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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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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抬头。

果然,柱子上的尸体没了。

吴邪第一反应就是刚才没绑结实,有可能已经掉下来。

往下一看,地上也没有。

胖子不由大骂。

“这下子真邪了门了。”

这节骨眼上出这种事情吴邪可真没想到,刚才预备着随机应变,都是自己安慰自己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你看你看,我说吧,他娘的有尾巴的东西肯定邪门。”,胖子叫起来:“快找找在什么地方。”

说着,几人一齐冲了出去,结果一眼就看到,那东西此刻正扒在柱子后面的宝顶上。

指甲紧紧抓着上面的浮雕,身上的黑色硬皮已经尽数龟裂,正一片一片的掉下来,里面血淋淋的,不知道是什么。

不过绳子还绑在它的腰上,因为那是几股潜水服的材料做起来的,绑一个人还是非常的牢靠的。

王雨看了看说,“它还没挣脱开,不过看这情况,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胖子大叫。

“快,趁他还没逃了,先引爆了再说!!”

闷油瓶哪用他提醒。

胖子话才起了个头,就听一声破风,同时一道青光已经飞了过去,直插那干尸的肚子。

吴邪大叫不妙,闷油瓶动作太快。

他们都还冲在外面,这样一下子,万一爆炸,他们肯定全部都得遭殃。

可等他想到已经来不及了。

眼前突然白光一闷,胖子一把把他扑倒在地上,然后就是一声巨响,整个墓室猛然巨震。

一股滚烫的气浪直接把他们掀了起来,吴邪足足在空中打了六七个转,被炸到三丈外,一头撞在墙上。

这一下真是实实在在挨了,好在胖子把他扑倒,不然脖子肯定就断了。

只是撞上墙的一瞬间,吴邪可以说完全失去意识,什么都看不到,就听到耳朵嗡嗡直响,还以为自己死了。

过了一会儿,眼角然就有光了。

努力试着睁开,马上就看到天旋地转,满眼的黄灰,头晕得直想呕吐。

等艰难地爬起来,听到的全是乱七八遭的声音。

但是吴邪也没办法去分辨,只觉得吵得厉害,头痛欲裂。

混乱间,闷油瓶咳嗽着从烟雾里跑了出来,问道,“有没有事情?”

吴邪现在是说话都咬到自己的舌头,对他摆手,表示还行。

两人捂着嘴去找胖子。

才跑了两步,一下子就看到胖子坐在那里,肩膀被一块碎砖削去一块皮,看到闷油瓶,直接破口大骂。

“我操,小哥你他娘的动作也太快了,至少等我们先退几步,老子再往边上挪两公分,一只手就要报废了。”

闷油瓶一摊手,让他们看他手里的镜腿。

“你弄错了,刚才不是我!”

“啊!不是你?”

吴邪和胖子两个同时大吃一惊。

可刚才那劲道,那准头,绝对是极其厉害的人,不是他会是谁?而且胖子刚才就在他身边,但是看他那样子,准头绝对没这么好。自己就更不可能,要说其他人,那就只有——

想着吴邪心里灵光一闪,胖子和他想的一样,两人忙回头去看,只见不远处一个人倒在那里。

三人忙跑过去,扶起地上的人。

“王雨!王雨!”

叫了半天没反应,吴邪知道,应该是撞晕过去了。

刚才大家都是一起的,如果不是小哥,那就只有——

想着,忙和胖子跑到角落里一看,哪里还有阿宁的影子?!

胖子直接大骂。

“就知道是她。”

此时闷油瓶也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的,看样子他对自己刚才的判断很有信心,没想到会出错误。

吴邪这回对阿宁的印象又要重新估计了。

胖子依旧还在骂。

“这阿宁,还真是个高人,我看她就像江湖上的老油子。胖爷我从来没见过一个装傻能装得这么像的。不对,她这哪止是老油子,简直就是他妈的奥什么卡影后。下次逮到她,她装什么我都不信。”

说完胖子抄起家伙就要去找,闷油瓶忙拉住他。

“没时间了,算了。”

吴邪也说,“胖子,不要节外生枝。”

说着,他看了看晕倒的人。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去看看有没有把宝顶炸开!你要咽不下这口气,也等出去再说吧。”,话音未落,突然从顶上传来一声十分悠长凄凉的声音,似乎又是一根什么东西正在缓缓断裂。这声音不大,却让吴邪一下子把心吊到嗓子眼上去了,心说‘不会吧,就这样一个炸,你就要塌?你也太给我面子了。’

胖子本来很不甘心,一听这声音脸也白了。

“小同志,看这情形,好像比你说的炸出个洞要严重得多啊!”

