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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久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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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久别重逢·跟两位王爷抢嫂子?

“见鬼”二字在南宫诺心中循环回响着,身后隐隐传来了众人的起哄和议论声。

帷幕流转,下一个节目正要开场,按计划,南宫诺此时应该往茅厕赶。

她身侧的侍女忽然俯下身小声道:“龙儿姑娘想邀公子在后院雅间一聚。”

南宫诺故作轻松地离开座位,但穿过回廊时还是踉跄了几步。她拿着面具的手从刚才起就已微微颤抖。

然而眼下,去见那舞姬的心情竟比跑路更为急切。

“龙儿姑娘还是第一次给观众掷道具呢!”侍女含笑道,“另一个雅座的燕公子每日都送花过来,每场演出也都来捧场,却从未有这般待遇。”把南宫带到雅间门口,她欠了个身快步离去。

南宫诺伸手推开门,只见那红衣女子坐于桌边,笑眼盈盈地抬起手:“公子请坐。”女子眉额间贴着金色花钿,眸光闪动,唇色鲜红,那笑容颇为勾人。

“……”

方才在门外时,南宫诺头脑发胀,铁了心想问个清楚,此刻却又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她该怎么开口才能给自己留个台阶下?

万一认错人了呢?

“公子,似曾相识。”红衣女子声音虽柔却生动,她目光玩味,似乎在等南宫诺开口。

南宫诺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终于下定决心速战速决:“你是……林小蓓?”

“罗千千?!”

“我去!”

“我去!”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脱口而出的那一刹,两人都好像松了口气。

三步做两步朝彼此迎了过去,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确认过眼神,她们闺蜜俩都穿越到了这里。

前世是林小蓓的龙儿猝不及防地伸出手,一巴掌打在了南宫诺背上。“罗千千,真的是你!”

没料到龙儿手劲如此之大,南宫诺有些吃痛,眉头皱了皱。她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有的是时间慢慢说。”龙儿拉着南宫诺的手坐到桌边,顿了顿,“我们俩都穿到了小乞丐身上。你昏迷了,腿还断了,我去找大夫,走着走着便迷路了……最后,就被人带到了山上。”

南宫诺颔首,原来是一起穿过来的,怪不得方才龙儿见到自己时,看着还挺镇定。

“你遇到了人贩子?”南宫诺忙问。

“不是人贩子,是恩师。我在山上习武,跳舞只是临时的副业而已。”龙儿莞尔。“那你呢?你这身装扮还真是‘公子世无双’。”

罗千千前世自小就留着寸头,像男孩子那般长大,上了大学后才一点点把头发留长。眉眼五官自带英气,这也给了她在这一世女扮男装的底气。不过,罗千千和她那异卵双胞胎哥哥长得并不像。

“扮男装是生活所迫。”南宫诺耸耸肩,“我被好心人收养了,机缘巧合下开始学做生意。”

许是闺蜜俩太久没见,虽都不知从何说起,却很有默契地互相留了余地。

南宫诺还想起了另一个人:“罗万万呢?”

龙儿摇摇头:“我也刚想问你。”

谈及此处,二人竟不约而同地有些伤感起来。

“小蓓……哦,不,龙儿姑娘,请严肃回答我,另一个雅座上的人,是不是你的追求者?其他观众是不是他找来的托?”南宫诺想起,还有这个严肃的问题要问。

龙儿“噗嗤”一声笑出来:“浮夸。”

“你不会移情别恋的吧……”南宫诺幽怨道。

“想什么呢?!”龙儿伸出一指戳了戳南宫诺的额头。

“别整天动手动脚行不行?我没习过武,是废柴体质,很脆弱的!”南宫诺抱怨着,只听见门被人狠狠踹开。

两个尖嘴猴腮的侍卫浮夸地在前面开路,刚刚二人提到的那位燕公子阔步迈了进来,此时南宫和龙儿两人还正四手相握着。

“龙儿姑娘是否赏脸一起喝杯茶?”燕公子嘴角带着笑,但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龙儿姑娘现在有约。”南宫诺风轻云淡开口道,心里却警铃大作起来。

“你什么人敢在这说话,我们公子没在问你!”一侍卫怒斥。

气氛剑拔弩张。

此时门外的胖脸掌柜从门口挤了进来,连连赔笑:“哎呀呀,哎呀呀,多大点事?!燕公子若明儿过来,仙乐坊给您备上好茶!”

