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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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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几日练习,花凉的读写能力进步的飞快,以至于鱼江离大多候会凝望着她的脸,怀疑到底是她过于聪慧,还是自己教的太好了。

一点就通,鱼江离甚是满意,之后他又在州中找了几个,技艺高超的缝补匠人,花了大价钱教花凉学女红,交代完这些他便去了军营,一走数日。

他前脚刚走,府内的日子便慢了下来,花凉数着手指头等他,王府池子中的冰还未融化,又添了新的厚度,一转眼快到年关了,水下冻僵的小鱼无法喘息,就像她无法停止等他,他未说他何时会回来。

花凉早知他会走,他教她学读写的时候,她定会学的慢一些,或许能多留他一些日子。

然而女红很难,她自知他花了钱的,便每日孜孜不倦的练习,想要给他一个完美的交代,终于那些蔫头耷脑的鸡,变成了栩栩如生的鸳鸯;简单的线条变成了清翠竹子;蓝黑线交替的潭水一如他的眉眼。

她听染青说了鸳鸯的含义,传说它们此生只认定一个伴侣,便想绣一个好看的荷包送给鱼江离,而他会娶什么样的女子为妻,她却不敢去想。

做女红枯燥乏味,往往要一坐坐一天,整个肩颈连带着酸痛,可花凉却甘之如饴,每逢休息的时候她便去门口待着,漫不经心的踢着小石子,眼神四处张望,那么多人路过却没有一个像他的人,而他从未说过何时回来。

染青安慰她,却真被染青说准了。

某日,鱼江离一身戎装风尘仆仆的回来了,脸上却带着极严肃冷漠的神情,她飞奔的迎了上去准备给他行礼,谁知道他似乎很急,只是摆了摆手。

花凉不再行礼,可她太想他了,便捧着自己的刺绣给鱼江离看,而他看着她忽然就不耐烦了,他发了她进府以来最大的一场火,身子躲开了她的接触,甚至推开了她的手,荷包跌落在地上,那里面有她偷藏的平安符。

晚上王府内来了很多人,他们皆穿着贵气的朝服,花凉看不懂他们的品级,她只知鱼江离和他们在书房内吵得热火朝天,她甚至听见了茶盏碎在地上的声音,一如她给他的荷包掉在了地上。

那个荷包他未曾仔细看一眼,那上面是两只可爱的鸳鸯,她用了繁复的彩线,勾勒出了灵动的弧度,细密的针脚是她熬了几也通宵的杰作,她本以为他会喜欢。

可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她偷偷的捡起了它,那些朝堂之事她不懂,她难过自己不能与他分担,他一定是遇到了很难的事,才会没有了往日的冷静,她不怪他。

鱼江离不在府内的日子,她跟着染青和绛紫学会了察言观色,她们也如鱼江离一样耐心的叫她,她更是熟悉了府内的生活,各种东西的叫法使用,没有他在的日子她足够应对了,却唯独适应不了不见他。

而他终于回来了,却带着无法触及的泠冽寒意,平日他的书房只有她可以进出,只是这次他回来,她被拒在了门外。

他似乎黑了瘦了,戎装穿在他的身上略显单薄,只是眼睛越发的深邃,下巴的轮廓凌厉如刀,整个人不怒自威,她想去问问他为何不开心,可是那扇门隔开了她,她站在那里听着那些似懂非懂的话,恍然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她不了解他,而他高高在上不可僭越。

他是王爷,而她又算的了什么,她盯着手中的荷包若有所思,是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和破碎了的少女心。

她还不太懂得男女之间的感情,只知他若是让她进去,她定会哄哄他,一如他对她的耐心。

次日天一亮,书房内的人打着哈欠涌了出来,他们红肿着眼睛面容疲惫,像是那日她走出司空牢,回眸一瞬间触及的呆滞和空洞。

花凉见他们出来便立于一旁,行着规矩的王府礼仪,他说...她是他的脸面,她便要告诉他,她不会给他丢人,只是并没有人看她,他们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

直到人群远去,她才放松了身子探着头往书房张望,甚至踟蹰的站在门外不敢进去,直到对视上他的视线,他点了头默许后,她才担忧的走到了他身旁,蹲下身子捡着地上的破碎茶盏,手被划出了血,便悄悄的把手藏在了衣袖中。

他的眼眶微红,整个人带着打了仗般的疲惫感,唇因为干燥起了皮,突兀的出现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即便这样在人群中还是能一眼看到他,花凉想他那么注意形象的人,一夜竟然长出了青茬胡须,想来这一夜他并未合眼。

许久他沙哑着嗓子问道:“学的怎样了?”