画面一转,时间回到刚才......

一行人刚冲出去,忽然,王雨感觉到了什么。

但还来不及反应,一声破风,青光闪过的刹那。

一只箭径直射穿那根金丝楠木,同时还连带着那具干尸一起,直接穿破了他的肚子。

除此以外,那箭上似乎还有着别的什么东西。

接着,她整个人一顿,刚意识到什么。

随后,刺眼的白光一闪,一声巨响,所有人瞬间被冲飞出去。

........

看着上面那炸出的地洞,吴邪不禁咋舌。

那干尸肚子里的炸弹威力颇大,也超乎他的想象。

此时上面的铁浆条子已经全被炸断,足炸出一个直径半米不到的洞。

砖顶上方的防水层被炸裂,海水涌进来,形成了一个小瀑布。

刚才听到的奇怪声音,应该就是爆布不断变大的水声。

估计再过不久,洞口就会被水完全冲垮。

边上的金丝楠木柱已经被炸断,一条巨大的裂缝一直从上裂到底部,并且有倾倒的迹象,这根价值不菲的柱子,看来算是彻底报废了。

“听这声音,这横梁必然已经出现了裂缝,就算现在不塌,过一段时间肯定劫数难逃。”,吴邪道。

此时,宝顶上的阴暗处,一个人影站在那里,静静注视着下面的一切。

随着四周断裂的声音越发明显,身后,阿宁靠在那里,紧闭的双眼终于有了一丝的触动。

吴邪安慰胖子。

“没事,胖子你放心,这墓比一般的墓要结实多了,只要现在不地震,肯定塌不下来。”

还没说完,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始震动起来。

吴邪早就预料到这个海底古墓的气密结构被破坏,下面的海水肯定也在不停的涌上来,只是没想到动静竟然这么大,不由紧张得有点晕眩。

那震动起来越剧裂,非常恐怖。

而且这恐怖实实在在,更加地真切,如果再按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恐怕这宝顶还没塌下来,他们站的地板倒要塌了。

胖子被吓的不行。

“我的乖乖,怎么这会儿又地动山摇的,该不会真的是地震了吧,我说天真,你刚才炸的到底是什么部位?”

吴邪解释给他听,然后说道,“没事,正常现象,我们做好准备,说不定等一下这里所有的缝里都会有水冲出来,小心别被喷到,这压力可不得了,就像拳头一样,能冲你个跟头。”

话音刚落,突然一声怪响,那块盖着盗洞口的青岗岩板被一股急流冲飞了起来,海水就象喷泉一样直冲到七八米高。

吴邪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又见一个东西从那盗洞里喷了出来,直撞到宝顶,然后摔到中间的石盘上。

胖子一惊,立即大叫。

“我去!什么东西!”

“速度太快,我也看不清楚是什么。”,吴邪道,“不过这盗洞里也没其他的,估计是那禁婆。不过这东西被冲出来,虽然头被拧断,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麻烦。

这在水里也没办法点火,要是被缠住,那可不堪设想。”

可惜现在也没工夫考虑,很快,盗洞口边上的整个地面拱了起来,就像火山喷发一样,汹涌澎湃。

水位上涨得非常之快,几乎就是瞬间,几人已经漂到离地面五六米的高度。

吴邪四处去找阿宁,这时候爆炸产生的烟雾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但是仍旧没看到她,估计可能在某根柱子后面。

胖子水性不太好,游得非常吃力,无力再去理会。

闷油瓶道,“这里就一个出口,等一下无论如何我们也会碰到一起。”

说着,胖子朝他直使眼色,大概是想等一下找找她的晦气。

吴邪对女人还是下不去手,就不去理他。

拖着王雨,努力游回闷油瓶身旁,准备好出逃。

几人又漂了几分钟,脑袋已经顶在宝顶上了。

这时,胖子突然就向边上游去,吴邪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大叫。

“胖子你搞什么?不想活了?”

