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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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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蝶坐在水榭里,半倚栏杆,无悲无喜的眼眸注视着乌云翻滚的天空。

摄政王的失踪,当年他一战成名的楼、魁、胥三地交汇的铎城如今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事态;当初好不容易整合了巴蜀的将军被他的王处死了,巴蜀再次陷落混战的境地。

她的所作所为,究竟给这个国家带去了什么呢?

或者说,即使没有她,历史书页间滑动的血与泪映在现实中又是怎样的残酷呢?

瓢泼大雨自乌云中倾泻,溅落在池塘里,吓走了自在的游鱼,或火红或金灿的光点从醉蝶漆黑的瞳仁中消失,只剩下雨幕沉沉,透不出丝毫光亮。

阅读的人看不见背后的哀嚎,他们只能看见剑拔弩张的紧绷,智慧闪烁的弧光,精妙绝伦的筹谋,为此拍案叫绝,眉飞色舞。

似乎难得的,醉蝶有些疲惫,她垂下了总是扬得高高的头颅,伏在手背上,细密的雨丝如同她纺不尽的无奈与悲哀。

她顶着小太子挖苦讽刺的神色,强攀关系。

赶忙在摄政王失踪时,仿佛献媚讨好般,向王“进献”了瀚博皋,意图和缓双方的关系,不至于王做出太绝的事情。

多亏了她活着的时代,献上的臣子,倒也有了几分献上美姬的效果了。

瀚博皋凭借他的见地,为王谋划了一场“不战而胜” ,成功得到了王的青眼,风雨飘摇的摄政王府也在他的斡旋下,没有立刻被清算。

如果这一次,瀚博皋能够力压群臣,再打一次漂亮的胜仗。

蝶翼般轻盈的睫毛颤动,似乎遮盖了与瘦弱身躯不相符的野望。

瀚博皋不要辜负了,我为你做的局啊,楚穰、箴吉、项渉……他们都是我为你这次顶级演出,准备的序曲,展示你的的高光时刻吧,作为胥国政治军事舞台上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为了报仇雪恨也好、为了实现自己政治抱负也罢。

坐在轮椅上,清瘦的青年,却宛如风雪压不折的松柏,顶着同事的讥嘲与质疑,面上毫无畏色与恼怒。

“瀚博皋,你原为魁国旧臣,如今劝王不迎击魁,反而希望王的重心放在本就难攻的巴蜀之地,莫不是想为老东家说话,而没有把我们胥国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瀚博皋认得,这是在摄政王在的时候,就颇受打压的胥国真正的武将世家,只是比起祖上的骁勇,如今逞威风的居然只剩下在可怜的朝堂之上了。

他仍然记得醉蝶在和他娓娓道来胥国内部贵族倾轧脸上的讽刺,说小太子呈上的变法叫多少人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也难怪师和颂逮这个借口就跑了,这种晚节不保的事情,确实难做;

此外虽然祖上荣光不再,熊家也只是陷入了青黄不接的窘境,熊家的掌权人只能做着吹胡子瞪眼挑刺这般小丑的事情,倒是有些悲哀了。可惜了几个本来应该是有望重振祖上荣光的苗子。

思绪只是一闪而过,瀚博皋直视这位丢了祖宗在战场上英姿、被摄政王打压得颇有些抬不起头来的壮年武将:“熊大人,这便是往我身上扣帽子了。”

“如果我还私心向魁,那么当初王问政于众臣,魁请兵于胥以抗楼伐的时候,便不会劝王晚些发兵,不战而取魁五城。”

瀚博皋第一次站上政治舞台,就是楼在偷袭了楚穰之后,仿佛打破了对方的不败神话,自信心迅速膨胀,甚至就隐隐有接过楚穰傲慢地与剩余几国为敌的接力棒,下一刻立刻领命奔袭魁,想要先其他国家一步直接抢下天子。

