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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未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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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的法国特殊战力总局选址在圣路易斯岛的西北部,与巴黎圣母院隔塞纳河相望。

特异点中,二十世纪新建的总局不见踪影,诞生于十二世纪的圣母院仍然静立在西堤岛之上。

龙沙绕着巴黎圣母院的钟楼转了一圈,颇为感慨:“路易七世当年迎娶埃莉诺女爵时,可曾想过她会毅然改嫁英国的亨利二世?阿基坦尼公国也因此落到了英国人的手里。”

“路易六世和菲利普二世都是英明的君主,夹在中间的路易七世,虽说在位的四十三年里也是兢兢业业,但还是显得黯然失色。”杜贝莱说,“我听说华国有句话,大意是‘在危险处境里成长的人常常更优秀’,这一点在菲利普二世身上表现得尤为典型。他软弱的父亲给十四岁的他留下了一堆烂摊子,只除了这座美丽动人的建筑杰作。”

“这也就是所谓‘创业比守业容易’吧,创业者承担着巨大的压力,后来者的成长环境相比之下,就安定许多。”龙沙摸着下巴,“你见过德国新生代的超越者吗?我总觉得他们的气势胜过我们家的孩子们。”

“德国那种培养方式确实很能磨练人,但折损率高。”杜贝莱表示反对。

龙沙思索:“确实,格里美豪森心太狠了,跟意大利的三位老人比起来,完全就是两种极端。”

“我们这儿的三位顶梁柱呢,就正好处在中间。”想到法国的异能者现状,龙沙颇为自得,“我就说把波克兰拉进来是好主意,有他在,冷硬的拉辛会放宽标准,而随性的高乃依能找到分寸。”

杜贝莱没理会老友日常的自吹自擂,继续抨击德国异能界形势。

“他们有几个超越者没精神疾病?前几年自杀了的,是叫‘克莱斯特’吧?出身和品行都挑不出毛病,硬生生被那种高压环境逼得开枪自杀……”

“而且他的死也没让德国的政客心软半点。”杜贝莱冷笑,“这就是让政客凌驾于异能机构之上的结果。他们不会悔改,只会咒骂崩溃的死者,然后花力气去找替补——那个叫‘尼采’的孩子,今年才十四岁吧?就这么被剥夺了正常的成长环境……”

他的语气里满是痛惜。

有儿有女且即将抱孙子的“老人家”看不得未成年人遭罪。

寡王一只、对未成年人权益没什么特别想法的龙沙心虚:“啊,也不能就这么说吧——我们这儿不也有未成年就在工作的异能力者吗?干的还是谍报呢,压力也不小,隔三差五手上沾血,成长得也不怎么正常健康。”

杜贝莱瞬间警觉:“?”

他震惊地质问:“我怎么不知道?”

龙沙唯唯诺诺:“这个——那个——是高乃依把人招进来的!”

杜贝莱死亡凝视:“波克兰没意见?”

龙沙小声提醒:“他退休了,理论上来说,提意见也没用,顶多给小孩谋点福利,不能把他编制除掉。”

看着老友越来越黑的脸色,龙沙试图补救:“听说那孩子天赋可好了,比起你当年有过之而不及,单枪匹马端了反政府武装的据点呢。”

杜贝莱:“……”

显然,龙沙的“补救”只是火上浇油。天赋优秀的孩子被拔苗助长、小小年纪就手染鲜血、走上不归路,只会让护崽心切的长辈更痛心疾首。

杜贝莱恶狠狠地冒出了一句脏话,礼貌地问候了高乃依的全家。

*

半路出家的菜鸟政治家高乃依,如果听到了这番对话,大概又会眼泪汪汪。

但他此时正焦头烂额,没心思管其他事情,专心于控制住萨列里。

黑发的音乐家颤抖着挣扎,额头上缀满冷汗,嘴里念念有词,细细分辨,是颠来倒去的忏悔和不明所以的道歉。

波克兰心里一揪,立刻冲到他们身边,轻轻拍了拍高乃依的肩,低声询问:“安东尼奥怎么了?”

高乃依如蒙大赦地把萨列里转交给波克兰,然后才苦着脸回答:“我在来这儿的路上找的了他,觉得有点眼熟,好像是经常跟你合作的那个意大利音乐家,就顺手把他带过来了。但是他的精神状态一直很不稳定,老是说自己杀害了莫扎特——莫扎特是谁?”

波克兰:“……”

他不是很想搭理这个对音乐界印象还停留在海顿时代的家伙。

波克兰绞尽脑汁地安慰着萨列里,不停地顺着他的脊梁,可一点儿用都没起。在朋友不断恶化的精神状态下,超越者难得感到手足无措。

【萨列里和莫扎特分明是莫逆之交,怎么会出现这么怪异的记忆错乱?】

“记忆?说起来,龙沙他们的记忆刚开始也有些毛病,不过,我和拉辛帮他们纠正后,他们就正常了。”高乃依随口说道。

波克兰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你和拉辛都没事吗?我的记忆也没问题。”

在他的提醒下,高乃依也反应过来:“你觉得记忆和异能力强度有关?”

“特异点里发生的事情,大多数都会和异能力相关。”波克兰道,“你觉得七星里,谁记忆上的毛病最小?”