只见他径直游到一颗夜明珠边上,用手里的家伙敲下来一颗,塞进自己内裤里,然后游回来。

“顺点东西回去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图个彩头。”

那一刻吴邪几乎想掐死他,不过,毕竟没时间骂了。

一下子水已经没到他的的眼睛下面。

三人把鼻子翘上去,贪婪的呼吸这最后几口空气。

几秒后,耳朵一凉,整个人已经浸入了水中。

吴邪给胖子做了个手势。他水性最差,所以让他第一个上去。

只见胖子摇摇头,示意他自己太胖了,万一卡在洞了,大家一起死。

所以吴邪先第一个游进了那个破洞。

那洞下面大,上面窄,这一探头,上面就是大概十七八个巴掌厚地海沙,最顶上松散的那些不停的塌下来,一片白雾。

一时间吴邪连眼睛都睁不开,一手拉过王雨,几个大力的蹬踏,一下子漂了上去。

幸亏那个时候海水非常浅,不过吴邪也已经到了憋气的极限,几乎是手忙脚乱的游了上去,一出水就几乎晕厥了,马上大力地吸了一口气,狂喘起来。

过了几秒,胖子和闷油瓶几乎同时也探出了水。

胖子一出水就呛了鼻子,边咳嗽边大笑。

“我操!真没想过真的成功了,我王胖子终于出来了!哈哈!”

吴邪定了定神,忙去看王雨的情况。

只见对方微微皱眉,随即也睁开眼睛。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我们,出来了?”

这时,远处夕阳晚照,海平线上的火烧云倒影在海水了,分外的妖娆,太阳是深红色,发出昏黄的光芒,把一切裹在一团柔和里,形成一幅非常瑰丽安详的景象。

这一路过来,也看过几个日落,但是吴邪从来没觉得像眼前这个这么美过,不由感慨万千。不过马上他的脚就感觉到有点抽筋的迹象。

几人忙转头去找他们的船,发现就靠不远的一处礁石上,心里又是一安。

有船在,马上就能脱离这苦海,好好睡一觉了。

胖子回过神后,想起了什么,突然又潜下水去。

和王雨交代了一句。

吴邪跟着他也是一潜,就见水下,阿宁正卡在那个洞里,拼命的挣扎,就是出不来。

真是怪了,阿宁比胖子苗条不知道多少倍,胖子都出来的这么顺利,按道理来说阿宁没理由会被卡住。

此时阿宁气已经到极限了,只见她喉咙一紧,从嘴巴里吐出一大串气泡,开始翻白眼。

两人一人拉住阿宁的一只手,就往外拽。

只是这一下吴邪就发现,里面似乎还有一股力气在把阿宁拉下去。

不过他们有两个人,力气占了上风,只一个回合,就把阿宁从那洞里拉了出来。

这时吴邪才看到一大团头发缠在她身上,马上知道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那洞里现在已经裹满了黑色的头发,看样子等一下禁婆很可能回爬出来,那最好不要呆在水里。

带着阿宁重新浮上水面,探了探她的呼吸,发现她全身软绵绵的,好像脱力了一样。

三人游回到船边上,王雨伸手把阿宁拉了上去,看她不停地在吐水,眼睛直翻白,情况比较不妙。

吴邪对溺水没什么了解,忙大叫,“船老大!有人呛着水了!快出来救人!”

喊了两声,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吴邪奇怪起来,先让胖子看看,自己走进船舱找了一圈,不由纳闷,这艘船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一时间几人心里陡然出现一股不详的感觉。

“不可能啊,这里是远海,怎么可能整船人都没了,如果去游泳,至少应该留几个看船啊。”

于是,又大叫了几声,还是没反应。

“看来有情况,船上没人!”

胖子一楞,也找了一圈,挠了挠头。

“真没人,可渔舱里的鱼还是活的,说明他们半个小时前还在打渔,就这么点时间,人到哪里去了?”

检查了一下方向舵边上的仪器,看上去都很正常。

胖子就道,“这船挺正常的,不像是出了什么事故……你说,可不可能是给海防的逮到了,一船人都给办回去了?”

