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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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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回文在大哥李印文后面一起想溜出去。

李氏拦着他道:“我们刚刚得罪了司马闻。他报复你怎么办,你别出去!”

李回文满头乌云的看着李氏,碎碎念道:“大哥也不安全,还不是出去了。”

李武泽倒不是很在意这些,爽朗地笑道:“回文不会有事情的,别太宠溺他了。”

自从他妹妹李安芝的事情沉冤得雪后,他现在做什么事情都是笑呵呵的。

“司马家不会放过我们的。”李氏叹气道。

李武泽宽慰地拍了拍李氏的肩膀,说道:“也没有那么可怕,毕竟我这边还有不少弟兄能帮忙。”

李武泽之前参军的时候认识了很多可以患难与共的兄弟,他们很多都住在附近。

李氏叹了口气,拿起刚放下的绣棚道:“现在家里也没有多少米粮了,我再多绣几个帕子补贴家用。”

李武泽按住李氏的手道:“谢兄说他会帮忙跟县令牵线,应该近期会有回复。新县令是个好人。”

李氏挣开了李武泽的手执意道:“万一新县令也不想帮忙,我们也得多预留一条出路。

印文他不也是因为这个才天天出去摆摊写字的吗?”

李武泽把李氏的手放在自己粗糙掉皮的手里轻轻揉搓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李氏摇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也没什么不好的。”

李回文趁着父母你侬我侬的时候悄悄溜到木门处,打算偷跑出去。

敲门声恰如其分的响起,把李回文吓得一个哆嗦。

李武泽连忙抄起地上的红缨枪问道:“谁在外面?”

谢修文的声音清晰传入院子里:“李兄,我是谢修文。我带了刘县令过来和你聊一聊戍卫营的事情。”

李回文看向父母,用肢体语言询问能不能开门。

看到李武泽确定的点头后,李回文才打开了木门上的门栓。

刘蔚等人来之前专业去米店买了一些粟米,还去猪肉铺买了八两的猪肉用油纸包好。

有桑把这些东西一起递给李武泽。

李武泽看到粟米和肉,眼睛放光,口水差点流到地上。

是肉!肥肉!瘦肉!大肉!猪肉!

李武泽的大脑已经被那一小包肉填满了脑子,完全腾不出心神去招待谢修文他们。

李氏嗔怒得瞥了他一眼,连忙去搬椅子招待客人。

李武泽依然用垂涎欲滴的眼神看着肉和粟米。

刘蔚用求贤若渴的眼神看着李武泽。

你看肉干什么!你看我呀!刘蔚内心咆哮道。

李武泽恋恋不舍地把这些食物放到厨房,出来时才有了基础的交流能力。

“刘县令,上次见面的时候太唐突了。”李武泽抱左拳边咽口水边说道。

刘蔚总感觉对方是跟肉说的这话,而不是对他说的唐突。

算了,刘蔚看着大汉略浮肿的身形,跟他送的肉说唐突四舍五入其实也是跟他说的唐突了。

刘蔚等人坐在椅子上,李氏让回文自己到屋子里,不要打扰这边大人的会谈。

李回文不想回去屋子里,他也想被当成大人,参与到大人的对话当中。

刘蔚等人并没有太在意这个孩子的小心思,直接开门见山道:“李兄要如何才能来戍兵营指导一二呢?”

李武泽看着刘蔚的眼睛,正襟危坐道:“我要一百石粮食,还要我的兄弟们堂堂正正的回到戍兵营。”

刘蔚听到这话,皱起眉头道:“李兄之前和戍兵营有龌龊吗?”

