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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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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竹把宫女的衣裳放到了花凉的桌子上,是她以前跟宫内的一个小丫头要的,当时她也是为了避开阿爹的视线,趁着阿爹商量要事的时候方便撒欢玩耍,好在她从未惹出什么乱子,之后乐竹又递给了花凉一小包东西,“你先收着别打开。”

花凉看着手中被纸包裹的东西,并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她诧异的凝视着乐竹道:“这是什么?”

“这是一种对身子无害的迷药,此药无色无味不需服用,只需把它放在香炉里焚烧即可,你拿着这个有备无患,你若真的要去绝不可等到明日。”

“这件事当真吗?”

“当真,乐竹拿花凉当亲妹妹看呢,既然妹妹不信,乐竹便不瞒着了,是阿爹来了信乐竹看到了,这信本是给鱼哥哥的,只是阿爹加急乐竹怕中间出了问题,这才着急忙慌的来找妹妹,乐竹只怕自己亲自去...宫内的人认识自己,再连累了鱼哥哥,可花凉又没有什么身份,眼下是最好的选择。”

乐竹说完拉住了她的手,一脸诚恳的说道,“求你了,帮帮鱼哥哥好不好?你若不信,便拿这封信去看。”乐竹说着把信放在了桌子上毫不避讳她,表面虽是故作镇定余光却在打量花凉。

“这是王爷的信花凉不能看,只是花凉还想问问王爷...”

“傻妹妹,你还问他作甚,你不看乐竹可以读给你听,你便知乐竹并没说假话。”

“不用了乐姑娘,花凉信你。”

“妹妹,你难道没发现鱼哥哥近来反常吗?鱼哥哥向来生性多疑,他的寝殿一般不会留人,为何偏偏留了你,那是他把你当自己人呢,只是他却孤立无援,所以未对你说过这件事,你若公然挑明他定会生气的。”

花凉喃喃道:“会生气?”

“当然了!”乐竹见她还在踟躇,只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乐竹有句不该说的话,真说了妹妹可不要生气,你...是不是喜欢鱼哥哥?”

花凉的身子一僵脸红了起来,慌乱的从乐竹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有些尴尬的绞着衣裳,口内因为紧张发不出声音。

乐竹内心已经有了数,她眉眼间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厉色,原来不是鱼哥哥倾心于花凉,而是花凉缠着鱼哥哥,倘若她擅长隐藏自己的心思,她或许还会被她蒙在鼓里呢!

“妹妹不用害羞,鱼哥哥本就招女子喜欢,况且乐竹和鱼哥哥的婚事不一定能成,乐竹倒希望鱼哥哥心甘情愿的娶乐竹,毕竟以鱼哥哥的身份,将来这后宅少不了别的女子,若是有妹妹这样知根知底的贴心人,倒好过和别的女子相处了。”

花凉赶紧摇头,“乐姑娘想多了,花凉不敢这么想,只是想到了别的事才一时出了神,花凉自知身份。”

“妹妹不用着急否认,倘若你真的帮了鱼哥哥,鱼哥哥定会感激你的,你们的关系会更近一步,乐竹是真心希望将来能和妹妹成为一家人。”

花凉看着乐竹,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她,她温柔的给众人盛粥的样子,乐竹的性格虽然有些任性骄纵,但是花凉心下认为她人还是善良的,毕竟她的父亲乐晏便是个好人,能坚守本心的好人。

只是乐竹所说的话花凉不敢细想,她和鱼江离地位悬殊,她做不到乐竹这般坦然,不争不抢温婉如画,她哪怕想到鱼江离会对别的女子好,内心都要崩溃掉了。

“妹妹也不用过于担心,李高只是一个普通的内侍,以前阿爹带乐竹进宫的时候,乐竹自是见过他的,而且乐竹自幼便见人过目不忘,早给妹妹画了一幅他的画像,他的脸颊上有一颗特别的黑痣,光凭这一点妹妹便可精准的找到他。

“可...”

“妹妹还在犹豫什么,再晚便来不及了。”

乐竹清楚的知道,明日她的鱼哥哥便会彻底属于她了,而她才不会让花凉去冒险呢,她这般手无缚鸡之力,万一再连累鱼哥哥和阿爹,岂不是坏了鱼哥哥的大计,她所表现的种种只是为了做足戏,等花凉出了门便会有人把她发卖了,喜欢一个人的强烈占有,让乐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怎会不嫉妒,她都要嫉妒疯了!

“妹妹好好想想吧,乐竹也乏了,若是妹妹真的不愿意也就算了,乐竹还要去给鱼哥哥祈福,就不叨扰了。”

花凉闻声起身去送她,内心却在思忖着该如何办,她攥着那一小包药粉,等乐竹出了们才去找鱼江离。

花凉进了寝殿看到了少年的身影,竟没有由来的鼻腔一酸,此时鱼江离正在书案前写着门对,见她进来他淡淡的抬眸道,“你去哪了?都没人给孤研墨!”

“花凉觉得明日便是大年了,想看看还有什么未准备妥善的,便四处转了转,这才耽误了王爷”,花凉说完凑近了鱼江离,“王爷在写什么呀?”

“孤在写来年的祝福。”

花凉怔怔的瞧着,“门对是要贴在门上的吗?花凉还未见过。”她细读着上面好听的话,眼神落到了他苍劲有力的字上,“王爷的字真好看。”

鱼江离抿嘴一笑,“整个王府内都要贴的,只是孤一个人写不过来,花凉要试试吗,亲手写的来年会得到更多福气呢!”

