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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共填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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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共填土

宫中这一惊变不可谓不大,守城将军林奇当机立断,直接派兵同剩下的侍卫一起巩固宫防,原本吊儿郎当的侍卫们再无一人敢偷奸耍滑,无不两股战战地尽职尽责,暗自庆幸碰着事儿的不是自己。

因着知情人都被下了大狱,众人只知皇上书房失守且贼人竟成功脱逃,却不知详情,更不知贼人的面貌已经被看了去,各个心惊肉跳,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什么“可疑之人”,生怕皇上回来后有所迁怒。

与群忠一同轮值的三人闹了一夜的肚子,此时几近虚脱,被人捞出来一同搜宫也只能强打精神,三人面面相觑,无他,群忠人呢?

他们丝毫不觉得普普通通的群忠可能犯下这等事,只是暗自心惊,这都过了一个多时辰,难不成,被那贼人杀了?不管怎么说,这皇宫大院的,贼人既然能全身而退,想必功夫不错。再环视一圈,方才给四人接岗的老陶他们,竟是一个也不在。天老爷啊!该不会都被那贼人杀了吧!咱们仨就差那么一会儿就得跟贼人撞上,这鬼门关前走一遭,哪里是运气不好,简直是撞了大运!

群忠却不知自己几位同僚对自己的担忧,也没闲工夫去想他们的暗自庆幸,只将自己从头到脚好生地洗了三五遍,揉搓着本就摔得惨不忍睹的脸,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心头大骂,好歹是惦记着还有正事,这才满怀对自己的嫌弃擦了身。

羽瑟和群功群里在外间等他,见他出来皆是没忍住笑,而后又堪堪将笑意再憋回去……

群忠黑了脸,到底没敢在羽瑟面前发作,反倒被她一把按到椅子上。

羽瑟细嫩的掌心躺着乳白的瓷瓶,轻轻拔开塞子,一股清幽的香气逸了出来,朝群忠抬抬下颚示意他仰首,微微倾了倾瓶身,瓶中稍显粘稠的汁液就一滴滴附在了他面上。

群忠强忍着不去联想和这种“粘稠”像极了的那种“粘稠”,任羽瑟用指腹将药汁在自己脸上推开,感受到火辣辣的痛意有不少缓解,心中的膈应这才渐渐消了下去,正享受间,被羽瑟一巴掌拍了后脑勺。

羽瑟双眸含笑地嫌弃:“一个大老爷们,洗澡慢的跟姑娘似的,还不赶紧的。”

对羽瑟所言,群功和群里毫无心理包袱地追认:“就是!”

群忠哽了一哽,方才我进屋时,叫我好生洗洗干净的几个,是鬼?想归想,也只是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随羽瑟出门。

看着二人出了房门,群里摸着脸上的“苏雷”面皮乐呵呵笑道:“唉,可怜的我,这就要去死一死了。”而后,拎起方才群忠自宫中搜罗出的“宝物”,摇头晃脑地去了,还好还好,被阿忠护在怀里的“宝物”没沾上那些玩意儿,仿佛并没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味儿。

群功眼睁睁看着三人离开,又认命地看了看被群忠扔在屋里的侍卫服,顿觉生无可恋……

羽瑟带着群忠,径直朝恩义侯府去了,走到大门口也不含糊,直接上巴掌拍起门来。

侯府日夜都有亲兵守门,闻声颇觉蹊跷,这深更半夜的,怎地又来一个?难不成,当真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二人对视一眼,连忙拉开了门,本以为又是哪位相熟的大人,见到羽瑟后,直直愣了愣。

羽瑟不以为意,得体笑道:“烦请这位兄弟通传了,郑府冷羽瑟,有事求见侯爷和世子。”

“是。”恩义侯府中亲兵都是他心腹,自然也对前任大将军一家子极为敬重,连忙正色应了,跑进去通传。

看前厅似乎微微透着些光亮,羽瑟含笑:“想必是林奇将军先我一步到了。”

这……另一亲兵心头暗暗吃惊,难怪那日听侯爷说少将军的夫人不简单,还不等答话,方才进去传话的亲兵就跑了出来,躬身行礼:“侯爷有请。”

羽瑟欣然应了,带着群忠朝里走去,丝毫不见外,不料行至半路就碰上了亲自相迎的国丈和国舅,连忙躬身行礼:“见过侯爷,世子。”

“快起来。”侯爷上前一步将人扶了,瞥一眼羽瑟身后跟着行礼的群忠,引着羽瑟入堂,语气中透着两分欣悦,“竟不知你回了,进来说。”

羽瑟也不多礼,应着恩义侯的招待坐了,半句废话也没有:“正是这两日回来的,本想着明日来拜访,不成想今夜出了大事。”

国舅浓眉一挑:“你消息倒是灵通。”

国舅这话听着似是有几分讥讽的意思,但语气中,却只有微诧和赏识。

羽瑟朝二人拱了拱手,动作中却少了几分肃穆,多了几分俏皮:“也是歪打正着,兹事体大,晚辈不敢耽搁,不然也不会深夜前来扰二位清梦,想必二位已经听到消息了。”

“不错,宫中出了贼人,康穆已带人去了,到底怎么回事还需等他回报。”恩义侯到底是老辣,目光在羽瑟和她身后站着的群忠身上逡巡片刻,身体微微前倾,指头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笑道,“但少夫人此来,想必更有深意。”

