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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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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斑已经跑到了南贺川,这才选择停了下来。斑看着这条承载着他和柱间过去点点滴滴的河川,在这里,他们相识、相知、相伴、相惜…甚至相爱…

斑默默地注视着河水的流动……他和柱间……真的可以重新走到一起吗?……那样……会是重蹈覆辙还是会浴火重生?……

当失去泉奈时,他万念俱灰,是柱间重新唤醒他儿时的梦想……当舍弃柱间时,他心如刀割,又是柱间和他有了一个孩子,让他重新拥有对亲情的体验……当知晓月之眼只是一场谎言时,他堕云雾中、爽然自失,还是柱间一次次牵住他的手给他鼓励,让他终于看淡一切、决定释怀过往。

所以,他想,他不应该再让柱间付出了,他也不应该再去依赖柱间了。柱间,有兄弟,有村民,有木叶,以后还会有家庭,有爱人,有小孩,有美好的未来。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会带着梓棪和琳离开。他,明明在早晨已经这样决定……

但是,就在刚刚,柱间当着所有人的面抱住他,这是什么意思;还有,就在刚刚,柱间在他耳边小声的低语道“斑,我爱你,我们是共同体,我的既是你的,你的既是我的”,这又是什么意思?那一刻,他大脑一片空白,他做出的‘放手决定’似乎又一次土崩瓦解……

就这样想着想着,然而,下一秒,柱间从背后抱住了他。

他的后背明明很敏感,却一次次对柱间放松警惕。现在,他能感受到柱间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后背,他能感受到柱间的双手正环住他的腰部,他能感受到柱间的下巴正压在他的右肩上,他能够听到柱间的呼吸声在他耳边索索响起,他能够闻见柱间身体上淡淡的草木味在他鼻间周围飘荡。

半晌,斑才说道,“放开!”

柱间,“就抱一会儿!斑,你在想什么?竟这般出神。”

斑,“没想什么!”

柱间,“你还爱着我对不对?你还关心着木叶对不对?你还记着我们的梦想对不对?”

“…………”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自己的答案到底是什么。他…竟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了想逃跑的冲动……

柱间似乎已经预判到了他的沉默,“你不回答我,我也知道你的心意,因为,我最懂你。斑,这是我对你的情意,也是我对你的期盼,更是我对你的托付。”说完柱间松开这个拥抱,继而牵起斑的手,“回家吧,孩子还在家等我们!”

******

回到火影宅邸,柱间和斑就看见,家忍们已经将各种精致的菜肴放置在长桌上;院子里,九只尾兽,睡觉的睡觉、闹腾的闹腾、跑跳的跑跳;房间里,他们的儿子,正红着一张小脸羞羞答答地与斑认的那个叫琳的女孩子讲话……

柱间笑了笑,走过去,抱起两个孩子,“你们俩都认识了吗?”

琳歪着头,微笑着说,“是的,火影大人,我们已经认识了。请您和父亲大人放心,我会一直看好梓棪的。”

梓棪的小脸更红了一些,目光瞟向旁边摸着头说,“认…认识了,琳…琳笑起来像妈妈一样…哦不,是像父亲…哦不,是比父亲还要温柔的笑……”

这个答案让柱间不服气了,一本正经地说,“不不不!!!你妈妈…不…你父亲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的,很温柔的。你肯定是没见过你父亲笑的样子”,说完还不忘扭头看向斑,准备让斑给儿子温柔地笑笑,好证明他的说法……就看见宇智波斑一脸愠怒地看着这父子俩,然后,走过来重重地一拳砸在他脑袋上……

柱间心想,他的斑也真是,怎么就不愿意向除了他以外的人表现得温柔一些呢……他的斑真是害羞啊……

似乎刚刚挨打的不是他???

柱间看着长桌上安置的五副碗筷,略带不解地问,“怎么放了五副,一会有人要来拜访吗?”

家忍同样不解地答,“回火影大人,五副碗筷,一副是您的,一副是斑大人的,一副是扉间大人的,一副是小少爷的,一副是琳小姐的。”

柱间这才想起,那团白色的是扉间,原來自己把扉间给忘了。扉间是和梓棪一起不见的,自己见到梓棪回来了,所以,下意识地以为扉间也回来了(bushi,压根没想起)。不过,他怎么没见到扉间,柱间只能看向自己儿子,“梓棪,你二叔呢?去实验室了?”

梓棪想起自己爸爸交待的不要告诉父亲的话,只能给爸爸拼命使眼色,让爸爸收回他自己留下的木分身,从木分身上得答案啊……奈何柱间没有理解自己儿子的意思……

然而,梓棪的小动作,又怎么会逃得过开了轮回眼的宇智波斑的眼皮子。于是,斑十分不悦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吓得父子俩直接跪在地上……

斑冷冷地说,“宇智波梓棪,我是怎么教你的?实话实说!”

梓棪自小就是跟着斑长大的,自然跟父亲更亲,于是,他想都不想的就把处了二个月的柱间爸爸卖了,“父亲,梓棪知错了,是爸爸他不让我告诉你的!”

柱间连忙摆手,“诶…不是…斑,你听我说,我是怕你担心,想着后面再…”

又是一拳重重的地拳头砸在脑袋上!

斑没有急着和柱间继续算帐,而是转向儿子说,“梓棪,你接着说,这几天你去哪里了?!千手扉间怎么没跟你回来?!”

梓棪乖乖抬起眼皮,看到自己父亲深深地看着自己,又看到自家爸爸则是一副吃瘪的神情,小小的他也终是泄了气。于是,梓棪老老实实地把自己轮回眼的能力…自己第一次失踪是打开时空传送门看到了一切未改变的事情…自己这次如何带着二叔一起穿越过去和未来的事情…自己带着二叔的分身和一个秽土人回来抓尾兽的事情…自己劝说二叔一起逆转现在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自己父母(爹)。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宇智波斑沉默着,千手柱间静默着。

宇智波斑想开口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所起。他该和柱间说什么,他知道柱间会伤心,竟没想到柱间会活不下去。是道歉吗?为那个孤注一掷最终失败的自己道歉??是庆幸吗?为一切都得以提前知晓而做出改变而欢呼??

千手柱间的眼中则有着不知名的暗涌潮动,似乎有着千言万语等待倾诉。如果一切没有改变,那他会为了村子对不起斑、迎娶水户,他也会为了斑对不起水户、对木叶撒手人寰。最终的结果,也果然是本末倒置的失败……

不过,最后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握紧宇智波斑搭在腿上的手,似乎在告诉宇智波斑,一切都有他在……

随后,千手柱间扬眉浅笑道,“没事,吃饭吧!吃完我们一家人去逛逛春日祭!”这...是他陪斑和他们孩子的第一次,也许会是最后一次。所以,他一定要把握好机会......

此时,火影宅邸院内的梓木和棪树都发了新芽,似乎,只待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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