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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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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塞缪尔如三九天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冷意顺着脊梁散开,四肢僵硬。苦意在舌根处蔓延。他实在无法将伊修斯和那个小孩联系起来,一点点都不可能。

伊修斯面无表情,看着塞缪尔的脸色变了几遍。

他见不得塞缪尔这副清高的模样,鼻腔发酸,真的不懂从始至终他到底在固执着什么。明明两人早就滚上床八百遍了,咬着耳朵说情话,荤的素的一股脑全灌进来,卿卿我我,耳鬓厮磨。

他心知塞缪尔必定又拿起那套仁义道德。

塞缪尔和那些虫子最大的区别就是思想,他似乎站在更高的维度,有着一套无论雄虫雌虫都觉着有病的理论。

无所谓,他不要脸。

前一刻啃吻的牙痕还留在唇上,隐隐作痛。

伊修斯将散落的鬓发抚到耳后,他莫名的勾唇轻笑,盯着对面的雄虫柔声发问:“塞缪尔,你在想什么?”

昨晚的□□是在这样的笑容后开始的。

塞缪尔倒抽一口气,将不该那些荒唐的事情赶出脑子,他皱着眉:“你…”下文就破音哽住,他垂下头,十指交叉抵住额头。

伊修斯静静地注视塞缪尔,既然你对我无话可说,那就不说。

良久。

他站起身走向沙发。

塞缪尔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抬头张望伊修斯。伊修斯侧脸错开目光,眺望着窗外。碍事的长发被他拢到身前,脖子上的吻痕毕露无遗,脚腕上变色的手印,无声控诉塞缪尔的兽行。

“第一次见面你就认出我了?”

塞缪尔突然发问,在空荡的客厅里显得聒噪。

伊修斯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看了一会儿:“对。”

客厅里再次沉寂。

清晨的阳光从玻璃窗撒落,在屋内形成一个剪影,伊修斯的右边是白色的冬阳,左边是略暗的塞缪尔。塞缪尔又悔又气,悔恨自己蠢钝不肯多想,才走到这一步;又没由的想要迁怒那个早死的元帅,他的乖崽崽被带坏了。

记得他的小孩是能么乖,能么听话……

塞缪尔在帮伊修斯编借口。

一定是那个元帅把伊修斯养歪了!

他唾弃虫族的卑劣。雄虫们除了正常的娶纳,也会豢养幼虫,等到他们成年后,不,也许不必等到成年,就将其占有标记。

塞缪尔的询问再次响起:“你后悔么?”

伊修斯没有回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玳瑁。

塞缪尔等不下去,三两步走过去,急切期望得到伊修斯的同样后悔的答案。

伊修斯在他最后一步时,仰起脸看着他,无悲无喜:“塞缪尔,你说你爱我还作数吗?”

“作数。”

伊修斯笑道:“那我就不后悔。”

塞缪尔蹲下和他平视,正色道:“我是你哥哥,我们不能在一起。是他逼迫你的对吧,要不然就是他向你灌输什么错误的观念,你不是谁的所有物。我和他长得很像,但我不是他,我尊重你的每一个选择,我是你哥哥,你不用来讨好我。只要你愿意,我就会照顾你。”

伊修斯面不改色听着,显然塞缪尔是将他的所有作为都当成了讨好,就像骨子里雌虫对雄虫的示弱谄媚。

他微微错开角度靠近塞缪尔,反驳道:“——你说错了,你全都说错了,你并不了解他。”

淡色的薄唇张张合合,就在塞缪尔眼前,他躲开了。

伊修斯顺势跪下,又比他矮了些,冰凉的地面顺着膝盖钻寒气。平日里波澜不惊的眼眸满含惊喜,他呢喃道:“你都想起来了,对么?”

眼前的塞缪尔并不拥有后来的记忆,他不知道后来的详情。伸出的手停在两人之间,在碰到伊修斯之前收回,只是涩声提醒:“地上凉。”

伊修斯笑容一僵,戒备地打量着塞缪尔,突然重重地甩开他的手,怒笑着反问:“哥哥,你是不是觉着这样做,我们的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

“那些你觉着上不得台面的下作事情就能凭空消失?”

两人的□□被划到不堪的程度。

塞缪尔望着那双渐渐显露红色的眼睛,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我会尽力补偿你。”

“可我爱你。”伊修斯皱眉,焦急地喊出。

这你用什么偿还?

塞缪尔一愣,伊修斯从不说情呀爱呀,做狠了他才会偶尔含糊地喊着爱你,也不说清谁爱你。

可塞缪尔对伊修斯感情是想要骨血交融,对小孩是爱护。现在两人成了一个人,两种感情混在一起,他分不出先来后到,他比不出大小。

他缓缓掰开伊修斯的手指,一根,两根……这只细白的手哪来能么大力气,平常连个罐头都打不开。期间,伊修斯掉了两滴泪,他吸了吸鼻子,哭着笑问:“怎么办啊塞缪尔,哥哥你告诉我。”

直到五根手指尽数掰下,伊修斯停止重复的话。

塞缪尔无数想对伊修斯的责问都化作一声叹息,默然,许久后,他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让我想想。”

伊修斯委屈得很,酸涩的泪水又在眼里打转,最终还是没憋住,顺着脸颊滑落。

凭什么呀,凭什么你一句话,做过的事说不算就不算了。

扑簌簌落下的泪水打湿衣襟,湿漉漉地黏在胸口,很难受。就在昨天,在前几个小时的夜里,塞缪尔还会吻去他眼角的泪水,把他抱在怀里闻声哄慰,揉开抓着床单的手和他掌心相扣。

突然,塞缪尔拿起几张纸,沿着下颏向上,轻轻的擦拭他脸上的泪痕。

伊修斯愣了一下,哭得更凶了,就是没声,只掉泪。

“别哭了,对眼睛不好。”

塞缪尔低沉的嗓音一如往常,伊修斯抽噎着。

是不是塞缪尔以为是他逼迫的?是不是说明白了就行了?是不是在等他的解释?

