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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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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缪尔陷入沉默。

如果没记错,希伯来好像是现在的联邦元帅,而前一个元帅算是“他”吧。几百年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他却又和先前的“雌君”稀里糊涂的重逢,一切都顺利的有些诡异。

想起伊修斯娇纵粘人的小习惯,塞缪尔的脸色更难看了。

一系列的举动不似作为,要么是伊修斯的演技太高,为了希伯来甘愿献身给不爱的雄虫,寻找机会准备再次杀了他。可他能动手的机会多了去,根本不用等到现在——除非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塞缪尔。

要么就是连伊修斯都被算计着,毕竟从醒来后他就经历了太多预料外的危险,过分巧合。

秋慈一杯接着一杯喝,已经喝上头了,高挺的鼻子像马上要滴落的蜡烛,脸上漫开鲜艳的红色。他见塞缪尔不说话,带着酒气比划道:“老朋友,你听我跟你说!”

“我知道你想告诉我,但你先别说。”塞缪尔按下秋慈的手,没心思和秋慈接着聊闲天,这老头再说下去不晓得会放出什么虎狼之词。

秋慈还不依不饶的说着过往。

一个身穿轻甲的士兵走进,他们的目光落在士兵身上。

【先生,虫子们的攻势比昨天更加猛烈。】

秋慈站起身笑道:【好孩子,不要慌,按计划进行。】

塞缪尔目光瞬间森冷,不动声色:“我听得懂。”

秋慈扭头冲他耸耸肩,罢了,他在士兵恭顺的目光走出。

【带我的朋友去见猎物。】

猎物自然是指殷魑。

士兵低头走到塞缪尔身前,【先生,请。】

塞缪尔他跟在士兵身后,琢磨着秋慈的意思。

对于秋慈的话,塞缪尔做不到半信半疑,原以为他想要说些劝降策反的言辞,万万没想到是东一句西一句,他骂完左边啐右边,两边都不讨好。留给秋慈的时间不多了,人类的寿命比虫族少了一半,他快要死了。

他通过灵境给伊修斯留了条消息,跟随士兵走近一间屋内。

殷魑的脸已经变成虫型,黑色的口器愤怒张合,暴露在外面的皮肤纷纷覆盖上黑色的虫甲。

塞缪尔不适应的眯了一下眼,见惯了人形还真能被虫脸吓一跳。他瞥了眼一旁的士兵,绿眼睛人类很有礼貌的躬身告退。

殷魑愣了,惨叫着扑过来:“塞缪尔——”

塞缪尔捏了把殷魑的后颈,调侃的语气笑道:“乖乖,吓不着吓不着。”

“这里到处都是温斯坦的人,会不会杀了我们?我想虫母了,啊,我想回家。”殷魑语气愈发颤抖,抓着塞缪尔手臂抓的生疼,“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

塞缪尔释放出安抚信息素,秉持着先稳住倒霉孩子的原则编造谎言:“没事,你先别慌,联邦已经来救我们了。”

只是以霍姆顿麾下的实力,根本不可能获胜。

“我是财务大臣唯一的雄虫子嗣,老东西不行,他只有我唯一一个雄虫。”殷魑松开手,变回人形,惨白着脸色反复这些话。

塞缪尔把他按回椅子上,开始专业忽悠:“你放宽心,有我在不会出事的,想想,想想千鹤。他还在等你回去,你得先冷静,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殷魑突然抬起头,眼睛亮得吓人,坚定道:“我怕千鹤。”

塞缪尔:“……”

你大可不必如此想雌君。

殷魑没由的来了一句:“你想不想听我和千鹤的故事?”

塞缪尔点点头,“好啊。”

答案已经摆在眼前了,让殷魑讲故事能转移他的注意力挺好的。

“他是我父亲的雌侍。”

塞缪尔沉着冷静的面具出现了一丝裂隙,脸上写上了震惊。

对不起,是他的格局小了。

有钱的雄虫家里玩得都能么花?

