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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人设:热爱集邮的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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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手术室的门扇缓缓闭合,门顶的绿色灯牌怦然亮起。

许辞守在门口,久久凝视着上面的“手术中”三个字,祈祷母亲能够逢凶化吉转危为安。

“国内这项领域的手术技术已经相当成熟了,何况主刀的张医生是业内有名的‘金刀’,阿姨绝对不会有事的。”谢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平淡却掷地有声。

比起安慰,更像是一种笃定。

许辞眨着酸涩的眼睛,可中间总隔着一层水膜,令他怎么都看不清谢臻的脸。他觉得自己像个溺水的人,只差一点就能浮出水面,重获生机。

“我……可以抱抱你么?”他小心翼翼地问。

“太矫情了吧……”谢臻话至嘴边,看到许辞这幅脆弱的模样,又把后半句咽了回去。他怀疑如果自己真这么拒绝了,许辞下一秒就会当场泪崩。

他可最烦别人当着他的面哭了。

谢臻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妥协道,“只能抱三秒。”

许辞眼眶发热,艰难地张了张嘴,尝试好几遍仍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或许是觉得自己这样很滑稽,他噙着泪光笑了下。

谢臻不懂他在傻乐些什么,耐心逐渐告罄之际,眼前笼下了一片阴影。

许辞比他高半个头,身形也比他宽阔,这样面对面拥着,让他堂堂一米八几的个头,跟嵌在人家怀里似的。

当然说“嵌”也不太合适,因为许辞根本不敢抱得太紧,两人身体只是虚虚贴着,他的双手起初甚至是悬空的,犹豫片刻后,才生疏地搭在了谢臻的背上。

可即便接触如此有限,许辞仍感到了莫大的满足。

从接到小姨的电话开始,到等车,到办理术前手续,到目送母亲被推进手术室,整个过程他都尽量表现得镇定。

父亲出事以来,作为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他习惯性地把负面情绪埋入心底,配合医院的工作,宽慰小姨,鼓励母亲,乐观到没有人注意他签字的时候也会手抖。

他在假装坚强这条路上踽踽独行太久了,直到谢臻的出现,令他得到了救赎。

“谢谢……”

许辞声音沙哑。

谢臻不仅凌晨开车送他赶来医院,还在得知许母这次的手术风险高难度大,连主治医师都深感棘手后,联系了陆嘉燃曾经的导师张医生,拜托这位院里的活招牌前来亲自主刀。

“谢谢你,谢臻。”

这一次,不是尊称为谢总,也不是学着别人叫小臻,他坦然地念出了爱人的名字。

谢臻没意识到这微妙的变化,反而不解风情地提醒道:“超时了。”

许辞说话的时候,温热潮湿的呼吸洒在他耳边,令他很不自在。

他今晚的热心肠,并非代表他对许辞有多么看重,而是因为他本就是个非常顾念亲情的人,容易对这种情形产生共情。

况且他所做的,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尽管十分不舍,许辞还是后退半步松开了手,并催促他回家休息,明早还得上班。

看着他红了一个度的眼睛,谢臻寻思不是让他抱了吗?怎么抱完更像是要哭了?

谢臻走后,许辞把小姨也劝回了家。

凌晨四点半,绿色灯牌熄灭,护士把尚在昏迷的许母从手术室推了出来,表示手术很成功。

他一宿没睡,守到母亲醒来才长舒了口气。

上午小姨过来换班,和许母讲起昨夜的事,重点提到了谢臻,夸他一表人才,夸他有礼貌,临走前不忘跟自己道别。

“小辞,你跟他什么关系呀?”小姨问话时多少带点调侃的意味,那个拥抱她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若是放在以前,许辞大约会撒谎说是老板,但现在不同了。

他垂头哑笑,有点不好意思:“他叫谢臻,是我的……男朋友。”

许母又惊又喜,惊的是儿子铁树开花,喜的是除她之外,儿子身边有了其他可以相互扶持的人。

如果她真有一天不在了,她的孩子不至于茕茕孑立无所依凭。

三人正愉快地聊着谢臻的事,齐昱朝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许辞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和母亲随便找了个理由,躲进楼道后才点了接听。

“你他妈为什么不回信息?”即使没开免提,他的音量也大足以到在空旷的楼道内回声阵阵。

许辞把手机拿远了些,解释起母亲生病的事。

其实这只算个幌子,因为许母早上就醒了,而他例行汇报的时间在上午九点。

他就是故意地不想理会齐昱朝。

“停,你妈做手术关我屁事?”齐昱朝不耐烦地打断,“你们昨天下午去哪儿了?”

许辞日常困惑,这么粗鲁暴躁的人为什么能和谢臻做朋友?

他疲惫地靠在身后的墙上,正打算回答齐昱朝的问题,猛然觉察到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们昨天下午出去过?”

