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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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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传宗接代的事都做不了,王爷怎么还不换了她的儿子来做世子?难不成,真的要看着血脉眼睁睁断送在魏嘉树身上,王爷才罢休吗?

许意闻言心中冷笑,面上却含羞带怯,站在魏嘉树身侧,紧张地摩挲衣摆。

这玉妃同皇宫里面的宫女太监都有联系,私自买卖宫中之物、行贿之事亦不在少。又因司礼监的寇公公是她的堂兄,故而有了不少便利。

说起来,这寇公公上辈子没少在皇帝面前谗言魏嘉树,但他哪里知道,魏嘉树早就将爪牙剔尽,在杀父仇人面前做大忠臣。

宁王本欲说话,却被玉妃拿“宫里人”压住,他吞声皱眉,心下不悦。要是只是家宅中事,不过区区落红,他说了也就算话一句带过,可是这女人怎么偏生还去叫了宫里人来?

“如何?”玉妃一脸得意,眼后都要堆聚出褶子了,话间却是委屈叹息,“世子同世子妃,昨夜不会是忘记此事了吧?”

气氛陡然静默。

魏嘉树倏尔开口,顺便从宽大广袖中取出那泅血的白帕,微微俯身呈上:“玉妃多虑了,这夫妻之事,新婚自然是要做的。”

“嗯?”玉妃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不可置信地垂眸,看了一眼魏嘉树手中白帕,血如今洇成褐色。

宁王这才舒坦下来,道:“不过是关心你们二人新婚,这落红帕瞧一瞧也就罢了。”

许意脸上的羞怯仍未褪去,她甚至还向魏嘉树身后缩了缩,然后垂下头来。

宁王自知魏嘉树不是男儿身,这事能带过就带过。

玉妃的脸色开始青白交替。丁四是她手下的人,他也不喜魏嘉树,所来报之事定然做不得假!

况且,魏嘉树这种病秧子,怎么可能……

她正思虑,眼睛却注意到魏嘉树的腕骨泛红,还有那手指豁口。

原来是这样!玉妃冷笑一声,心下了然,不依不饶却故作轻松地开口:“看来昨夜你们这对新人还是和谐,只不过……世子这手腕还有指节怎么看起来像是有伤口的样子?”

宁王眉头紧锁,他这才看了一眼魏嘉树手上。手腕有着红痕,指节带了伤口,像是被划破。

其实他们心下都了然。

“难不成,世子同世子妃昨夜并没有……”玉妃蹙眉,声音中好似带着无限怅惘。

许意呆在这里,听得又烦躁又愉快。烦躁是因为她烦玉妃,愉快的原因要多些:上辈子是她好心,帮魏嘉树伪造了这块落红帕,最后交来的时候,她还被那玉妃挑三拣四好一阵。

那时候,魏嘉树只是冷冷站在一边,不置一词。今日,是该魏嘉树来享受享受了。

玉妃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被魏嘉树打断了:“玉妃不是看见了么?”

她错愕抬眼,看见魏嘉树面无表情地扬起手来,那手腕的红痕愈发显眼。

“嘉树只不过觉得床笫之事不必多言,有落红帕为证便够了。但既然您看见了,”魏嘉树意味深长地一顿,漆黑墨瞳中依然毫无波澜,“那嘉树便舍得面皮一回。”

这下不仅仅是玉妃傻眼,连带着在场所有人在内都目瞪口呆。

然后,他们全都惊奇地看向站在魏嘉树身后的许意:一脸含羞带怯,春花带雨,像是在藏着掖着一整个良宵。

没想到这和亲公主竟然如此生猛!怪不得如今要羞赧地站在世子身后。不过细细想来也是情理之中,世子生一副绝美的皮囊,教人见了不心动?但世子又病怏怏的,这事情自然得是世子妃主动。

许意都被魏嘉树这没脸没皮的一句话臊得脸皮发烫,她刚刚说什么?!

她只不过是让她去拿了个炭盆,而且是她亲自去拿的,怎么就把手腕刻上红痕了?!她自己折腾的,也能算在她许意头上?

许意好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没有扭曲,只能继续维持那一副羞怯表情。无形间,又让众人的误会更深,对魏嘉树所言更为信服。

这句话哽得玉妃都不知从何说起,但她仍旧不相信。

一定是伪造的!一定是伪造的!红痕和血,都是假的!否则魏嘉树那指尖豁口也无从说起,“既然如此,那世子的手指是怎么回事?”她咄咄逼人追问。

魏嘉树睨了她一眼,语气少见地带了些轻蔑:“适才,嘉树已经说过了。”

许意被她这句话气得冒烟,她什么时候咬过人?

堂中的气氛又静默下来,仆人随侍都目瞪口呆。

没想到这世子平素看起来清心寡欲,没想到初经人事就如此这般,以后食髓知味了那还了得?不过这世子妃亦是绝色,他们也理解世子。

玉妃如今脸被气红,但她强自定了心神,故作轻松道:“既然世子笃定,等会儿宫中人来了,这落红帕还是要交走的。”

她是在敲打魏嘉树,但魏嘉树依然是面无表情:“没想到,玉妃对嘉树这么上心。”

“你……”玉妃被噎住,平了心中不满才道,“世子是宁王世子,我哪里敢怠慢?”

