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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十二时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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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听消息,承恩侯怒不可遏。他骑马赶到皇宫,要为慧娘讨回公道。

依旧在上书房,贝惇然含一口薄荷茶,强打精神。接下来发生的事,可能会失去他的控制,他需要保持清醒。

戌时正(晚八点),侍从通报。

“陛下,承恩侯参见。”

“宣。”

在殿外,承恩侯已经调整好情绪。他奔进上书房,几乎老泪纵横:“陛下,陛下,臣的女儿,昨日刚搬去公主府,今日就去世了啊!”

“什么,”贝惇然拍桌,震出几滴茶水,“宣安宁长公主!”

“是。”侍从在答应后连忙清场。上书房只余贝惇然和承恩侯。

贝惇然捏捏鼻子,遮掩住表情:“朕昨日听闻慧娘已经重病,想着有尤嬷嬷随侍,就没有阻止她去公主府养病。”

“怎么会……”

承恩侯气势不减,哼道:“这怪不得皇上。臣昨日也全力阻止,是长公主没理不饶人。再加上一个欺世盗名的风水师作保,臣才放人。”

“那个风水师还说,愿为慧娘一命还一命。现在看来,他最好履行诺言。而且,臣听闻,他身上不止一桩人命。”

贝惇然有点兴趣,问道:“是怎么一回事?”

终于进入正题,承恩侯理了理思绪:“陛下,您不知道,徐大师他第一次出现,是在香月楼。”

“次日晚上,慧娘被小郡王掳走。”可能是觉得话有不妥,承恩侯改口,“慧娘不知被谁掳走。”

“还有,徐大师预言章院正有血光之灾。次日,章院正在巡检司没命。”

站在屏风后的徐成毓有些汗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侦探体质。一边的褚玉宣似笑非笑,笑得她想动手。

“不止如此,陛下,臣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承恩侯突然跪倒。

贝惇然抬抬手:“你坐下,要讲便一次性讲清楚罢。”

承恩侯没有起身,他郑重其事道:“臣怀疑,徐大师是受长公主指使,搅乱朝纲,害了慧娘性命。”

“证据有三。第一,臣赶到长公主府找慧娘。徐大师突然出现,让臣抓不住证据,使幕后真凶脱罪。”

“第二,徐大师与杨大夫有私交,杨大夫是章院正指认的嫌疑人。”

“第三,徐大师建议慧娘去长公主府养病。结果慧娘如此下场。他不怀好意,目的是要害我长女。”

“臣奏仪,处置徐大师,以血债血偿!”

承恩侯直接磕三个响头,气势盎然。

贝惇然正色:“事情闹到朕面前,自然不会轻易揭过去。但是,你说的证据,只是一面之辞,无法定罪啊。”

承恩侯咬咬牙,再叩首:“其实臣有证据。”

“章院正死后,臣询问过管家。晚宴后,府里没有人见过徐大师。而且,早晨离去时,徐大师的脸,一直蒙着。”

“章院正恐是被徐大师杀人灭口的。”

蒙着脸?徐成毓回想下,恐怕是过了一晚,妆容有些花。褚玉宣无法,只得遮遮她的脸。

已经指证到她身上,陛下应该会让她当面对质。

果然,贝惇然发言:“把徐大师押上来。”

褚玉宣暗道得罪了,用绳子把徐成毓的手反绑在身后。再把她推给从门外进来的侍从。自己则从上书房退出去。

承恩侯跪在地上,没有回头,自然不知道徐成毓不是从门外押进来。

徐成毓被压着跪下,正好和承恩侯并排。

她从头再听一遍指控,半点不慌,反而有些不屑:“哦,承恩侯,是你的府邸,难道不清楚何人进出吗?”

承恩侯心一横:“其实,孙管家后来承认,当晚有人翻山跑出府。毕竟承恩侯府占地广阔,总有些疏漏之处。人手也集中在主子住的院子。”

“那一天客人只有你和你的侍从,是他帮你隐瞒,你跑出去,杀了章院正罢。”

徐成毓面色平静道:“草民曾经和李大人交谈过,得知章院正的死亡时间。他死的时候,草民怎么跑也不可能从承恩侯到达巡检司牢房。”

“他子时死的,你怎么不可能,只要你有接应的人。而且,你前一天还去巡检司牢房,谁知道是不是动了手脚。”承恩侯脸红脖子粗。

徐成毓不看他,面向贝惇然:“陛下,此事涉及巡检司,请陛下让李大人来讲述案情。”

此时,贝惇然对承恩侯,已是大失所望。他敲敲桌子,等候许久的李大人,也被带进上书房。

看徐大师和李大人的速度,承恩侯心里突突直跳,怎么长公主一直不来,这两人反倒快。

李大人如常给皇上行礼,意味不明地瞟徐成毓一眼,道:“禀告皇上,今日早晨,杀害章院正的真凶已经伏诛。这是审讯结果。”