处于旋涡中心的龙儿一言不发,不动声色。林小蓓自小便生得明丽动人,面对旁人为她争风吃醋的情形已是经验丰富。为了帮助亲哥成功追到梦中情人,罗千千即便近水楼台,也花了不少力气击退那些狂蜂浪蝶。

那燕公子皮笑肉不笑地向龙儿点点头,拂袖而去。

南宫诺知自己与那位燕公子是结下梁子了,又想起那替身此时还在茅厕里等着,便与龙儿暂别。

今夜还是先不走了。她心道。

南宫诺有很多问题想问龙儿,龙儿也有很多问题没来得及问她。昔日好友问及她是怎么发迹的。那一刻,南宫诺千头万绪。

南宫诺的平步青云归功于伯乐金书翰的栽培。

金书翰旗下最大的产业是鹤延堂,医馆药铺遍布全国、多逾百家。

经多年运作,其商业触角还延伸至上游,在各地布局了近百个药材种植园。下至平民百姓,上至王公贵族,这鹤延堂的客户网络愈发固若金汤。

南宫诺十三岁来到鹤延堂门店打杂,从最底层做起,经历各种尔虞我诈,一路披荆斩棘。若能顺利接金书翰的班,自己这一世的荣华富贵自然是水到渠成。

当年也是因为南宫诺小小年纪就吃了豹子胆,跑去忽悠鹤延堂,才阴差阳错引起了金书翰的注意。

穿越过来的时候,她的身份是个小乞丐,断了脚,趴在一个平民巷子口动弹不得。不幸中的万幸,她被刚收摊的赵大娘捡回了家。

赵大娘名为赵小安。二人相识时,赵大娘才三十出头,姿色尚可,但其早点丧偶,家里穷得叮当响,还有个七岁的儿子,姓南宫,体弱多病。她晚上编草鞋草帽,白天出摊卖货,挣的一点家用主要都用在了南宫翔的药钱上。

腿养了一个月才好,罗千千也帮编了一个月的草帽。腿好了,关于走还是留,赵大娘没提,罗千千也就厚脸皮地认赵小安做养母,自己取名“南宫诺”。

每日跟着出摊,南宫诺很快找到了这家人时常揭不开锅的原因。赵大娘出摊不好意思开口叫卖,还专门蹲在人不多的角落里,生意做得相当随性,也实在是相当惨淡了。

但南宫诺要吃饭啊。叫卖、拉客什么的,她在前世自小就练得驾轻就熟,还把整条街同行的摊位都探了个遍,找到了自己档口差异化的卖点。

“大哥哥,太阳这么大,给姐姐买顶帽子吧,防晒抗老!”她一手拉着男人的衣袖,一手拉着女人的衣袖。

“姐姐什么姐姐,你看她都三个孩子的娘了。”男人不耐烦。

女人嘟囔:“你这死鬼!有三个娃还不是你的杰作?你就是不舍得给我花钱。”

南宫诺真诚道:“真羡慕哥哥姐姐有了三个娃,感情还这么好!走过路过,了解下我们家草帽?”

“……多少钱一顶?”

“十文。”

男人大喝:“抢钱吧,别人家才五文。小小年纪就狮子张大口,长大还不坑蒙拐骗?”

