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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要叫我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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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两日后便听闻那邵家公子夫人难产,孩子没保住,大人也差点儿去了。邵不群听到这个消息乐得多吃了一只烧鸡,一高兴便和安怀南讲起了当年自己钻研寒铁铸造之法所受的苦。

“你是不知道,当时我烧炸了三个作坊,才成功了一次。这寒铁是个好东西啊,就是炼制这劳什子可遭罪,产生的黑烟呛得人眼睛都睁不开。”邵不群想起当年的经历不由得摇摇头:“为了批量炼制,老夫又得给那些个工匠研制了专用的面罩,真是劳碌命。”

安怀南没想到这寒铁炼造居然如此繁琐,正想多问点儿相关的信息,只见邵不群已经闭上眼不愿多说。心想此事急不得,便没有多问,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打道回府。

回到宅邸,门口居然停了一架马车,呼衍盛来京城不到半月便把大梁皇室和朝臣得罪了一半,此时谁还会上门拜访?揣着疑惑刚走到前院,便看见呼衍盛和二皇子薛子荣在前厅喝茶,瞧见他回来了,招招手叫他去身边侍奉。

无奈地接过被巴图弄得东倒西歪的茶具,在一旁听他们聊天,原来这二皇子是来邀请呼衍盛去城郊自己的庄子上游玩。想着正好趁他们不在,不用应付这位燕北二王子,还能有更多时间调查邵家的事,手下便快速点了一杯茶奉给了二皇子,希望他早点儿把这主仆二人带走。

只听得二皇子道:“世子那日游园会得了这么个妙人,真叫人心生艳羡,连点茶都如此拿手。”

呼衍盛听罢敲敲自己的杯子,似是不满安怀南冷落了自己。

两边约好明日一早便出发,二皇子前脚刚走,后脚便听见呼衍盛让他去打包行李,明日一齐去那庄子。

“我愿意留下,这宅邸无人看守总归是不放心的。”实际上这整个宅子最值钱的估计也就是这人的弯刀了。

呼衍盛勾了勾嘴角说:“怎么,练了几回功觉得自己天下无敌手了?”

这几日忙着调查邵家,将那刺客之事抛之脑后,现在想起来一阵后怕,自己在京城毫不设防的走动,会不会早就被人在暗处盯上了?好在刺客应该不会大摇大摆的白日行凶,因为不满他天天往外跑,呼衍盛设了门禁每日酉时必须回来,要不是如此保不齐自己早就惨死在某条街巷里。

想到此处讪讪一笑忙改口道:“仔细一想,要是身边没人点茶也不成。”

晚上用过晚膳,便开始打包东西。这次一共要去两日,好在一早便和城南酒铺打过招呼给邵不群供一个月的桂花酿,不然等他回来,这老头一定会闹脾气。

将新得的书小心地装上一本,又从衣柜里拿了几件换洗的冬衣,和大氅一起打包好。弄完自己的还得给呼衍盛打包行李,谁让人家是主子,自己是奴才呢。

今晚是疏通经脉的日子,想起之前几次令人羞耻的酥麻感,脸上不由得热了几分。不过只要是当晚疏通经脉,那一夜便会睡得无比踏实,往日不管如何都会手脚冰凉的毛病也没了。

呼衍盛沐浴完,披着一件外衣刚进屋,便看见安怀南坐在小榻上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一改往日钻进书里不理人的毛病,这副乖顺讨好的模样让他心里觉得很是熨帖。心想这人只有在有求于人的时候最听话,平日滑不溜手,靠近了又满身是刺。

安怀南见他在床上坐下,轻轻拍了拍床边让他过去,不由得有些犹豫,为何今日要在床上?但是疏通经脉后暖洋洋的感觉让自己无法拒绝。

见他走过来,呼衍盛一把将人拉进自己怀里,双腿环绕着他的腰,不让他逃脱分毫。

安怀南刚要挣扎便觉得小腹处传来一阵暖流,激得他软了身子,手不由得抓紧了身后人的衣袖。

“殿...殿下,我们换个姿势。”

“我说过,不要叫我殿下。”

“停...停下,呼衍盛!”

“嗯?奴才怎么能直呼主子的名讳?”说着便加大了内力的输送,安怀南被突如其来乱窜的暖流激得毫无招架之力,按照呼衍盛教的方法引导也无济于事,只得求饶。

“阿...阿盛,停下,啊...”

