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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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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的屋檐多出十来个黑影,含着剑光如鹰穿梭在王家守卫群间,将其绞杀了干干净净。

虞丹青看了一眼手中剑,盯着来人。

白袍卧雪仿若画中仙,独那鬼面具有些滑稽。

是他…

虞丹青的杀气骤降熄灭,稍稍失神,当看到红袖和长玄也在后,提心吊胆终有松动,但反增疑惑。

萧无忆知道她在想什么,“虞姑娘不要误会,我们接到消息前来救人,把你吓着了是我们的不对,请姑娘海涵。”

接到消息?谁传的?

虞丹青被转移注意力的途中感到背上一轻,禅雪把濒临死亡的王常萱放平在地,蹲下来从腰间掏出一□□囊,在上面抽出针灸分别扎入王常萱的几个穴位里。

禅雪又替她摆了摆脉,剑眉微挤,什么也没说,将聿给的药丸喂给了王常萱。

若非不得已,他是不会轻信圣虚给的东西。

这是最后能想到的办法。

禅雪挥袖起身,视线透过面具在虞丹青腹部的伤口停顿了几秒,而后抬眸正视着她,“你体内尚还残着毒,勿再动武动气。”

说罢,他解开虞丹青的哑穴。

他这么一说,虞丹青又觉得自己有些不舒服起来,头有点昏,但她坚持要问个清楚,“所以是谁叫你们来的,无亲无故来救一个陌生人,说出去你们自己信吗?”

她语气平缓却极具压迫,眼神冷凌带着提防。

萧无忆站在旁侧忘语,他怎么也没想到虞家将女果然名不虚传,深居闺阁中却好似已在疆场走过几年,杀气野性是他在大多数女子中不曾见过的。

刚才那一剑,她几乎与禅雪持平。

簌月的目光则在虞丹青和禅雪之间来回切换,对虞丹青多了些许其他情感,似好奇,也欣赏。

禅雪:“托谢相之信,前来支援。”

虞丹青表情微滞。

谢兰机?

虞丹青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她到底何时才能看清谢兰机的真面目。

然她没撑多久,身体一轻,意识飘然失去,双眼一黑。

禅雪稳快扶住昏迷的虞丹青,看向他们,“先走为上,官差待会儿就来了。”

这片是非之地百年后终败在自己脚下,过往云烟化作一抔黄土,只有过路人的唏嘘。

天边泛起霞光,云水融为一色。

他们换了条避开官差的水路,不作停歇地赶路,从荆州赶到洛阳城内已是后半夜。

天机阁位于城的边缘,接连着一座山峰,山脚下建着一座占地百亩的古宅,半山腰才是天机阁真正的栖息源地。

忙活的这两个时辰里,萧无忆带着长玄去山上找阁老泡药罐,王常萱情况最危,没时间去山上找药医,禅雪趁着多年自医之熟技,加上圣虚给的药丸的确有很大功效,耗损好些精力才勉强稳住了王常萱的性命。

簌月刚从虞丹青的房间过来,看禅雪还在忙活,前来帮他给王常萱喂药。

房内的宁静被禅雪先打破,“她的伤还好吗?”

簌月知道他指的谁,道:“腹部伤口有一点深,不过幸好及时止住了血,也没有伤及要害,没有性命危险,现在睡着了。”

簌月喂完王常萱最后一口药,又道:“你不去看看她吗?”

安静极了。

簌月回头,屋内窗帷和风游荡,早就不见了禅雪的身影,她无奈轻叹一声。

今夜怕是只能守在这里了。

虞丹青半夜醒了一次。

烛光下的房间陌生而温馨,室内陈设偏向雍华古雅,瞧着像姑娘家的雅间。

她偏过头,月光攀上窗棂照进房间铺在地上成银盘,夜风拂着轻纱窗帷,飘向案前坐着的人。

青年身姿端正,拂袖轻轻摆弄案上的器物,隐隐可见有白烟浮空,虞丹青闻到了淡淡的梅香。

他好像是叫…禅雪。

清香沁人心脾,虞丹青沉沉眼皮耐不住乏累,闭上眼的最后一秒,她看见案边的月影朝自己靠近。

他看似很陌生,但感觉很熟悉。

熟悉到虞丹青可以顺其自然地放下防备。

窗前的晚香玉在飘摇,映衬着晨日的金光。

虞丹青睡醒睁眼,便有一只薄茧柔手递来一杯沉液的玉觥。

“好久不见,虞姑娘,不知姑娘可否还记得我。”簌月的声音响起。

虞丹青躺着不动,片刻才出声:“鸿雁楼名盛洛阳的艺伎,我自然记得你。”

她坐起身,没有接手玉觥,“只不过现在来看,你貌似不止鸿雁楼艺伎这一个身份,对吗。”

簌月将玉觥放于桌上,“已经有人在庭院侯你多时了,你想知道的事情他都可以解答,不妨你现在就去问他。”

“谁?”

“去了你就知道了。”

她口中离屋舍百米开外的庭院,此刻正有两人坐着对弈。

萧无忆闷了一口酒,将一颗白棋落置黑棋间。

“你有闲心跟我在这下棋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圆这个局,你就不怕她骂死你?”萧无忆说得眉飞色舞,“我是真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快,昨天那一剑差点让我毁容,江湖上可是又要少一个美男子啊,说得我都心疼我自己了。”

对面执黑棋的手堵住萧无忆刚才的落子,谢兰机慢条斯理地回:“辛苦你了。”

萧无忆瞪眼,“就四个字?你对得起你的良心吗?”

