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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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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台放了人类头骨的梳妆镜子旁,坐着一个有着长长的海水蓝披肩发的女孩子在对着镜子梳理着她的头蓝色发线。

她的身上穿着并中的白领蓝裙水手校服,两条纤长的小腿微微在桌下晃荡着,有着长白袜和黑色环扣的女式皮鞋。

镜子旁不时爬出了色彩斑斓的细小的毒蛇,有的顺沿着缠着女孩的腿踝而上,有的五花八门地爬满了桌椅,还有的吐着血红色的细小舌芯。可是女孩对此毫无畏惧,旁边有些五花八门的试验器皿容器和魔法药材开始咕噜噜地冒着恶心的绿色泡泡,但女孩对此却很开心。

也在这时候,一个浓雾状的身影这样靠了过来。混合夹杂着男子邪魅轻盈的笑声,他站立着,把手搭在了坐着的少女肩上。

少女完全地转过了身,眼神黑暗空洞。

[凪…凪…]这是骸叫着自己的声音。

[……][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归所。我是魔王你就是魔女女巫,我们一起建立我们快乐的乐园,好吗?]凪的眼角汨汨地流下了清澈的眼泪,这种泪水没有平时的空洞绝望,只有幸福和愉悦。尽管凪现在正在被骸精神操纵。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这样接纳我,爱着我。]凪这时候开始对骸起誓说:[从此以后,我会将我所有的一切奉献于你,付出于你。我会永远地被骸大人利用使用,永远在一起。]但也在这时,凪从梦中醒过来了,她的头脑发胀发痛。

意识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冷冷地扬起:[我可不习惯凡事依靠别人,如果你要变成这样,我宁愿离你而去。]凪略显惊愕,可是声音的源头早已消失不见。只有凪在宽敞冰冷的房间里。

凪来到了今天的学校,到了所在的班级后,气氛变得一片诡异寂静。大家当中似乎有被人投过重磅炸弹般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这时候有人开始发话了。

[唉……][黑田同学因为参加□□活动组织的杀人仪式被警方逮捕,在监狱判决下来,要坐牢服刑。现在这种事上了新闻报纸头条,原因是黑田对自己的人生感到迷惘绝望,因而听信了他们的谎言。][这家伙平时看上去很阳光开朗,可没想到一下子就这么误入歧途,真是不可思议啊。][人还真是奇妙的生物。][就是啊。]看着黑田空了的座位,凪的头脑里只是静静地想到了几个字,这事与我无关。

现在这座城镇,每天的新闻报纸都会报道放火杀人,自杀事件,明星性丑闻和毒品交易,□□杀人,集体盲从跟风,或是污染排放物超标,空气粉尘质量过重以及家庭,校园暴力或是□□易,□□卖春□□,突发性杀人事件。这完全是一座问题衍生的城镇的写照。

现在到了凪的下课时间,凪慵懒地坐在座位上,也懒得动可却开始计划着如何逃课逃学。这时候有几个女生看到了凪,发出了嘲笑声:[呀,快来看看她。][有什么好看的,谁知道这只呆滞的蛲虫头脑里在想什么?][我听说她以往时还引诱过三个男同学呢。][是吗?真不要脸。]而后这些女生们集体发出了哄笑。

可凪看着这些女生,想到了自己以往,不由发出了感叹,说:[这也确实。]

到了最后一堂自习课时,凪逃学了。她乘上了一辆可以开到邻镇很远的地方又开回来的公交车,天空已经变得阴绿,鸦群阵阵地凄鸣着。

凪看到了车窗的挡风玻璃里自己紫罗兰色的瞳孔和苍白的脸颊,此刻如同枯萎的花朵般揉皱着,疲倦无力。她就索性将整个人趴在了车位置上。

车轰隆隆地开动了,看着车窗外移动的民居建筑物和风景,凪感到头颅一阵发热。

她常常有将车从起点乘回末站再乘回起点的习惯。

如梦般的人生,沿着周围灯红酒绿的幻变风景沉沉浮浮。

也在这时候,她突然看到了车窗上映着一个人的影子,长得和自己异常相像的女人的影子,可是她显大的眼睛有着棱廓间眼尾上翘,冷酷且沉默。现在她正将双臂交叠在胸前,彼此在寂静中对持着。

夜凉如水,连着夜晚的车窗玻璃都因为车外路灯的照耀泛起了柔软如水波的光波。

凪突然间觉得周围的世界一片寂静,黑暗笼罩了四周。而她就这般朝自己说话了,她说:[嗨,白天鹅,我的宿主。]车体间隆隆的引擎声在瞬间停滞后又开始发动,车内再次被这种声音覆盖。

这时候,云雀携带着黑手提书包回到了家里。在玄关处脱下了皮鞋。

他的脚踩踏着家里特有的榻榻米。

在家里的一个地方,有着自怎般人们自西洋携带来的莉莉丝的黑色圣母像和撒旦教有关的六芒星书记以及一些仪式书籍。

有人在云雀出生时就说起过了,这往后是他会去也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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