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柾国打了个冷颤，手脚自动自觉的行动起来，带着他直挺挺的爬上沙发，额头抵在扶手上、面朝下趴好。这任人鱼肉的脆弱姿势让他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血液的轰鸣声冲击着耳膜。当崔黎安的手从他的臀部一路上移，抓住他的后颈向下按压时，他在那一瞬间忘记了呼吸、心脏疯了一样狂跳。

“啪！”

毫无征兆的重击落在了田柾国的屁股上，让他发出猝不及防的哀鸣。在他一片黑暗的视野里，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惩罚毫无规律的落下，让他在惴惴不安中等着另一只靴子的落地，又在“靴子”真的重重落下后期待着、又恐惧着下一次的到来。他看不见，崔黎安冷静而专注的凝视着他的反应的眼神，高高扬起的手掌也已经通红酸胀：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崔黎安一向不爱用别的器具。因为只有亲自动手，他才能体会到与田柾国一样的疼痛，然后在越界之前及时停止。

直到掌下亲故的身躯开始颤抖，克制不住的发出泣音，看到深红的锦缎上一闪而逝划过的泪珠后，崔黎安才突然停止惩罚，冷酷的盘问：“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一时之间，室内只有田柾国强忍着的抽噎哭泣声，崔黎安耐心的等待了半分钟，确认田柾国已经从意识不清的状态回到当下后，才颇具催促和警示意味的捏捏他的后颈：“我问了一个问题。你的回答呢？”

“我...我不知道。”崔黎安脑海中浮现出对方泪盈盈的、双颊惨白又带着不正常红晕的模样：“对不起，柾国不知道！”哭泣声更大了一些，此时他的话语中无助的情绪更加浓烈，答不上问题的不安与惶恐几乎要透过毛孔渗透出来。

崔黎安失望地叹气，手掌突然离开田柾国的脖颈，不再给予温暖和联结：“天啊，像你这样脑子空空的笨蛋小狗，就应该被锁起来，由主人精心照顾。离开我，你什么也做不成，不是吗？”

“啪！”没来得及回答的田柾国又在屁股上挨了一巴掌。崔黎安没有提高音量，冷酷的语气却让田柾国战栗不已：“回答我。”

他大脑空白，条件反射的调动着残存的语言能力：“是的！柾国就是什么也不会的笨狗狗，需要主人的引导！”他一口气喊完，才喘息着补上最后一句：“黎安主人nim。”

崔黎安脸上闪过满意之色，又很快控制住，恢复到平静无波的样子。他奖赏似的揉了揉田柾国的后脑勺，左手仍以一种掌控的姿态按住亲故的后颈：“既然笨狗狗诚心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第一，笨狗狗不该把主人的歌随便给别人——作为一只大脑空空的狗狗，既然不知道该怎么保护属于主人的东西，就该把一切都留给我决定，明白？”

“明白。”

“啪！”臀肉如布丁般颤动，伴随着隐忍的痛呼和哽咽。执行者却不为所动，冷酷的陈述：“这是你擅自作主的惩罚。现在，大声的、清晰的复述一遍你的错误——”

“笨狗狗不该...不该把主人的歌随便给别人...呜...我知道错了！”

田柾国在承认了错误后，果然迎来骤雨般的疼痛；但就像夏日的暴雨总是不可预测一样，这痛感也在施力者的控制下，一时倾盆狂暴一时细雨绵绵；到最终云开日出时，在那疼痛浇灌过的土地上，开出了美丽罕见的愉悦之花。

第一波骤雨已然过去，第二波风暴即将来袭。崔黎安单手锁住田柾国的一双手腕，牢牢按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则如捕猎前匍匐着预备出击的猫科生物般跃跃欲试：“第二...”

他满意的看到田柾国立即屏息、止住一切声响，全身紧绷地聆听：“你今天不该在那几个孩子面前情绪挂脸的。首先，这是对他们本人的不尊重；其次，笨狗狗不能因为自己的迟钝，就认为世界上没有聪明人。那些少年们能从那么多练习生中脱颖而出成为出道组，就不是你能够丧失警惕、随意对待的存在，明白？”

“我...”提及那几个练习生，几小时前酸涩涌出的嫉妒和不满仍历历在目，让田柾国没能立即回答。

崔黎安眼睛危险的眯起。他不再吝啬给予疼痛和责罚，也不再克制留下印记的冲动，直到最后让亲故哭泣着答应，今后会更加小心、注意后才堪堪停下一切。他默默凝视着面前颤抖哭泣着、却又刻意全然放松着，向他敞开一切、予取予求的躯体。早些年，他不是没有试过用日常对话和促膝长谈让田柾国改变在亲密关系中的过界行为。然而后来，他在多年的实践中逐渐摸索得出这个结论：田柾国对于言语的理解和实行，远远不及由特定动作“训练”出的条件反射执行程度高。在这方面，金泰亨常常心软，总是半途而废不愿让忙内哭泣太久；崔黎安反而是他们之中最冷静、心硬，不达到纠正忙内的目的就绝不罢休的那个。

比如，今天的田柾国没做到毫不犹豫的认错和改正，所以他将得到更多的惩罚。

崔黎安在田柾国带着鼻音的抽泣声中握住他的脖子，但是在此之前，他也要确认自己的行为是否越界。

在缓缓收紧那只手时，崔黎安揉着亲故想必仍隐隐作痛的臀部，吐字清晰的问：“柾国，现在你的颜色是什么？”令人意外的是，田柾国几乎是飞快地答道：“绿色。”

于是崔黎安不再克制。他一边逐渐加力，一边在心里冷静的读秒，直到达到他们测试过的、属于亲故的极限，他才突然松手，任由田柾国像破风箱一样，一边急切地张大嘴吸入失而复得的氧气，一边断断续续的呛咳，眼泪糊了满脸。

崔黎安刚刚实施暴力的手现在正温柔地梳理着田柾国略长的头发，抚摸着汗涔涔的背部，手臂猛的发力，把忙内轻巧的翻过来检查他的状态。惊人的是，即使缺乏任何安慰，田柾国身下却一片狼藉，充分证明了他对惩罚的喜爱。湿漉漉的锦缎呈现出葡萄熟透后的艳红，令人食指大动。

“亲爱的，”退出了掌控模式的崔黎安轻笑着安抚田柾国，浸透了笑意的亲昵爱称让田柾国几乎再一次落泪；“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我这么对你呢，嗯？看看你弄脏了多少地方，真是一个小笨蛋。”

他俯下身，舔舐着田柾国湿漉漉的睫毛和红肿的眼皮，手指缠绵的绕着把玩忙内汗湿的头发，捧着田柾国的脸落下小心翼翼的啄吻。在得到对方羞怯的回应后，他才灵巧的探入，让舌尖与舌尖跳起了温柔的华尔兹。直到忙内的双眼再次水盈盈、脸颊变得红扑扑，崔黎安才低笑一声，含吻着亲故的耳廓，把爱语送到田柾国震颤的心间：“柾国啊，谢谢你的信任。我最爱的、全世界仅此一个的小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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