“花凉写不好,花凉能遇见王爷已是福气。”

“花凉倒是知足,这样,孤与你一同写。”他说着把毛笔塞入她的手中,自己在她的身后握住了同一杆笔,他的身子前倾贴着花凉的背,气息在花凉肩颈附近萦绕,她心中的酸再也隐藏不了了,手中的力道一松,转身抱住了他,整个人依偎在他的怀里。

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疏远他,又在他稍微对自己好一些,便不管不顾的一头扎进了他的温柔,想要感受他的暖意。

鱼江离不解的放下了笔,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花凉怎么了?”

“过年真好,能和王爷过大年真好,花凉还未过过大年,花凉十分期待明日,期待...”若是在司空牢,她期待的便是从那个小窗口看到外面的天,期待走出来,而现在她竟有了更多的期待,更多、更多跟他在一起的期待,她碎碎念着泪模糊了眼睛。

鱼江离不知道她哭了,“明日才是大年,只是孤要出一趟门,花凉在家等着孤回来。”

“出门...去哪里?”花凉赶忙问道,原来乐竹真的没有骗自己,可他说让她在家等他,她听见了“家”这个字,竟然抽噎了起来,他说的如此自然,而她早已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只是被他挑明后戳中了心房。

鱼江离终于察觉了她的异样,手还在耐心的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怎么又哭鼻子了,孤看看花凉都哭成花猫了。”鱼江离没察觉自己语气的宠溺,“来擦擦脸。”

花凉这才放开了他,接过了他手中的帕子,“王爷明日不要出门好不好?”若是她能留下他,一切便迎刃而解了,他们可以一起过大年,一起看烟花,一起做很多有意思的事。

“孤很快就回来”,鱼江离沉思着接着转了话锋,“孤好久未教花凉写字了,花凉不会生疏了吧,来...你自己写。”

鱼江离明日要去寺庙上香,祭奠那些战场上的亡魂,每年他都会独自跟他们呆在一起,今年有花凉在他定会早些赶回来,晚上陪她一同用膳。

而乐竹早知道鱼江离,看待那些死去的人比活人还要重要,无论如何花凉都会中计,她料定花凉会行动。

花凉闻声拿起了笔,看似认真实则还是慌了神,提笔竟写不下去,即便写了也像软骨头一般,不似鱼江离字的干净利落。

“世人皆说字如其人,花凉这字…退步了,是孤忙着别的事,忘了督促花凉抄书。”

“花凉的字可是王爷教的呢,却写不出王爷的半分神韵,即便临摹多张也未学到精髓。”

“花凉的心不静,有心事自然写不好字,可是…在想什么?”

花凉被他洞察了心绪,赶紧打岔道:“王爷,香炉里的香快没味了,花凉去换了新的来。”

鱼江离正低头写字,只是点了头便应允了。

花凉回头看他,想把少年的一颦一笑全部记个清楚,或许她再也回不来了,若是刺杀失败她绝不苟活,绝不拖累他。

鱼江离写了一个“福”字,抬头瞥见她在看自己,他一笑低下了头继续写着字。

花凉在他的笑容中失了神,她走到了香炉的前,把药粉倒了进去,然后的走出了门,等她回来鱼江离已经伏在书案上睡着了。

她把他扶到了床上,少年睡的很沉,偶尔皱着眉头,花凉仔仔细细的瞧着他的脸,直到她觉得连一些细小的细节都不会忘记了后,才转身就要离开。

“…别走。”

身后传来了鱼江离的声音,花凉抬起的脚放下了,难不成是药失效了?她回过头看到了他紧闭的眼睛,一息后她折返了回去,亲吻了他微蹙的眉心,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寝殿。

——

次日,鱼江离醒来再没找到花凉的身影,他问了府内所有的人,跑动的时候发丝凌乱的松散开,神色带着迷茫的绝望,直到他看见到墙角放着的梯云,鱼江离立于墙角的阴影下,整张脸如阴雨的天神色不清,长睫下的那团阴霾凝结着寒霜,下人们跪在他的脚底瑟瑟发抖,本应该喜气的日子,再没了一丝欢乐。

他站在那里不动,下人们更是跪着不敢动,染青和绛紫皆不知花凉去了哪里,只是垂着头不敢看他一眼。

直到乐竹走了过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脸阴冷的吓人,她本想着走到他面前劝说他,可她看到了他眼中可怖的震怒,一时竟不敢上前了。

便在离他远一些的位置停了下来,“鱼哥哥发生何事了?”乐竹窥探到他的手指骨节紧紧的捏着,手指因为用力变得苍白,一时有些心虚。

鱼江离不答,之后他松开了手心,“都给孤出去找,找不到重罚!”

紧接着他不顾乐竹的阻拦跨上了一匹马疾驰而去,寺院不去了,他只想找到花凉问个明白,荣华富贵她想要他可以给,她接下簪子的时候还开心的像个孩子,他们昨日还在一起写字,为何?

当然,唯独感情他不能给她,更不可能亲口说给她听,只是他想要接近她又得克制接近,是不是自己的若即若离让她难过了。

鱼江离从开始的自责到越发心慌,好怕他再也找不到她了,她为何从他身边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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