贝惇然接过卷宗,看了起来。

昨日,被徐成毓案件再现点拨,李大人把重点放在,亥正后、丑时前,行踪不明之人。这些人里,又能碰到狱牢钥匙的,只有一个人,郑书办。

李大人本来想派人抓捕郑书办。可今日辰时过半(早八点),徐成毓拦住他,还带着他来到郑书办的家里,对郑书办进行秘密审讯。

同行的还有徐成毓的侍从,褚玉。

郑书办被绑在椅子上,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

徐成毓在他面前踱步,自顾自说着。

“你知道章院正在子时,会去看月亮。于是,你给他创造条件,把锁开着。又提醒他,可以把铃铛塞到嘴里。”

“在亥正后,你翻墙到狱牢。没有进门,只是上屋顶,绑上准备好的绳子。之后放心回去。”

“至于你确定章院正会自己走到天窗下边,是因为,成真炉罢。”

郑书办双眼瞪圆,脸颊收紧,手也握拳。

徐成毓摸摸胡须:“怪不得成真炉盖子上,画了一圈缺口的圆。那不是图案,是月亮的盈亏。”

“郑书办,你以为自己没留破绽,其实处处是破绽。”

徐成毓随手抽出一张宣纸,故意往纸的斜边撕开,撕得歪歪扭扭。

她边撕边继续:“梯子摆在墙正中,天窗上绳子绕对称,这真是你能干出来的事。看我这样撕纸,你觉得难受吗?”

郑书办试图闭上眼睛,不见不烦。

徐成毓走上前,用脚尖戳他的右脚底,道:“右边戳了两下,左边一下都没有哦。”

褚玉宣站在后边,示意李大人先不要说话。他有些无奈,没见过这么刑讯逼供的。

郑书办却实在忍不住。他知道面前这个人已经抓住自己的软肋。如果从这方面来威胁,总有一次他会崩溃。

所以他想……

“如果你现在自杀,罪名判下来,我一定会提议把你的尸体,斩成不对称的两块,让你做鬼都不安心!”

徐成毓看他腮部收缩,像是要吐舌,又像是要咬舌自尽。

对古人而言,这威胁确实是致命的。郑书办停下动作,睁开眼睛,有些茫然无措。

徐成毓松口气,问道:“你许的愿望,是当都巡检罢。”

良久,郑书办点点头。

“章院正出事,刘都巡检下位,你上位。”

郑书办还是点头。

“原来如此。”徐成毓仿佛已经满足于得到的信息。

看到这幅情态,李大人有什么不明白的。三人到角落商议,李大人拱手:“接下来,请让巡检司接手。”

褚玉宣给徐成毓递个眼色,徐成毓了然。她也回礼:“李大人,郑书办涉及一些隐秘的案件。所以。巡检司暂时不能插手。”

看来是皇上的意思,李大人沉吟半晌:“还有我能做的吗。”

褚玉宣在徐成毓掌心中,写下口供二字。

徐成毓低声:“拜托李大人,将今早的审讯,总结为一份口供。这份口供,应当是要呈交给上边的。”

“我知晓了。”

李大人先离开,徐成毓等李大人走之后,回头对郑书办道:“你杀章院正,和承恩侯有、关。啊,看来是有关的。还有,成真炉要献祭人命,才能实现愿望吗。”

郑书办身体拼命后仰,仿佛面对的是什么洪水猛兽。

得到想要的信息,徐成毓没再问下去。褚玉宣冲她颔首,周围有暗卫守着,徐陆川如果露面,便会被盯上。

“接下来去哪?”

“去巡检司狱牢。”解决了郑书办,徐成毓没有展颜。

她在担心慧娘。慧娘不是得了水痘,是中了毒。居然太医也束手无策,只能延缓毒性。

几乎全京城有名的大夫,都看个遍,可是,没有结果。如今,只有一个漏网大夫还没请。

时间线回到晚上。

“原来如此。”贝惇然看完李大人呈上的卷宗。有些事情,他早就了解,不过明面上的记录,也会看一看。

“承恩侯,章院正一案,罪人已经落网,不是徐大师。你有话要说吗?”

承恩侯咬咬牙:“徐大师不是凶手,只是当晚他可能不在承恩侯府,所以臣误会了,对不住。”

徐成毓摇摇头:“请不用对不住。草民只是好奇,承恩侯你怎么知道,章院正是子时死的。”

李大人先澄清:“陛下,具体的案情,除了接手的相关人等,只有徐大师和他的侍从看过。臣绝无外泄。”

徐成毓摩擦被绑得麻木的手:“承恩侯,莫非是哪个知情人告知你的。”

“草民一见承恩侯,便知道承恩侯也是同道中人。”徐成毓笑笑,“不然,草民当场为承恩侯算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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