许意心中不免暗爽,这魏嘉树今日难得说这么多话,句句都戳人肺管子。

宁王咳嗽两声,算是终止这场纷争:“好了好了,既然这见红的事情已经说了,该说说别的。”

魏嘉树这才缓步退后到许意身边。

在袖袍中,许意连自己也不知,她给魏嘉树比了个拇指。当然,魏嘉树也不知道。

“维泽,你去将世子的药盒拿来。”宁王回身,吩咐身旁男仆。

听得许意心下一阵咯噔,说是药盒,不如改名叫药柜算了!

趁着维泽去拿药盒的时间,宁王终于开口,语调和缓:“公主从大豫远道而来,能够到宁王府上也是一种缘分。”

是缘分,不是幸运。许意眸色暗沉一瞬,她心知这府上没人在意她,不似跋扈的玉妃,她讨厌她是因为魏嘉树,而宁王就是实实在在地不喜她。

他能够舍下自己孩子将魏嘉树带回,自然要从她的身后谋取利益。上辈子许意问过魏嘉树,她是不是要娶别人,但魏嘉树并未回答过这个问题。

其实许意心知那个问题的答案恐怕是“是”,便对魏嘉树更死心塌地。但是,再怎么说,她也是大豫公主,是一国与一国的沟通渠道。

“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关照关照嘉树,她自幼体弱多病,这点药便是她要用的——”

好家伙,维泽还带了三个小厮,每个人都托着一缠枝红漆盘,上面堆叠起来药盒快成了小山,还是四座小山。

这宁王府的世子不仅有金山银山,还有药山。

许意:……

这点药。

她寻思魏嘉树怎么还没吃死?宁王和善地说了这些药分别什么用处,能让魏嘉树如何如何,但许意没听。

她只想在里面给魏嘉树下毒,等到她查明长姐死因,就可以毒死魏嘉树了。

“除却这些需要服用的,”宁王顿了顿,眸光忽而凌厉起来,直直扫过许意的脸,“嘉树还患了个怪病,叫做‘离目症’。”

许意只能乖巧地听着,却心不在焉。

这离目症便是魏嘉树眼疾的名字,不能见强光只是其中一条忌讳。她还需要休整。

“此前来了个道人,说这离目症能够靠点朱砂治疗,”宁王说得认真恳切,“本王爱子心切,便也信了那道人的,只不过这朱砂一点便是一辈子,而且嘉树还要每隔十日,用白绸覆眼一两个时辰。”

说到这里,宁王又停顿下来,示意维泽取来白绸,展示给许意看:“喏,就是这些。如今这事情呀,以后可就让公主代劳了,哦,本王也该换换称呼了,以后便是世子妃,本王的儿媳。”

他笑得和善,许意也温温柔柔地应答下来,“儿媳一定会好好照顾世子。”

魏嘉树唇角忽而一动,有了微不可察的变化。

好好照顾?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一声通报:“王爷,王爷,这宫中的李公公来啦,他说,要来取那落红的帕子!”

玉妃这才笑嘻嘻道:“啊呀?李公公来了?世子,您还是快把那落红帕交给李公公吧,毕竟这是皇上赐婚,也得让皇上过目,看看你们夫妻新婚生活多和睦呢。”

趁着转身的霎那,许意翻了个白眼。这玉妃还真是想得周全。

“嗯,好。”魏嘉树却还是应了。

玉妃又被魏嘉树给噎住了,她侧眸瞥了一眼宁王,看见他心情似乎也不大好。

二人出了玉兰堂,屋外雪帘依然,那门口已经进了个太监,魏嘉树只是将手中帕子递给随从,吩咐一句:“给他。”

那仆人应了,一路小跑将帕子交给那太监。

那李公公是寇公公手下的人,早就和玉妃串通勾结好了,如今他看着那落红帕,怔愣了几息。

说好的,今日来只有赏银,没有帕子呢?

算了,他拿回去,也是让陛下开心呀!

转出堂,二人自然是要分开,只不过还得再同路一段距离。

宁王府宏阔,水榭林立,端方有序,如今雪覆青瓦日照如鎏金,冬景依然绚烂。

二人沿着回廊走了一段,不知为何,魏嘉树倒是一直跟在她旁边。

跟得许意心烦!

跟什么跟,再跟她也不会道谢的!这种事情,许意装聋作哑就好。

任凭魏嘉树一直跟着她,许意还是假装不知,一路走一路行,下了回廊的台阶,她看见那八角方方小亭和其中的玉石棋盘,心中忽然升起几分想念!

这里是土豆园!

但里面不是用来种土豆的,而是用来养魏嘉树的狗——这新奇的作物才传到东洲,魏嘉树便随口用这东西命名了。

那只狗是条西域狗,毛发雪白,茸茸的一团,最让许意喜欢。只不过,那都是在许意嫁来之后两年的事情了……

“诶,土豆,你别走啊!”一声着急女声传来,下一刻,一团毛茸茸的生物便扑向了许意!

作者有话要说:许1:我喜欢狗,但魏嘉树除外。

加速姐:那魏嘉树的狗呢?

许1:闭嘴,人扬了狗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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