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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第 1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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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闻轻轻皱眉,半秒就恢复。然后起身走到洛译身旁,勾住对方的下巴,将脸抬高,朝着他的唇吻去。

“我要这么喝。”陈闻低语道。

生姜的辛辣与鱼汤的鲜美,都混合在彼此口中。

他半坐在洛译的腿上,与餐桌指尖狭窄的距离,让他们相拥在一起,耳鬓厮磨。第一次见陈闻这样主动。洛译虽然心里有一些错愕,可他是个被欲/望支配的奴隶,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

他们一路拥吻着回卧室,将两只猫和一只狗隔绝在外面,只能挠门板发泄不满。而洛译将自己的不满都宣泄在了陈闻身上。

有时候他也会担心,大半夜这么搞会不会太扰民。

但下一秒,他想到隔壁又没人住——前两年换租房的时候,他本想租隔壁的那间,因为便宜,最后还是不想被夕晒选了现在住的这间。从那以后,好像那间屋子就没人租过。

听着陈闻难以抑制的声音,他也忍不住释放了自我,最后晕倒在一片柔然的枕头上,沉沉睡去。

陈闻无言地看着洛译,满脸疲倦。他伸手轻抚过对方的脸,那种温柔在过往任何时候都不曾有过,就好像,看一眼少一眼。

等了一会,确认洛译昏死,他才起身。先擦了擦身上的痕迹,随后套了件宽松的睡衣,回到客厅,将那碗鱼汤毁尸灭迹——

但,蹦蹦那只笨猫居然在舔着喝!

陈闻无可奈何地捏住它的后脖颈,皱眉:“我可不确定那药对猫有没有用。如果……你就当能睡个好觉吧。”

说罢,他将蹦蹦放回猫窝。

等清理完残羹剩饭,他才开始环视这间屋子。

洛译租住的房子不大,一室一厅,能储物的空间不多。陈闻首先排除了卧室,因为那把刀怎么说也不是个好东西,洛译不可能心安理得放卧室还能睡得着。

所以,他翻找起客厅。

很快,他就在洛译的电脑桌的抽屉里找到了那把刀。

翌日。

洛译感觉自己没睡好,脑子还特别沉。他甚至还跟陈闻抱怨,说自己上了三十岁,体力大不如从前,看来健身房打卡还是少不了——他甚至还想拉陈闻一块去,但陈闻是个懒猫,能躺着绝不坐着,打死也不去。他宁肯去莲花池蹦迪。

洛译眼前一亮:“有道理!晚上我们去莲花池跳舞吧!”

陈闻:“啊?我只是随口说说。”

洛译癞皮狗似的:“走嘛,我可没随便听听。”

陈闻赖不过对方,只好勉强答应。

吃过饭,洛译往电脑桌方向走,这让陈闻的心瞬间揪了起来。尽管他并不是喜怒于色的人,外表看来,他依旧淡定,但他已经在默默关注洛译的动作。

洛译打开了电脑,照例要查看邮箱。

“诶!”洛译惊呼,“省里的领导回复我了!”

“是吗?”陈闻赶忙放下水杯,假装很关心,走到他身边一起看,“回复什么了?”

“……他们让我准备好证据。”洛译快速扫看邮件内容,“省里已经组建了扫黑除恶专项组,择日出发来江城。联系人是叶建华,省党委的书记。好厉害啊!”

陈闻却忧心道:“还是先别激动,探探虚实吧。”

洛译收起笑脸,瞬间严肃地嗯了声。

“对了,昨天顾晓晨查的怎么样,一中的案子,他打算怎么结?”洛译才从犄角疙瘩想起正事。

陈闻说:“一中在和甄珍父母谈赔偿的事,他们打算私了。”

洛译冷笑:“没点新鲜的手段。”他无奈地撇撇嘴,“算了,如果有机会,你就旁敲侧击一下,告诉他,无论是宿管阿姨还是参与过霸凌的学生,还是校方都得负责。”

陈闻答应了。

陈闻问:“那你呢?陈宥才的事,你有进展了吗?”

洛译说:“进展就是学校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原生家庭,还说陈宥才有那个性别认知障碍?搞这些专业名词,听得我脑壳壳疼。”

陈闻沉默了一会,才感叹道:“他倒是个可怜的孩子。”

洛译微微挑眉,问:“你是怎么确定,自杀和他杀的?像之前的案子,疑点多到不容忽视就另说,但甄珍这件案子,真说起来疑点也不少,你为什么能在一开始就断定她一定是自杀呢?你不是说,自杀其实是很困难的吗?”

陈闻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沉思。

万年不变的黑衬衫衬得他皮肤如雪一般发白,窗外很亮,今天或许有太阳,真难得。光影落在他脸上,很漂亮。

洛译好奇问:“这么难回答吗?”

