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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人设:娇蛮任性的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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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阙在战场磋磨多年,一身皮肉尝过各种刀剑,锤炼得比常人结实得多。他挺直腰板跪立在瓷片之上,背后粗粝的衣衫被汗水浸透,映出大片深色贴在脊背上。

他自己也不晓得跪了多久,膝盖早就没了知觉,不知道还能不能使唤,别叫他成了废人——那还不如死了痛快!

曾经骄傲的自尊如今却被人碾碎踩在脚底,复仇好像成为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半个时辰有了吧?”阿强臭着脸走进屋来,同看守钟阙罚跪的阿能搭话。

“半个时辰又怎么了,让这贱奴多跪些时候才好,谁叫他敢那样顶撞世子。”阿能坐在门槛上嗑瓜子,壳儿都兜在帕子里,半点都没漏在地上。

阿强半蹲着与钟阙对视,指着他的鼻子问:“你现在服不服?只要你服,愿意当我们世子的狗,马上就能起来。”

“哎我说,平时顶撞世子的人你恨不得剜心食肉才好,怎么今的反倒可怜起小小贱奴来了?”阿能对他的反常感到不解。

他们跟世子不一样,世子是想叫钟阙屈服,可他们是想让这个多余的杂碎去死。

“你懂个屁,再不把人弄过去,太子就把世子拐走了!”阿强探听到了前庭的消息,知道太子又想把人拐去皇宫小住,这才临时想出这么个主意,希望能借此把谢臻留在府里。

钟阙仍恹恹地垂着脑袋,但眼底却划过异芒,像一簇点燃黑夜的火星。

阿强见他不应,恨恨骂过几声后,直接上手想把人提溜起来。

管他服不服,先把人带过去再说。

阿强心想。

如果这贱奴到了世子面前还给脸不要脸,那就他就给对方冠上一个出尔反尔的罪名。

到时候世子发怒,说不定就没了去皇宫的心情。

反正贱奴和太子,总得有个不好过的。

阿强作为侯府的家丁,自然有些功夫在身上,平时对付那些不知死活的小猫小狗都是直接提溜,可这回却高估了自己的气力。

跪着的钟阙一声不吭,泛白起皮的嘴唇上洇出血渍。

“诶,你说这太子,咱世子根本就不想搭理,还总厚着脸皮往上凑……”阿能还在磕着瓜子说闲话。

“你别废话,快来帮我!”阿强的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受,“府外马车都快备好了!”

可见太子居心叵测势在必得。

“啊?”阿能把帕子往怀里一揣,连忙过来帮忙,和阿强一起将不死不活的钟阙架起来,一本正经念叨着,“大公子叮嘱过咱俩,在他回来之前,可不能让太子把人领走了。”

“谁知道太子安的什么好心……嘶,这家伙看着瘦,可这分量不轻啊!”

*

慕容闵讨好地伏低身子,牵着谢臻的手贴在自己一侧脸颊上,柔声诱导:“臻臻不想去我宫里瞧瞧西域最新的贡品吗?都是些从前没见过的物什,精巧得很。”

谢臻蹙了蹙眉,显然动心了,但依旧有所犹豫:“可兄长说男子与男子也有大防,不许我与你同床睡……”

每次谢臻去东宫,都会被慕容闵以各种理由留宿,然后再用更多的理由劝他跟自己睡一张床。

慕容闵一肚子坏水,花言巧语多的很,谢臻根本拗不过他。

而且就是单纯的睡觉而已,谢臻也觉得没什么,更理解不了兄长为何要因此和太子大打出手,以致被罚去青州做治水的钦差。

“他胡说,男子和女子才有大防,我与臻臻……”慕容闵顿了顿,目光晦涩又炽热,嗓子都哑了几分,“自小一同长大,你我之间哪有防备可言呢?”

一边说还一边在他手心蹭蹭。

谢臻歪了歪脑袋,懵懵懂懂:“我也记得夫子从前是这样教的,估计兄长记错了吧……”

“那臻臻要不要去东宫看看新来的宝贝,里边儿好像有千里镜呢。”慕容闵噙笑劝导,仿佛真的只是为了满足谢臻的好奇心,没藏有其他肮脏的心思。

“唔……”谢臻听到千里镜就彻底倒戈了,正要答应之际,阿强和阿能把钟阙架了过来。

“世子,这奴隶愿意服管,愿意当你的小狗!”阿强一脸正经地编谎话,“他就是贱/骨头,跪够了才甘心。”

谢臻目光轻扫,才想起府里还有这号人。

他用慕容闵带来的折扇挑起钟阙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

“还想让我杀你吗?”

钟阙面白如纸,嘴唇干裂没有半分血色,唯有一对眼睛是通红的,像被血水洗过。

“你是不是我的小狗?”谢臻继续问,他很难得有这个耐心。

阿强和阿能紧张得满头大汗,如果钟阙再不说话或者出言否认,那么他们就得站出来栽赃对方了。

长久的沉默。

这么一会儿,慕容闵也弄清了形势,他笑着安抚谢臻:“臻臻何必跟一个贱奴置气?”

“不听话杀了便是。”他十分自然地将谢臻搂入怀中,“我再送你个好的。”

话是这么说,可谢臻仍感觉威严受损,丢了脸面。

他不悦地点了点头,正要命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拖去荒山野岭喂狗时,钟阙却突然有了动作。

他跪直身体,直直看向笑盈盈的慕容闵:“奴听凭世子处置。”

言外之意就是愿意当小狗了。

慕容闵好笑地挑了挑眉,心想这又是什么东西,敢这样挑衅他?

阿强和阿能你看我我看你,暗自庆幸不用当欺上的罪人。

“噗。”被取悦到的谢臻挣开慕容闵,来到钟阙身前,歪着脑袋打量。

他还以为这将军多大的骨气呢,就这啊,才跪了一个多时辰就受不了了?