殷魑目光悠远,陷入回忆——

殷魑是虫母的遗腹子,殷魑的生日是虫母的忌日。索然无味的含着金汤勺的生活,直到他遇到千鹤。千鹤是下阶层的军雌,因为长相温驯才被父亲选为雌侍,又因为性格娴静被抛掷一旁。对殷魑而言,千鹤是个冷美人。

在殷魑被同龄雄虫排挤时,是千鹤帮他擦干眼泪;千鹤被其他雌虫欺负时,是殷魑替他出头。

四舍五入,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出泥泞。成人礼当天,殷魑就向父亲讨要千鹤,并且当众立他做自己的雌君。

殷魑不习惯皮肤露在空气中,摸了摸左脸,“我对他是顶顶好的,那些雌侍都是我父亲塞给我的,我嫌脏。”

这番操作是为了羞辱殷魑。

不是喜欢别人玩过的雌虫么,你老子玩过的都给你。

塞缪尔思索片刻,秋慈的话不合时宜的响起,他被千鹤卖了。下一刻又将这个念头甩出,笑道:“都是小事,过几年就该你大展拳脚了,到时候你老子得看你的脸色。”

毕竟殷魑一直念叨着要摆脱他父亲的掌控,要自己成就一番事业,摒弃啃老精神,弘扬爱国主义。

殷魑忍不住乐了,他替塞缪尔挽起袖子。

刚才被他抓过的手臂上,赫然出现了两个紫黑色的爪印,不痛不痒,塞缪尔挑眉示意他给个解释。

他赧然地笑出来:“平日里我裹着绷带就是因为有毒。”

殷魑在青筋毕露的小臂上摸了摸,干干巴巴道:“得亏你是鬼蛛,疗愈和抗毒都叠满了,不然非死即伤。”

塞缪尔叹了口气,反问道:“比如谢玉京?”

“他也能活,就是得疼两天。”

塞缪尔拉下袖子,心知死不了,剩下的交给身体自己去反应得了。殷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从破蛋第一天,聊到走的时候千鹤又往他房里填人。家大业大,养得起吃白食的雌虫。

没有绷带的束缚,明显看出他的快乐,但塞缪尔不快乐。

塞缪尔对这些家长里短并没兴趣,听着殷魑东拉西扯,右眼皮突然跳了几下,暗地里骂声虫母。时间不早了,不知道在没有每日一问的提醒下,伊修斯是否记得想自己。

念起伊修斯被逼问羞红着脸,无奈笑答,塞缪尔就乐不开支。

塞缪尔边嗯嗯应着殷魑,边悄悄打开智脑的界面,发现伊修斯并没搭理自己的废话。他眉头下压,啧了一声,伊修斯闲在家里没事儿干,除了午睡都会秒回。

这个点正是两人瞎矫情的时候。

难不成,温斯坦的技术可以屏蔽以精神力为基础的智脑?

殷魑以为他对自己不满,果断停下碎碎念,紧张地看向塞缪尔。

塞缪尔调出和谢玉京的对话页面:“在?”

“我在舱船外,你们还好么?”

“还活着。”/“说个别的,殷魑最擅长的画作是什么?”

对面沉默几秒,“被诅咒的鸭子。”

这是谢玉京的特定称呼,确认没被篡改后,塞缪尔放下心,他想起那只鸭子就想笑。

殷魑的鸭子和普通的鸭子并没太大的区别,但诡异在它拥有一双矫健的人腿。殷魑从小学习绘画狗屁不通,维度在鸭子上面打通了奇经八脉,腿部肌肉块块分明,一看就是夜行八百里的神奇鸭鸭。

谢玉京:“信号断了,那个统领正在和上方取得联系……”

塞缪尔:“所以?”

谢玉京:“形势不太乐观。”

塞缪尔的食中二指在桌面上敲打,看向和谢玉京激情开麦的殷魑。良久,眼帘垂下,遮住浓墨般漆黑的眼眸,觉着事情朝着不详的方向发展,压得他头疼,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他清楚霍姆顿的权力,区区一个边陲统领,和上层大员相比,人微言轻。哪怕是冒死请愿,也会被拒之门外。

所有的事都在预料之外。

塞缪尔陡然抬起头,既然无法置身事外,倒不如搅他个昏天黑地。

“殷魑,你信不信我?”

殷魑随口道:“信啊。”他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塞缪尔用精神力压制殷魑,把他从对骂中捞出来,辞色俱厉:“得用命信。”

殷魑被吓了一跳,尬笑道:“……你在说什么?”

殷魑被塞缪尔的黑眼睛盯得发毛,支支吾吾,后撤上身和塞缪尔拉开距离,“我还年轻,我还想活。”。

见塞缪尔不说话,殷魑拍拍他的座位,迅速道,“老东西一定会派人来救我们的,你别急,家父殷三胡。”

塞缪尔不为所动,依旧注视着他:“霍姆顿无法取得外援,他兵力有限,实力悬殊。而且温斯坦和虫族是世仇,血海深仇,你敢赌你能活到殷先生来救你么?”

殷魑不解他的笃定:“你就能么确信咱们能赢?”

