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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密谋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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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密谋跑路·从“草根逆袭”变“在劫难逃”?

燕国京城从来不乏新鲜事。

这几日有两个消息被炒得沸沸扬扬。

第一个大消息,是独臂将军顾汐知从边疆回京了。

在口口相传中,顾大将军丰神俊朗,是百年一见的美男子,别看年方二十三,早已征战七年,北边抗击邙国悍族,南边从南蛮手上收复了大片前朝失地。他出身尊贵,是皇后亲妹妹的独子,也是当今太子的表弟,此次回京后被封为“凌王”。还有更神的,这位凌王从上战场那一天起便带着残臂,但这并不妨碍他运筹帷幄、大杀四方。

小道消息比比皆是,诸如浑身上下藏满暗器,地图兵书过目不忘,马术高超可与战马对话,异域公主单恋却求而不得,等等等等。各种传说神乎其神。

人尽皆知,顾汐知十二岁被送到彼时的强国昭国做质子,十六岁归国,不料回国当年竟身中奇毒,致其左臂失去知觉、无法动弹。

如果说独臂将军对普通人而言是高山仰止般的存在,那另一件新鲜事里的主角显然更让人喜闻乐见。

这与前者也有些干系。凌王回京后在城北开了一家歌舞坊,这家“仙乐坊”里的头牌舞姬名叫龙儿,传闻美如画中之人,舞姿若仙女下凡,是位颇为神秘的妙人儿。男客们无不为之心醉神迷。

仙乐坊生意过于火爆,以至于不得不通过预售门票的方式限制客流,演出每十日才有一场。

传闻神乎其神,把南宫诺勾得心痒痒,他也打算去一探究竟,不仅看看这歌舞坊的生意是怎么做的,更是想去一睹那位“妙人儿”的风采。作为京城最大商行的二把手和少东家,及时掌握市井重要谈资是必备素质。

如果还能通过歌舞表演排忧解闷,那便是最好不过。南宫诺最近的心情无比烦躁,只因今日又被金书翰骂了。

今早金书翰还直接动了手,把他刚送给金书翰的紫砂壶砸了个粉碎。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臭小子,你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呵?!滚!”

“金伯,师父,我这不是先跟您商量吗?您知道的,我心气不高又没什么大志……”南宫诺缩了缩脖子,还是先溜吧。

“滚!”

南宫诺想从金书翰手下撤了,是真的撤了。他已经跟金书翰提了五次关于辞职隐退的想法。但每次,他都会这位燕国京城无人不识、人前温文尔雅的商贾大鳄骂得狗血淋头。言辞之激烈从所未有。

南宫诺仅用了五年,就坐到了商行仅次于金书翰的位置。

在金书翰看来,南宫诺是天生经商的料,脑子不可谓不灵活,性格不可谓不圆滑,手腕不可谓不果敢。近两年他身体愈发不适,挑选和培养接班人的想法越来越坚定。左挑右选,老部下一个个老奸巨猾、各怀鬼胎,而一门心思兢兢业业赚钱的南宫诺早就是他内定的人选。金书翰认定,在这节骨眼上,南宫诺更不能退。

南宫诺岂不知悉金书翰对自己的栽培?

金书翰定居燕国京城,旗下经营的医馆药铺遍布全国、多逾百家。经多年运作,其商业触角还延伸至上游,在各地布局了近百个药材种植园。下至平民百姓,上至王公贵族,这鹤延堂的客户网络愈发固若金汤。

南宫诺十三岁来到鹤延堂门店打杂,从最底层做起,一路往上摸爬滚打。五年来,与金书翰并肩经历过大小无数商战之后,他如今手握高额薪俸,名下也积累了不少资产。

他曾心下认定,若能顺利接金书翰的班,自己很快就要攀登上古代市井职业经理人的巅峰了,这一世的荣华富贵自然是水到渠成。

坏就坏在,一不小心,他知道得太多,他这条命危在旦夕……

南宫诺在这里活得小心翼翼,因为他跟别人不一样,他本就不属于这个时空,而且因生活所迫,他来到这里掌握的第一个技能和安身立命之本,竟是女扮男装!唯有如此,后来才能一步步登上高台。

南宫诺前世名字叫罗千千,她是莫名其妙穿越到古代的。

大学毕业旅游时罗千千与双胞胎哥哥罗万万,以及闺蜜兼亲哥女友林小蓓一起去了趟某历史名城。在当地历史博物馆里,罗万万意外“看上”了一个古董花瓶,流连忘返。罗千千和林小蓓吐槽他附庸风雅,罗万万则对二人的目不识丁嗤之以鼻。

好巧不巧,一群小学生也前来参观,推推搡搡,他们仨就莫名被人群推着撞倒了身旁的展览台。可是不对啊,博物馆的展览台不都是用特殊工艺加固过吗?这也能偷工减料?!

