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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我去看看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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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卫济舟自报家门时,江九辞波澜不惊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裂缝:“清夷道长?”

“对啊,”施苒苒全当夸自己了,得意洋洋询问:“要不要试试?”

纵然掩饰得再好,江九辞语气还是有几分激动:“若是清夷道长能够医好江某的眼疾,江某必重金答谢!”

卫济舟拒绝的话刚到嘴边,施苒苒一口应下:“好!”

“……”

见两人如此爽快,江九辞站起来拱手作揖:“若是不嫌弃,两位可入住亲王府,江某随时恭候。”

卫济舟和他客套几句后,也就应下了,后面的场面话施苒苒听不懂,干脆又捻起几块马蹄糕塞到袖子里。

做完这一切,她暗戳戳看了眼身旁的男子,见对方没察觉到自己的小动作,这才松了口气。

离开酒楼后,两人同江九辞分别,施苒苒这才说出自己的疑虑:“亲王府是什么?听起来好厉害。”

“亲王是君王手足,皇亲国戚,身份尊贵,”卫济舟解释着,话里话外都是暗示,“郡王是亲王的子嗣,下回遇到懿郡王,万不可像今日这般鲁莽。”

施苒苒点头,又冒出新的疑惑:“子嗣……那方才江九辞说去蓝亲王府找他,那他也是郡王咯?”

可既然都是郡王,为何懿郡王敢在江九辞面前如此颐指气使?

“江九辞是庶子,比不得嫡子,”似乎是想到什么,卫济舟蹙起眉头,“朝堂上的事你少插手。”

庙堂风云诡谲,杀人不见血,以施苒苒这样的性子,就算是妖怪,被卷进去也必然被吃得渣滓都不剩。

毕竟王侯将相手下多多少少和江湖门派勾结,背后可差遣的修士更是数不胜数。

然而施苒苒会错了意,尤其是卫济舟态度这般冷漠,以为他嫌自己笨手笨脚,因而噤声不再提及。

她的那点小心思太好猜了,几乎每个字都写在脸上。卫济舟不知如何哄施苒苒,放柔声音道:“我的意思是,你离江九辞远些。”

见她要反驳,男子嘴角下压:“少惹事。”

施苒苒立马想起得罪懿郡王一事,知道自己理亏,索性缩着脖子像个鹌鹑。

以前惹得事还少吗?又不差这一回……

卫济舟收回视线,江九辞的脸浮现在脑海,他的眸光也寸寸冷下。

江九辞是太子的人,论城府不比扮猪吃虎的懿郡王浅,尤其是邀请自己和施苒苒入住蓝亲王府,一个庶子能有这么大的能耐,难保不会看上施苒苒的术法和她纯粹的心性加以利用。

决不能让其他人对她动不该有的心思。

回到客栈后,施苒苒听从卫济舟的话,把要带的行李收拾好。

既然答应江九辞,他们就要尽快赶往蓝亲王府。

想到这里,施苒苒迫不及待起来。她只知人界等级森严,江九辞看起来那么厉害,自己还没体会过人上人的感觉。

她抻着脖子在客栈外等了一会儿,果然见富丽堂皇的马车朝他们驶来,还没完全停下就先一步上了车。

卫济舟对她的急性子见怪不怪,特意把施苒苒的行李放入空间:“慢些。”

然后伸出手臂挡在少女腰后,万一她跌落下来也能及时接住。

这辆马车比先前凌云城的那辆还要宽阔,甚至还有软榻和香炉,脚底下波斯毛毯印有繁琐精致的花纹,布帘上都沾染着檀香。

见他们坐稳,马车慢悠悠行驶,施苒苒舒展着身子,趴在毛毯上,整张脸都陷入其中。

果然有些人天生好命,她什么时候能够拥有自己的马车啊!

思及此,施苒苒对江九辞那点双目失明的遗憾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

蓝亲王府气派宽阔,布局规整,端方有序。红砖黛瓦,连廊曲折蜿蜒,就连院内的假山都巧夺天工。

江九辞给两人备下的厢房偏僻幽静,在同一院落,卫济舟对此还算满意,但施苒苒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这里离前堂好远啊……”她趴在床榻上,望着墙上挂着的山水画,忍不住抬手摸索着,发现指腹沾染着亮晶晶的东西。

“金箔。”未等她出声询问,卫济舟先一步解释。

施苒苒点头,食指点了点舌尖,尝不出什么味道后,兴致全无。与此同时,院落响起此起彼伏的脚步声。

“清夷道长,”江九辞恭恭敬敬行礼后,随即又看向施苒苒:“苒苒。”

身后的随侍极有眼力地把食盒递给施苒苒:“公子特意为姑娘准备的,可上心了……”

江九辞侧颜,直到下人说完才制止:“多嘴。”

卫济舟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皮笑肉不笑道:“有劳。”

对方知道自己不好说话,干脆先拿捏住施苒苒,如此叵测的居心,在场怕是只有施苒苒还被蒙在鼓里。

在接过食盒的那一刻,施苒苒眼睛都亮了。她揭开食盒,看到摞着整整齐齐的豌豆黄,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傻乐着:“好吃。”

“我想着苒苒甜口,就让小厨房多放了些。”江九辞一口一个“苒苒”,仿若认识多年的故人。

卫济舟手搭在桌上,毫无章法地叩击着,似乎不耐烦了,声音透出冷漠:“公子坐下吧。”

正埋头苦吃的施苒苒抬头看了眼他:“啊?”