距离魁最近的大国昭和胥都接到了来自天子的征召,昭以天险为由是否援兵尚未可知,胥也为是否出兵一事朝堂上吵作一团。

虽然胥国群臣憎恨着那个傲慢的摄政王,但当他们的不败神话真的被打破之后,他们的内心却比谁都要慌乱。

楚穰独秀于林的后果便是昔日兵强马壮的胥国竟然没有一个武将能站出来挑大梁。

当时是瀚博皋这个默默无闻的新人,以“晚救则能,不代魁受楼之兵而深结魁之亲”的策略,打动了胥王。

叫莽撞之下,建议胥王不如不攻的熊革的脸燥得火辣辣的,颇为难堪——毕竟他可是胥国老牌武将世家之一的掌权人,却在这样关键的时刻,不想着为王分忧,只生出几分怯懦的姿态来了。

更糟糕的是,在瀚博皋这个熊革眼中的小人的操纵下,他最心爱的嫡子,被王派去了抗拒楼国虎狼之师的前线!

熊耀为将,瀚博皋为师,救魁。

如果不是昭国的军队正好赶到,他的熊毅就要折在战场上了!

可他的儿子回来不仅没有与他同仇敌忾,反而对瀚博皋一副极尽推崇的模样!不知道,瀚博皋才是他的父亲!

什么瀚师原来是昭国人,与这次带兵的昭国将领本就是旧相识,笃定了对方的战略,两人极其默契;

什么魁感激于胥国的积极出兵,挤了挤本就不宽裕的领地,送给了胥与昭各三座城池,因昭与魁中间隔有天险,昭便将城池赠与胥,意图修好。

……

熊革今年四十有余,如若不是身在了熊家,倒也乏善可陈,可他仍然无法忍受自己被一个又一个的年轻人,这样“轻蔑”地对待,色厉内荏地与瀚博皋在王的面前呛声。

“你还好意思说!明明昭国的将领就知道推辞天子的礼物,非你就要收下,不是为了表功是为了什么?如今倒好,被山陵君抓着小辫子非要为胥的不恭敬指责……”

瀚博皋看着面前的男人列举出的拙劣的自己的罪证,颇觉得有些好笑。也难怪山陵君始终没能成为天子,他的嫡兄看似平庸无能,实则气度广博才是天子真正的表率……

没有管王没有分上半缕目光的熊革,瀚博皋只是冲着王投下来的视线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陈述着自己主张伐巴蜀的理由:

一为天时,巴蜀是粮食重区,民间有言“巴蜀沃野千里,土壤膏腴,无谷而饱”,拿下巴蜀,无疑为胥国后期逐鹿天下奠定了坚实的物资基础;

巴蜀如此优渥的条件,胥、楼两国虎视眈眈却久攻不下,自是有天险加持,如今箴吉将军成功地破开了口子,趁势追击,时不我待;

二为地利,胥国最大的敌人,将士最为勇猛的楼国和胥一样都觊觎着巴蜀这块膏腴之地,甚至本就本就屯兵西南,一旦对方拿下巴蜀……“食敌一钟,当吾二十钟”,这句话对胥、对楼都同样适用;

楼在天下的西北,如今碍于巴蜀,与胥国正面作战损耗难以估计,但巴蜀内有大江、大河,日后楼国也能够沿大江顺流而下长驱直入,胥国于楼国而言无异于门户大开,而如果是胥拿下了,大江大河也将为胥所用;

三为人和,魁终究是昔日王畿,也是天下的中心,一旦发兵伐魁,便是失义于天下。一旦失义,强盛如楼,照样折戟,这便是王能看见最近的例子;

加之天子的仁义王已经看到了,他并不惮于将名、地予以他国,一旦征讨,胥将收获两个更加强盛的邻国……

分析流畅缜密,嘈杂的环境慢慢安静了下来,坐在简陋的轮椅上的男人,显不出半分狼狈,仿佛月上清辉,温和却不失凌冽:

“攻魁一举,百害而无一利,望王三思!”