眼睁睁看着来自千年前的古董落地开花,无数头草尼马从罗千千脑中穿过:损坏文物的赔偿金,怕是他们家卖上一百年水果也付不起吧!

本来毕业旅游结束后兄妹俩就要加入找工作的大潮了,他们没有选择跟林小蓓一样去深造。最坏的打算是,若找不到工作,子承父业回家帮父母去菜市摆摊卖水果。兄妹俩胸无大志,无非希望多赚点钱让父母早日退休。这两兄妹,一个名叫“千千”,一个名叫“万万”,也足见这家人对金钱的渴望了。

作为一名接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南宫诺花了数年时间才在古代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他在这里的“出厂设定”是:出身低贱如蝼蚁、身无长物,还是妥妥一文盲,兼武功废柴。

还好穿越到这个架空时代后,她变成了十二岁,还有时间从头学起!穿越发生时,还曾怨天怨地,但一想到自己是怎么穿越的,又会感慨想太多只是徒生烦恼罢了!

经过数年不懈努力,她终于拿到了草根逆袭的剧本,而现在,她却不得不开始上演跑路保命的桥段。

近段时间以来,或近或远,周遭不少人暗戳戳失踪了,最大的可能,便是死了。这些惨案都归咎于她和金书翰管理的产业其实归属于那个江湖神秘组织。

南宫诺有自知自明,自己外厉内荏,她不禁日日惶恐:这些倒霉事哪天会不会也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一世,她没有崇高的理想,没有坚定不移的信仰,也没有刻骨铭心的牵挂,之前的生活目标是在异世活下来,削尖脑袋拼命赚钱。现在面临的难题则变成了:如何保全亲友和自己的安危。

她早就劝金书翰想办法避一避,他不听。那她自己先跑行不行?要是她真能狠得下心,根本不需要跟金书翰商量,走便是了,但他对她恩重如山,她心中不舍。

然而,商场如战场,人生没有“如果”,优柔寡断是致命的。

南宫诺命运轨迹的再次改变,也许就是从进入仙乐坊那日开始的。

仙乐坊是歌舞坊,不是青楼,作为古代高端娱乐场所,寻常普通老百姓是去不起的。一次观演费,够普通人家吃上一个月饭了。

门票早早被抢购一空。在黑市,黄牛手上的门票价格已经被炒到十倍于原价。

虽然还不认识仙乐坊的人,但南宫诺有的是拿票的办法,毕竟,京城的黑市恰是她亲自在管。

京城的黑市,暗藏在城区里的一家武馆背后。这“极道馆”表面上是个为各路游侠义士提供擂台,供武功爱好者找乐子的地方。但各种秘密行动、地下交易、暗箱操作都在此处同时进行。

南宫诺也是两年前才从金书翰手上又接了这块业务。不过,极道馆存在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赚钱,金书翰只要求武场里不闹出人命官司、经营上不亏钱就行。

这个场子每天都在铤而走险,惜命如她,没个帮手还真不行。

好在,镇场的哥们左青是位绝世高手,他的小弟们也在燕国各地的极道馆驻场。

为何鹤延堂每次碰上医闹都能第一时间摆平?只因背后有左青相助。为何极道馆几乎从未闹出过人命?只因背后有鹤延堂这个后援。如是,金书翰把持的商行可相对独立于朝廷势力之外,自成一体。

南宫诺这日专程找到了左青。

左青二十来岁,左脸至下颌有道不太明显的灰青色细长刀疤,少言寡语,除了练剑,唯一的爱好便是喝酒。

“大哥,帮小弟个忙呗。回头请你喝酒。”

“这次想砍谁的手?”

“左青大哥可冤枉我了,小弟不喜杀生。只是你太讲义气,每次都给小弟出头,让小弟都快还不上大哥的人情了……”

“说事。”

“十二厢房的客人是个票贩子,倒卖仙乐坊的演出票赚翻了,但现在已拖欠咱们两日的包厢费……”

左青办事从来雷厉风行,转瞬便从十二厢房里拿出两叠纸来,一叠是银票,另一叠是门票。

“一起去寻乐子?”南宫诺会心一笑。

“不去。最近不太平,万事小心。”左青声音沉了沉。

“谢大哥提醒。”

拿到票的这日晚上,正好仙乐坊有演出,南宫诺提前到了。

“公子请,公子请!”仙乐坊大门内,胖脸掌柜笑盈盈地迎了上来。

坊内迎客斟茶的侍女无不容色清丽、举止清雅,跟城南寻芳楼、红莘坊那些烟花之地的女子大相径庭。仙乐坊共有两座楼阁,前筑为演出营业区,后筑为舞姬和侍女的寝房,还有重要客人的会客雅间。

