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也是比肩接踵宫易与翊崡比肩而行,两人也是相谈甚欢,从翊崡与丹墟子云游时的趣事再到师弟师妹们平常的打闹,两人一会大笑一会叹息。
“要我觉得师弟也是自由惯了,有他这样天赋的医修定然也是处处礼待。”宫易摇着扇子笑道。
“师弟的确厉害,只是我从未见过他的师父,据说亲如母子。”翊崡构想着囡夫人的样子,虽然不曾听说囡夫人会医术,但是据说囹庄古书典籍不少定然有些神奇的功法。
宫易垂下眼帘道,“不知那日琏师弟治好崡哥之后,崡哥觉得如何?”
“精神百倍,”翊崡答道,“筋脉畅通无阻,比之前运行起周天来要更容易。”这才是最神奇的,翊崡每次想起来都要赞叹。
“这般神奇?”宫易口中喃喃道,这般神奇的功法可以让修炼者事半功倍。
“小易你发什么呆?”翊崡拿肩碰了喷宫易的肩十分亲昵。
回过神来宫易红了脸,“我想如若真是这般,那得师弟相助的修者岂不可以短期内功力大增。”
“这……”经过宫易这一说,翊崡心中顿时翻涌起来,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师弟岂不是危险,行至桥上翊崡停下脚步竟是发起了呆。
见翊崡表情严肃宫易停下脚步,伸手握住翊崡的手道,“崡哥不必担心,只要不说出去自然不会有事,易自然保守秘密。”
“我相信小易。”看着宫易的眉眼翊崡心中犹如温水溪流,竟是温暖无比。
从未被如此相信的眼神看着,宫易心底里翻涌出一股复杂的情绪,只是还未冒出便被压了下去。
“易定当不负崡哥信任。”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并肩行走,在这灯火通明的街上,回眸便是灯火阑珊之处的你。
“就是他们两?”
楼台上薛子障撑着脑袋看下面,要说这上房果然不一样,高楼之下街景一览无余。
房内端着手中的茶慢慢踱步到楼台,不用抬眼也知道两人在桥上是你侬我侬呢。
“对,那长得明媚的便是我那师兄的心头肉,风评在门内不太好奈何除却巫山不是云。”说着在薛子障身边坐下品茗。
薛子障听了瞪大眼睛,“还有这样的?”
“好歹我那傻师兄也算是我亲近的人。”拿茶碗看里面竖起的茶叶,不咸不淡的说着。
这话直接听笑了薛子障,“怎么着?帮你师兄娶媳妇?你怎么咸吃萝卜淡操心呢。”
“给你听个好玩的。”
没理薛子障,直接拿金丝连于他耳边,薛子障看看琏然后认真听了起来,只听得笑容消失眉头越来越紧,正是翊崡与宫易的谈话。
直至听完薛子障一脸的艰难,“这有什么好玩的?”
“这还不好玩?”琏收起金丝挑眉。
“咋了?”薛子障抱胸看着琏,“觉得自己名声大噪很爽快?”
“那倒不至于,这个未来的师哥嫂我到十分满意。”琏点头。
“我要是你师哥我就现在杀了你已决后患。”薛子障点头。
“啧!”狠狠地拍了薛子障一下,“说什么呢。”
“身不由己不可怕,可怕的是心不由己。”摇摇头薛子障已经知道琏要做什么,他觉得不应该如此。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商量吗?”放下茶碗琏颇为认真的看着薛子。
“不知道。”无所谓的摇头,薛子障才不管这些,你相信我是你的事,我替你保守秘密是我的事,兄弟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琏笑笑道,“因为我知道你才不是小孩子,百年前被讨伐的末沢岭魔头的幼子可不是婴儿。”
“魔有返祖之术,记忆传承之能,父母兄弟死后记忆皆在我身,当然不是小孩子。”薛子障无所谓的耸肩,“然后呢?觉得我知道的多来找我商量?”