不过倒也合了他的心意。他要的就是软骨头人牲。

钟阙被他盯得浑身发热,若有如无的香气溢满鼻腔,教他神思不属。

“那好,从今日起,你便是我谢臻的人牲了。”谢臻点了点他的鼻尖,顽皮得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要听话哦。”

“人牲?”慕容闵终于敛起笑意,“祁玦之流交给你的?”

他的眼底凝起寒意,要不是谢臻把他们当至交好友,他早就把这些纨绔子弟发配出京城了。

不过这也只是时间问题,待他日后登基,谢臻便是他一个人的,任何敢肖想谢臻的人,一个也别想好过。

“那小狗学会对主人主动下跪了吗?”谢臻把玩着折扇上的坠子,笑得天真烂漫。

钟阙低头看了看地上淌着的血,那都是从他膝盖的伤口流出来的。

谢臻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转而又立马嫌弃地移开眼睛。

“我可没那么多的耐心陪你玩……”他转过身去,颀长瘦削的背影显得格外无情,“再有下次,我会直接把你丢掉。”

丢掉?

丢掉是什么意思?杀了他?还是把他丢到大街上、丢给他人?钟阙迟钝地思考着,视线不自觉地粘在谢臻身上。

被忽视许久的慕容闵嘴角轻微抽动,漆黑的眼里染上戾气。

他厌恶一切能吸引谢臻注意力的活物……

“臻臻,你兄长可不许你养人牲,他若是知道了……”慕容闵撩起宽袖,露出手臂上的淤青,故意做出打趣的样子,“你瞧,我这儿还没好呢。”

这是上次知道他俩在东宫同床后,谢韫上门打的。

他这话说的妙,既借谢韫之名劝谢臻别养人牲,又暗自挑拨了兄弟二人的关系,还卖了一波惨。

毕竟以他温润君子的外在形象,是不会干预谢臻的任何选择的。

“你敢告诉他吗?”谢臻可不是好要挟的,气鼓鼓地瞪着他。

他一点都不在意慕容闵是不是因他受了伤,更不会为此感到愧疚。

“我怎么会告诉他,臻臻又不是不知道他素来与我不对头……”慕容闵算是自作聪明了一回,只能苦笑,“况且……臻臻无论做什么我都会支持。”

后半句话是咬牙切齿说的违心话。

“哼。”谢臻皱了皱鼻子,并没有完全被哄好。自小娇养惯大的孩子,脾气也不大好。

慕容闵只能继续赔罪:“臻臻莫气,都怪我口不择言,说了扫兴话。”说着还拉他的手朝自己脸上拍。

“谁要打你。”谢臻借力推了他一下,慕容闵又凑过来赔笑脸。

钟阙默默看着两人亲昵的举止,心里头越发不是滋味,死气沉沉的眼底也掀起了波澜。

“殿下,马车已经备好了。”太监过来通传。

“臻臻。”慕容闵这回不敢明目张胆地揽人入怀了,只能像小媳妇一样拽拽他的衣袖,“我们走吧……”

“你不是让我做人牲?”谢臻正要应答,钟阙却突然强撑着站了起来,目光错也不错地盯着他。

谢臻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那你为什么要走?”受伤的钟阙实在站不稳,原地踉跄了几步,要不是阿能上前扶了把,估计会摔得很惨。

慕容闵目光渐沉,暴戾的杀意在体内疯狂叫嚣。

“放肆!”身边的大太监横眉冷喝,“怎么跟世子爷说话呢?拖下去!”

狗往往是仗着人势,可惜这里是谢府,不是区区一个太监能发号施令的地方。谢臻没开口,堂里的家丁都不敢动。

看见这样的钟阙,谢臻陡然感到新奇:“你……是要我留下?”

钟阙不发一言,就这样直愣愣地跪了下去。

那碰击声,阿强听了都觉得后颈一凉。

巨大的屈辱感令钟阙备受煎熬,可他仍倔强地仰视着谢臻,因为失血过多,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打颤。

“小狗学会给主人下跪了!”

谢臻清亮的声音划破了现场诡异的安静,他一边拍掌一边笑,好像真遇到了什么趣事。

接着又后退一步,避免被他的血沾到鞋底,“看来小狗还是蛮有悟性的嘛……”

“是臻臻会教。”慕容闵咬牙切齿地挤出笑脸。

钟阙心头郁结的一口气终于卸了下来,可是他还有什么自尊呢?浑身的冷意让他抖更厉害了。

谢臻把折扇丢给慕容闵,吩咐道:“小狗看起来很冷,带他下去沐浴更衣。”

阿强阿能闻言大喜,连忙应是。

不过阿强眼珠子一转溜,又明知故问了起来:“世子爷不是要随太子殿下……”他顿了顿,特别欠揍地瞥了慕容闵一眼,“去东宫么?”

慕容闵的俊脸又压黑了一个度。

“不去了,千里镜哪有听话的小狗有意思?”谢臻终于舍得看隐形人慕容闵一眼,“你说对吧?”

慕容闵顶着额角不停跳动的青筋,硬生生挤出一个得体的笑:“嗯,臻臻说的是,千里镜一直在东宫里留着,可以下次再……”

“你下次来我府上的时候,把千里镜带来就行了,哪需要我再跑一趟?”谢臻被惯得身娇肉贵,懒散得很,不太愿意四处奔波,这也是谢韫没把他带去青州的原因之一。

慕容闵一口白牙都差点咬碎了,偏偏还要维持温柔大度的样子说:“臻臻说的对,是我糊涂了。”

“哼。”谢臻努了努嘴,好像真的认为慕容闵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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