随着李武泽叹气的声音,李氏阻止他说出这些事情的手臂刚刚抬起就又放下。

她无条件的信任自己丈夫——就算新县令因为这个事情不认可李武泽而失去这次机会也没什么。

李武泽跟刘蔚缓缓讲起来之前的一些事情。

李武泽和他的兄弟们很早之前就是在疆场一起厮杀的生死兄弟,后来一起被调回戍兵营。

戍兵营的结构和边关兵营的氛围完全不一样。

昌南的戍兵营很多都是拖县丞的门路进来的人,送礼赔笑就是为了有个差事。

李武泽和他的兄弟们都是从战场上拼杀到最后的人,哪里看得起这些酒囊饭袋。

他们的仇怨在一次次的争吵中越积越多,冲突也越来越明显。

直到有一次郊野有人被抢劫,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一个六旬老汉。

那个老汉正是李武泽一个兄弟的父亲,李武泽和兄弟们据理力争但仍然被认为是在护亲。

他们被戍兵营像打发乞丐一样打发走了,只带回去了一床被子和一件冬衣。

老汉的儿子在老汉被斩首之后消失了,再也没有在昌南出现过。

李武泽后来经多方打听才知道老汉是戍兵营里其他人集体选出来的替死鬼。

从此之后,李武泽和他的兄弟们和戍兵营彻底决裂,开始以接零碎走镖和开酒肆的活计来维持生存。

出来单干之后他们的粮桶常常处于空空如也的状态,更别提喝酒了。

李武泽并没有感觉这种清贫生活有什么不好。

有时候偶尔他也会感觉对不起自己的那柄枪,也只是一丝稍纵即逝的愧疚。

如果不是刘蔚前几天大张旗鼓的接手戍兵营,他依然不会选择回去戍兵营。

谢修文之前委婉问他要怎么才能回去戍兵营,他说要一百石粮食。

他同时也要求谢修文他们给自己个体面的理由回去。

刘蔚和李武泽交谈得顾不上看时间,天色也慢慢暗了下去。

“爹爹!大哥怎么还没回来?”李回文偷偷站在角落里听完了全程,看到天色才奇怪地问道。

晚上写字摊的生意不好,一般他大哥在天刚刚有些暗的时候就回来了。

今天天色已经很晚了,他大哥还没按时回来。

李氏这时也焦急地往外看去,她轻轻眯着眼睛想多看看黑夜里的情况。

她自从李武泽从戍兵营离开之后就有了夜盲症,每个晚上都没办法看清楚夜色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武泽听到此话面色一变,他们一直在防范着司马闻的打击报复。

他之前还以为司马家已经不在意了,现在看来是他们一直引而不发,就是在等今天。

李武泽说道:“我去叫我那些兄弟们,也想让县令您帮忙找一下我儿。”

刘蔚点头道:“这是自然。”无论是于情,还是于理,刘蔚对于这个事情都需要帮忙。

他跟有桑嘱咐几句就让有桑先把家丁和戍卫营里的士兵一起集合带过来。

他有条不紊地问道:“李兄,我们先去大郎的写字摊看看,可能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严重。”

李武泽连连点头,让现在赶过来的其他兄弟去发散的找李印文,自己则和刘蔚等人先去大郎的写字摊看看。

与此同时,李家大郎李印文现在和钱胖子捆在一起,正在被送去司马家的一个茶庄里。

司马家的下人将李印文和钱胖子背对着背捆绑在一起,防止他们有人跑路。

“钱兄,这事是我连累了你。”李印文文绉绉地道歉。

钱胖子混不吝地说道:“这才哪到哪,不就是被捆起来了嘛。

这次绑架不一定就是针对你,我的身价比你高这么多,说不定是冲我来的。”

钱胖子从来不但心遇到危险这种事情:“你知道我是谁吗?”

李印文思索一下道:“你不是瓷窑的工头吗?”

钱胖子不屑地说道:“工头那是我现在的工作,我之前可是个跑商。”

钱胖子偷偷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刀片,他从跑商时开始随身都带着这些可以保命的家伙。

钱胖子的老婆之前还为这个习惯而骂他的刀片容易把衣服划破,现在看来是真的有用。

钱胖子一边割绳索,一边想回去之后要怎么跟他老婆说自己带着的这些玩意又救了自己一命。

出门在外,保护好自己的生命才是最核心的事情,衣服比起生命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钱胖子用刀片把自己的绳子划开后也帮李印文把绳子划开了。

两人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脚——捆的太久造成的四肢无力,不方便逃跑。

现在只有马车上的车夫和他们两个在这辆马车上。

李印文压低声音问道钱胖子:“要不要现在翻车逃走?”

钱胖子看热闹不嫌事大:“要不然我们把车夫绑了,把马车抢回去?现在距离城里已经很远了。”

李印文看着胆大包天想反抢劫劫匪的钱胖子道:“这样会不会太危险?”

钱胖子连连摆手宽慰李印文道:“放心,他只有一个人,我们有两个人。”

李印文正打算劝钱胖子再冷静一下的时候,钱胖子已经向马车门帘边上走去。

李印文跟在钱胖子一步之后,等着钱胖子下手的那一刻他也跟着出手。

钱胖子隔着们门帘死死抱住车夫,李印文在似乎是车夫脑袋的位置狠狠用拳砸了过去。

车夫拼命的左右挣扎,马车也开始随着车夫的行为而漂移,走过的车辙线横七扭八。

钱胖子绕过帘子把头探出车厢,用胳膊死死勒住马夫的脖子。

李印文抡起拳头往马夫的脑袋上一下一下地砸去,他深知他们必须尽快搞定马夫,不然可能会死在这里。

马夫终于不再挣扎,毫无动作的松懈下来。

李印文紧张的喘着粗气问道:“死……死了吗?”

钱胖子拽着马车的缰绳道:“没死,还有口气。”

李印文这才缓缓坐倒在车厢里,他今天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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