“有什么问题吗?”卫济舟淡淡瞥了她一眼,不知为何,声线夹杂着不满。

施苒苒蹙眉:“我们初来乍到,不应该先去拜见亲王吗?”

这样才比较合礼数,在来之前,她已经向卫济舟打听好了。

虽然听的时候觉得麻烦,可毕竟在人界的地盘,总不能添麻烦,偶尔也要做做人事。

江九辞额前碎发落下,遮住脸上的思绪:“父王缠绵病榻,不便打扰。”

卫济舟抬眼,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几分隐晦,而施苒苒毫无察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缠绵病榻?

卫济舟摩挲着佩剑上鲜红的剑穗,看着下人搬来一把木椅,顿觉可笑。

这个江九辞,可真有意思。

江九辞坐下后,卫济舟站起身来,命下人将缠绕在他眼前的白布摘掉,同时朝施苒苒挥了挥手:“苒苒,过来看看。”

在听到“苒苒”这个称呼时,施苒苒像是见了鬼似地盯着她,确定是他说的而不是江九辞,这才慢吞吞挪过去:“干嘛?”

卫济舟紧抿嘴唇,没有回答。

江九辞的眉眼十分漂亮,带着几分女子的妖媚,却如神祇般让人不敢亵渎,长睫乖顺垂在眼下。

“真是可惜了。”施苒苒不禁感慨,而卫济舟则是拿出一枚丹药,让江九辞服下。

“有些痛,忍着些。”

看这架势,是想现在就把江九辞的眼疾医治好。

江九辞接过丹药,十分信任他,毫不犹豫吞服下去,辨认出施苒苒站立的方向,露出温煦的笑容:“有劳苒苒了。”

卫济舟猛然按住他的眼眶,低声提醒:“专心点。”

施苒苒也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自己什么都没干,就被江九辞道谢,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古怪,索性躲在卫济舟的身后,静静看着他的动作。

男子手生得修长,骨节分明,在使力的时候隐隐能够窥见青筋,她咽了咽口水,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江九辞的眼上。

等到卫济舟拿下白布,扒开他的左眼时,施苒苒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扯着眼前人的袖摆缩了缩。

男子的眼珠说是溃烂也不为过,深红色的血肉黏连在白骨上,给人一种完好无损的错觉。

任谁看到这样的情景,也只会以为是身上擦破了皮,可这落在眼中,一切变得诡异起来。

而另一只眼的情况则完全不同,空荡荡的眼眶中只有一个鼓起的肉块,随着卫济舟的动作小幅度耸动着。

鲜血顺着江九辞的双眼流淌,滴在玄色的衣袍上,洇下深色的水渍,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施苒苒本就嗅觉敏感,差点就要吐出来。

这不是寻常的腥甜味,反而带着尸体腐烂的气息。

实在难以想象,温润如玉的江九辞的双眼,竟然会如此可怖。

“抱歉,吓到你们了。”江九辞面露歉意,在卫济舟收手后,这才让人换上新的白布,从容地遮在眼前。

随侍见怪不怪,可施苒苒顿时哑然:“这……”

这一看就好不了啊,就算卫济舟再厉害,也不可能生死人肉白骨。

不过卫济舟倒是从容。

“的确被人下了蛊。”他神色凝重,不假思索道。

“那……可以复明吗?”江九辞握着扶手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卫济舟露出意味不明的笑:“自然可以,只是这蛊虫和寻常巫蛊不同,但只要找到母蛊后服下,自然可以复明。”

提到这个,施苒苒突然想起先前被逼看的书,连忙抢答道:“这个我知道,是不是子母蛊?”

卫济舟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对。”

“但略有不同。”

施苒苒亮晶晶的双眸立马黯淡下来,见她这副模样,他心头一软,侧着身子耐心教导:“子蛊种在江公子的体内,母蛊却并不在持蛊人的体内,而是成了子蛊的解药。”

每当提及术法时,他总是愿意为了施苒苒多讲一些:“知道了吗?”

施苒苒似懂非懂:“那我们现在要找出母蛊吗?”

卫济舟摇头:“先看看持蛊人如何中蛊。”

话音刚落下,施苒苒福至心灵,像是黢黑夜幕中明亮的星子,盯着他的目光带着兴奋。

“那我去看看膳食!”

下蛊的话,放在饭菜里最容易了。

卫济舟:……

作者有话要说:道长(温和):苒苒……

兔兔(惊恐):谁?谁在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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