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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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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俭筝无法否认,他太容易被牵动了心。

陶野在某些方面和阮施礼很像,不管不顾地、强势地挤进他的世界,说喜欢他又嫌弃他的生活无趣,把他丢在家里,自己在外面玩到很晚。

路俭筝后悔答应陶野和他接吻了,只把他当作弟弟就好了。

家对路俭筝的诱惑力超乎了他自己的预料,他不觉得对陶野的感情有明显的变质,但是他们凑在一起私语,陶野亲密依赖地说想他,等他下班或者夸他做饭好吃,这些都让路俭筝上瘾。

但陶野又不总是想他,不总是等他下班,甚至连想他都是流水化的,像打卡一样到了周五才会假装一下。

路俭筝想要抽身远离了。

于是医院门口那句话成为了本周他们之间最后一句话。

周五放了学陶野不敢再出去,不敢这个词说起来有些丢人,但陶野就是怕了。路俭筝怀疑他和连星潭有什么的时候他都没怕,现在不理他他怕了。

晚上路俭筝迟迟不回家,陶野发消息过去也石沉大海——前几天发的起码还回复了的,虽然很冷淡。

晚上十一点多,陶野迷迷糊糊听见门锁响了,他清醒过来听着客厅里传来的动静。

“陶野这小子什么情况?夜不归宿?阿筝,这你都能忍啊?”

陶野赶紧爬起来,阻止唐午继续说他坏话。出了卧室才发现唐午和董成樾一左一右架着路俭筝,三人身上有明显的酒气,那俩人起码还站得住,路俭筝称得上烂醉如泥了。

唐午愣了下:“你在家啊。”

“怎么喝这么多?”

“阿筝今晚喝了两场,估计心情不好吧……”唐午努努嘴,“得了老董,把人给他吧,我俩撤了。”

陶野赶忙上去扶着路俭筝,用自己的身体支撑他的重量,他已经洗漱完,身上穿着棉软舒适的睡衣,和路俭筝身上皱巴巴浸着烟酒味的西装形成鲜明对比。

外面应该是下了潮气,路俭筝身上泛着寒意。

路俭筝一点力气不用让他感到很吃力,好不容易把人弄到沙发上,陶野跟他并排坐着气喘吁吁,过了几秒拍拍他的脸:“俭筝哥,能不能去洗个澡,你身上好臭。”

路俭筝脸上潮红,眼睛迷雾茫茫,半睁着好一会才辨认出来眼前的人,“你怎么在家?”

声音沙哑。

“我不在家在哪?”陶野心虚地辩驳,去给他倒温水,“给,喝点,喝完去洗澡啊!”

路俭筝接过来抿了一口就放到桌上,拧眉阖眼躺在沙发靠背,很不舒服的样子。

“难受?”陶野问了句废话,站了几秒说:“我给你擦擦吧。”

陶野打来半盆热水,把路俭筝的西装外套先扒了,要解他衬衫的时候被攥住了手腕,路俭筝喝醉了没轻没重的,他抽了几下,“别闹,先脱衣服,我给你擦擦。”

路俭筝似乎稍微清醒了一点,松开他的手腕,揉着太阳穴说:“不用。”

陶野直接把他衬衫扯开了,“你这状态能自己洗澡么?臭死了。”

陶野解他的皮带,他没用过这种,摸索了半天解不开,最后放弃了,“你解一下,皮带。”

路俭筝袒着胸腹,动也不动。他身材很好,陶野知道他爱游泳、爱健身,平时没事就窝在书房处理工作,要么就在他的跑步机上,出门不是去喝酒就是去游泳,生活很规律也很自律。

陶野叹了口气,自己拨弄了半天才把皮带的卡扣扒拉开,他解开裤扣拉开拉链一起呵成,拍拍路俭筝的屁股说:“腿抬起来。”

路俭筝拧眉。

陶野不能指望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裤子脱了,熟练地拧毛巾给他擦脸擦脖子。

热气熏的路俭筝很舒服,他哼了一声,陶野停了一下,说:“不舒服就说。”

路俭筝没什么反应,他就继续擦了。

擦完之后,陶野拿了他的睡衣给他换,看到他内裤上湿了一点,嘀咕着真不好意思,也没记得把水滴到他身上啊。

至于反应……陶野强制自己忽略,都是男人嘛,他懂。

陶野呼了口气,半抱着他起来,“刷牙去。”

陶野累了一身汗,在浴室里撑着路俭筝,自己困得打瞌睡。

路俭筝一手环着他,下巴几乎垂到他肩膀上,缓慢地刷着牙,忽然说:“我没想你拿命换我升职。”

陶野吓得一激灵,瞪圆了眼睛跟镜子里的路俭筝对视,路俭筝漱口,重复道:“我没想这样。”

陶野不知道说什么,半晌道:“啥意思?你醒着吗?我……”他支支吾吾半天,说:“我是陶野。”

路俭筝不说话了,松开环着陶野的手,把漱口杯放回原处,自己重心不稳还晃了一下,陶野连忙又把他扶住了。

回到床上,陶野明明很困但睡不着,他忽然一下翻身起来,路俭筝居然没什么反应,应该还醉着,反应迟缓。

陶野晃了他几下,“路俭筝,我是陶野!”