毕竟他还是能么温柔。

想到这里,伊修斯用手背擦去未净的泪水,被泪水浸润的红眸又生出一丝希冀,他挂着笑,努力压下哭腔:“塞缪尔,我是自愿的,因为我爱——”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塞缪尔抓住他的两只靠近的、想要寻求拥抱的手,低喝道:“伊修斯。”

塞缪尔从未对他直呼其名,更不用提这种喝斥了。

伊修斯神情一滞,像是谁猛地攥住他的心脏,又狠狠地摔在地上,柔软脆弱的心脏沾着尘土滚了几圈。

“够了。”

伊修斯望向他,长翘的睫毛一簇一簇,抿着嘴不说话。

塞缪尔松开手,满含温情的眼神凝成一个,又回到了先前生人勿近的状态。伊修斯失神落魄地坐下,塞缪尔盯着他保持沉默,不知是不是在酝酿什么狠话。

最终,塞缪尔说了句,我出去一下,就推门走了,和某个平凡的清晨没有什么区别。

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伊修斯有点想吐,扶着沙发站起来,跪的时间长了一瘸一拐。他去了洗手间,没多久就响起干呕的声音。他刚起,胃里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胃袋只能徒劳收缩,尽力倒出些酸水。

没多久,他感觉口中有了甜腥的味道。

门外传来小猫的叫声,伊修斯惨白着脸去看它们。小猫很高冷,小猫不主动叫人,估计是饿了,他无力笑道:“先等一下,我去漱口,等会就给你们添猫粮。”也不知道猫儿子听不听得懂。

三只猫碗里剩了几粒猫粮,猫碗外还散了很多。

原来塞缪尔一早就喂过了。

伊修斯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他木然地挪回卧室关上门,随着门锁转动缓缓坠到地上。他用手背捂住嘴,想把细碎的呜咽堵回去,连密的泪水却顺着手臂形成细流,弄得皮肤黏答答的。难受又恶心。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伊修斯不断地踢动双腿,这个举动和他的年龄一点也不符,就像不懂如何表达感情的小孩子,只能通过一味地摔打和抽泣去疏解情绪。直到哭的没办法呼吸,有种无力地眩晕感,他才昏昏沉沉地仰着脸喘气,扶着墙一点点起来,抽搐着找回清明的理智。

——我想我哥哥了。

*

塞缪尔进门就和伊修斯撞个正着,伊修斯不可抑的皱了下眉。

满身烟酒气。

塞缪尔不知道说什么,无声僵持一阵,提起手里的夜宵,也不知道该怎么喊伊修斯,尴尬道:“那个,你没吃饭吧,要不要吃点?”

结果被冷冷一瞥,伊修斯就进了浴室。

果然生气了。

塞缪尔看着伊修斯的背影,悻悻摸了摸鼻子,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今天干的事不厚道。可他就跨不过心里那道坎,再怎么样他把他的乖崽崽养了好些年,从没腿高养到齐胸。出任务的时候,被吓到的乖崽崽还特意叮嘱,哥哥,你可千万别被人砍成两截啊……

可谁对自家小孩下得去手啊!

他把夜宵放在桌上,拎起绕着腿向上爬的猫儿子,乌云盖雪夹着嗓子喵了一声。真是,平时爱答不理,现在循着味儿开始倒贴了。

“别撒娇,猫不能吃。”

奶牛猫又喵了一声,塞缪尔不为所动,勾首望向浴室,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他思索许久,最终还是走过去,热脸贴冷屁股也好,蓄意讨好也行,反正依旧是脱离刻板雄虫的行为。

伊修斯头发很长,到腰上,特别漂亮,但是洗的时候特别麻烦。从两人发生关系后,塞缪尔都会热衷于去帮他洗头。

塞缪尔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在门把手上转了转,门没开,伊修斯在里面反锁。

绒布与毛发摩擦的声音停了一下。

伊修斯看过去,塞缪尔照旧穿了一身黑,客厅的灯很亮。隔着玻璃门影影绰绰的,能将他看个大概,估计塞缪尔也能把他看个大概。

愣了一会,他还是没回应,接着在浴室消磨时间。

塞缪尔守在门口,没找着下去的台阶。

良久,伊修斯拉开门,塞缪尔迎上去,伊修斯抬头深深望了他一眼。他脸上带着笑,完全没有早晨的冷冽。

伊修斯略过他:“时间不早了,你也洗洗早点睡吧。”

塞缪尔追上去,主动缓和道:“我带了夜宵回来,真不吃?”

“我不想吃。”

一天不吃饿不死。

伊修斯绕开塞缪尔。

塞缪尔追过来,温声劝解:“你胃不好,得好好养着。”

沉默片刻,伊修斯深吸一口气,想平息翻涌的情绪,酸涩的将视线移给塞缪尔,冷笑着挤兑:“我这样活了二百多年也没死,贱命好养活,要是该死早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目移)(清嗓)(带着小伊一起鞠躬)

其实小伊还是挺乖的……

原配塞缪尔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只要不危害社会就行。

#关于我的好儿儿人设太过于复杂以至于不知道怎么解释所以只能向感觉ooc的读者表示道歉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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