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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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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以陶松为首的域外人口买卖案,这是杀鸡儆猴,让议会先知道我们这次不是要整花架子,而后从点对点的招工开始入手,这是牵线利益,我相信没有老板,不愿意自己的员工是个听话任劳任怨的。”韩靖昊准备着应付联盟的材料。

“是,这个时候的权益保障问题可以先按下,能把招人进来这条口子打开,就是现阶段的胜利。”白陌舟说道。

“哎,对了,好几天没看到沈女爵了,她人呢?”韩靖昊提起。

白陌舟叹了口气:“她家里出了点事儿,人去北冕座了,去得有点急,也是回头才知会了我一声。”

沈沫黎被白陌舟打包送去了北冕座。

主要是江延权这事情是真麻烦,沈沫黎当年就不该管,眼下定时炸弹暴了雷,能躲就躲是好事,想必艾歌维尔公主也是盯着沈沫黎不在天琴座的时候下的手,她也不想和沈女爵直接杠上。

沈沫黎第一时间没跑掉,还以为一向疼她的哥哥会帮她,熟料白陌舟转头把她关了起来,看她怎么求都没用。

后来白陌舟联系到了沈镇,沈议员对这事情门儿清,难得对天真狂妄的女儿抱怨了几句,跟白陌舟说他做得对,沈沫黎再不听话,让她来找自己。

于是,白陌舟打了个包、系了个蝴蝶结,把“女儿外卖”给沈镇寄到北冕座了。

韩靖昊听此,点了点头:“是,她可以想沈镇执政官问一下联盟中央的意思——虽然我觉得问不出来什么。”

“沈老师在联盟帮着咱们吵,”白陌舟回忆了一下,“那种场合肯定是不能录音录像的,但他跟我提了一嘴,我大概能想象到他舌战群儒的画面。”

沈镇的出身算不得高,脾气也不怎么好,不是能低头弯腰向人谄媚的性子,能走到如今,几乎全靠能力,他对政治法律和相关政策问题了解得可是相当透彻,一双眸子,盯着人看,就闪着清晰的精明。

“理由无非就是那些理由,”白陌舟说道,“涉及利益的事情,就掰扯不出对错,北冕座无非是想找个理由打压一下,那群养着的老油子派上用场了,派去应付着就行。”

比起时不时放纵一把第二天还请假的白陌舟,韩靖昊才是实打实地熬夜加班工具人,整理出了一二三四地法律依据供应付者掰扯,杠了自家老爷子一顿,还收集了相关的法律依据。

“社会惯性真是个可怕的存在,想动一点都不行,道德上理所应当、法律上有理有据的事情,现实生活中偏偏就做不成,也很难说什么对错。”

白陌舟点头:“虽然我知道你恨你的父亲,但就现在而言,我们应该感谢你姓韩。”

韩靖昊一摊手,示意“要不然呢?”。

他是韩家的儿子,职业生涯一路上混得顺风顺水,便该因此而接受家族的要求,娶一位体面的妻子,而不是追求所谓的“爱情”,要一个来自域外的女性。

“我享受了家族的好,享受了这个姓氏带给我的便利,却又推崇自由意志,妄想掌控自己的命运,还憋着一口对老一辈的气——我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对吧?”韩靖昊一笑。

白陌舟动了动嘴唇:“是啊,你怎么这么不孝,不能顺着长辈来,偏要对着他们干,人尽皆知的规矩你装瞎,因着自己的选择,把一家人带入了痛苦,干得可真‘沈沫黎’。”

韩靖昊抬手笑笑,看向前的眼神是平静而冷漠的。

双子座这一波干的是大事,是在联盟对域外严防死守的边缘撕开了一道口子,公开举了旗帜,说“我们要开放边境”,这对于整个联盟来说都是值得重视的大事,傲慢的联盟人都无法接受通过准入考核的域外人,对这政策,民意上是反感颇多。