吴邪摇头。

“不对,人走了,船肯定也得拖走,丢在这里算什么事?绝对不会是海防的关系。这一带乱,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船,我们去货仓看看,要是东西都没了,那就是遇上海盗了。”

“我知道海盗的事情。”,胖子道,“来的时候船老大和我说过不少,但总感觉这东西不真实。这地方说是近海不近,但是说远海也不远啊,海盗能猖狂到这份上?”

说着,几人走进货仓,一进去就闻到一股茶叶的味道。

里里外外再看了一遍,物资都在,摆的和他们下水前一样,甚至在连他们躺过的床板上,还放了一杯茶,王雨一摸,说道,“还是温的,应该才走没多久。”

胖子无奈的笑笑。

“那就奇了,这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难不成这整船的人都给鬼都叼去了?”

“这杯茶才喝了几口,但杯盖却盖着,说明他们走得很匆忙,但不慌乱。在什么情况下你会走得很匆忙,但不慌乱?”

胖子耸耸肩膀说不知道,吴邪想一下,也想象不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雨也不再说什么。

几人又走回驾驶室,胖子扯起无线电喊了几声救命,没人理他。

这时,吴邪看到放在一边的收音机,一打开,就听到台湾渔业电台的台风警报。

怪不得刚才救已经感觉到风大了起来,不过是黄昏的时候,看不到太远的地方。

广播里说着一些术语他们也听不懂,不过最后一句:“请海上船只进港避难!”倒是强调了好几遍。”

胖子和吴邪一听,脸色都有点黑。

本来这个时候,他们可以啥也不用管,躺着船老大自然会想办法,但现在给他们把一船人都变没了,这老天爷也真会开玩笑。

胖子看了看表。

“看样子我们在这里呆着也不是办法,就着小破船,等一下我们都得飞到天上去。胖爷我还是先把船开出去,在深海碰到台风还能颠簸一下,这里都是暗礁,一起浪就肯定触礁,你去把那锚给起了。”

说着,他点上个烟,啪啪开了几个仪器。

动作还像模像样的。

“胖子你到底会不会开?这事情可不是开玩笑,我们五个好不容易出来,等一下别给你整个儿撞倒礁石上,一起喂鱼。”

胖子嘿嘿一笑。

“放心吧,你胖爷我这叫天赋,不要说船,就飞机,给他搞鼓几下也能开到天上去。”

说完,他老练地拉响引擎。

现在还在暗礁区,胖子得集中精力,吴邪看他一脑门子汗,表情严肃,知道他是在说正经的,于是便走回甲板去。

闷油瓶和王雨正给阿宁揉手,促进她的血液循环,她看起来比刚上来的时候好了一点,但是脸色还是难看,呼吸长出短进,很不稳定。

不过问题应该不大。

从船舱中拿出点干粮,几人都吃了点。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虽然现在还没有脱离险境,但是总算是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了,这人一放松下来,就容易开始犯困。

王雨看吴邪实在是撑不住了,对他道,“去休息一下吧,有我们在的。”

吴邪实在是困得不行,点了点头起身便走回船舱,换上自己的便服,裹着个毛毯就靠在驾驶室外面打起瞌睡来。

等安置好阿宁,王雨重新走回到甲板上。

浪很大,零散能看到几只海鸟,都飞得很低。

闷油瓶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远方。

“还在想你记忆的事?”

闷油瓶并没有理会,王雨走到一边继续道,“这样的海底风暴一般会持续几个星期。你们可以过一段时间再来,不过到时候想要再进去,就需要一些专业的勘探设备,我认识朋友,也许可以介绍给你们认识。”

“嗯,谢谢。”

说完,王雨看了看对方的反应,转身往回走去。

不过临走前,她下意识再看了那人一眼。

闷油瓶依旧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水天一色间,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刚才的画面。

那个与他在白色水雾中照面的人,宛如沉寂万年的冰川。

与王雨有着一样清冷的面容,却更多了几分自然的俊逸与冷艳,还有那双乌黑淡然,阴冷沉默的双眸,仿佛在凝视深渊一般,沉寂、坚毅、强大,以及那一抹眼底不一般的冷厉与震撼。

海风迎面吹来,空气中似乎还有雨点的味道。

闷油瓶回过神,清冷淡然的眼中,本就不多的光芒逐渐暗淡。

‘你,到底是谁?’

