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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堂巴比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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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的任务对象——玉子背着小包袱,里面是近期做零碎雇工积攒下来的工钱和贴身衣物;而负责保镖工作的宫本拉拉和佐佐木隆圣身上很是干净,除了腰间的刀剑就别无他物了。

一行人离开了城池,在关所旁的驿站停下来歇脚。

玉子向和蔼的大爷讨了杯水喝,回头跟姬武者说道:“现在是和平的时代呢。换做以前,就算有宫本大人陪在我身边,我也是不敢离开城里的。”

“为什么?”名为宫本拉拉的少女没有接水,示意阿玉自己喝就行,随后将刀竖在脚边、似乎感应到什么,于是在不断眺望远处。

“理所当然的嘛。以前到处都是战乱,就连太阁殿……嗯、修建的号称难攻不落的大坂城都经历了浩劫。”玉子坐在长椅上,将背上的包袱解下、放置于大腿之上。

如今的天下,已经归属于德川。说起发生在大坂城的两次大战,也似乎成了很遥远的事情。

撑着下巴的玉子一时兴起:“宫本大人提起过去的时候,总说自己一直在没有目标地四处游荡,想必也见识过不少事迹吧。”

“其实,主要是为了打发时间的。”少女挠头看天。其实在这个过程中她并没有过多关注现世的政局和战事。

见幼驯染被问倒,隆圣笑了:“就不要难为她了。毕竟……拉拉思考的是几百后的事情啊。”

New Type是吧,别对古代人说这种没人听得懂的梗啊,太失礼了。①

“是这样吗?”玉子好奇问。

她(Lalah)不是刻意造成的格格不入,而是确实和时代格格不入。

这一点,他(Ryusei)也是一样的。

当然,不想开启历史爽文模式、终结战国乱世的另一个原因,即是这个世界是有咒术这类幻想要素的。这个世界绝对不可能是记忆中(史实版本)的世界——更像是某个日漫或游戏的、胡来的世界(故事)。说到这里,想必任何一位历史穿越者都会立马变得完全没有动力了吧!

对这个时代不需要太近也不需要太远,距离刚刚好、就像隔着一层纱那样是最合适的。这就是现代人之于古代异世界所必需的安心感。隔阂有时候也是一种安全,起码对隆圣来说是这样的。

“只要你玩得开心就好,不是吗。”隆圣露出了一个傻瓜式笑容,傻得很通透。这话语叫局外人玉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拉拉很明显理解了他所传达的东西。

“太过投入情感的话早就憋死了。想当年,藤吉郎可是我兄弟啊,秀吉的一半吉,另一半秀可是我们玩家为他亲手打的天下啊。”玩家触景生情,将脑袋深深地埋下,好似抱头痛哭,实则暗暗悼念自己的打工刷怪殴打大舅丸的半妖生涯,“呜哇!兄弟当初掏钱请各种老师给我学习技能……兄弟还说好了分我一半江山的……变了、一切都变了。世态炎凉、人心易变呐。”②

在这个没有灵石和楚叶矢之剑的咒术世界,哪里来的秀吉分你一半秀的展开?③

隆圣无语地抽动嘴角。

少女猛地抬头:“我知道没有!而且我也不是那个战国第一半妖美少女!但是,看到熟悉又陌生的同名角色一个个告别历史舞台,那种寂寞又憋屈的感觉、你明白的吧。”

割草游戏爱好者兼ACG文化爱好者、隆圣点点头:

“啊、我懂。即使是死了,钉在在棺材里了,也要用这腐朽的声带喊出——”“义在西军!耶!”④

少年少女非常有默契地击掌。在江户幕府的领土,玩梗式地说出了此等大逆不道、而且居然还停留在上个版本的、时代眼泪般早已落伍的口号。

不明真相的玉子默默地看傻了眼。

——

城外不远处的木栏上张贴着不久前才粘上去的通缉令。

一位衣着精美的年轻武士揭下了它。路过的行人好奇地看去,那人潇洒地将剑鞘搭在肩膀上,即便远远望去也是一把不凡的剑。

通缉令上画着一位外表秀气的“少年”,头发一侧系有紫色丝带,面容柔美,看上去根本不像是罪大恶极之人。告示上没有标明姓氏,只写了其人名为:御子(Miko)。

“哈?神子(Miko)。”年轻武士嗤笑一声,在转头的瞬间、刘海下的苍蓝眼眸清晰可见。

被五条家称为六眼神子的年轻人朝着另一个神子的方向前进。⑤

没走几步路,就招来了好事之人。

“喂!你挡着路了!”路过的浪人呲着嘴,用贪婪的眼神打量着五条觉的衣服和佩刀(咒具)。

“哼。”拇指抵住了刀鞘口,觉(Satoru)直视着被这条街称之为恶霸的浪人,发出短促的笑骂声,“笨蛋。”

下一秒,他被十几个人团团围住。

与此同时,与幼驯染聊天、陪任务对象短暂休憩一下的时候,少女感觉到了视线。

“怎么了?!”

