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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好奇 聊天 长公主的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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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岸自那日被请去司天台见过司天监之后,便对那层层帐幔珠帘之后的古怪气息十分好奇。

“张大人这园中的荷花都败了,一片的萧瑟之意煞是一片惨败。”御吟身披兔毛披风坐在这花园中,对着满池冬义评头论足。

“御大人过于伤感了,来年这满池的荷花又回再次绽放,此时不过是为来年积攒力量罢了,所谓厚积才能薄发。”

这司天监大人的确是美人,但是如若不是蛇蝎美人或许张玉岸会因为这桌上烫的淡酒与满园的冬色,只是这司天监大人不光是蛇蝎美人还城府极其之深,张玉岸每说一句话都要字字斟酌生怕说错。

御吟手抱一汤婆子,看着池水喃喃道:“的确厚积薄发,在下尽劳尽力数余载,何时才能等到薄发之时?”

“呵呵,司天监大人说笑了,现下陛下最为器重大人,这难道不是大人您薄发之时?”张玉岸笑道。

听到此话御吟斜眼看了张玉岸一眼,伸手为两人添酒道:“张大人说的有理,虽说为人臣者怀仁义以事其君,但是伴君如伴虎每行一步都如履薄冰,何似自己来的逍遥自在。”

“君为臣纲,乃是自古不变的道理,自然要尽心尽力蜡炬成灰。”

“张大人心怀天下乃民之福祉,御吟佩服。”说着举杯向张玉岸一敬。

张玉岸叶端起酒杯道:“哪里哪里,不及御大人。”

两人将酒一饮而下,绵柔温润的口感加上枸杞的清香煞是暖人,可惜,辜负了这良辰美景还有这上等的好酒,张玉岸在心中长叹。

御吟也知这良辰美景聊这些也着实煞风景,也不再言语嘴边含笑,只是默默饮酒慢品味这一片残败萧瑟之景。

余光看见御吟一直含笑,刚才的聊天也算是无疾而终,这笑让张玉岸心里很不舒服。

“张大人年少有为,真招人惦记。”

似乎不明白御吟为什么会说这一番话,只见御吟一偏头,张玉岸回头一望就看见长公主的贴身侍女与古里说些什么。只见古里点了点头,然后向这里一看,御吟便笑道:“大人年少俊才,”赞叹之后,“长公主这是有请张大人到安泰宫一叙。”

而后不管张玉岸神情尴尬的为自己斟酒自酌,依旧嘴边含笑,“张大人还不快去,莫要叫长公主等急了。”

“那就失陪了。”张玉岸一拱手,便起身离去。

御吟将玉杯把玩在手,伴君如伴虎自然要步步小心。

当今长公主乃是当今圣上的胞妹,据说长相与圣上的母亲极为相似甚至犹过三分,如今已过而立之年还是天资国色只是深居在深宫之中不得而见。

安瑞公主时常在安泰宫中不出门,虽然姿容艳丽但却少了一丝血色,看起来好像一个精致的木偶一般。如今安瑞公主躺在塌上伸出手来看,仿若少女一般身着淡蓝襦裙梳着少女发髻岁月没有在这个女人身上留下痕迹。

“显儿死了,你们说怎么就不知珍惜呢?”多么讨喜的宫女,说打死就打死,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啊。

身边的宫女全部都低着头没人敢回答。

“长公主,张大人来了。”侍女低头跑进来道。

收回自己的手,安瑞听了之后敛下神情道:“让他进来吧。”

“是。”侍女连忙跑下去。

不一会张玉岸便低着头进来,单膝跪地抱拳道:“臣见过长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看着地上跪着的孩子,安瑞美眸似有波光粼粼道:“听说张大人官复原职了?”

“托公主洪福。”张玉岸回道。

听到张玉岸的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张玉岸,半晌才道:“是本宫连累大人了,既然官复原职了,本宫见大人气色不错那就没什么了,大人请回吧。”

“臣不敢,臣告退。”

说完张玉岸起身低头,退出了屋子。

目送其离开,长公主久久不语的发呆就连皇帝来都没有回神。

皇帝来到安瑞身边坐下道:“朕不是已经恢复那小子的官职了,为何还是不开心?”

“谢皇帝哥哥开恩……”安瑞丝毫不带诚意的谢道。

皇帝也不跟安瑞生气,伸手揽过安瑞的肩往怀中一带,安瑞便靠在了皇帝怀中只是还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刚见过他,还不开心是那小子惹你生气了?”