新闻上正在播,播人们反对域外蛀虫可以更便利地进入联盟的政策。

“好的,我们可以看到,联盟议会大楼门前示威游行的人们非常激愤,他们高举‘蛀虫滚出我们的家园’的牌子,清晰明确地表达着自己的诉求,也就是不满联盟默许双子座开放边境的政策,让我们来采访一下路人。”

记者的话筒给到了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性,只见她大声嚷着:“我简直无法接受,我的儿子竟然和一个父母都来自域外的男生是同班同学,我儿子竟然还一脸天真地跟我说那个域外孩子人不错——哦,这简直是太可怕了,我的儿子竟然在夸奖域外人!”

旁边一个男性也凑过来:“是的,联盟这就是在教坏孩子,他们竟然还利用这样的政策诱导孩子的观念,真是其心可诛。”

镜头切换给一个大学生模样的青年,他开口道:“听说联盟中央有个来自域外的执政官,这些政策是不是他一手搅和的?我们竟然被一个来自域外的官员领导着,这让我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周围应该是他的同学,齐齐地喝彩起来,认同这个他的话。

“那这位先生怎么看,我觉得你似乎异常地积极。”

“是的,我是从双子座来的,”那位男士愤怒道,“我是这项政策的直接受害者,我的老板希望用更低地工资雇佣一个来自域外的员工,所以把我解雇了,这真的太可怕了,我竟然要被蛀虫替代了,他们在啃噬我们赖以生存的地基!”

主持人转向镜头:“好的,我们可以看到,就一定程度上开放边境的政策,民众表达了他们的愤慨,有关游行示威的后续活动,我们将会持续为您带来报道。”

白陌舟打了个哈欠。

“联盟人的反弹情绪真的这么激烈?”韩靖昊有点愁。

“其实不至于,”白陌舟说道,“只是支持这项政策的人不会站出来开口罢了,你就换个思路,凡是没有站出来反抗的,都是默认支持这项政策的。”

韩靖昊一点头:“这的确是极为有效的安慰,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只要我们这边的政策上能咬住阵地,就不用太担心舆论方面的问题,”白陌舟说道,“喊两句杀不死人,站出来的多是偏见的庸者,联盟高层,未必没有沈沫黎那样看得见域外政策漏洞的人,我们只要能压得住阵脚,那就稳得住。”

“人总是仰仗优越感而活,职业上的优越感,出身上的优越感,收入上的优越感,地域上的优越感,哪怕自己一无所有,也总要找个理由,看不起别人,以此来抬高自己,联盟也愿意宣传自身优越性,以打压域外人来提高人民的内部团结。”韩靖昊叹息道。

“谈及农场的辉煌,就连下不了蛋而被炖成鸡汤的老母鸡都骄傲地挺起了胸膛处的鸡架骨——对域外人骂得最凶的,恰恰是身处底层的人,他们无处着力于切实的优越感,便只能在外来者面前逞威风。”白陌舟说道。

韩靖昊给他鼓掌:“好精辟的比喻。”

“所以我不担心顶层政策的变革,人民的游行示威,有几次是真正管用的?”白陌舟摊手道。

慕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好似个隐形人。

白陌舟有他骨子里带出来的傲慢,并不只针对普通联盟人,而是几乎是无差别地针对所有人。

·

“这就不是人过得日子!”一人拍桌子道,“韩执政官,最近的事情你看见了吧?游行示威抗议联盟放宽对域外政策的游行示威队伍都走到了联盟议会大楼门口了,对于放宽域外准入政策的事情,百姓们是民怨沸腾呀!”