南宫诺不卑不亢:“货不一样啊!我家的草帽原料浸泡过香叶天竺葵和桂花水,有香味,还能驱蚊。”

她有指向性地给女人推销:“姐姐你看,编织工艺严丝合缝,防晒抗老效果更好!我天天在这条街卖,不好你拿来退……”

女人被她说得心动,被拉拢到了南宫诺的阵营里:“都说一分钱一分货!死鬼说白了就是不舍得花钱。”

男人烦不胜烦,只好掏钱。

……

“各位街坊邻居,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特色草帽草鞋买三送一!介绍朋友来买,买得越多优惠越多……”

别看年纪小,忽悠本事不小。南宫诺一天能卖出十几顶帽子十几双鞋,以前赵大娘可是一天卖不出一件。

但好景不长,同一条街便有同行坐不住了,过来砸了摊、抢了货。赵大娘唯唯诺诺,承诺以后不再在这一带摆摊了。

“生意做不过我们就打击报复,有没王法?”南宫诺想去报官。

赵大娘叹气:“报官有什么用,这点芝麻绿豆小事官老爷有必要管吗?有时间报官,不如换个地方摆罢了。孤儿寡母得罪了人,万一家里都给别人端了,岂不是更麻烦?”

南宫诺暗骂自己太傻太天真,这可是在古代啊,平头百姓都是自生自灭,谈什么公平正义?此处只有丛林法则,适者生存!

孤儿寡母,无依无靠,有什么资本做生意?恐怕就只剩脸皮了。

从那一日起,她就筹划着必须得找个靠山。

南宫诺把摊摆到了一家鹤延堂门店的门口。因为弟弟南宫翔总要从鹤延堂买药,南宫诺跑了几次腿,便和掌柜混了脸熟,还提出了个大胆的合作构想。

她提出,从鹤延堂赊账进货,进一些可作为香囊、鞋帽、箱包等手工制品原材料的草药,她和赵大娘编织加工成的货品,以药用保健用品的名义销售贩卖。十日为期,双方结算,南宫诺与鹤延堂做利润分成,并及时偿还所赊采购款。

南宫诺盘算,鹤延堂是京城最大的医馆,有品牌优势,况且,鹤延堂安保措施向来极佳,对想来砸摊的同行也有威慑作用。

对鹤延堂来说,赵大娘一家本就在此看诊拿药多年,也算是知根知底。双方十日一结算,风险亦可控。

“借此合作,你们门店可以毫不费力地实现一笔额外收入。”南宫诺把合作的好处吹得天花乱坠,很快便打动了年轻的掌柜。

但南宫诺也还是太年轻,她的伎俩还没实施,就被金书翰那老狐狸截胡了。这么好的生意,为什么鹤延堂不自己做?鹤延堂只需找来手艺人“代工”制作保健用品,支付加工费后,鹤延堂便可赚取所有利润,为何还要以自家品牌给他人做嫁衣?

初入江湖就被杀得个片甲不留,南宫只好使出唯一的技能——死缠烂打表忠心,装疯卖傻求收留,痛哭流涕抱大腿。

这日,她专程在白马大街的鹤延堂门店堵到了金书翰,厚颜地抱住了他的大腿。

“金老爷,我家里穷,家里还有病人的药钱要供,已经揭不开锅了。我们是鹤延堂的常客,这店里掌柜和伙计对我们家也是知根知底。求金老爷能给一个工作的机会!”南宫诺声泪俱下,嘴角抽搐着,身体微微颤抖,紧紧抱着金书翰的大腿。