本来吴邪只想睡个几个小时,然后就去看看胖子要不要替班,可是人不争气,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不知道是上午还是下午。

看了看边上的海,浪依旧很大。

远处的天是阴的,云一片一片压在一起,好像要下雨的样子。

海上没什么高楼大厦挡着,乌云充实你所有的视野,人在这种景象下面,会觉得自己特别渺小,那种压迫感和城市里不能比。

瞄了一眼驾驶室,胖子缩在一边睡觉,呼噜打得雷一样,闷油瓶正在掌舵。

虽然觉得这情景不太对劲,但是也没有太在意。

于是又转过去睡了个回笼觉,一直到中午才给胖子拍醒。

“天真无邪同志,吃饭了,自己拿筷子。”

吴邪睁开双眼,看着胖子煮起个鱼头火锅,正在用筷子板着,汤已经泛白,火候正好。

“胖子,行啊,有两下子,这招哪里学来的?”

胖子得意一笑。

“想当年你胖爷我上山下乡的时候,没娘没老婆,什么都得自己来。那时候在老山区里打猎捞鱼掏蜂窝,什么事情没干过,这区区一鱼汤,小意思。”

吴邪笑着朝他竖起大拇指,结果二十分钟不到,一条3斤石斑就被几人下肚,直吃得吴邪胃里直翻酸水。

吃饱了,胖子就去换闷油瓶的班,这船上有自己导航的装置,除了王雨,其他几个都不会用不会用,不然这船自己就会开。

可惜,没人问。

胖子吃饱了喝足了,一手扶着轮舵,一手就掏出他夜明珠直看,嘴里还哼着小曲。

“主楼里的好姑娘,光彩夺目像夜明珠~”

哼着哼着,他看吴邪和王雨呆坐在那里,就把珠子递过来,说道,“你们闲着也是闲着,帮胖爷我估计个价格,看看大概能搞个多少钱?”

吴邪先审视了他一圈,随后接过来一掂量,直接笑出了声。

“怎么?是不是特别值钱?”

吴邪叹了一口气。

“假的,这不是夜明珠。”

这一下,胖子几乎没背过气去,瞪着眼睛看着吴邪。

吴邪忙安慰他。

“别激动,假的也值钱,这是鱼眼石,你知道啥是鱼目混珠吗?就是指这个,这东西也极少见,就看有没有买主,我刚才看见的时候就知道了,你想,一个宝顶上安这么多夜明珠,你以为他汪藏海是什么人,可能吗?整个中国皇室,几百年积累下来,也就能搞这么十来颗。”

胖子这下听了心里还舒服点,骂道,“你以后说话能不能不要只说一半,气短的能给你吓死。那你估计一下,这玩意能值多少钱?”

“实话说,我还真没经手过这东西,只能推测一下我手里那几个主顾大概能出多少。”,说着吴邪报了几个价格,胖子都不满意。

“这是命拼回来,要是没好价,那胖爷我宁可放家里当台灯。”

吴邪叹了口气。

“那行,我上次在济南认识了一个大客,回头给你问问,估计一套别墅应该问题不大。”

“那你可得费心,我这别墅可就指望你了,话说回来,他娘的早知道救再憋几分钟再敲一颗下来,那就能换艘小飞机开开了,咱也学学美国富豪,对吧。”

旁侧的人一直在憋笑,吴邪看胖子把白日梦做到天上去了,也不去理他。

胖子就说,“这次没找着你三叔,你有啥打算?我看这事情还没完,你还得受累。”

吴邪是打算回去,把三叔那屋子翻个底朝天,看看他到底再搞什么鬼。

现在胖子这么问起来,看了看王雨,又不能如实说,只得无奈地笑笑。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回去继续开我的铺子。只是呀,这斗我是绝对不敢再下来,这赚的钱,亏得是命,不合算。”

胖子大笑,毕竟大家都明白,所以一时间也没继续说什么。

几个小时后,几人抵达了永兴岛,岛上正在做防灾准备,避难的渔船很多。

几人整理好自己的行李,趁着乱就逃了上去,船也不要了。

胖子背着阿宁就先送到了岛上的军医卫生院,王雨因为有急事得赶紧回去。

几人也不好挽留,送她离开之后吴邪他们便找了个招待所住下来。

渔民一般都呆在自己的船上,有什么事情好照应,台风来了又没几个游客,所以这招待所基本上都空着。

大巴车一路往前开着,到站之后,整个车站,除去几个工作人员,其实就只有王雨一人。

暴风雨即将来临,阴沉的天空中不时飘下几滴雨。

门口,一张黑色越野停在那儿。

副驾驶的窗微微开了一个小口。

王雨微微一顿,说实话,那一刻,她并不想出去。

可她别无选择。

于是继续面无表情地继续往路边走着,那只握着包带的手,手指节肉眼可见的泛白。

等走到车边,打开门,坐了上去。

车内安静异常。

王雨看了看一边的人,问,“不走吗?”