“凭我是塞缪尔。”

塞缪尔的言辞平淡有力,掷地有声。

明明是荒唐到令人发笑的言论,殷魑却被他的情绪所感染,莫名其妙的想要去追随塞缪尔,放松的手掌犹豫得握起,接着攥成拳头。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与船舱内的豪言壮语不同,船舱外又是另一番景象。

时隔多日,“巨鸢”终于显现出来,稳稳落在三座大山之上。

遮天蔽日的温斯坦战士护卫左右,黑金铁翼上的红色能源槽在夜里生辉,他们手持巨镰,神情亢奋,周围静的不时响起的寒鸦啼鸣。

他们在等。

在等一场酣畅淋漓的血战。

微风吹散云遮月,桂华如水般倾泻,照亮阴霾的大地。与此同时,一批舰队缓缓驶来,愈来愈近。

这次来的舰队显然是装备精良的精锐。

周围人细细簌簌的小声交流,秋慈仿佛沉醉在睡梦之中,摇晃着酒杯,呓语般含糊道:【一出好戏。】

秋慈利落地仰头饮下红酒,金发散乱在两鬓,他垂首回望那些人,举目张望试图看得更清楚些的人群。他低笑着走向他们,人群不自觉的压声,一言不发为他让出一条道路。

秋慈推开搀扶的手,哼哼着陌生的歌谣走进舱内。

没多久,第一声枪炮响起。

显然交涉并未成功。

紧接着震耳欲聋的声音袭来,好戏开场。

暗沙小行星并不小,覆盖着千年皑皑白雪的山峰映射出金色的光辉,好似被称作祥瑞的日照金山;绵延千里的碧波清涛泛出血色,被巨型舰艇拦腰截断,无数死鱼烂虾浮出水面。

“巨鸢”猛然颤抖,这是中弹了。

塞缪尔解密的动作一滞。

“塞缪尔,继续啊。”殷魑不安的催促,目光看向空无一人的身后,“没有人过来。”

塞缪尔飞速敲打着操控室的键盘,循着记忆中的手法继续。

脑海中,伊修斯的身影时隐时现,矛盾至极,一会儿是娇声细语哼吟求欢,一会儿高不可攀冷若冰霜。虫母神明保佑,来救援的人千万不要是他的小寡妇,秋慈老眼昏花,信口胡说。

随着最后一个指令输入,舱门缓缓打开,塞缪尔闭眼缓神,“殷魑,你先走,我还有些事。”

殷魑不明所以:“要走咱们一起走。”很快,他笑道,“塞缪尔,你是不是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就像前任元帅一样,一个人炸毁敌人巢穴一样,我也想——”

跟着塞缪尔完全无性命之忧,只剩下生死线上的刺激,着实让他上头。

塞缪尔没心思和他开玩笑,打断殷魑的话:“这里很危险。”

说话间,明亮的灯光忽地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哔哔作响的红色警报。

殷魑还不知道发生,不甘心的反驳:“我杀了两个人,亲手杀的哎。”

塞缪尔脸色没冷就被气乐,懒得争辩:“倒是我疏忽了。”他扬了扬下巴,舱门正徐徐关闭,示意殷魑向后看。

“啊?”

借着殷魑转身的空隙,塞缪尔飞起一脚把殷魑踹出去,然后拖着嗓子道:“对不起。”

殷魑没反应过来就滚了下来,巨鸢下面没有承接梯,借着树枝跌跌撞撞的缓冲,嘴里喊叫着“塞缪尔,啊!!!!”

正好落在一个银甲军雌的怀里。

“你是殷魑?”

殷魑已经三魂离体,七魄不在,嘴唇颤抖着吐出一个“是”。得到肯定后,军雌就将他抱回主舰,接受军医的治疗。

殷魑回过神后,拉住一个军官的衣袖,大声尖叫道:“您快派兵!还有一个人和我在一起,是他救的我!”

军官安抚道:“这位雄虫,请你先冷静,我们已经在尽力营救了。”

殷魑欲哭无泪:“不行啊,我要他活着,我让我父亲给你们拨军费好不好,求求你们快点儿。”

听到这话,突然传出一声轻笑。

军官赶紧捂住殷魑的嘴:“这位雄虫,请你好好养伤。”

作者有话要说:小伊:哥,我求你别猜了,你方向跑歪了!

我们小伊只是个恋爱脑呀~(贴贴)

*

今天下了好大的雪,但我依旧顶风冒雪去喂流浪猫——已经是小区猫猫教教主了。(x)

总之,这群猫是越喂越多……

好巧不巧遇到了某个小孩哥。r

然后小孩哥:感谢好心人!!!!

我:(吓愣住)

猫:(吓跑了)

真的笑死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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