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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我真不是你们的救世主[西幻] > 第28章 更雨之子

第28章 更雨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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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众多或羡慕或惊讶的目光注视下,许知言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圣殿团长的面前。

原本他以为会被这位团长骂得狗血淋头,毕竟宗座神殿有三分之二都是被银龙毁坏的。

可神奇的是,当知道银龙不是四脚蛇而是稀少的龙族后,圣殿团长的眼神就变得很奇怪。

看着许知言的眼神也变得欲言又止,像是很想问什么,却又顾忌着什么的样子。

他这副样子估计是不多见的,因为许知言看见神佑骑士眼底闪过一分疑惑,“团长?有什么问题吗?”

圣殿团长心不在焉“嗯”了一声,其实他更想问问许知言,米勒为什么会拿着逆回之弓。

但是因为自己也没见过逆回之弓长什么样,只是听下属七嘴八舌地说这个孩子能使用和不灭战神一模一样的招数,所以也拿不定主意该怎么询问才不会冒犯。

难道,真是逆回之弓现世了?毕竟那件事的另一元素也出来了……

可就在圣殿团长刚想说话的时候,不远处就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几人回头去看时,许知言当场愣住了,因为米勒居然人事不省地倒在了地上。

安利亚正在查看米勒的情况,他见米勒面色青白,额头冷汗密布,嘴唇也是苍白得厉害,怔了怔,“他也中了诅咒?”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米勒的样子很不对劲,不像是普通的皮外伤。

许知言连忙挤到米勒身边,然后整个人更愣住了,因为直到这时他才知道:原来米勒为了不让他担心,一路上都在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一直到忍不住了,才晕倒过去。

情况紧急,众人也顾不上其他,连忙将米勒送到休息室去,而安利亚在一番检查之后,也确定了,“他被诅咒了。”

可是,又是被谁诅咒的呢?就那么短的时间,他又是在哪碰到诅咒的?

在这个世界,诅咒是种极其恶毒的东西,无形无状,由怨念而起,在人体生根,以痛苦为食。并且和寄生虫一样,除非宿主死去,不然很难完全解开。

诅咒也曾是巫师最常用的招数之一。

许知言担心得不行,一直守在米勒的床边。

然后,当听到诅咒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在和亡灵骑士对战时,米勒曾经不小心被红蔷薇刺了一下……

并且也是从那开始,行为举止就透着怪异了。

听许知言提到红蔷薇,安利亚一怔,像是想到了什么,当即从工具盒中取出一根细长银针,扎破了米勒的食指。

当鲜血顺着手指缓缓滑下时,在场众人都闻到了一阵淡淡花香,随后都意识到一件事:这阵蔷薇的香气,是从米勒的鲜血中散发出来的……

这个情况神佑骑士可太熟悉了,一时间也是吃惊不已,“他也中了湖中女妖的诅咒?”

扎伤米勒的红蔷薇是许知言亲自别上去的,而那朵红蔷薇则是他从一名和善的小修女手中得到的。

听到红蔷薇的来源之后,神佑骑士和圣殿骑士们都是一愣,随后终于想起还有一只凯尔派被关在地牢里。

可当他们匆忙去寻找那只假扮修女赠花的凯尔派时,才发现它已经死亡,腥臭的牢房里空留一滩泥水和修女服。

安利亚对诅咒也有一定的研究,这也是白金院会把他派来圣城的原因。所以,在多番观察之后他也发现了,米勒中的诅咒和教皇的诅咒并不相同。

教皇的诅咒是长睡不醒,在睡梦之中死去。

而米勒的诅咒则是身体禁锢,也就是不能使用力量,现在的他一使用魂瞳、逆回之弓这类的力量就会被削减生命,逐渐走向死亡。

这种诅咒能力太过强大,和教皇所中的诅咒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更像是提前知道米勒是个怀带圣物的强者,所以对症下药、特意做出的靶向诅咒。

这也让安利亚不由得怀疑:“……难道,是镜湖女巫再现?不然不会这样刁钻,可近几年都没有更雨之子诞生的风声啊……”

安利亚这番话掺杂着许知言第一次听说的陌生词汇:更雨之子。

但他现在担心米勒的情况,所以也没有特意询问。

在听到米勒不会陷入沉睡后,他松了口气,正在擦眼泪的时候,却和一双漂亮的红瞳对视上了。

米勒已经醒了,并且刚醒来就看到了许知言为自己担心落泪的模样,那关怀自己安慰的神情让他怔了怔,那一刻,根本舍不得眨眼。

而这时,人群里百思不得其解的杰克也问了出来:“大学士呀,你刚才说的更雨之子是?”

“常识的问题你都要问?”安利亚正在收回银针,闻言皱眉看着杰克,嫌弃得不行,“我现在已经在怀疑你是怎么毕业的了。”

更雨之子,其实就是带有巫师之力的婴儿,长大后也会成为镜湖女巫,但和镜湖女巫不同的是,她们是更为强大的巫师。

镜湖女巫信仰邪神三相女神,在她们的文化中,三相女神是永生不灭不死的古神。即使肉.体消亡,灵魂也会一次又一次回来,庇护着带有巫师血脉的族人。

而那灵魂的转生,就是更雨之子。

也就是说,更雨之子就是三相女神的转生,或者更为恰当地说,是古神力量的继承者。

但是,在二十年前的猎巫行动中,当镜湖成为一片废墟之后,世上就再没有更雨之子诞生了,这也意味着没有新的巫师诞生。

所以,其实安利亚也不是很确定。如果说是巫师真的再次现世,那新的更雨之子必然会出现,因为她们是巫力的源力池。

可时刻监视着此中情况的白金院和七大国高层却没有收到一点风声,这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