金书翰试图抬起脚,却发现无法动弹,眼下这个瘦小单薄的身躯仿佛用尽了全力,在求他给一个机会。

南宫诺铁了心,金书翰不同意,她就一整天像牛皮糖一样不放开他,除非她死。

金书翰愣了愣,没有差人支开她,便哈哈大笑起来。

最后,南宫诺如愿得到了一份在鹤延堂打杂的工作。

医馆从不用女子。南宫诺在赌,时至今日,金书翰还不知道她是女子。

几年后,一次酒过三巡,半醉半醒的金书翰对她坦言:“看到你连跪地膝行和抱大腿都做了,演技这么高,不收你都说不过去……看到你,便让我想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金书翰自幼父母双亡,第一次做生意便被人骗得血本无归,还上演了跳河自尽的一幕。后来他被一位恩公兼伯乐救下,经过二十余年苦心耕耘,渐渐登上了人生巅峰。也是那位恩公,把他带入了那个江湖组织。

南宫诺把金书翰的恩情铭记于心。她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只要是金书翰交待的事,她都能处理得妥当周全。二人并肩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商战,攻城略地,一度风头无两。

金书翰也理所当然地认为,在眼下的乱局中,南宫诺作为自己钦点的接班人,更应该与他站在统一战线上,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退。

可是金书翰想错了。

钱赚多赚少是小事,南宫诺还希望活久一点。她不想在这一世又莫名其妙挂掉了。保忠心还是保命,她选了命。

关于跑路的时机,南宫诺已纠结数日,马上就要成行,却不料在仙乐坊偶遇了前世闺蜜,她便又把跑路计划暂时搁置下。

从仙乐坊出来后,南宫诺在极道馆待到很晚。

“果然是皇族的人。”她找人稍一打听,发现和自己结下梁子的那位燕公子,竟然是燕国的二皇子燕玉景。

二皇子的势力在商界颇有一席之地。他盘根错节的各种关系户在京城经营着丝绸、茶叶和饭馆等产业,打法霸道,不讲武德。不少商贾为了避免跟二皇子一派竞争,纷纷转行。

金书翰跟二皇子此前倒没有正面打过交道。

二皇子一派目前在商界的最大竞争对手是叶氏商行,由老顾国公家族把持。南宫诺最常光顾的两家店——叶氏布行和醉仙楼,凑巧都归属于叶氏商行旗下。

话说起来,那老顾国公又是那独臂将军、凌王顾汐知的外祖父。

老顾国公三年前过世,离世前立遗嘱把旗下产业悉数交给了顾汐知,但后者常年在外征战,顾氏家族无人擅长经商,这几年家族产业已经颓得一塌糊涂。

小道消息称,顾汐知的父亲姓叶,出身卑微、擅长经商,与顾汐知母亲成亲后入赘顾家。

据传,凌王此次回京后,已开始招兵买马招揽经营人才。

想到这日去过的仙乐坊,这家歌舞坊开业势头好是好,但南宫诺只去过一次便推算出,按十日一场的演出排期推算,每月若空闲二十余日确实不做其他业务,即便房产为自有资产且无需支付房租开支,迟早也会亏得渣都不剩。

也不知是怎么定的经营策略。

不过,如果跳舞只是龙儿的副业,预计也不会在那久留吧!

昨夜遇到龙儿,今日一早南宫诺便直奔仙乐坊。她约了龙儿一起逛京城,赶在那位约龙儿想喝茶的二皇子前面。

龙儿戴了个面纱就跟南宫诺出了门,胖脸掌柜大气都没出一声。想必她在仙乐坊的地位举足轻重。

南宫诺先带龙儿去了叶氏布行。

当年南宫诺从鹤延堂拿回第一笔薪俸后,赵大娘便在叶氏布行买了布,给一家三口做了新衣。现在南宫诺已是叶氏布行的贵宾。

“买。”

“买。”

“买。”

“……”

“全都买?”换上第十套黄色纱裙的龙儿极为诧异,但脸上神情却是掩不住的开心。

“好看,都买了吧。”南宫诺支起一手托着下巴,歪歪斜斜地倚在身侧小案上。

她出手阔绰,不仅是因为想给闺蜜送礼物,也是为了帮亲哥稳住媳妇。遇到龙儿之后,她开始相信,有朝一日,还能在同一时空遇到罗万万。

“你是怎么变成阔少的?”龙儿很好奇。

“在鹤延堂打工,没日没夜地干。运气比较好,得到赏识,慢慢地有了一点积蓄。我阿娘也不喜欢花钱,我就又买了店铺,做了点小生意,然后又继续买地买店铺……但你也可以理解为,我现在也还是个高级打工仔。”南宫语气懒懒的,她昨夜又没睡好。