看到宫本拉拉异动,被保护者的玉子也猛地站起来。

抬头望去,一阵阵灰尘和叫嚣就在不远处。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武士溜着几个眼神凶悍的浪人朝这里跑来,见此情形,柔弱的玉子立刻躲到姬武者的身后。

跑在最前的武士只是看上去在狼狈逃窜而已,而宫本拉拉一下就发觉了这一点:对方似乎在戏耍敌人、享受着这个过程。

“躲远点。”她对身后的阿玉说后,自己也打算避开。

可是那家伙好巧不巧地、正好向驿站冲了过来。他踩在稍稍隆起的土墩上起跳,像腾翔的青龙。这一瞬间,停滞在空中的五条觉,与站在下方遥望的、他正要找的“少年御子”四目相对。

这是何等的宿命。六眼仿佛感知到了某个异常所在。他的头开始痛起来。

轰隆!顿时天突然下起了大雪。身上沾染他人血渍的少女坚毅地举起利刃,与一名和五条觉身姿相似的男子对峙着。一道剑光劈下,照亮了那个男人白色刘海下的眼眸。

“……了(Satoru)。”

下一秒,五条觉(Satoru)才反应过来:今天分明是一个大晴天。⑥

——

另一头,新阴流道场。

难怪之前有人来踢馆时只派出了个大师兄,原来他们的师范正在专注于咒法论道之要事。

自称土御门道玄的阴阳师告别了这里的主人,临行前深表感激,赞叹这次交流令自己领悟到了新阴流的奥妙。

说完一堆套话,那人来到一处无人角落:“巫女大人,跟随至此,敢问有何见教。”

名为九十九的巫女对此人态度甚是严厉:“土御门……吗?安倍家的阴阳师后人。”

“是的。在下只是一个四处寻访有才学之人、渴望获得新鲜知识的学者。虽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呢,也多少会一点占卜之能。”身着狩衣的男子回答得十分谦逊。⑦

巫女皱眉:“我寻着极恶之人的线索追踪到这座城镇。为探查一桩阴谋,请允许我与您同行一段时日。”她表现得很明显,这是要紧盯某人。即便对方可能只是略有嫌疑的过路阴阳师,但在这个敏感时间点四处活动的,也不由得她多想。

“此等大事,自然配合。如有需要,在下也愿意鼎力相助。”他笑眯眯的表情还颇有几分高人的味道。

巫女只是点头,脑中思绪万千,没再搭话。若是观察到对方有问题,很快便能戳穿。若是没问题,可也短暂同行。

近日,幕府统辖之北地流传着一条离奇说法:神子降世,携玄妙之宝珠一同伴生。据说那颗宝珠可以实现任何人的愿望。这世道刚太平没多久,民心又开始躁动不安,私下里到处搜寻所谓神子和实现愿望的宝珠。

名为九十九的巫女正是为调查此事而来——她寻得了零星线索,来到附近,势必要揭穿散布流言的幕后之人。是的,她根本不相信这条传言的真实性,直觉认定这必然是有人捣鬼、想要颠覆德川之统治。

“啊啾!”很快便会知道自己被通缉的少女打了个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0人狼村游戏结局之一,乐境虏逋~天堂巴比伦~。文中很直接地、象征字面意义的基督教背景……嗯,加上江户初期,应该猜到我要搞什么吧。咒术加之混进了各种奇奇怪怪版本的岛原(汗)。

1高达梗,顺带主角拉拉和幼驯染隆圣都是刻意取的机战片场的名字。对于古人来说,拉拉思考的确实是几百年的事情呢(符合NT刻板印象,点头)。

2仁王游戏梗,玩家阿秀天天给好兄弟藤吉郎(丰臣秀吉)当打工人。(1代则是给德川家康当打工人,到哪里都是打工。)2代BOSS大岳丸是玩家阿秀的大舅。

3灵石、楚叶矢之剑……还是仁王游戏梗。

4感觉不管是无双还是BSR,战国游戏题材里真田幸村都是看伴郎啊,玩家很难不刷“义在西军”吧。(玩家群体间更有“义哪怕不在西军,更不可能在东军”的调侃。)即便最后狸猫胜利,游戏方也会特地给西军(三成大谷岛左近主打虐心、幸村主打高光镜头)加各种戏份。所以,这里只是主角和幼驯染之间的一种口嗨。

5神子和御子的读音都是Miko,顺带、巫女也读作Miko。因为主角目前是女扮男装的剑豪,所以通缉令画成了少年。

6菅原了→五条觉,都叫Satoru,故意安排的。一周目的六眼哭唧唧,发誓要一定会回来报复主角(笑)。

7是假装自谦的小娟呢,营业模式开启!这次皮套是土御门家的(脱胎于安倍家),名字道玄可不是瞎编的、那是有备而来(指只狼游戏梗)。对面的巫女很明显是九十九由基的先祖(大概),反正编不出新名字、叫由基又很怪……难道要叫桔梗吗(声优梗),还是NO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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