沈镇在旁边咳嗦了两声。

“是,连沈镇执政官都被骂进去了,”另一人接话道,“说什么拒绝接受域外者领导,这,这不是打人脸吗?这是对沈镇执政官的无妄之灾呀。”

谁听这话,都觉得是在说反话。

“是,韩首席,这事儿的推进有你儿子的努力,这事情是你授意的吗?”有人当庭发出了质问。

韩泰年比任何人都想把那个不孝子抓回来骂一顿,但眼下,政策是在他手上通过的,事是双子座办的,人是他亲儿子,他几乎没有辩解的余地,已经是不得不被拉上这条贼船了。

“大家知道的,这两年,联盟经济不景气,我们需要联通外界,寻找刺激经济发展的新契机,”韩泰年咳嗦了两声,“大家也知道,企业用工荒一直是个老大难问题,补充域外劳动力也是应对形式衰退的不得已的方法……”

有人发出一声轻笑:“按韩首席这么说,联盟是已经落后到,沦落到要用域外劳动力的地步了吗?”

沈镇听着,经常感觉自己和联盟这群执政官不是一个物种,差点没笑出声,是个什么样的脑子,才能问出这样的傻瓜问题?

韩泰年没纠结于某一个人的提问,而是继续道:“总之,我们能看见,域外人的到来对我们整体是有利的,既然有利,那就不必……”

“那也不能说什么域外人就是和联盟人平等的呀,我们生于此长于此,这里是属于联盟的资源,那域外人说来就来,那把我们当什么了?”又有个声音插话,“补充劳动力当然可以,但用联盟的资源给他们发工资,未免有些浪费了吧?”

韩泰年都被这个问题说得微微无语,这,他真的很想翻白眼。

“是为了保护联盟劳动者的合法权益,”沈镇要笑不笑地开口,“你想想,假如一个岗位,域外人和联盟人都能干,域外人不需要发工资,联盟人需要,那企业家谁还愿意雇佣联盟公民?那伤害的可是联盟普通劳动者的合法权益。”

“我们可以实施政策补贴,”那人接话很快,“我们可以对多雇佣联盟人的企业进行政策奖励,或者直接制定最低人口比例和雇佣标准……”

沈镇没忍住,把韩泰年想翻的白眼翻出来了:“快收了您的神通吧。”

“总之,联盟不能对一切束手旁观,域外人的涌入势必会引起资源的倾斜,导致社会受到重创,打破现有平衡,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沈镇要开口:“我……”

“沈镇执政官,这事情瓜田李下,您还是少发言的好。”一个人打断了他。

这成语用的,域外又不是他沈镇的瓜田李子树,他有什么好避嫌的?

“双子座此举,也算是个试点,”韩泰年最终说道,“让我们尝试着看一下,真的开放了域外边境,将会给一个地区的经济走向带来怎样的变化,我也是很期待的。”

台下的一众冷笑都齐刷刷的。

真的,韩泰年是拿着自己连输三届的脸皮往上顶的。

会后,他把沈镇叫留了下来。

“沈议员真是养出来个好女儿。”韩泰年的表情是有些无奈的。

“哪里哪里,韩执政官的儿子也是不逞多让。”沈镇回答道。

“小辈有想法,唉,还真有想法,可就是害苦了我们这些当老的了。”韩泰年叹了一口气,说道。

“所以呀,我们这些当父亲的人,为什么想走得更高一点?除了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孩子呀。”沈镇说道,“咱们到这一步,算是到顶了,但孩子的未来还有无限可能,咱还能给他们撑腰,是好事儿。”

韩泰年早闻沈镇拿独生女如心肝如宝贝,恨不能给她摘星星摘月亮,这一听,竟真是传言不欺我,又不由得叹了口气。

“不是有句话吗?人之所以能一代一代地进步,就是因为下一代不听上一代的话,”沈镇的心情是不错的,“我如果听了长辈的话,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

这话说得韩泰年完全没同感,作为联盟高层政商家庭出身的他,走到如今,就是听着家里长辈的话走过来的。

“还是稳着点吧,”韩泰年说道,“我可不想在我的执政官任命期间出什么大事。”

“要我说,要我执政,我偏想在自己的执政期间,搞出点大事儿来。”

沈镇一举手里的茶杯,与他遥遥一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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