演出区有片片青紫纱幔萦绕,舞台并不华丽夸张,反而多了几份淡雅情致。

离舞台最近处设了两个贵宾雅座。墨色丝绒质地圈椅,前置红木茶桌,有侍女竖立一旁专门伺候。

后排设六张四人座的鸡翅木四仙桌。

楼阁共有两层,二层有五个包间,有纱帘虚掩,客人可俯观歌舞。

南宫诺一边数着,心中计算,如此设置,若演出整场满座,来客五六十人已是极限。这里十日才有一场演出,虽票价不菲,但按常规经营成本结构合计,算上人工、场地租金、餐饮成本,以及服装道具等物料支出,即便一月三场演出悉数满座,收支也只能勉强打平,甚至出现亏损。更何况花无百日红,除头牌舞姬之外,仙乐坊演出亮点不详,把城里的达官贵人搜刮一遍之后,还能不能保住上座率可就难说了。

话又说回来,这歌舞坊可是凌王开的,场地等成本估摸是不需掏的,而且凌王这类人物做事,怎么可能只为了钱?

她一面往里走一面四处打量,观众以男客为主,女宾寥寥无几。要不是衣着装配颇为考究,满场观众长得当真是一个比另一个更歪瓜裂枣。怪不得她走进来时,一众侍女纷纷向她投来满眼笑意。

为了把那远近闻名的“妙人儿”看得更真切,南宫诺今日特地选了雅座票。知位置不一般,南宫诺故特意装点一番,既不能高调,也不能失了身份。

她个子不矮,足比寻常女子高出一个头。白玉发冠束起乌发,身着黑底暗红纹锦衣,腰间佩块质地上乘的白玉环,负手款步前行,长身玉立。

虽想低调,但看周遭这态势,想不惹眼都难。

南宫诺从不去青楼,只因第一次路过就被老鸨缠上,被夸是“好一个眉眼如画的俏情郎”。听罢顿时鸡皮暴起、先走为快。在外人面前,她脸皮极厚甚至恬不知耻,但其实是她心思藏得足够深,只因在内里,她根本就是这也怕、那也怕,就怕被人发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当代医馆武馆等经营场所皆为男子的地盘,南宫诺没有女子的矜持,工作勤快、能吃苦、脸皮厚,虽长得比寻常男子水灵了些,旁人也没往女扮男装的方向去想。唯有南宫诺这一世的养母看着她日日风里来雨里去,会心疼地叹气。

叹气解决不了问题,不干活难道一家人继续喝西北风?

若不是“没有钱万万不能”,当年南宫诺也不会小小年纪就吃了豹子胆,跑去忽悠鹤延堂,阴差阳错引起了金书翰的注意。

这仙乐坊内布局清雅,还有若隐若现的幽香萦绕,竟让南宫诺有种如若仙境的错觉,置身其中竟有些恍惚,不自觉就回想起了陈年往事。

穿越过来的时候,她的身份是个小乞丐,断了脚,趴在一个平民巷子口动弹不得。不幸中的万幸,她被刚收摊的赵大娘捡回了家。

赵大娘名为赵小安。二人相识时,赵大娘才三十出头,姿色尚可,但其早点丧偶,家里穷得叮当响,还有个七岁的儿子,姓南宫,体弱多病。她晚上编草鞋草帽,白天出摊卖货,挣的一点家用主要都用在了南宫翔的药钱上。虽然生活艰苦,赵大娘乐观淡然,从不抱怨。

没有暴尸街头,还被好心救助,罗千千安慰自己,这个穿越的开端还不算太差。腿养了一个月才好,罗千千也帮编了一个月的草帽。在前世,从记事起她就日日帮家里干活,果然,到哪里都是天选打工人!

腿好了,走还是留?赵大娘没提,罗千千也就厚脸皮地留在了她家。她把赵大娘唤作阿娘,自己取名“南宫诺”。

每日跟着出摊,南宫诺很快找到了这家人时常揭不开锅的原因。赵大娘一到人多的地儿,就不好意思开口叫卖,还专门蹲在人不多的角落里,生意做得相当随性,也实在是相当惨淡了。

但南宫诺要吃饭啊。叫卖、拉客什么的,她在前世就已经练得驾轻就熟,还把整条街同行的摊位都探了个遍。南宫诺发现,与别家相比,赵大娘的手艺和心思相当精巧,性价比更胜一筹。

“大哥哥,太阳这么大,给姐姐买顶帽子吧,防晒抗老!”她一手拉着男人的衣袖,一手拉着女人的衣袖。

“姐姐什么姐姐,你看她都三个孩子的娘了。”男人不耐烦。

“你这死鬼!有三个娃还不是你的杰作?你就是不舍得给我花钱。”女人嘟囔。

“真羡慕哥哥姐姐有了三个娃,感情还这么好!走过路过,了解下我们家草帽?”