路俭筝眼都没睁开,嗯了一声。

陶野几乎半边身子压着他,不甘心地拍他的脸,路俭筝终于睁开了一条缝,重重叹了口气:“我知道!”

“哦。”

陶野不信,他哪有拿命换他升职啊!明明就不是他!

学校通知说让他们周一早上统一穿校服去学校报到,有领导过来给开表彰大会,给地震里见义勇为的同学颁奖。他们辅导员特意联系他,让他到时候提前到学校,给他们统一安排位置,方便上台领奖。

陶野还挺抗拒的,他觉得自己没做什么,本来那对情侣也没被砸到,就算他当时没救,后面救援人员也是能毫发无损的救出来的。所以他不想无病呻吟接受什么采访,觉得自己也不至于因此得到什么市级荣誉,有那个时间还不如让他早上多睡会。

周一早上八点,他们集合完毕,陶野站在主席台右侧的等候区打哈欠。

主持人介绍欢迎什么什么领导莅临,最后一句让他生生把哈欠卡在喉咙里。

“……欢迎我们的政法委书记阮商偎阮书记,欢迎!”

阮商偎,这个名字陶野听过一次。

冗长的领导讲话环节之后,音响里播放音乐,他们几个陆续上台领奖。

阮商偎说:“……感谢各位人民群众英雄,在危急时刻愿意以自己的生命安全为代价,去守护于你而言的陌生人!”

陶野站在台上一手抱花一手拿着荣誉证书,听到“生命安全”这几个字,他忽然打了个小小的激灵。

表彰大会结束之后,陶野回到自己班,钱典泠拿着他的荣誉证书看,“2233年龙市见义勇为模范荣誉证书……陶野,市级荣誉啊!”

他看完了解善钰看,“怎么说,下课了要不要去庆祝?”

那个小红本被他们班里的人传着看,陶野莫名烦躁,“不去,回家了。”

陶野拎着颁奖领的那束花要往垃圾桶里扔,被他辅导员眼疾手快地拦住:“疯了祖宗!领导前脚送你后脚扔!”

陶野只好重新抱起来出了教室,反正他是不会抱着这么大一束花招摇过市,找个辅导员看不到的地方再扔好了。

“哈喽,人民英雄。”连星潭在门口等他,“一起吃饭去?”

“不了,回去补觉。”陶野把花往他怀里塞,“送你了。”

连星潭举着双手躲,“不要我不要,你别送我花,再被你老公误会我罪就大了!”

陶野:“……”

直到走到校门口,陶野还在心里念叨连星潭这个傻逼,一惊一乍地,嚷嚷那一句全班都听见了!

右侧有辆车打着双闪,又鸣了下笛,引起了陶野的注意,他有点吃惊,“俭筝哥,你怎么来了?”

路俭筝直接开到他面前,“接你。”

“不是,我意思是你怎么有时间来?”

“我调到这边了。”路俭筝云淡风轻解释。

我没想你拿命换我升职。

陶野脑子里忽然又冒出这句话。

原来是这样啊……

“你的花呢?我看别人还拿着花。”

陶野下意识把手里的荣誉证书往身后藏了藏,“扔了。”

“藏什么?给我看看。”陶野慢吞吞递出来,路俭筝翻了翻,“挺好,能加分。”

路俭筝没直接带他回家,而是选了个餐厅带他去吃饭,也说是庆祝。

他看起来很平静,没有那天晚上喝醉了之后的失态。陶野一路沉默着,路俭筝发现了异常,“怎么了?不想吃这家吗?”

陶野摇了摇头,随便扯了个理由:“没,有点困。”

“困也得先吃饭。”

陶野嗯了一声。吃饭的时候他兴致也不高,好在路俭筝也不怎么爱说话,整顿饭安安静静地吃完了。

路俭筝让他在车上先眯一会,“到家叫你。”

“俭筝哥。”陶野忽然说:“结婚也能加分。”

路俭筝愣了下,“嗯,可以。”

安静了半天的人笑了笑,“那我是整个龙大最容易修够分的人了。”

深邃的眼眸注视着他,没说话。陶野被他盯得不自在,目光躲闪,垂着眼皮强装镇定,“明年就结婚了,是吧?”