他不确定,许知言却相当确定了,因为知道七棱会就是巫师组成的复仇组织。

而更让许知言心虚的是,更雨之子……该不会就是他吧?因为目前遇到的人里面,就他会魔法。

知道这个大陆对巫师有多憎恶,许知言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在心里自我安慰:就只是一项治愈魔法而已,不至于真是吧。

再说了,他就是没啥具体设定的一粒炮灰,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大反派才该有的背景啊。

可是,还是不由得在想,看来真的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风险太大了。万一哪天他那只翅膀又忍不住弹出来,那就算他是先知也会很不妙啊。

听完安利亚的回答,杰克的疑惑却没有消失,因为他知道更雨之子是什么,只是自身表达有点问题。

其实他想问的是:怎么突然就提起这么晦气的事了?难道安利亚忘了圣城是个不能乱说话的地方?

但是现在,杰克更好奇的是:为什么在提到更雨之子的时候,安利亚一直在观察着许知言和米勒的一举一动?

仿佛像是故意说给两人听的一样。

这一晚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其中的重中之重就是对宗座神殿的修复,以及安葬不幸牺牲的那位神父。

他的牺牲对当时在场的几位圣殿骑士都是个不小的心理打击,毕竟死法实在太过惨烈和诡异。

神佑骑士更是愧疚不已,亲自将神父的尸身放进棺材时,他流了泪。握紧神父的手,他在棺材前发誓,一定会亲手报这个仇。

经这次事件,圣城与亡灵骑士的仇恨算是正式结下了。

顾及到米勒才刚刚醒来,众人也没有继续打扰他们,纷纷告辞离开。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床上的米勒和床前不安的许知言了。

一旦开始紧张,许知言就容易后背发痒,老是害怕翅膀会突然弹出来。

其实他自己也发现一个规律了:

这翅膀天热的时候就更容易弹出来,有时候都无法控制,还需要手动收回,而天冷的时候就会缩着。

貌似和主人一样,都有点怕冷。

因此这段时间他都没担心过,可现在开始不安了,就特别在意翅膀会不会出其不意地弹出来。

那阵感觉太强烈,许知言的鼻尖都冒出了冷汗。

可是,就在他刚想找个无人角落看看时,一只温热白皙的手却抓住了他的衣袖。

其实,米勒也能看出许知言的不安,毕竟许知言是真的不会藏心事。所以,想了想之后,他还是开口了,“老师,您在担心什么吗?”

他在期待着,如果老师能跟自己说真心话,那他也会坦白一切,并帮助老师除去那所有的不安。

但是,许知言是真的说不出口。

米勒还是个孩子,不一定就能理解这样的事。

现在的大陆陷入了一种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的猎巫氛围中,因为千年来血与痛苦的仇恨,人们极度仇恨巫师,所以就算他不是巫师,但在这样的背景下拥有魔力就已经十恶不赦了。

最终,在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许知言选择干笑着转移话题了。

米勒将他的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不过,什么都没说。

他的不追问让许知言松了一口气,可仍然放松不下来,然后,也做好了暴露身份就跑路的准备。

不管怎么说,还是小命比较重要。

银龙还饿着,圣殿团长将它还过来后,它就无精打采地躺在许知言的口袋里。

这也让许知言有点担心,害怕龙息状态的它会就这样消失。

于是,在给米勒说了声后,就带着银龙前往餐厅,然后也顺便给米勒带点吃的回来。

他走后,空荡的房间里,米勒沉默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知道许知言打算离开了,因此在思考着:老师随时可能会离开自己,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他不离开?

许知言带着吃的回来时,米勒已经下床了,并且饭也没吃,就先拉着许知言去了澡堂。

在火场待过,他们都是一身烟熏的味道,所以想去洗澡这事许知言能理解,就是这个时候去会不会有点晚了?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都已经凌晨一点了啊……

但是真当进了澡堂后,许知言才发现是他多虑了,现在居然还有热水供应,而且还可以泡澡。

来到圣城后,两人都很少在有人的时候进入澡堂,毕竟一个害怕被人发现他肩上没印记,一个不想被人看见有印记的人是他。

所以,这还是他们两人第一次不是在狭小的隔间洗澡,而是光明正大的在大浴池里泡澡。

累了一天,现在泡在温热的水里,许知言舒服得叹了一口气,恨不得全身都泡进水里。

米勒还记得许知言被亡灵骑士抓住的时候曾被火焰灼烧,所以此刻也想为他上药。

来泡澡之前,他就准备好了烫伤的药膏。

可哪有让病人为自己服务的道理?

原本许知言是想拒绝的,那时亡灵骑士像是怕他受伤,还特意将火焰升腾而起。因此,他除了被烫得一激灵外,其实也没受什么伤。

可是今晚的米勒不知为何,有种异常的坚持,说什么都要自己亲自看看。

不想让他太过担心,许知言只能应下了。

在带银龙外出的时候他倒是确认过了,翅膀还在冬眠的状态,除非主动弹出,在冬眠状态下他的后背是与平常人无异的,倒是不担心被看穿。

在热水里泡久了容易犯困。昨晚没睡好,今晚又迟迟没睡,许知言打了一个哈欠。

一开始,他还能强撑着精神和米勒说说话,不过很快就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不知不觉,他睡了过去。而米勒见他熟睡之后,也轻轻收回擦药的手。

看着许知言安静的侧脸,米勒的眼神很复杂,那其中蕴含着太多情绪,那些情绪此刻几乎要将他淹没。

……请别怪他,他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老师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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