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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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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岑心头一紧,勒紧缰绳让马慢下来,望着司徒礼生出几丝猜测,“可是因近来的事。”

司徒礼也随之慢下来,颔首。

顾柏舟在一旁紧紧盯住她,她忽而头一扬,没心没肺笑道:“也是,江湖组织不仅杀害朝廷命官还重伤两名世家子弟,是该剿灭。”

司徒礼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脸上布满忧虑色:“只是此组织支系庞大,不知从何入手,还得从长计议。”

她敛去眸中的深色,笑道:“你能做官可真是普天下的稀罕事。再说,特发上谕应该是锦衣卫传达,怎么让你这么个兵马指挥司的指挥来送?”

司徒礼霎时不悦,桃花眼一扬:“你少看不起小爷,圣上本来是想让小爷我当个锦衣卫的,只是我阿爹说我需要历练,圣上才让我去兵马指挥司。”

她不是看不起他,只是本能地对那特发上谕的内容好奇。

朝中老辣的锦衣卫数不胜数,为何让司徒礼来送,难道想将司徒家卷进来?

她又不禁怀疑自己杞人忧天,她的事还没能理明白,还来瞎操心别人。

思即,她勒马疾驰而去,“我们快走吧,莫误了正事。”

顾柏舟在一旁未出声,默默打量她良久,顷刻后跟上去。

三人赶上陆祁的马车时,以马车为中心,四周遍布官军的尸首,血流成河。

官道两旁一大片茂密的樟树林,隐天蔽日。

她翻身下马,跑到马车前查看,陆祁不在里面,又再一次确认地上的尸首,没有陆祁的踪影。

“这边。”顾柏舟蹲在路边。

她跑近,发现他正用手拂开尘土,尘土中浸有血迹。

顾柏舟起身,道:“你们等在这里,我去看看。”

她拉住他袍子的一角,神情紧张,眉心微皱:“你一个人去太危险,我和你一起。”

他抵了抵唇,牵起一抹缱绻的笑意:“我们两个人一起去难道不危险?别忘了,我是皇子,唬他们一阵,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不然,你还想让他上?”

他目光示意她身后,她扭头看去,司徒礼用手抵住一棵大树,呕吐声喧天。

“时不待人,若你想帮我,和他尽快去汾阳城。”顾柏舟面色柔中带刚,语气不容置哙。

她有一种错觉,冷肃本是他的底色。

他的身影很快深入密林,她对不远处的司徒礼道:“这里离汾阳城不远,你快些去城中搬救兵。”

司徒礼逐渐撑起身子,脸色依旧苍白,坚定地走向密林:“不,我去帮七皇子,你去汾阳城。”

她和顾柏舟二人手无缚鸡之力,恐怕他还没到汾阳城,她和顾柏舟二人便死无葬身之地。

她看着司徒礼的身影也杳然不见,思忖片刻,也闪身进入樟树林。

樟树蓬头蓬脑,大可合抱,树荫散开来,树叶打着树叶的嗦嗦声响,格外渗人。

她静悄悄地顺着兵戈相交的声音寻去,一会儿后声音猝然停止。

越靠近,视野慢慢开阔,林中的一片空地上,陆祁满身血污地晕在地上,司徒礼也力颓,以剑撑地,单膝跪着。

顾柏舟背对着,身姿挺拔,气质依然清润。

他和司徒礼环绕不少着黑衣蒙面的尸首,看起来应当是玄机宫的人。

此时还剩下一名蒙面黑衣人与他对峙。

她绷紧身子,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若有必要,她待会儿先打晕顾柏舟,然后击杀那黑衣人。

此时,顾柏舟开口,声音清凌凌的:“阁下,你们杀陆祁不过为财,我可以出两倍悬赏金保陆祁的命。”

黑衣人有些迟缓地问,只是手中的剑刹那间抵住顾柏舟的喉头:“我凭什么相信你?”

她手心生出汗,身上有些发虚,攥紧手中的石子瞄准。

“凭我是当朝七皇子。”

江晚岑见顾柏舟衣袖起伏,猜测应是拿出可以证明身份的信物。

黑衣人噤声,半晌后唰地收回剑,只丢下一句:“好。”

说完,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去。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黑衣人隐隐约约落慌而逃的意味。

她将身上擦些泥土,伪装出狼狈的样子。

顾柏舟站在原地未动,一双幽寒的眸子眯了眯,目光分外森冷。

到底是谁发布的悬赏,难道是......

身后纷乱的脚步声传来,他眉宇间瞬间冰消雪融,转身。

女子衣裳凌乱,跌跌撞撞、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身边,东张西望。

“人呢?”

他眸光深幽,笑意分明:“司徒公子解决一部分,我吓跑一部分。”

“你没受伤吧?”她忽然靠近嗅嗅,没有血腥味,放下心来。

先跑到陆祁身边探探他的脉搏,有伤但不伤及性命。她又跑去翻看司徒礼的伤势,死不了。

“我们尽快带他们二人去汾阳城医治。”顾柏舟站在她身后,语气焦急,眸中柔意轻泛,却隐着森寒,双手在袖中捏紧。

她来得太快,不然他足以有时间除掉司徒礼,平白丧失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体内似有一只嗜血怪物要破体而出,他脊背绷紧,疯狂压抑那想要毁天灭地的狂暴气息。

江晚岑并不知顾柏舟此时所思所想,以为他经历刚才那场面,身心疲劳,便说:“你歇会儿,我把他俩扶去马车那边。”

