉心一跳,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眼睛是不看了,耳朵可听着外面的声音。

福楼拜高高兴兴地朝他们喊:“乔治,艾利克斯!来帮忙搬一下尸体,我搬不动。”

——“艾利克斯”是“亚历山大”的常见昵称,亚历山大·仲马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真正的小名说出去,两位自来熟的天真专家就自己喊了起来。

乔治·桑和亚历山大·仲马:“……”

*

在整个冷冻库的尸体中,最诡异的便是地上那具相对比较“新鲜”的——此处形容词为福楼拜原话。

福楼拜让乔治·桑和亚历山大·仲马替他给那些已经能确认身份的受害者拍照存档,自己则蹲在地上,拿镊子翻看着这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他越看越觉得稀奇:“刀切入的这个角度还有深度,是右手握着刀,左手摁着自己的腹部吗?里面一团糊涂诶,难不成进去以后还搅了几下?”

亚历山大·仲马侧目:“什么左手、右手?”

福楼拜笑得阳光灿烂:“没什么!就是这是一具自杀的尸体,我觉得很奇妙而已。”

这下子,乔治·桑也看了过来。她悚然:“……自杀?这种死相,确定不是虐杀吗?人对自己下得了这种狠手吗?”

“人可是一种非常神奇的生物呀。”福楼拜说,“切掉半个脑子、被铁棍捅穿头……这样的话,都还是可以活下来,现在只是肚子破了而已,理论上也还是能支撑着完成自杀的。”

他找等候在巷子外的警员们要了一条湿毛巾,小心地擦干了尸体脸上的血迹,然后指挥自己的调查员们:“拍下他的脸,然后和其他能认出脸部特征的尸体的脸拼在一起,到数据库里调查一下,看看能不能确认他的身份。”

“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我们作恶多端的老熟人了。”福楼拜的语气还是兴奋的,看向尸体的眼神却冷静到极致,“那么,下一个问题就出现啦——是谁破坏了冷冻库的锁,救出了报案的那位女士呢?他和凶手的死有关联吗?”

“不是说‘自杀’吗?”乔治·桑问,“怎么又多出了和他的死有关联的人?”

“被诱导的自杀也算是‘自杀’呀,”福楼拜微笑,“一个能诱导连环杀手自杀的人,你不觉得,这可能就是我们找了很久的幕后黑手吗?”

亚历山大·仲马摇摇头:“如果那个人确实存在,而且他是幕后黑手,那他为什么杀死了杀手,却放走了更柔弱的女性?”

“都说了,人可是一种非常神奇的生物。”福楼拜重申,“也许巴黎这段时间的混乱,对于他来说,仅仅是饲养猎物的一种方式呢?只有恶贯满盈的家伙才有资格成为猎物——这种心理的犯罪者,历史上也不是不曾出现过。”

亚历山大·仲马没被他说服:“你从一开始就是在猜想。”

【而且……作为普通人的你,大概并不知道,除了心理变态能造就幕后黑手,还有一种可能,叫做“异能力”。】

福楼拜不以为然:“查查就有头绪了,让我们问问那位报案的女性吧。”

乔治·桑警觉:“人家匿名了!”

福楼拜紧急咽下了到嘴边的人名,心虚地微笑:“啊,对哦……那就、那就换个方法查好了。”

——就这种随心所欲的架势而言,乔治·桑时常会把福楼拜幻视成超越者同僚。

*

巴黎的另一处宅院中,被视若珍宝的孩子沉沉睡去,父母轻轻关上门,回到主卧,相顾无言。

“雅克,你觉得夏尔会是异能力者吗?”母亲惴惴不安。她爱自己的独子,可是今天所见的那具死相凄惨的尸体让她难以释怀。

父亲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呢?夏尔是个好孩子,是我们的孩子,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如果夏尔不是异能力者,那么,他今天就是无意间和一个危险的异能力者有了接触,我们要更仔细地保护好他;如果夏尔是异能力者,那我们更应该欢笑,因为这孩子终于有了保护自己的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找到“诡辩先生”后,福楼拜兴高采烈地回到办公室,看见了同事幽怨的眼神。

法布尔(emo):明明这个时间的案件应该归我处理,你怎么能抢案子呢?

福楼拜(眼神飘忽):破案的事,那能叫“抢”嘛。

碎碎念:

1.波德莱尔老师的妈咪名字是“卡洛琳·迪法伊斯”,继父的名字是“雅克·奥匹克”。

2.这篇文里,波德莱尔老师通常表现出来的性格差不多就是“有点懒散的聪明乖小孩”,很可爱,他装的。之所以设定成这种性格,主要是《波德莱尔传》里的幼崽波给继父写的信真的又萌又揪心,让我印象深刻、念念不忘……那封信的大意是“父亲,上次没有考好,对不起。我一定会好好努力、考得很好的——可不可以让妈妈来学校看看我?”

这么乖的波德莱尔老师,哪怕只是装的,也让人看得母爱大发(流泪)

对此毫无表示的卡洛琳夫人,一定是可以在“回家不摸狗狗”这种魔鬼挑战里夺冠的狠人……

3.奥匹克将军和幼崽波的相处还是挺父慈子孝的,甚至有特意写信和同事炫耀过自家的乖宝宝。波德莱尔老师成年后,他俩关系才一路走低——所以,感觉如果波德莱尔老师一直装成乖宝的话,奥匹克还可能比卡洛琳更宠儿子(尽管波德莱尔老师铁定更爱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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