在一旁伺候的店丫头是个新来的,初见二人便觉气度不凡,尤其是南宫诺一掷千金、风流倜傥,口中的词儿听着新鲜,便忍俊不禁。“这位公子对姑娘真好呢!”

“南宫公子,多谢了!”大买特买后,龙儿心花怒放。

“这些账日后都会记在我哥头上。”

“哈哈哈哈。”

南宫订了一辆马车,大包小包装得满满当当,二人行往醉仙楼,沿途看了一路京城风光。

“龙儿,这几年你在山上过得如何?”南宫诺看着龙儿姣好的容颜,若有所思,忍不住问。

“山上没什么消遣,数年以来只能练武,现在普通的武者还真伤不了我。”龙儿嘴角一勾。

“那你打算在仙乐坊待到几时?”

“……”龙儿神情似乎凝固,沉默。

好在马车停下了,空气中的尴尬仅持续了几秒。

“南宫公子,包厢早就给您准备好了。”店小二看到熟客南宫进门,脸上立刻堆满笑容。

醉仙楼是京城老牌高档酒楼,装潢富丽,菜品精贵。

络绎不绝奉上的菜肴点心摆了整整一桌,龙儿捧着自己的脸乐滋滋道:“南宫公子又带龙儿见世面了。过去这几年我只是在山上采野菜、打山鸡、捕野鱼,有啥吃啥,哪见过这般花花世界?”

“闲鱼野鹤、游山历水,这是多少人心中的理想人生啊!”南宫诺跟龙儿干了一杯醉酒仙。

这是醉仙楼的独酿名酒。一瓶醉酒仙,能解许多愁。

两个人酒量都不小,你一杯我一盏,直到喝了第十壶,两人都有些微醺了。

嘭!

突然,一个踹门声传来,又是上回那两个尖嘴猴腮的侍卫左右开道。

一袭墨绿华服的二皇子大步跨了进来,这次他的脸上毫无笑意,乌云密布。

“龙儿姑娘,昨天约好的茶,是在这醉仙楼喝吗?”燕玉景不悦地问。

南宫刚要开口迎击,龙儿却拉拉她的袖子阻止了她。

龙儿柔声道:“正如燕公子所见,龙儿现在有约。若燕公子愿意等,午时之后请您在仙乐坊喝茶可好?”

“你们仙乐坊就是这样戏弄我家公子的?”一个侍卫怒目。

南宫诺揶揄:“仙乐坊是凌王开的,龙儿姑娘也是凌王的人。你们的意思是,凌王戏弄你家公子?”

“哪里来的贱民在这撒野!”两名侍卫看到二皇子的眼神后,意欲扑身过来。

南宫刚想推翻饭桌挡一把,却见龙儿从袖中挥出一根银鞭,将那两个侍卫震得后退。

“别忘了这是谁的地盘。需要我请凌王来吗?”龙儿眉头一皱,语气中有了怒意。

南宫诺忘了,她认识的林小蓓性子并不软。没曾想,有了武功后,她也更加泼辣了。

从小就被奉作天之骄子的二皇子哪受过这般忤逆,眼中红血丝蔓延:“有趣至极。本王会怕顾汐知?”

那两个侍卫见状,立刻拔剑出鞘,冲了过来。

哐!