安瑞眼神暗沉半晌才道:“那孩子不如初见时讨喜了。”

“孩子不记打,过几日便好。”皇帝耐心的哄着安瑞。

压下嘴边冷笑的安瑞抬头眼中似有星光道:“那安瑞就原谅皇帝哥哥了。”

“这才是我的好妹妹。”皇帝宠溺的捏了捏安瑞的脸道。

巧笑倩兮的依偎在皇帝的怀里不一会便又神游出去,皇帝简直爱死她这种似乎永远得不到,但又只能在自己怀里的感觉。她是他的妹妹,也是他的女人。

猜到张玉岸在长公主那里呆不久却没想到这么不久,坐在司天台门前的石阶上,看张玉岸缓缓沉思走来,古里起身走过去道:“张大人想什么呢?”

“没什么。”张玉岸看古里一眼,一口回绝向前走去。

也知道自己算是自讨没趣,便张口道:“少管闲事。”

张玉岸停下步伐回头哂笑:“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自然知道,不过事不关己大人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莫要辜负了好意。”瞪了张玉岸一眼率先向前跑去进了司天台。

张玉岸沉思良久才迈步向一旁的轮值所走去,自己的品阶不过是个正四品下的中郎将,而司天监御大人确是正三品。到了轮值所,张玉岸才松了一口气,如今皇家紫气衰微,皇宫内院倒出阴气四起,而安泰宫由胜其他。

两年前张玉岸私闯安泰宫想看个明白时就被安瑞公主发现,那时正躲避宫中巡逻,无意间闯入安泰宫一间耳房,安瑞公主就一身淡紫衣衫看着自己偷偷摸摸进屋,一声不响的在黑暗中看着自己,好似看一只无意间闯入的猫眼中满满都是好奇。

等自己回身自然也看见了这个漂亮的女人,女人的面相十分不好还带这浓郁的阴气,对自己这个闯入者没有一丝惧怕。

“你这孩子晚上不睡觉跑这里干什么?”

女人张口便是问,也不惧怕自己是否是刺客。比起女人害怕自己,自己更害怕女人会突然叫人,张玉岸不会杀人,也不会杀无辜的女人,他已经做好要跑的准备,只是女人忽然对自己招招手。

“过来,让本宫瞧瞧,本宫就不让人来抓你。”

女人很聪明一眼就看透了他的紧张,像看一只惊恐的小猫一样有趣。

很头疼,他害怕女人忽然大叫,也害怕自己会因为恐惧误伤女人,左思右想之下他皱眉拉下面罩走过去来到女人面前。

女人仰着头看张玉岸开心的笑道:“好一个俊俏的孩子。”

面对女人的开心张玉岸只剩烦躁,他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拿捏却不能拿她如何。

“我记住你了,”女人转头看着窗外,“你可以在这里留到你可以离开的时候。”

没想到女人真的说话算话,张玉岸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才有心情打量女人,一个像木偶一样美丽的女人,双眼没有神采穿着单衣坐在窗前冷漠的看着窗外丝毫不顾春寒的侵袭。

想问问她为什么一个人不点灯,为什么不害怕他,也想问问她一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怕自己对她做什么吗?

外面兵荒马乱一阵过后,声音慢慢的小了下来,再过一阵已经没有声音,张玉岸知道自己该走了,拉起面罩打开门缝正要观察外面,女人再次开口道:“有时间就来看看本宫吧,这里的人都‘不会’说话。”

回头深深的看了女人一眼张玉岸闪身出去,偌大的一个安泰宫晚上寂静的好似没有人一般寂静的出奇。不再敢多留,张玉岸几乎是以逃的方式出宫的,他没有答应女人的话所以不算他言而无信。

许久之后就在张玉岸要把这一切都忘的时候,同年的秋猎仿佛是一切的开始也好像是上天的捉弄。

秋猎文武百官都要参加的盛会,文官习武者甚少所以用抽签来决定,大多文官骑骑马做做样子便可。

抽签之后张玉岸正庆幸自己抽到白靶时,台上的御吟就像对文武百官的讽刺一般,圣恩之下他不用着官服,顶着张比女人还要艳丽的容颜,身兼司天台的司天监之职。

在心中冷笑一声,一个狐狸精居然是当朝的司天监真是笑话,就是不知道珞贵人又是哪里的畜生。

就在张玉岸低头打算离去之时,御吟忽然道:“我看这位大人身体健朗,步伐稳健想必习过武吧。”

御吟的眼神仿佛似箭一般直射张玉岸,一瞬间张玉岸心底竟有些发寒。吏部的李大人抽中了红靶,被御吟这般一说一愣然后乞求的看向张玉岸。

“哦?”皇帝倒来了兴致,“张大人可是习过武艺?”