两人依旧没有说话。

突然,那个在驾驶座上的黑影,阴笑着从后视镜中看向她的同时,两人视线交错,王雨瞬间感觉到哪里不对,随即去拉车门。

但她的速度还是太慢,咔哒一声,车门反锁。

一边的人直接抬手挥了过来,王雨转身一挡,接着整个人直接撞到门上。

她一脸震惊地看着对方,一只手瞬间已经掐住了她的下巴。

“好久不见,我的朋友。”

说着对方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脑门。

“是把我们都忘了吗?怎么这个表情。”

王雨眼神犀利地盯着面前的人。

对方凑了过来,掰过她的下巴仔细去看。

“啧,别说,这还真有点像,不过,也就这外表伪装得像了。”

说着,那人松开她早已捏青的下巴,同时拿过那别在腰间的铃铛,给了前座副驾驶的人。

对方接过手,直接捏碎丢弃。

“走。”

现在风还不是很大,但还是可以看见四周的被浪花拍打得狂乱摇曳的船只。

下车之后,王雨被几人带着,直往一边的栈桥走。

一路上,她被套住了头,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凭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又上了一艘船。

凭着风浪还有之前大概的方向感。

王雨很快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已经出了境,现在正在公海上漂着。

这几个人是疯了吗?!马上风暴就要来临,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远方,太平洋上某处未知小岛。

船终于停靠在岸。

风暴此时应该可以说是完全登陆。

走在栈桥上,人都是走不稳的。

王雨被拉着,摔倒了又给一下提起来。

四周的船被挤在一起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拉着她的人终于松了手。

王雨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手也被绑着,使不上劲。

等摘下头套的一刻,只见前面三四米远的地方,一行黑衣人正穿着奇长的黑色雨披,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犹如死神一般注视着自己,阴冷压抑。

更有甚者,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不易察觉的幅度。

强烈的海风吹拂,他们一行人就这样围在那里,或坐或站,或靠或倚,十分随意。

王雨知道,这还不是他们所有人。

此时,一个身着黑色职业装的女人,一手打着伞,面朝大海地站在那里,手中还把玩着一只带着血迹的弩箭。

王雨一眼认出了那是自己射击海猴子时用的那支,一时间不由一顿。

“这些年,辛苦了。”

说着,对方转过身。

看着那张脸,王雨当时就愣住了。

无数不堪回首的黑色往事迅速浮现。

只是她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找上自己,明明她都已经隐藏得很好了。

难道,是那些人食言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女人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低眉垂眼。

“你现在,连敬语也不用了吗?”

说着,身后的男人直接带着她走过去,一把按入冰冷的海水中。

为防止王雨憋气,对方甚至一直不停重复着抓摁的动作。

直至一边的人点了点头,男人这才松手,一把将王雨从水里提起来,甩到一边的地上,恭敬地退到一边。

风浪,实在是太大。

王雨趴在那里无力地咳嗽着,浑身发着抖。

女人看了看手中的黑箭,继续不紧不慢地仰头看向远处。

“说实话,这些年,你的技艺有所长进,不过,我对你很失望。”

王雨一声轻笑。

“失不失望的,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很好奇。”,女人继续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背叛我们的。是十年前,还是说更久远,又或者,从你带上这个面具的那天。”

话语一出,王雨沉默不语,只见她缓缓抬眼看向对方。

“所以,你是来解决我的?”

“其实我也不想,只是,你让那位很满意。”

话,刚响一瞬,王雨仿佛跟听到了什么鬼故事一般,整个人一怔,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眼中的恐惧与怀疑早已掩饰不住。

“你说什么?”