巨大的兵器相交声震得南宫诺眉间一抽。

“龙儿退下!”一位脸色和唇色都极苍白的玄衣男子大喝,他抢在龙儿面前出剑,逼退了近在咫尺的攻击。

“谨言大人!”龙儿微愕,贴身护卫谨言出现在这里,那凌王岂不是……

“二皇子殿下和这位,南宫公子,要打何不出去打?”一个干净清朗又不怒自威的男声从门外传了过来,带着无法违抗的威严和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迎面而来的人足下生风,白衣胜雪,一头披肩乌发衬得肤色极白。目测身高八尺有余,挺拔俊逸。他五官俊逸利落,剑眉如漆,眸目深邃,让人不能逼视。

淡淡扫视屋内众人一眼,他开口道:“醉仙楼还要做生意。”

眼前这位男子的颜值实在过于惊人,气质里有着出尘不染的矜贵,又有不可一世的狂放。南宫诺驰骋商场这些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但他最后那句“还要做生意”,竟让南宫憋笑憋得有点痛苦。这位高高在上的全民英雄,是跑错片场了吗?如此饱含烟火气的话竟出自凌王之口?!

“见过王爷。”龙儿反应迅速,深深地欠了个身。

“还不走?”南宫诺冲着二皇子燕玉景一行人大声说罢,便夺门而出,一口气冲出了醉仙楼。

她对醉仙楼附近的地形极为熟悉,毕竟在这一带几乎每个角落都喝吐过,很快驾轻就熟地拐进了旁边收纳后厨垃圾的暗巷里。

“妈的!那臭小子跑了!”二皇子侍卫道。

“废物。那小子是谁,给我查。”二皇子狠狠地吐出几个字。

二皇子登上马车离去,龙儿却没有从醉仙楼出来。

南宫诺想起,方才凌王直接称呼她为“南宫公子”,可见此人情报之灵通、心机之深沉!

感觉不妙,咬咬牙,她决定从后厨通道返回探探情况。

小费打点一圈,自然是畅通无阻。

摸到包间门口,透过窗户纸她看到了三人的剪影,一人端坐,两人站立。

被龙儿尊称为“谨言大人”的男子面向微微颔首的龙儿,大声训斥着:“胆子真大,刚下山就敢跟男人出来厮混。”

南宫皱了皱眉,玄衣男子名叫“谨言”,寓意不正是“谨言慎行”吗?说话竟如此粗俗,这反差还真有戏剧性。

“龙儿遇到旧相识,忘了分寸,请王爷责罚。”南宫诺知道龙儿的性子,但此时龙儿的语气却是前所未闻的恭顺。

“你可还是处子之身?”谨言又问。

“不曾越矩。”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南宫顿觉头皮发麻。

“记住你的身份。”那位凌王语气倒是颇为平静,不带任何情绪。

“务必与二皇子保持距离。”那位谨言的语气依旧不善。

南宫诺听着,感觉是家主在训家仆,但那家仆的地位也似不一般。

忆起这两日龙儿对其过往遮遮掩掩的态度,她待的仙乐坊又与那凌王颇有渊源,不好的预感浮现在南宫诺心头:龙儿莫非是凌王未过门的“小妾”???

还处于惊愕之中,一股气流从里至外撞开房门,房门便重重拍到了南宫额头上。

她躲闪不及,“啊”的一声惊呼出来,发现房内三人正直视着她。

“是你?”掀开房门的正是谨言。

“请问,能给龙儿赎身吗?”

南宫诺的话脱口而出,她确实是为了龙儿回来的,但情况不明,眼下也只好装疯卖傻、半真半假地先行试探。

她的目光不知不觉地就投向了顾汐知。

只一眼,她就连忙挪开了视线,不禁心中祈祷,以后能离这个人有多远就多远!

那双眼睛清冷至极,似弥漫大雾的冰冷寒池,严寒之气席卷天地。拒人于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

“从本王这拿东西的人,通常都活不过一天。”顾汐知眼底一片凛冽。

作者有话要说:谁知道,以后阿诺还会从王爷那拿走很多很多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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