硬着头皮跪下张玉岸道,“回皇上,学习过一些皮毛,没有什么大用的。”

“依臣只见,李大人身子文弱不如让张大人替他,好让年轻俊才们出出头。”

御吟的声音仿若三九寒天的冷水,让张玉岸心越来越冷就像针对他一般,甚至一度认为自己刚才在心中的冷笑都被这个司天监大人给听了去。

“好啊,张大人可愿意。”皇帝很是开心,自然是不容拒绝。

张玉岸只得点头应下,“臣遵旨。”

接下来他莫名的在猎场上遇见了穿着一身华丽戎装的女人,女人依旧美丽无神看见张玉岸之后几乎是打马过来。

心中紧张不已,他还记得女人说她记得自己这张脸,张玉岸抓紧手里的缰绳如临大敌似的看着女人。

女人在张玉岸面前勒马质问,“你言而无信!”

被这样质问张玉岸先是将松了口气,还没等他将心放下,女人高昂着头一派威严冷漠的样子道:“看见当朝长公主,还不跪下问安。”

心中一惊,立马翻身下马抱拳跪下,道:“臣参见长公主公主千岁金安!”

女人没有回答,低头看着地上的少年,身后的婢女侍卫蜂拥追赶而来,全部都噗通一身轻跪下请罪。

“哼!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本宫的马惊了,如若不是这位大人,本宫万一受了伤,你们该当何罪!”

女人骄横威严的声音从马上高高呵斥者所有人,除自己以外的人全部都战战兢兢的磕头认罪,哪怕这些罪名都是莫须有的。

“罢了,本宫没事就饶了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女人的声音柔和下来,“这位大人还烦请您送本宫回营地,这些奴才一点用都没有,本宫不放心。”

“臣遵命。”

起身没有抬头看女人,恭敬的走到女人的马前,拍拍马脖子牵起女人马的缰绳默默向前走去。

此后一年内他便从小小的主簿一路到了现在的怀化中郎将,不可谓不是平步青云,长公主集万般宠爱于一身,常有出游之举,许是上次秋猎受惊只要每逢出游便让怀化中郎将伴身侍奉。

回忆这些让张玉岸有些头疼,他扶额想要休息一下,对啊,她为什么对自己独有照顾?一位长公主为何一直在深宫之中还未出阁。

还未到司天台长公主身边侍女追了上来,“中郎将大人请留步。”

驻足回望原来是长公主身边新换得侍女,“原来是宝竹姑娘,不知是何事找末将。”

“公主殿下说中郎将大人近日幸苦,于是准备了些糕点希望中郎将大人保终身体。”说着将自己臂弯上精致得食盒奉上。

接过食盒张玉岸打开一看,里面是歪歪扭扭品相并不好得糕点,一看就不是宫中御厨或者公主宫内小厨房所作,将食盒盖好张玉岸对宝竹恭敬道,“多谢宝竹姑娘,劳烦姑娘替末将谢过长公主好意,公主千金贵体莫要为末将操劳。”

一听中郎将此番言辞宝竹张口欲言,私下看去这里人多眼杂,“只盼中郎将别负了公主好意。”说完便转身而去,自己一个内阁公主侍女与中郎将纠缠久了要失了礼数。

细品其中意味,张玉岸只是自嘲一笑,提着这精巧食盒慢慢往回走。

御吟还独坐在花园之中,寒风瑟瑟就连炉火上温热的酒都凉了。看着满池的残荷,感叹不论多艳的花到最后都是一片残景。虽说来年又会花红柳绿,就好比人世轮回过去的都是回忆。

“你何时才能回去?”

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御吟回神反倒沉默了,自己那里还回得去,狼崽依旧是狼崽。

思及于此御吟忽然有些开心道:“一会就回去,”转头便看到颜朗日渐严肃的脸,“朗哥儿越来越可怕了。”

被御吟突然一提,颜朗的脸一瞬间有些僵硬更加严肃。

不提也罢,不提也罢!端起冷酒一饮而下,御吟起身向司天台内正堂走去,颜朗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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