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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024 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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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白唇角微抽,想要问出的话终究是收了回去。他握紧手中的银鳞,落回岩石之后,淳淳刚贴近他,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压迫,刺的他生疼。

“怎么了?”沈初白感觉鳞片蠢蠢欲动,迅速反应过来,将它收入乾坤袖中,无奈苦笑:“果然是势不两立。”

最早的魔界原本是由龙族统领,但是它们高傲自私的天性使它们只愿意用武力简单粗暴的解决问题,酝酿多年的怨气最终爆发,尸横遍野,战殃三界,惊动了神佛。

直到魔界易主,龙族被困在龙谷,六界已经显少能见到真龙了,就连四海掌水的龙王也是多年侍奉神佛才得了恩典。

做为曾经最尊贵的种族,对于魔界的背叛遗弃无法释怀,甚至于恨之入骨…就连他们代代相传的法力,都对魔灵无比抗拒。

淳淳缓了片刻,将干净的衣服递上,看着沈初白滴水的头发,又寻了干净的手帕,担忧道:“师父有没有伤到?”

沈初白为小徒弟的贴心倍感欣慰,摇了摇头到:“无碍,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尽快离开。”

花花草草回到他们身边,巨龙瘫在水潭之中,闭目养神似的没有动静。沈初白知道它被销灵过分残害,已经时日无多,实在不忍心去追问更多的事情。

几人略微修整片刻,就离开了龙脉圣地。

赋光在外头的树荫下闷头大睡,刚一睁眼就看见沈初白放大的脸,吓得一声尖叫,蹦出两米远。

“你…你们出来了…”

沈初白不觉愧疚,将里头发生的事情大致告诉了他,不过没提护心鳞的事。

赋光擦了擦唇角的口水,一张脸皱成了苦瓜:“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

沈初白倒也没想过能救云游国,但妖魔作乱,影响人界气运,他身为仙君也没办法坐视不理。

“云游灭国已成定局,你若还想归位,不如去找起义军碰碰运气。”

赋光现在没有灵力,带着反倒是个累赘。若能成为新国举足轻重的人,功德圆满后重归仙位,反而能给仙帝进言几句,尽快派人处理龙脉之事。

而他,等此间事了,得赶紧带小徒弟找个山清水秀的灵胜之地好好修炼。至于送护心鳞一诺,并未言明时间期限,能拖几时就拖几时吧。毕竟龙谷也不是个想去就随便去的地方,至少现在的他保证不了能全身而退。

赋光苦着脸,但心里头也知道别无他法,只能跟沈初白告别,踏上了另外一条路。

谁让他历劫的时间选的不好呢!

“师父…”淳淳扯着沈初白的云袖道:“我们去哪里?”

沈初白看了一眼西沉的太阳,牵着小徒弟的手朝着来时的路上走去:“咱们回两生观用膳。”

花花草草毫无异议,跟在他们后面就像影子一般,无声无息。

枯井上封着的符印已经失去了大半的法力,云游的龙脉已经回天乏术。不久之后,新国建立,也会有新的龙族献身于此,长眠龙潭。

树林闪过一道白光,速度极快,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消失在层层交叠的巨树之后。

两生观的夜里依旧是一片寂静,又是昨夜的那个时辰,外头金光乍现,厢房的门窗便闭而不开。

淳淳好奇的撅着屁股扒拉了一会儿门缝,啥也看不见,郁闷的回到沈初白身边打坐。

“师父就不好奇这里的古怪?”

沈初白表示他都要好奇死了好吗!但是作为仙风道骨非礼勿见的君子,他只能闭目打坐:“非礼勿闻。”

淳淳眨了眨眼睛,把脑袋凑到沈初白跟前,似乎在观察他的表情是不是真的没有变化。沈初白感觉到脸颊微微的瘙痒,睁开眼就看到淳淳放大的脸,身上一哆嗦,气笑道:“你在干什么?”

淳淳嘿嘿一笑,粉唇在他的脸颊上轻轻蹭了一下:“师父真好看。”

沈初白见他心情放松,生了几分逗趣的心思:“与旭安君比呢?”

旭安君,魔界的三位长老之首,乃是六界公认的第一美男子,传言他曾也是仙界大家,后来因为犯了天规,不愿被打入轮回,堕了魔道。

淳淳小脸涨的通红,心里头认认真真的做了一番较量,方才道:“旭安君虽是貌美,但在徒儿心中,师父无人能比。”

倒是个耿直的小滑头!