“……多少钱一顶?”

“十文。”

“抢钱吧,别人家才五文。小小年纪就狮子张大口,长大还不坑蒙拐骗?”

“货不一样啊!我家的草帽原料浸泡过香叶天竺葵和桂花水,有香味,还能驱蚊。姐姐你看,编织工艺严丝合缝,防晒抗老效果更好!我天天在这条街卖,不好你拿来退。”

“都说一分钱一分货!死鬼说白了就是不舍得花钱。”女人被她说得心动。

男人只好掏钱:“别叨叨叨了……我买还不行吗?!”

……

“各位街坊邻居,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特色草帽草鞋买三送一!介绍朋友来买,买得越多优惠越多……”

别看年纪小,忽悠本事不小,一天卖出十几顶帽子十几双鞋,以前赵大娘可是一天卖不出一件。

但好日子没过上几天,同一条街便有同行坐不住了,过来砸了摊、抢了货,还恶狠狠要挟一番。赵大娘唯唯诺诺,承诺以后不再在这一带摆摊了。

“生意做不过我们就□□,有没王法?阿娘,我们去报官!”

赵大娘叹气:“报官有什么用,这点芝麻绿豆小事官老爷有必要管吗?有时间报官,不如换个地方摆罢了。孤儿寡母得罪了人,万一家里都给别人端了,岂不是更麻烦?”

听罢,南宫诺只能暗骂自己太傻太天真,这可是在古代啊,平头百姓都是自生自灭,谈什么公平正义?此处只有丛林法则,适者生存!

孤儿寡母,无依无靠,有什么资本做生意?恐怕就只剩脸皮了。

若脸皮厚也是个优点,那南宫诺也不是身无长处。从那一日起,她就筹划着得找个靠山。天无绝人之路,机缘巧合,她抱上了金书翰的大腿。南宫诺在赌,时至今日,金书翰还不知道她是女子。

摆了几天摊便遭遇同行恶意打压之后,南宫诺把摊摆到了一家鹤延堂门店的门口。因为弟弟南宫翔总要从鹤延堂买药,南宫诺跑了几次腿便和掌柜混了脸熟,还提出了个大胆的合作构想。

她提出,从鹤延堂赊账进货,进一些可作为香囊、鞋帽、箱包等手工制品原材料的草药,编织加工而成的货品,以药用保健用品的名义销售贩卖,十日为期,双方结算,她不仅承诺及时偿还所赊采购款,还承诺与鹤延堂做利润分成。

南宫诺盘算,鹤延堂是京城最大的医馆,有品牌优势,况且,鹤延堂安保措施向来极佳,对想来砸摊的同行也有威慑作用。对鹤延堂来说,赵大娘一家本就在此看诊拿药多年,也算是知根知底,十日一结算,风险亦可控。南宫诺把合作的好处吹得天花乱坠,尤其是借此合作,鹤延堂方面可以毫不费力地实现一笔额外收入,何乐而不为?她的提议很快便打动了年轻的掌柜。

但南宫诺也还是太年轻,她的伎俩很快就被“老狐狸”金书翰截胡了,这么好的生意,为什么鹤延堂不自己做?鹤延堂只需找来手艺人“代工”制作保健用品,支付加工费后,鹤延堂便可赚取所有利润,为何还要以自家品牌给他人做嫁衣?

初入江湖就被杀得个片甲不留,南宫只好使出唯一的技能——死缠烂打表忠心,装疯卖傻求收留,痛哭流涕抱大腿。

几年之后,金书翰坦言:“看到你连跪地膝行和抱大腿都做了,演技这么高,不收你都说不过去……呵呵呵呵,看到你,便让我想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金书翰自幼父母双亡,靠打零工度日,二十多岁第一次做生意便被人骗得血本无归,还上演了跳河自尽的一幕。后来他被一位恩公兼伯乐救下,经二十余年苦心耕耘,渐渐登上人生巅峰。金书翰很少当面夸南宫诺,但这夸人最后能夸回自己身上,也是没谁了。

南宫诺在走到雅座这一路上,被各路眼神从头到尾打量无数次,但这场子里,一个她自己认识的人都没遇到,有多少人认识她那便不得而知了。数年历练下来,南宫诺心理素质极佳,自动过滤了各色目光,此刻已翩然入座,对来自邻座的明显不善的目光了然于心。

旁侧的另一尊雅座上,那位剑眉入鬓的紫衣华服男子凤眼微眯,目光淡漠。南宫诺定下心神,刚要迎上男子的目光,却见他轻慢地转过头去,缓缓鼓起掌来。拇指上那枚清透的碧玉扳指流光溢彩。那定是皇家之物。

作者有话要说:所有新的历险能否化险为夷,结果往往基于以往的经历。冒险随时可能发生,从今天开始准备也不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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