“那多没意思,”琏嫌弃的翻个白眼,“怎么才能让我师兄抱得美人归才是正事。”
“我说你是三八吗?东家长西家短,北边的媳妇腿脚拐都跟你有关系?”薛子障简直要被他烦死,小小的一点点的孩子怎么这么爱管闲事?
“我不是。”琏顿时无辜了起来。
不是?薛子障看着他,“你不是你还这样?”
“主要是他们在一起才合心愿。”换而言之就是,我想怎样就怎样合心愿也是合的我的心愿。
好么,薛子障头都要炸了,“你就是闲的我算是看出来了,早晚有一天糟报应。”
“帮我不?”琏笑着问。
薛子障扭头道,“不帮!”
“那就算了,反正也会送上门来。”琏笑嘻嘻的喝茶,就不知道是谁送上门来。
薛子障还没来得及跟琏生气,就听琏道,“凡人的灵魂吃点就行了,吃多了反而要鸡肋。”
“我知道,只是现在这身子也就凡人好取魂魄,等好些自然要隐居好好修炼。”自嘲的看了看自己这半大不小的身体,也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忽然琏看着下面睁大了眼睛,然后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这人怎么回事?薛子障看着琏,这是看着啥了?
不回头还好一回头吓一跳,薛子障差点从楼台上翻下去。
“你小媳妇可是委屈巴巴的来找你了。”琏看着楼下那小龙满脸的泪痕,这哭的可是雨打梨花啊,一张可爱的脸哭成了花猫,“哎?你看看,这都没穿鞋,成龙还有鳞片护着,这化人之后,哎呦,这小脚都要磨破皮了吧。”说着还露出心疼的模样。
来不及赌上琏那张破嘴,薛子障是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琏就在楼上看着,薛子障冲出去把孩子抱起来又冲回来,这一路火花带闪电的。
原本看热闹围了一圈的人一看原来是南风馆的,走旱路的可是兴奋,走水道的失了兴致。
见薛子障回来,琏可是带着看热闹的心看薛子障把孩子放在床上,拿起布巾好一顿给孩子擦脚,把泥土擦完了一看除了有点红,一点皮没破顿时松了口气。
“哥哥……呜呜呜……抱……”
小龙见着薛子障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被捧着脚擦了这么半天小龙也不敢说话,深怕再被丢了,看擦完了,薛子障看自己了,才伸着藕节似得胳膊求抱抱,眼泪也跟不要前似得下来。
薛子障觉得自己脑仁突突的疼,你说锦衣玉食的不好吗?那对夫妻对小龙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的,怎么能救让他这么跑出来。
“好好好,抱,来哥抱你。”喘了口气,薛子障把孩子抱进怀里,向琏那边走去。
小龙一看是琏,身体一哆嗦先把脸埋进薛子障怀里。
这可把琏给看笑了,“怎么着,记仇啊?”说着还伸手把拉小龙,非得看脸。
“哎哎哎,去去去,干嘛呢。”有这么逗孩子的嘛?
“看吧,我说是你媳妇你不相信,人抽抽搭搭的来寻你了,要不是运气好就没这小东西咯。”说着琏伸手捏了小龙露出来的耳朵一把,就轻轻一下把人孩子给惹哭了,缩在薛子障怀里就嘤嘤嘤。
这一下薛子障脸可都黑了,要不是怀里有小龙,他能把这贱人从楼上丢下去。
见人生气也不好再逗人孩子,赶忙讨饶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要我说你们就赶快找个荒山野岭的离开,这里人气混杂小龙离不开你,你就带它去个灵气充沛的地方也好修炼。”
薛子障冷笑一声,“说的到容易,凡是灵脉福地大多被人所占,若无实力如何打的过?”