这是他的另一个日常困惑,每次他和谢臻有什么异动,齐昱朝好像都能发觉。尽管不是每次都会这么直白地问,但只要事后稍加回味,就能发现齐昱朝是在有意引导他说出来。

齐昱朝闷闷地笑了,笑声却令人不寒而栗:“我给你钱是让你反问我的吗?”

那我把钱还给你,别再联系我了。

虽然很想这么怼回去,但许辞忍住了。

齐昱朝有钱有势还是次要,他顾虑的是齐昱朝和谢臻的关系,以及自己与他见不得人的交易,这才不敢过早的激怒对方。

要想与齐昱朝撇清关系,有一道难题摆在许辞面前——如何辩解他背着谢臻,暗地里对齐昱朝每日汇报的事。

以他对谢臻的了解,谢臻定然容忍不了这种卑劣的窥私行径。

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

许辞在医院待到下午才回家,补了两个小时的觉后,像往常一样准备晚餐,还做了两道从陈阿姨那里学来的家常菜。

谢臻下班回家的时间基本在七点左右,许辞在客厅等到七点半仍不见人回来,便发消息去询问。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消息框一动不动。

许辞不由得有些不安,可担心谢臻在忙工作上的事,也不敢直接打电话,就又发消息问郑鑫。

郑鑫回得很快:谢总他生病了你居然不知道?你怎么照顾他的,我真的要生气了!

许辞讶然:那他现在在哪儿?

郑鑫:发烧了搁医院输液呢。

许辞急了:具体的位置!

郑鑫发了个无语的表情:江城总医院,我只知道这么多,具体位置你自个儿打电话问去。

什么叫只知道这么多?他难道不在谢臻身边?

许辞无暇多想,赶紧下楼打车去医院。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他自责地拨通了谢臻的电话。

谢臻早上还好好的,忽然发烧肯定跟送他去医院这事脱不了干系。要么是吹风着了凉,要么是被医院里其他得流感的病人传染了。

“喂?”

仅一个字,许辞便听出对面不是谢臻。

他还以为是自己打错了,又确认了一遍手机号码。

对方继续道:“许辞是吧?”

音色很耳熟,但许辞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我和谢臻在一起。”

电话接通到现在,许辞什么都没说,对面却迫不及待地把底给交了。

不,这种行为用“交底”来形容似乎并不够准确。许辞想了想,觉得应该用“炫耀”才对。

“他在我旁边睡着了,暂时接不了电话。”

这句话更有那味了。

像极了某些狗血剧里的恶毒配角,为了给男女主制造误会的常见伎俩。

许辞语调漠然:“徐总?”

“对,是我。”徐渭尘倚在单人病房门口,不时往里面瞅一眼。

今天下午他作为公司代表去谢氏开会,双方共同商谈合作事宜。会议期间,他敏锐地发现了谢臻脸色不对,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因此散会后,他特意留下来,想查看谢臻的身体情况。

一开始谢臻犟得很,说自己很好,不乐意让他管。结果他上手一摸,额头滚烫。

郑鑫备有退烧药,谢臻服了一剂,但始终不见好转。后来到了下班时间,徐渭尘便让郑鑫先回家,自己则送谢臻去附近的医院看病。

“谢臻在哪儿,我来接他回家。”许辞打开后座车窗,目光阴郁地凝视着马路对面的总医院。

寒风趁机钻进来,他毫无反应。

驾驶位的司机打了个冷颤,却没抱怨,只悄悄瞟了他一眼。

“不必了,我会送他回去。”

您倒是不见外。许辞冷笑。

“怎么好意思麻烦您呢?我都到医院楼下了。”

“嗯……”徐渭尘沉吟片刻,“你是他的男朋友,确实由你来接更合适。”

许辞闻言不住蹙眉,觉得对方话没说完,一定会有转折。

毕竟他真那么自觉的话,又何必搞前面那出?

果不其然,徐渭尘马上表演起了茶技:“唉,不像我这个初恋,没名没分的。”

他是谢臻的第一任男朋友,说成初恋也不过分吧?

许辞从牙缝里挤出五个字:“你也知道啊。”

徐渭尘:“……”

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他本想膈应一下许辞,如果能激怒对方更好。反正他和谢臻是工作上的合作关系,利益是切不断的,如果许辞跑到谢臻面前去闹,吃亏的只有他自己。

只是没想到许辞这么能沉得住气,正常人第一反应难道不是发疯吗?

徐渭尘恼羞成怒地挂断了电话。

许辞没再拨回去,不知道位置也没关系,大不了他在医院一楼守着,不信他们不下来。

下车前扫码付款时,司机隐晦地朝许辞眨了眨眼:“小伙子,要不要叔去帮你?”

“什么?”许辞不解。

司机激动道:“你不是要去抓男小三嘛?”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期末周,更新会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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