半晌,路俭筝缓缓嗯了声。

陶野强调道:“我们结婚。”

又是半天没得到肯定回复,陶野刚想抬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白皙的手指屈起,弹了下他的脑门,“嗯。”

-

路俭筝调到这边之后最直观的变化就是没有之前那么忙了。起码早上起来有时间去运动一下,不过晚上的应酬比之前还要多。

所以他也不是每天都有时间去接陶野放学。

自从上次“劳累过度”事件之后,陶野是肉眼可见的“宅”了不少,很少出去玩,一有时间就往路俭筝单位跑。

他穿着黑色连帽衫,窝在路俭筝对面的椅子上打游戏,坐没坐相,要是路树平在这指定要开始训他。

有时候他领导同事一起喝酒,吆喝着要他带上陶野,总不是每次都能推脱掉,酒桌上路俭筝还要被打着陶野的名义多灌几杯。

不像他和董成樾他们聚的时候,一是都自己人,二是会顾忌有女生有不抽烟的,所以都不怎么抽烟。但这种工作的应酬环境算得上乌烟瘴气,路俭筝也没办法说他对象是小朋友,让一桌子人都别抽烟。

路俭筝咳了一声,低声问陶野:“要不要出去透气?”

“要。”他站起来,看路俭筝没有起身的意思,于是伸手拽他一下,“你跟我一起。”

路俭筝刚站起来,就有人笑着起哄,“干嘛啊你俩?上厕所要手拉手啊?”

陶野不喜欢这人,看得出来他应该还是个小领导,对比他职位高的领导就阿谀奉承献殷勤,对其他人恨不得烟圈吐人家脸上。

路俭筝也笑了笑,说:“是啊,得陪着。”

“小路真宠对象啊,怪不得……”那男人哼哼几声含糊过去。

陶野不想听,拉着路俭筝出去了。趴在露台上,呼吸着有些凉的空气,陶野松了口气。

“那男的阴阳怪气什么?”

“怎么最近总陪我应酬?”

他们两人同时开口,路俭筝犹豫道:“之前他们给我介绍过……”后面的他省略了,“我都拒绝了。”

介绍过什么?

陶野微微睁大眼睛,路俭筝点了下头,他忿忿捶了下露台:“恶心!”

“拒绝了就没人再说了。”路俭筝也觉得恶心,但看陶野这样觉得可爱,忍不住翘起唇,又说了一遍:“应酬不好玩,以后你别来了。”

陶野看他一眼,嘟囔道:“我又不是想要好玩才来的。”

“嗯。”路俭筝和他一样趴在露台上,这动作他做起来也显得孩子气,“环境不好,不是每次都能带你出来透气,以后别来了。”

陶野嘁了一声:“我又没那么娇气,我自己也抽烟啊,你忘了?”

“你出去玩我没生气。”路俭筝忽然说:“你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不用牺牲自己来陪我。”顿了一秒他又说:“但是要注意身体,注意安全,遵纪守法,不能玩太……”

“说什么呢!”陶野有点急,又捶了下露台,“我之前劳累过度,那是因为我去打工了!不是在外面通宵玩两天两夜!”

路俭筝有点讶异,陶野气得耳朵都红了,“你也对我有点信任啊!”

“你跟我说的是出去玩。”路俭筝指出事实,“我是基于对你的信任,结合你劳累过度进医院的事实,而做出的合理推测。”

陶野理亏反驳不出来,半晌小声说:“我这不是怕你心疼我,不许我去打工嘛。”

路俭筝的心弦仿佛被轻轻拨弄了一下,他一张小脸看起来又直又倔,怎么这么会撒娇啊……

路俭筝看了他一会儿,缓缓说:“今天不是接吻日么?”

“……”陶野装傻:“什么?”

他提醒:“周五。”

陶野的脸颊都要烧起来了,还好夜色、黑皮,是他的保护衣。

“你脸红了,为什么?”

陶野瞪大了双眼,摸了摸自己的脸。路俭筝把脸埋进臂弯,沉沉地笑了起来,他才意识到上当了,正欲恼羞成怒,路俭筝忽然直起身朝他走了一步。

路俭筝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你说,巴普洛夫会每次听到铃声就想去喂狗吗?”

“……什么?”

“你呢?会每次到周五就想亲我吗?”

陶野被揭穿又羞又窘,攥着拳头不知道怎么接话,路俭筝抚上他的脸颊,和他对视,低声问:“可以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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