陈闻只是在思索措辞,要怎么和洛译这样的人解释。洛译这一生都太顺遂了,从小出生在高知家庭,妈妈还是老师。他天生就拥有完整的,爱与被爱的能力,且共情能力不高。

“甄珍的童年并不……愉快,”陈闻停顿了一下,“这是她有心理障碍的根本原因。我一开始也并不是非常确定她是自杀的,直到我看到那些明信片。

“她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初中的时候离家出走,去外面……流浪。这或许也是她一直想做的——她从小就被关在家里,最向往这种洒脱的自由。

“但那个女孩出事了。她瞬间失去了支撑她活下去的……一个动力,因此很容易陷入情绪的极端。而且她也是那种会把刀尖冲自己的人,所以……”

洛译点点头:“明白了。”

陈闻说:“所以阻止悲剧的再次发生,才是我们应该要做的。把这一切告诉所有人,不该也不能忽视孩子的感受。”

洛译问:“那陈宥才呢?他也有心理问题吗?”

陈闻摇头:“不确定。”

洛译想了想:“那天你有注意到方蕙的表现吗,我本来以为她是太伤心,但如果换个角度想,她这么避讳当年的事,会不会是因为有点心虚呢?”

“你的意思是,方蕙明知道他可能有性别认知障碍,却反复刺激他,要他做个男孩子,因此造成了他的逆反心理,从而陷入极端的不满情绪?”

“呃……可能,大概。”

“我只是觉得陈宥才的案子,或许还有没挖出的信息,他受刺激才跳楼是一定的,但未必全部归咎于原生家庭。还是得看看,在他跳楼之前,在厕所里发生了什么事。”

早间交流完毕,两人出门分道扬镳。

陈闻把那把刀给了洛鸿松,而洛译则出发去寻找当年清洁工的线索。

不像现在的清洁工一抓一大把,流动性很大,二十年前的清洁工不好找,又在学校里工作,这样的美差一般人不会随意更换。

因此,洛译抱有一丝希望,想找到当年的清洁工。

辗转一番打听,从老保安问到食堂老阿姨,再问到养老院,最后洛译居然在一中的宿管名单中,找到了这个清洁工。

在男生宿舍变女生宿舍的时候,这位清洁工光荣的退休了,并且宿管的责任也交接到这届阿姨身上。这是什么巧合?洛译从未见过。

江城里转了一圈,花了一整天,终于找到清洁工大爷。大爷正在菜市场里买菜,身后跟着两个五六岁的小孩,显然是刚从幼儿园里接回来。他准备回家做饭。

洛译没有犹豫,径直上前拦住,在菜市场人来人往的大门口。

大爷吓了一跳,险些吓出心脏病。听完洛译的来意,他那已经锈迹斑斑的大脑转了转,从废墟里找到与之对应的回忆。

“陈宥才?”大爷皱眉,“没得印象了。但你要说实小跳楼的,那我还想的起来一点。当时那个娃儿跳楼之前,我刚扫完厕所出来,正要下课嘛。”

厕所里一阵流水声,哗啦啦。

陈宥才开门,与清洁工擦肩而过。紧接着,两个男生跟着进来,将厕所门反锁,堵住了陈宥才。

“脱他裤子!”

“不要!你们做什么!”

陈宥才反抗着,可并没有什么效果。

一阵大笑从厕所里蔓延出来。

“我也不懂里面在做什么,想要敲门的时候,那个小孩就从里面跑出来,然后直接翻过围栏往下跳了。”大爷回忆着,一边还拉着两个小孩不让乱跑,“后面我跟警察反映过这个情况,但是没有人理我啊。学校里那些领导也让我不要乱说话,我就害怕被搞嘛,就没有再说过这件事。”

洛译已经不想去指责对方不声讨公道,毕竟他只是一个清洁工,一个要看校方领导眼色过日子的穷苦人民,他知道,就算当时这位清洁工说的再多,一样会被捂嘴。

这是能力问题。

不是每个人都有甘愿放弃饭碗也要坚持正义的道德感。

大爷问:“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有警察查这个案子呢?”

洛译想了想说:“正义或许迟到,但永远不该缺席。我只是在尽我的能力,让它不要缺席罢了。”

对照着毕业照,大爷费劲地指认出几个可能的人,洛译决心,就算天涯海角,也要找到。

这边谢过大爷,那边电话响起,是廖炜。

洛译看到来电显示,猛地,心惊肉跳起来。

现在时间很晚,但和陈闻约定好去莲花池也得晚上9点过,才比较热闹,廖炜现在打来,准没好事。

果然,一接起,廖炜那边狂吼:“你他妈死去哪了!他被人捅了,在医院,快点过来。快点!!”

洛译整个大脑直接空白。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飞奔去的医院,又怎么找到手术室的,手术室外只有廖炜一个人。

一见他,冲上来揪住他的领子质问。

可他什么都听不到,手术室的红灯,就像生命倒计时的警告。

作者有话要说:官名包括前文全我是瞎编的,我不清楚政府内的组织结构,总之怎么厉害怎么给官职orz现代架空!现代架空!

另外还是要解释一下,陈宥才只是取材于玫瑰少年,并不是改编。不是每个玫瑰少年都能有一个那么勇敢的妈妈,方蕙也只是大多数普通又平凡的家长,不够勇敢,不够包容。陈宥才也只是千千万万个有性别认知障碍的人之一。我想表达的是,人们要正确认识自己,无论是生理性别还是心理性别还是社会性别,要爱自己,要接受自己。平常心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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