话音刚落,便觉得耳垂一痛,小腹注入的内力也瞬间停下,额上已经出了薄汗,两颊绯红,整个人跟水里捞出来似的。因本是准备就寝,安怀南将扎起的发髻散下,此刻一头长发微微打湿贴在后颈,很是不舒服。

等缓过劲儿来,在心里暗骂这人属狗的,没来由的喜欢咬人,还专挑弱处下口。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于是转头便一口咬在了呼衍盛的下巴上,以牙还牙。

身后人传来了一声痛呼,却听到这人故意说道:“再往上点儿”,说完还点了点自己的下唇,一副将厚颜无耻进行到底的态度。

早该对他的无赖行径有所了解,安怀南不想再和他周旋,只当被狗咬了,转身出了房门往沐浴房去了。疏通完经脉,出了一身汗,不及时更换衣服怕是要染上风寒。

巴图觉得,自己对不起可汗,对不起草原的狼神,他没看好自家王子,让中原人有了可乘之机。懊悔之情在看到自家主子下巴上的牙印时达到了顶峰,看向安怀南的目光带上了怨气。

一大早安怀南总觉得后背发凉,怀疑昨日到底还是受了风,将行李中的大氅翻出来披上才觉得好了些。巴图看到他披自家主子的大氅,心里更加不好受,那件大氅是由草原最精妙的织妇用整块的玄狼皮制成的,把整个燕北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出一件一模一样的,穿上它就算是在暴风雪中安眠也不会冻死。

安怀南上了马车,找了个离呼衍盛最远的位置坐下,显然还在为昨天的事情记仇。呼衍盛也不在意,狩猎嘛,第一要义便是耐心,只不过他昨日第一次知道,原来把猎物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到了西城门,那二皇子的车驾已经在了,两路人马汇合后便一前一后的向庄子上进发。

这薛二来找呼衍盛的目的,安怀南倒是能猜出一二,他可不是为了自己的亲妹妹。薛二的生母惠佳皇贵妃仅在周皇后之下,能坐上皇贵妃的位置不仅仅是因为她为薛洪武育有一儿一女,她的兄长还是当朝丞相,是大梁的老臣了。呼衍盛代表的是燕北势力,如果有了这层关系在,便于两国外交和军事上有了话语权。

薛二自然不愿意屈居于太子之下,听闻最近还在工部谋了个闲职。在大梁,工部因为掌握了军备锻造的命脉寒铁,跃居六部之首,连当朝丞相也要卖几分薄面,只是不知这邵仁城对这两位皇子的态度如何。朝廷中的文官向来擅长口诛笔伐,有二皇子这个竞争对手在,也难怪太子对自己同胞弟弟的行为如此不满,急着置自己于死地。

车行到山腰处的一座院落停了下来,众人下了马车,便有家仆来卸行李,巴图牵着踏雪去了马厩。安怀南跟在呼衍盛身边,薛二瞧见呼衍盛下巴上的牙印说了句世子好福气,便领着他们往里走。

这庄子果然别有洞天,刚进大门便是一口洪钟,两旁提了前人诗句“树深时见鹿,溪午不闻钟”,转过回廊便是假山林立,流水潺潺,园内奇珍异草繁多,远处的观景亭还有几只鹿在闲庭信步,连安怀南都要赞一句精妙。

过了园子便是后院,家仆将他们的行李放进了对应的房间,巴图的紧靠着呼衍盛,而安怀南的则在另一边。想起昨晚的事情,安怀南径直回了自己那间,这里属于二皇子的势力范围,想必太子的人手不至于伸这么长,加上三间房离得并不远,以呼衍盛和巴图的武力,完全有能力施以援手。

晚上与薛二一同进了晚膳,定了明日去附近的瀑布游玩。晚膳结束,巴图去马厩喂踏雪了,呼衍盛则被薛二留住了。

安怀南晚上无事,便想就近逛逛这庄园。这庄子的陈设和设计,不像大梁的建筑风格,反而是南晋风,处处透出风雅。逛着逛着便走的稍远了,想着还是不要离呼衍盛太远,便准备往回走,拐进一条小路,路过一处下人们的院落,听闻里面隐隐有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传来,门口有家仆把手。

正待上前探查,听闻那看守暴喝一声“谁在哪里!”安怀南心下一惊把拔腿便跑,好在回到住所也没有人跟过来。这皇家总是有些见不得光的秘密,看来这薛二也是如此。车马劳顿一天了,总算不用睡小榻了,安怀南只想马上睡觉。

呼衍盛告别薛二,刚进房门便察觉到了有人,随手一挥点亮烛火,只见一个白衣人在房内,头发散下,雌雄莫辨,一侧的耳垂上有一颗红痣,在烛光中格外显眼。只见这人缓缓一礼,见呼衍盛没有动作,心下以为对方有意,伸手便往腰带上抚去,可是还未碰到衣角整个人便呈抛物线飞出了门。

一脸困意的安怀南正准备安寝,忽地听见院落中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起身开门查看,只见一个身着白衣、散发的人躺在院中,捂着胸口正在咳嗽。

听得屋内传来呼衍盛的怒声:“滚!”巴图第一时间赶到擒住了那个白衣人。

走上前才看清,这人原来是个男子,长相清秀却又带着几分妩媚,心下便有了几分了然。这薛二是送美人,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巴图把人用麻绳绑住,破布封口,问道:“主子此人如何处置。”

呼衍盛顿了顿,说道:“绑马厩里吧。记得和踏雪分开,它见不得这种腌臜东西。”随后又看向了看热闹的安怀南。

安怀南察觉到他的视线,警觉的摇摇头“不用担心我,我一个人睡挺好的。”

只听那人道“我不好”。

无奈只得收拾东西,告别松软的床,继续睡回小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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