“龙沙和杜贝莱。”高乃依恍然大悟,“难怪,这位音乐家他……”

原因似乎找到了,可是于事无补。

萨列里现在根本听不进去解释,一门心思地忏悔,为那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道歉自责……

波克兰难过地看了一眼仍然被困在虚假的梦魇中的音乐家,第无数次感到普通人的脆弱,同时也深深地懊悔起自己的无力,连救助朋友都做不到。

被引路人忽略了的佩罗颤颤巍巍地走进异能者们之中,手指神经质地揪着袖子,不敢和人打招呼。他努力地去找带他来到这里的波克兰,眼中习惯性地飘着雾气般的泪意。

他终于找到了波克兰,顺带着,视线落到了处在巨大痛苦中的音乐家身上。

然后,雾气凝结,眼泪瞬间落下。

佩罗短促地尖叫了一声,情不自禁地朝萨列里伸出手。

高乃依下意识地拦住了这个陌生人:“你是谁?想做什么?”

佩罗呜呜地哭着,似乎也想回应他,但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节,让人难以理解。

波克兰郁郁地瞥了佩罗一眼,解释道:“高乃依,这是皮埃尔·佩罗的弟弟。”虽然软弱得让人不忍直视,但如果关于记忆的猜想正确,这大概也是个不自知的超越者。

他让高乃依稍安勿躁:“他和他哥哥性格相差很大,是个怯懦乖巧的人,不会做什么的——可能,他也曾经看过萨列里的演出,想要帮忙而已。”

事情正如他所说。

佩罗抽了抽鼻子,眼圈红红地看着状态糟糕的音乐家,悲伤的情绪化作眼泪,不断地坠落。他把音乐家的手捂在自己的掌心之间,哽咽着:“萨列里大师,您、您高兴一点点,好不好……听听大家在说什么……您真的没有杀过莫扎特。虽、虽然我没有听过莫扎特的演出,但是我知道他在维也纳过得好好的,隔三差五就上新闻,虽然、虽然没再发布新曲子,活像死了一样,但是、但是毕竟他没死啊……”

波克兰:“果然是想来安慰安东尼奥……不对,等等,他对莫扎特的形容?”

高乃依神情微妙:“巴蒂,虽然吧,我不怎么了解现在的音乐界,但是听上去莫扎特应该地位近似于当年的海顿先生?正常情况下,不会被用‘活像死了一样’这样恶毒的形容去评价的吧?巴蒂,这家伙是不是萨列里的毒唯啊?”

“而且……”他诚恳地问,“你确定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怯懦乖巧’?”

波克兰看着佩罗动情而纯洁的哭泣模样,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艰难地反驳:“童言无忌。”

*

安东尼·圣埃克苏佩里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用的力气有点大,不小心把鼻尖揉红了,立刻就有两双目光看了过来,强烈如探照灯,仿佛下一秒就要跟让他打喷嚏的灰尘和空气干架,来为他“报仇”。

安东尼:“……”

为了无辜的空气不被牵连,他沉默片刻后,踮起脚尖,左手搂住魏尔伦的腰,右手搭上玛格丽特的头发,轻车熟路地安抚:“没事的,不要紧张,这只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

魏尔伦紧紧盯着他发红的皮肤,并不买账:“可是红色……是鲜血和伤口。你的血管破了吗?”

安安静静地眯眼享受摸头的玛格丽特一听,也立即睁圆了眼睛,下一秒就把安东尼抱进怀里,捧着他的脸,准备仔细检查。

“保罗,你弄错了。”安东尼紧急补救,“并不是血管破裂才会出现红色,血管扩张也会让皮肤泛红——我完全没事哦。”

“不过,”他仰起头,朝着魏尔伦和玛格丽特甜甜地微笑:“能被保罗和玛格丽特这样精心地照顾,我也好开心的!”

——从来没有哪一刻让安东尼如此庆幸当初没有跳太多次级。围观着老师们照顾娇气幼稚的同学们,多多少少让他也积攒了一些照顾小朋友的经验,现在才能够轻松地哄好捡来的弟弟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碎碎念:

1.《鹅妈妈的故事》一举奠定了欧洲童话“走哪儿死哪儿”的结局精神,对“食人魔”这一物种尤其津津乐道。但是有必要给安徒生老师专门澄清一下,他童话里的死亡结局贼多应该不是受到同行们的影响,而是莎士比亚老师的锅。在观赏了莎士比亚的戏剧后,我们也不知道这中间经历了怎样诡异的心路历程,总之,年轻的安徒生老师得出了结论:“死的人越多,剧越好。”并且在自己的处女作里,把所有角色安排的明明白白、无人生还。《海的女儿》等作品里通常只有一个角色去世,证明安徒生老师后来还是有悔过的——但不多,毕竟去世的那个总是主角。

2.本章是关于那个让我困惑不已的文野情节——十五岁的兰堂解决了“五月革命”。

怎么能让未成年人当谍报人员?未成年人保护法呢?被吃了吗?拔苗助长也不带这么玩的啊……才十五岁,中学生的年纪,三观真的塑造好了吗?那么早地开始接触血腥暴力,接触杀戮,真的不害怕孩子人格出问题吗?让自己都还未成年的兰堂去养魏尔伦,这操作就更离了那个大谱了。

3.以及今天是一个令熊心碎的日子,熊没抢到南京七月的法罗朱巡演票,也没约到能一起去苏州听罗朱歌剧的姐妹……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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