“我知道一个地方,就看你敢不敢去。”琏伸手掏出一个竹简,“能进去,出来就看你的本事。”
看着竹简薛子障严肃的思虑半晌,“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进的去,出不来。”把竹简放在薛子障眼前,去不去由他。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帮我?”如若只是施恩未免太过了,何况自己都自身难保,如若他被发现定是要被挫骨扬灰,一个正道仙家弟子居然如此帮他。
“没有为什么?”琏摇头,“反正我不缺,也无事可做,我娘说了,想做什么便做就是。”
“娘?”
薛子障搜肠刮肚的想,他的记忆很多也很乱,但是这种听起来权势滔天的女人在修界定是不多。
“我们有我们的规矩,今日所赠日后定要索回,你可别赖账。”把竹简推向薛子障。
再不知道‘娘’是谁,薛子障便枉为真魔。
“既然如此在下如若再说定报重恩就太没意思了。”薛子障勾起嘴角看着已经在自己怀里睡着了的孩子,再道,“末沢岭被剿之后,我从记忆中看到他们请神银灵子看先兆,囹庄百年之内有场浩劫。囹庄百年来收集的奇珍异宝无数,修真界内无人不眼馋,人心之贪胜过无数妖魔。”
“多谢提醒,我信娘她早已知晓,定是不用担心的。”琏自信笑着,囹庄的实力他也算有过耳闻,屹立不倒千年是有理由的。
薛子障收起竹简点头,“既然如此,相信你也有找我的方法,今日之后不知何时再见。”
“估计等小龙要长大了。”琏伸手摸了摸小龙的头,小龙又缩了缩。
“不会很久的。”薛子障点头。
琏从南风馆出来的时候已是月上中梢,一百六十两赎了薛子障的身反而让薛子障瞪了他一眼。
回到客栈时萧戡不知打了多久的坐了,琏不敢造次赶快换了衣服钻进被窝,他可是从烟花柳巷里出来的就怕萧戡找自己麻烦。
“师弟可快活?”萧戡睁眼看着对面塌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的琏问。
无奈从床上翻起身来琏扁扁嘴道,“我就是去看看,我还帮一个小孩和他弟弟赎身了呢。”
“这么说你干的是好事?”萧戡挑眉问道。
眼看对面脸色不对,琏期期艾艾的说,“我也没干啥,就觉得里面的糕点挺好吃的。”
“哼!”萧戡冷哼一声闭眼继续打坐,“谅你也不敢。”
琏吐了吐舌头默默地又翻进了被窝。
同样头疼的还有翊崡,如若不是小易看见,他是怎么也不敢想琏会去那种地方,还找了个模样不错的小倌,当时翊崡就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来,现在就算坐在房间里知道琏已经回来了,脑仁还是突突的疼。
“可是还在为琏师弟的事忧心?”宫易在翊崡身边坐下,递了湿帕子过去。
接过帕子擦了擦脸翊崡左想觉得不对右想觉得不是,“你说他小小年纪怎么……”
“师弟还小何况那地方又极为热闹,怕是被引了进去。”宫易拿过帕子转身去搭了起来。
翊崡转头道,“还好未破身。”
“琏师弟聪慧,自有分寸的。”见翊崡还是纠结,宫易握紧了手中的扇子。
“他有分寸?”翊崡气绝,“他有分寸还能去哪里!”
“他……”本还要出声劝慰,忽然宫易感觉耳旁一动。
“宫师兄救命。”
琏可怜巴巴的声音传来,宫易听了差点笑出来。
眼睛一动便知怕是萧戡教训过他了,便在翊崡疑惑的眼神下道,“他恐怕也被萧师兄教训过了,你就放了他吧,依我看这凡间损耗心性的东西太多,不若早些去京都了事才好。”
经宫易这么一提,翊崡点点头道,“不错,还是早些去,以免再生事端。”
“既然如此崡哥你也早些休息,明日好赶路。”
终于将人劝下,宫易换衣熄灯之后,耳边又传来声音,“谢谢宫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要备考,如果学习还可以就依旧两天一更,如果不行就可能要停更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