主“伐魁”的大臣注意到王对瀚博皋的端详,便知道,这次要叫对方大出风头了。

果不其然,只听上面在争辩之后一锤定音:

“伐巴蜀。”

醉蝶站在独占一面墙的巨型坤舆图前,指尖轻点在图中的西南角,轻声说着。

如果,她是说如果,这一次伐巴蜀的是王的人,而并不等到尊贵的摄政王“卷土重来”,占巴蜀、割楼二十五城,双王对峙的时间是不是会久一点?

原本的故事里并没有箴吉,毕竟军功制度未能真正推出,折戟的是另一位中立派的将军,那位将军来自胥国的武将世家,他的溃败、摄政王的大获全胜昭示着两派兵权的交替,在胥国耕耘世世代代的武将世家们逐渐落寞,胥国成了楚穰一枝独秀的舞台。

即使是醉蝶也不得不承认,楚穰确实是不出世的领兵天才,慈不掌兵,在乱世之中,又有哪个将军做不到心狠手辣?

据说幽国现任的王在当初只是他父亲名下没什么存在的儿子之一,却训练出了一支惟他命是从的精锐部队,期间他为了让自己的兵学会指哪打哪,他先后杀了自己心爱的战马和大夫人,未来说不定为了鼓舞士气把其他夫人们煮了飨士卒。

晃晃脑袋,把遥远的事情从思绪中扯开,如今胥国也不过独占南方,离最北边的幽国还远得很,更何况摄政王一枝独秀下,胥国的武将人才还亟待培养扶持。

轻轻抚摸已经被摩挲地有些陈旧的东南一带的海岸线,醉蝶却还是忍不住出神。

他们的时代,没有海军,骑兵就是最迅敏的兵种了。

她派人去胥国海岸考察的人陆续回来了,和唐雨晨从记忆深处扒拉出的年幼时的睡前故事倒是有几分吻合,虽然远征星辰大海的太空战士们,出舰前观测的是磁暴潮汐 ,但总归还是有些借鉴意义……

真是万幸,梦隙的文明壁垒只卡死了科技传播,并不阻碍童话故事的传递。

但是……

醉蝶看向窗外,沉静的眼睛中难得透露出几分无奈。

她怎么才能有权有势到举全国之力点出需要的航海科技,再训练出一支精锐海军搞奇袭呢?

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呵,当真悲哀。

只能依附在他人的身旁,卑微攀藤,汲取一些零星的营养。

醉蝶看着自己的掌心,慢慢攥紧了白净的拳头,指甲嵌入血肉,仿佛这样就能够把自己宛如浮萍的命运把握在自己手里。

探秘消息的影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醉蝶身后,单膝跪地,恭敬到仿佛醉蝶真得成了摄政王失踪后摄政王府真正的主人——当然这也再正常不过,这个女人在摄政王失踪消息传出的第一时间,就用令人折服的手段稳住了局面。

谁也不知道哪个为摄政王府求情的瘸子军师是从哪冒出来的,但是显然对方不仅擅长带兵打仗,还懂得怎么讨王的欢心,陪着王演一出出仁义的戏码。

站在高处的王,看着臣子各异的神色,继续威严地说:“我不希望大家因为同僚的出身相互攻讦,瀚卿即使是千里马,昔日在魁也仍然得不到重用,因此亡魁奔胥,如今……”

而瀚博皋也不卑不亢地将功劳全部推给王:“是王才有了让瀚博皋献出绵薄之力的机会,能得王的青眼,是天下有识之士的幸运。”

一如当初他为醉蝶、为摄政王府求情时,弱女子能成什么气候,如果在摄政王失踪之际,就以莫须有的罪名扫荡了摄政王府,才会叫手下的臣子人人自危;

唯有大家都知道与王不对付的人在落难之际也能够得到善待,他们才会无后顾之忧地为王卖命。

作者有话要说:没纲,开始乱写

作者为什么要设计7个国家?

作者什么档次?她配7个国家的混战?她一个国家都已经把自己写懵了/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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