国舅清了清嗓子,朝自家老爹使了个眼色,什么少夫人,如今这位可是在江湖中狠狠高调了一把的,前任少将军夫人,兼现任盟主夫人。

恩义侯早前自然也是听说过,只是也有一年没想这事儿了,今日乍然见了羽瑟没想起来,这才喊错,一时拍了拍脑门,老了老了。

羽瑟微微一笑,默默忽略那句“少夫人”,自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与老侯爷:“确是有要事相告。”

群忠在羽瑟的示意下走到恩义侯面前,恭敬道:“拜见侯爷,属下今夜碰见了潜入皇上书房的贼人,那人是四皇子的贴身侍卫‘苏雷’,这便是他落下的令牌。”

恩义侯父子当然认得这令牌,更认得这令牌上明晃晃的那个“麟”字,甫一见羽瑟将之拿出就肃了面容,再听闻群忠所言,先是惊怒,转而欣喜,接着疑虑,种种思量都不过是转瞬之间。

羽瑟自然不会错过二人面上的惊疑不定,缓缓开口:“这人我信得过,此刻也顾不得揭自己的老底了。当初他随我和父兄出征大漠,战场上极为奋勇,后我令他带人押送樊旗回京,不料樊旗……哎,兄弟们就剩他一个活了命。我怕皇上降罪,便自作主张将他的身份与另一个战死沙场的兄弟换了,如今他是顶着别人的户籍被选进了宫。”

“此后属下改名群忠,便是对小姐忠心不二的意思。那苏雷乃是属下亲眼所见,不仅属下,还有许多侍卫看见了,这令牌也是属下和苏雷错身时从他身上扯下的。小姐对群忠恩同再造,群忠绝不会欺瞒小姐,更不会陷小姐于不义。”群忠直直朝恩义侯父子跪下,生怕他们会怪责羽瑟的欺上瞒下,磕头道,“樊旗之事,是群忠该死,求侯爷和世子,千万不要牵连到小姐。”

恩义侯父子反应了一会儿,才知这“小姐”指的是如今郑家的女儿冷羽瑟,心中自然就信了几分,何况既然他敢说有多人瞧见了,恐怕就更不作伪。

父子二人对了对眼色,不管是真有其事,还是有人挖了这么个坑,二人都很乐意为坑里的路麟填上一捧土。

恩义侯心下有了计较,又见群忠十分害怕连累羽瑟的样子,眯了眼呵斥道:“你也知你该死,便自戕了吧,本侯就当你已死在樊旗手上,你家小姐也不曾罪犯欺君。”

“侯爷!”羽瑟大惊失色,连忙开口求情,却被恩义侯抬手阻了。

群忠咬了咬牙,深深看了羽瑟一眼,抬手就朝自己天灵盖劈去,不见丝毫犹豫,却被一股大力攥住手腕,是头儿,和国舅爷。

国舅朗声一笑:“好好好,这一下的力道,就算是晓得会被拦住,也算有几分忠心和胆识。说说吧,宫中到底怎么回事?”

群忠松了口气,连忙将今夜所遇仔仔细细说来,自然不会提污秽之事,只是说自己换岗后发现掉了东西,是以回头去寻,不料碰着了贼人,又听追着贼人的同僚说了密室失窃。

恩义侯父子自然会从群忠的说辞中提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双双满意点头。

羽瑟和群忠达到了想要的效果,自然也暗暗,双双满意点头。

正当此时,去而复返的林奇带着康穆前来,与羽瑟二人打照面时愣了一愣,而后就心照不宣互相见了礼。康穆将牢狱中的种种细细说了,众人竟觉出几分“欢聚一堂”的快意。

恩义侯知道,郑勋这个一根筋的世侄和他老爹一个样,甚至更为板正,纵是觉得骁儿才是最有帝王之才的,也不会做什么站队依附之事。至于眼前这个丫头,如今都成了武林中人,更不会趟这个浑水,是以半点不打算在她面前商议皇城中的形势,只是慈爱地关切道:“你兄长如今可好?”

“如今嫂嫂有了身孕,哥哥成天傻乐,若不是不忍心叫嫂嫂挺着大肚子舟车劳顿,他也要同我一道回武城来拜见侯爷。”

“哦?”国舅爷饶有兴趣,“那小子也要当爹了?时间过得倒真是快,是哪家姑娘?”

“倒不是什么名门之后,但也是个侠肝义胆的角色,同哥哥般配得紧,先前还同他一道去丸城剿匪呢。”

“哈哈哈,不错不错。”恩义侯则是想起了郑勋在丸城一战之后的遭遇,如今这小子经了这么些风浪,想必是沉稳多了,待日后骁儿上位再将他召回来,定能好生辅佐新帝,此时倒不需多言,旦叫他在外头继续历练吧,“你呢?怎地想着要回武城了?你那盟主夫婿可来了?”

听恩义侯提到梓宸,羽瑟有那么一瞬的不自在,而后就笑答:“他忙得很,这次回来也是临时起意,便没叫上他。盛璟然庄主的爱妻是我好友,她早前在鸣觉寺许过愿,这次便是约了我来陪她还愿,左右我也没事,便来这一趟,还能先到武城见一见旧人。”

“原来如此。”恩义侯见羽瑟垂头饮茶,不着痕迹和儿子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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