谢兰机伸出两指,“两千两。”

萧无忆嘁了一声,再加上两根手指,“我要四千两。”

“没钱。”谢兰机淡淡道。

“堂堂宰相居然没有四千两?谁信,你当我是傻子吗?”

“你未娶妻自然不懂。”

谢兰机当然是把大多家产过继给了虞丹青,留着一半支出下人的吃穿用度,算起来是真没多少钱。

萧无忆无故被戳了一箭,又让他想起家里不停地催婚,头都要大了。

谢兰机这个不要脸的,专门戳人心窝子。

可这也不妨碍他犯贱,“哎哟,还是个惧内没钱用的呀,好可怜。”

谢兰机随他而去,继续专心下棋,萧无忆只安分了一会儿,余眼瞟见远处来人,登时从石凳上跳起来。

是虞姑娘。

萧无忆拎着酒壶就往反方向跑,“你媳妇来了,我先走一步,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两千两记得送我账上,迟一天加一分利息,你可别装聋啊。”

他奔兔似的脚步和远去的笑声显然在幸灾乐祸,但谢兰机只能任他嘲笑了,因为虞丹青正看着他。

谢兰机抬首,对上虞丹青的目光。

虞丹青远远看见凉亭坐着熟悉的背影,好似意料之中并不惊讶,神情看不出太多波动的情感,拾阶而上,淡然在谢兰机对面坐了下来。

谢兰机敛回眸光,沏了茶放在她面前,“我们好好聊聊吧。”

虞丹青两指碰杯盏,温热触肤,待热多了一些,她浅抿一口,看着谢兰机不说话。

院外屋檐高处的萧无忆猫坐着,拿着根断木枝挡在眼前,目不斜视地观察着凉亭里的两人,嘀咕道:“这俩夫妻是不太熟吗,怎么看着好像朋友谈心闲聊似的。”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有这闲工夫还不赶紧自己娶一个。”簌月靠在窗边道。

萧无忆吓了一跳,手里的断枝掉下了楼,他下探了一眼又回头看簌月,“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不也在偷偷看?麻烦下次来的时候吱一声,你不知道很吓人吗?”

“看心情。”

萧无忆嘴不过她,咬牙甘拜下风,继续伸头看戏。

亭内两人浑然不知院外鬼鬼祟祟偷看的人,谢兰机正想着怎么开口,便见虞丹青执棋落在他正前方不远的位置,吃了一颗黑棋。

虞丹青只想听实话,吃棋意在告诫他不能撒谎。

虞丹青:“你早就知道王家有问题,让长玄一路护送我们到荆州,那王家是圣虚的地盘你可是也知?”

“不,后面才知道的,起初我只以为王家贪污腐化,但却意外是圣虚养的毒瘤。”谢兰机实话实说。

如果他知道是圣虚的地盘,怎么说都不会让虞丹青一个人去的。圣虚无法无天,根本不会仗着她是将门之女而手下留情。

虞丹青凝视他半天,似乎默认是实话,没有反问,从锦囊里拿出一串锁着七只铜铃的信物。

“这是长玄的东西,你肯定熟悉。铜铃里刻着‘风花雪月’四字。”

她站起身吊着铜铃,风起,铃声一起一伏地发出节奏韵律,分明是一种暗号。

“长玄身手不凡,他可以杀死圣虚的座上宾司图,也能震塌一座地宫,说是普通护身侍卫难使我信服。”虞丹青把铜铃放在他面前,两手撑桌沿,微微弯腰靠近他,声音放轻,字句如琢。

“传闻天机阁的杀手本领高强,闻声见血而不见人,其他堂派多少都会抛头露面,只有天机阁无人了解太多,圣虚也只知懂一二。若我猜得没错,‘风花雪月’指的就是天机阁的四位堂主,那位叫禅雪就是堂主之一,我说的应该不错吧。”

其实虞丹青是揣着答案在问他。

因为黑白中立的铁观音禅雪,前世帮过虞丹青一次,替她杀了窝藏军中的细作杀手。

大雨滂沱,屋顶上的人戴着鬼面具,在雷雨交加中可怖怯之,长剑鲜血滴落与雨水融为一体,雪袍浸透全身,不沾丝血。

他俯视着,与檐下骑马的虞丹青双双对视,随后消失在了雨中。

虞丹青听到刺客口中有关“铁观音”“天机阁雪主”的字眼,却未听见他叫什么名字,但多少知道了他的身份地位。

既然禅雪是天机阁的雪主,正好应对‘风花雪月’四字之一,那也一定会有其他三主。

谢兰机视线下移,藏去眸底因微讶而略过的一闪浮影。

“你猜得没错。”

簌月出现在后方,坦白回应虞丹青。

“长玄是我门中弟子,谢大人与我们交情颇深,但位高权重在朝堂江湖皆会树敌,不得已才把长玄安排在他身边。虞姑娘亲访王家误打误撞到司图的窝藏之地,也是谢大人捎信嘱托我们施以援手。”

萧无忆跟着附和,拖长声音:“是啊,谢大人可着急了。”

簌月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沉声道:“别多嘴。”

在楼上观望的他们见势有些不对,赶紧过来帮谢兰机救场。

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位都是堂主,他们的救命之举虞丹青看在眼里,对这些话并无异议和质疑。

“虞姑娘,兰兄明知此行很可能会暴露长玄的真实身份还有他与天机阁的交情,但还是让长玄跟你去了荆州,想必也是不愿瞒着你的。”萧无忆难得正经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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