“我帮你。”

“那好,待会儿我驾车。”

两人将陆祁和司徒礼扶上马车,江晚岑驱动马车直奔汾阳城而去。

入城,她寻到城中一处医馆,大夫将受伤的二人移入房中医治。

她终归不放心,在房外踱步。

顾柏舟缓步走进医馆,从袖中掏出一个用黄油纸包着的物件:“这是我从城中买来的叫花鸡,尝尝。”

她接过,打开黄油纸,再打开里面的荷叶,一打开荷叶,里面的叫花鸡肥嫩嫩、热腾腾的,一种浓浓的鸡香扑面而来,刺激味蕾。

“你也吃。”她将鸡肉掰成两半,一半递给他,拿着另一半啪嗒一声坐在房外地上。

她一手捧着叫花鸡狼吞虎咽,一手拍拍地上随性道:“坐啊。”

顾柏舟目光扫过那有些尘土的地面,心中那股暴戾慢慢升起,眼前画面交织,脑海中又回想起顾千羽在宫中让他趴在地上当狗找食的场景。

半晌没有动作,顾柏舟眼中浮浮沉沉,脸色难看。她昂首看去,心领神会。

可能他想到儿时的那些事了。

于是她站起身,咕哝道:“你等会儿。”

顾柏舟目光微动,目送那女子一颠一颠轻盈地跑开。

不一会儿,她手中提着一条长椅跑来。逆着阳光,她笑着,整个人似在发光。发丝飘扬,一步一步地踏在他心上,越来越近。

她把长椅磕到他身后的地上,昂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喏,坐。”

说完,她继续坐到一边的地上。

他喉头滚动,犹豫地吐出几个字:“你不坐?”

她继续啃手中没吃完的鸡肉,摇摇头:“我不喜欢坐长椅,膈得我屁股疼。”

顾柏舟被她的洒脱逗得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嗓音沙哑,磨得人心痒痒。

她抬眼过去,男子笑起来很好看,梨涡深陷,眉梢舒展开,眸子点漆般,如有亮光流动。

以往他笑起来也好看,只是总给她一种隔着纱的感觉,不太真实。

她收回视线,看似无意道:“不是我说你,有些事记着也行,不过不要时时刻刻想。不然,多累。”

鸡肉柔滑鲜嫩,堪称人间美味,她轻声道:“人世间没有什么是一顿美味解决不了的。”

“岑儿有什么事记在心上的?”

她眼睛一瞪,侃侃而谈,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指指点点:“那可多,我记不太清了。一段时间记在心上,过一段时间可能就忘了。咱家在我儿时有一段困难时期,那时没几个人敢接近我和阿兄,有些调皮的孩子还喜欢拿石头或者鸡蛋砸我,还有些孩子拿水泼我呢。”

他眉心微动,唇畔噙着分明的笑意,目光久久在她身上流连:“后来呢?”

“后来啊,我给他们一人送了一个马蜂窝。”她苦思冥想后又吐吐舌头,尴尬道:“不过最后自己也被蛰成一个胖娃娃,被我阿娘胖揍一顿。”

他垂头哑笑,遮掩眼底的柔光,嘴角笑意径直蔓延。

她也笑起来:“这么多年来我最讨厌的人只剩下现在里面躺着的那个,我怎么甩都甩不掉。”

“可人离于当年时光,不论是否情愿,也只得把那些记忆放进匣子里。现在天光正好,就该晒晒太阳啦!快吃那鸡肉吧,凉了不好吃。”

夏日暖阳下,一男一女坐在房门前,一上一下,相视而笑。

几个时辰过去,大夫推开门,道:“他们无碍,年长的那位伤患已醒。”

她起身去看陆祁,陆祁静静躺在床上,面庞没有一丝血色。

“陆世伯,你感觉好些了么?”

陆祁颔首。

“陆世伯,我此次来——”

陆祁从怀中掏出一枚被体温捂得滚烫的牙牌塞进她手心,眼中带着好些血丝,嘴唇干裂,虚弱道:“郡主,老夫知道您来的意思。”

他轻叹一句:“这块牙牌我数十年来一直带在身上,生怕有半点闪失。如若不能守住将军遗愿,我便是对不住当年那些浴血奋战的日子。”

“我去牢中见过凌老先生,他说三枚牙牌中会有一块真牙牌。”她握住这枚牙牌,又从怀中摸出另外一枚从宋云峰处取来的牙牌,鼻尖微酸:“阿爹给我留了线索。”

陆祁惊疑,正色道:“郡主,有几件事老夫需告诉您。”

她抬眸:“陆世伯请讲。”

“真牙牌不在我们任何人手中,在将军手中。当年将军临终前告知我,三块假牙牌只是幌子,他在三块牙牌中留下同样的东西。这样,不论我、凌显还是宋云峰三人中谁遭遇不测,长宁侯府都会有机会拿到一块牙牌。”

“牙牌当年由巧手张打制,巧手张早已不知所踪。如若不是这次寿宴刺客案凌显的弟弟误打误撞,牙牌不会再出世,时也命也。”凌显叹道。

她怔怔凝视陆祁,耳边如有一道惊雷炸起:“什么?”

“将军当年只说郡主您拿到这三枚牙牌后自会明白。”

她左右翻看两枚牙牌,一模一样,没有任何不同。她犹如一头困兽,神情空茫茫:“我不明白。”

“郡主,老夫还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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