花凉不知为何,她既心疼他又难过,听见他说话竟有些想哭,她憋住了眼泪客气了起来:“回王爷,花凉全学会了。”

她的反常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或许她本身就无足轻重。

“好,孤要睡一会儿。”鱼江离闭上了眼睛,那团阴影更深了,并不在意她在一旁似乎很信任她。

花凉却识趣退了出去,然后把那件他第一次见她,披在她身上的氅衣盖到了他身上,鱼江离睁开了眼睛,在看到她的一瞬再次沉沉的睡着了。

花凉这才掩上了门,竟然欢快的蹦跳着,能见到他已经很好了,她的心情轻松了起来,即便他没提那个荷包的事。

开心了一会儿,便在书房的门槛处坐了下来,侧头便能看到鱼江离孤傲的脸。

哪知才过午时,他便醒来了看到了坐在门槛上的花凉,并没有说自己去哪里,花凉见他拿起了殿内的佩剑,心中一惊而他早从他旁边走了出去。

见他离开,花凉躲在柱子后面看着盯着他的身影,还会那么久不见吗?她一紧张喊了他的名字,“...鱼江离。”

反应过来又慌忙改口王爷,她似乎已经习惯这用鱼江离称呼他,或许这样才能拉近他们的距离。

她从柱子后跳了出来,垂着脑袋站到了他的面前,手绞着衣裳,“王爷什么时候回来?”她说话的时候,她头顶的扶光正亮,她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却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须臾她终于迎上了那光,“王爷能不能早点儿回来!”

“孤...”

花凉堵住了他的话,带着些许哽咽,“花凉想王爷了!”

鱼江离一时便失了神,她站在他面前,他仅能看到她的发顶,只一瞬他便想摸摸她的头,回应她的好意,可他仅仅是想想并没有行动,昨日他不该对她发那么大的火...

花凉行了一个礼,语气坚定道:“花凉等王爷回来!”

事情已经顺利解决了,北方霜冻,南方却因为发大水致使难民流离失所,然而朝廷并不愿意拨出银两赈灾,达成的方案便是几个老臣上折子,直言劝诫皇帝关注民生,倘若不成他便去找帝师太傅,让他出山劝谏。

鱼江离做着最坏的打算,他只是想去采买一些去山上的物品,而他若是去必须躲开各种眼线,他自知自己很快便会回来,而她却认真了,他望着她眼神,眸子中多了几许温柔,“好。”

鱼江离转了身,身上的戎装铠甲发出了沉重的声响,紧接着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又回了头,他伸出手淡淡道:“花凉昨日给孤的是什么?”

花凉定定的看着他,扭头便往自己的寝殿跑,直到气喘吁吁地从枕头下取了荷包,又着急忙慌的赶去找他,而他已经离开了。

花凉追出了门,直到满头大汗的站在他面前,“王爷这个给你。”她说完话羞红了脸,还未等他回应她已经跑开了。

鱼江离看着那绣着鸳鸯的荷包,把它挂在了腰上,手艺确实有长进!

那荷包里藏着女儿家的心事,比如她还写不好他的名字,但是她已经能把那个“离”字绣的工整了,她似乎还不懂“鱼江离”的含义。

令她欣喜的是晚上他回来了,嘴角有了难得的笑意,而他高兴她便高兴。

她再次出现在了他的书房里,端了一碗自己学做的桂花羹,她看见了他腰上的荷包,女孩子的欢喜便被满足了。

她不知道他又要走,她只知他说了,过些时日会教她骑马射箭。

然而这次上书后,皇帝一改常性,竟破格从国库中拿出了部分银两,拨到了南方用于灾情,鱼江离似乎没料到如此顺利,他知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是银两的护送人是监察御史沈安。

鱼江离后又得知,竟是沈安上奏要为朝廷尽一份力,他言明皇帝灾祸年安抚百姓,胜过千言,大家定会感激朝廷圣恩,称他为明君!

鱼江离便把上山改为了南方之行,骑射之事只得延后。

而她得知他不去军营,便铁了心要跟他去。

鱼江离深知此行凶险,却还是开玩笑道:“你就不怕孤途中把你卖了?”

“王爷不会。”

“为何?”

“王爷是个好人!”

鱼江离:...

花凉言之凿凿,“花凉看到了王爷写的书简,王爷希望国泰民安,花凉是百姓包含在内的。”

鱼江离呼吸停了一息,她是百姓,也是能换来天下和平的算计,他必须把她送到昏君的身边,他不再看她,成事的路上必须有牺牲。

而她那么美,定能艳压群芳宠冠六宫,他想到了那森森白骨,闭上了眼眸又睁开来,“孤带你去便当是历练了!”

“好,花凉和王爷想的一样,希望每个人都能过上好日子。”接着她喃喃道:“王爷,黑暗真是太难熬了,花凉能遇见王爷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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