对方微微侧头看她。

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威压震慑感,直从不远处背对众人的方向传来。

那感觉,真的就只是一瞬。

所有人当即转身,恭敬低头,单膝跪地。

女人迅速过去,将手中的伞撑到了对方头上。

“您,回来了。”

对方没有言语,一身黑色的及地风衣轻披在肩。

手中一只白色毛茸茸的东西,此刻正缩在那里瑟瑟发抖,直至被一边的黑衣少年接过手去,放入一支铁笼中。

王雨一时间愣在那里,那居然是——旱魃!

这回,现实情况已不容她再多加思考。

只见她声音颤抖着,奋力从地上爬起身来。

“您,您醒了。”

不远处,伞下,一张清冷俊逸,精致如刀刻一般的犀利面容逐渐清晰。

那双冰冷淡然的眼眸,更是透着让人无法言明与直视的胆颤冷冽与沉寂。

不是所有人能模仿的。

此刻,王雨一洗之前的沉静人设,精神随时处在崩溃的边缘。

只见她跪在那里大喊。

“不,您不能这样对我。之前的一切是我的错,但都是他们蛊惑我的,您不能,您不能抛弃我,不能,不能!”

此时四周风浪逐渐大了起来。

伴随着几道闪电,空中也开始下起瓢泼大雨。

吴邪三人在岛上一直呆到航班恢复,大概呆了有七天的时间,期间不止一次讨论一下这个海底墓穴,得出了不少共识。

首先他们都承认这个是汪藏海的墓穴,但是打坐在石盘上的金身是不是他,都不敢肯定。因为那具干尸明显给人动过手脚。

汪藏海虽然古怪,但是也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

第二,云顶天宫就在长白山上,至于里面葬地是谁,也不得而知道,只能推断,里面应该是一个蒙古人,而且大有可能是一个身份地位十分特殊的女人。

第三,蛇眉铜鱼出现在鲁王宫和海底墓里,六角铜铃也出现在这两个地方,说明,六角铃铛和蛇眉铜鱼,可能有某种联系。

鲁殇王是盗墓的,汪藏海是做工程的,他们两个的唯一地共通点就是经常挖土,他们是不是都在某一个地方挖到什么,也是未知数。

第四,是闷油瓶提出的,他画了一张草图,把之前在古墓里的行动路线画了出来,大概勾画了一个古墓的结构,然后他指着几个地方。

“这些区域时夹在顶室(我们破口的地方)和底下的墓室之间的,这里应该还有几个房间,闷油瓶估计,这个墓室的结构,和战国皇陵有点像,那这几个悬空的房间,其中一个应该是珍禽异兽坑,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说不定就是这里来的。”

吴邪听了冒白毛汗,问他,“你是说汪藏海逮着旱魃和禁婆当宠物?这也太牛逼了吧。”

闷油瓶点点头。

“他不是第一个,商周几个皇陵,始皇陵里都有。特别是汪藏海好这个,他这样做,无可厚非。”

之后闲暇的时候,吴邪不时拿出手提电脑,拨号着上网,想查查汪藏海的资料,可是网上少得可怜,只知道澳门是他设计的,还是copy另外一座城的样子。

接下来几天无聊到死,风大得根本出不了门。

第四天的时候电话信号都断了,吴邪只好跟胖子锄大d,闷油瓶不好这个,整天就靠在床看天花板,一看就是一天,吴邪和胖子也拿他没办法。

这几天吴邪也试探着问了闷油瓶的身世,但是他都好像没听见,这人装傻的本领,可能比阿宁还要略高一筹。

第五天的时候,信号又恢复了,吴邪又继续上网,这个时候他脑子想着张起灵的身世,突然有了个灵感,既然张起灵可以恢复记忆,那其他的人如果和他经历一样,说不定也有人恢复了记忆。

于是想着他就鬼使神差的把闷油瓶的名字打进去搜索,一搜索不得了,全是同名同姓的记录,吴邪随便点了几个,发现都不是有用的信息。

这样找不是办法,想着他又把三叔的名字也加了进去,这一下子,就只剩下一条信息了,看标题,是一则寻人启事。

这个发现在他的意料之外,吴邪一下子感觉到有点窒息起来,点开一看,竟然就是那张他们出发前在码头拍的合影,被人扫描了上去,下面还列出了所有人的名字,一路看下去,发现最后还写了一句话。

‘鱼,在我这里’

————怒海完,秦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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