沈初白见他窘迫,还想在逗弄几句,忽听外头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一声凄厉的惨叫,离得很远,却格外清晰。两人对视了一眼,神色都有些凝重。

听声音,像是白栝的。

沈初白试着拉门,上头的禁锢已经被撤了,他下意识的将淳淳拦在屋里:“我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完全忘记了淳淳现在才是他们的主要战斗力。

花花草草就在隔壁的屋里,听到动静也出来查探情况,他们虽是泥人所化,但对灵力颇为敏感,看着远处渐散的金光,伸手拦住了沈初白。

花花道:“是佛光。”

草草补充道:“有魔灵。”

沈初白低头看着被淳淳拽住的衣角:“……”

淳淳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太危险了,师父带我一起去。”

这种“四人行,我最弱”的感觉不要更差了!

沈初白抽了抽眼角,毫不犹豫的妥协:“一起去。”

他并没有特别敏锐的感觉到危险,反而是已经寂静下来的四周,透露出深夜的祥和,让人不忍破坏。

两生观的大殿佛光为了普照信徒,是不应该消失的,除非…

供奉的塑像损毁,或者本体陨灭。

当他们赶到大殿的时候,已经有不少闻声而来的人围在外头,双面佛倒在地上,已经毁掉大半,白栝的右腿被砸的血肉模糊,躺在地上疼得意识模糊。

灵先生一张冷峻森森的脸毫无情感变化,声音似乎带着颤动:“救人。”

几个人合力将塑像抬起来,七手八脚的给白栝止血,他的右腿看模样是保不住了。

沈初白发现,灵先生的目光越过白栝,一直紧紧跟随着双面佛的塑像,藏着诸多感情,隐忍不发。

“小徒突发意外,惊扰了几位,实在抱歉。”灵先生向他们行了个礼,“更深露重,还请几位先回去休息吧。”

沈初白看着大殿一片狼藉:“灵先生客气了,我们也可以留下来帮忙。”

灵先生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颔首道:“劳烦了。”

沈初白从乾坤袖里取了伤药,倒在白栝的右腿伤口处止血,又给他含了吊命的仙丹,人是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但失血过多,能不能度过这一关还另当别论。

身体上的残疾,远远比不上精神上的痛楚。

沈初白检查了双面佛的底座,上头的划痕很新,佛像不是自己无故掉落的。

“谁是第一个到场的?”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有个微弱的声音道:“是师父吧…”

“对,是师父。”

“没错,我们到的时候观主已经在了。”

……沈初白与灵先生对视了一眼,没有看到任何反驳和挣扎的情绪,平静的不起涟漪,唯独眼底燃烧的鬼火,比起那日有些暗淡无光。

“灵先生。”沈初白掏出绢帕递给他,轻声提醒道:“你哭了。”

灵先生纤瘦的身体一颤,抬手在眼角抹了一把,指尖湿润:“不…”

毫无生机的面容出现一丝痛苦的破裂,他抓过手绢手忙脚乱的擦着不断溢出的眼泪:“不可能的…不会的…我不会哭的…不…”

“师父…”

有看不下去的弟子想要安慰,还未碰到他,就被呵退:“不要碰我,都出去!都出去!”

沈初白见他神态疯魔,似乎受了极大刺激,伸手拦住了还想上前的弟子,摇了摇头。

能够让一个滞留人间却无欲无求的鬼身变成这副模样,事情定然不会是三言两语能掰扯清楚的。何况,还牵扯着一位不受六界管制的佛尊。

两生观的内务,沈初白无意插手,但是对灵先生,他却难以不闻不问,似乎是从初次见面时,对淳淳的亲切,总归是让他心中存了几分善意。

“让灵先生静一静吧。”

沈初白的声音不大,却不容置疑,众人没有反驳,默默从佛堂退了出去,只留下灵先生自己蹲在损毁的佛像旁,极力控制着更多的眼泪涌出。

观里的弟子并不多,加上掌厨的师傅和庭院的盲僧,整个两生观也不过二十来个人,此时都被惊动,还有几个陆陆续续赶了过来。

沈初白一眼看见人群中低着头不知所措的少年,唤了一声:“白晓?”

那少年抬起头,瞳光清澈,带着几分惧意:“您叫我?”

沈初白自觉不是洪水猛兽,被他怯懦的样子搞得哭笑不得,想起那日在观门口他的反应,不确定的道:“大…大师兄?”

白晓猛然一个哆嗦,瞳光瞬间变得幽深,连身子都站的笔挺了一些,他看了一眼四周,冷声道:“怎么回事?”

看来现在是大师兄的灵魂附体了。

有个弟子道:“观中出了大事,师父情绪波动甚大,还请大师兄出面劝慰。”

白晓顺着他们的视线瞧见佛堂里的景象,原本高高在上的佛像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空气中还残留着丝丝血腥味。

明月高悬,光华流转,照的四周清清楚楚。白晓冷眉一竖,语气生硬:“所有人都回厢房去,天未亮,不准出来。”

沈初白挑了挑眉,准备带着小徒弟回去睡觉。刚迈出两步,身后传来白晓的声音:“还请施主留步。”

沈初白回头:“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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