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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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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大胆贱婢,竟敢以邪术诅咒太后!”。吕姝英指着玉人身上的名讳——吕墨嫣,及上所书生辰八字,颤抖得几乎倒不顺气。

她胀红着脸,见赵显依旧木在原地瞪眼,干脆一把抢过附近禁军手里的着袴刀,刀锋棱转,直直地朝高娘子刺去。

高娘子已经魂不附体,诅咒皇后是死罪,她知自己免不了一场灾祸,可那天杀的玉人不知何时竟变成了太后!

“有人要害妾!圣上,是有人栽赃陷害,妾什么都不知道。”

她牙关磕得嚓咔,胸腔擂鼓一般撞得噗通乱响,见吕姝英凶神恶煞,只得以赵显为倚仗,藏在他身后,实在闪避不过,索性绕着祭坛躲。

赵显先是被两个女人当成抱柱,一个朝他杀来,一个借他闪避,气得他烧火冒烟,既拦不住刁蛮的吕姝英,也护不了他孩子的娘。

吕姝英追鸡赶鸭地持刀追杀高娘子,在场的所有人都干瞪眼站着。

只有赵显一人在怒喝:“住手!姝英,你这模样是疯了不成?”

萧芙白眼带机锋,朝孑然立在旁边的容渊睇去,这位有松柏之身姿,梅兰之孤傲、连中三元的翰林学士,果然是一点就透,下手也够阴。

高氏乃赵显宠嬖,自己与赵显你死我活,因而高氏诅咒皇后罪不至死,只有诅咒太后才罪无可恕。

她不咸不淡地帮着腔:“姝英快住手,审完了再杀她也不迟。”

容渊抿了抿唇,黑睫垂遮住漆眸,侧身避开萧芙白的窥探之色,对一名禁军耳语了两句。

看戏看傻了的禁军才大梦初醒,向外飞驰而去。

他走到赵显身旁,低声提醒:“事关重大,圣上切莫感情用事。”

赵显浑身一震,扶住曹都知不知何时架手边的胳膊,见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降低着存在感,头埋得鹌鹑似的,心间更增悲凉。

“无论如何,不能处死兢儿的娘。”

容渊忖度他的神色,慎之又慎地点点头。

萧芙白冷眼扫过戏演得出神入化的容渊,又见吕姝英已经气喘吁吁,提刀追赶的步伐开始凌乱,便对邱杏示意:“快去拦住姝英。”

高氏一直鬼叫狼嚎,嚷着:“妾没有诅咒太后,妾什么都不知道!”

凄惶逃命中,她还不忘拗着脖子,冲赵显求救:“圣上,妾冤枉!是有人要害妾!”

邱杏寻机拉住了吕姝英的胳膊,眼神用力,对她摇了摇头。

吕姝英也跑累了,将手中的着袴刀扔还给禁军,拍了拍手上的灰,瞪着眼不出声。

高娘子松了防懈,嗷呜一声扑回赵显脚下,扯住一只袍角,咬紧牙关恨道:“是皇后!是皇后设计要妾的性命。”

赵显睥向萧芙白,见她神色只有淡漠,便没有作声。

“圣上,皇后怎会来得如此巧合?昭宁宫前脚才开始做法,皇后后脚就赶到了!”,高娘子仰面哀诉道。

她确实在东南角埋了皇后的小人,可她没有想过要害太后!一定是皇后暗中使人动了手脚。

啪!

吕姝英比娇小的高娘子足足高出一个头,力气也不小,这一大巴掌扬下来,半张花靥立即火辣辣地高肿。

“今日是我拉着皇后来的,因为高氏执掌后宫时闹了亏空,我觉得此事不能善了,才死活拉着皇后,来找高氏填她自己捅的窟窿。没想到刚到昭宁宫,就见阖宫紧闭,心中这才起疑,让禁军翻墙打开宫门,进来查看。这贱婢如今做下丑事,还血口喷人,表兄你到底管还是不管?”

吕姝英连圣上都忘了喊,顺口叫出了儿时的称呼,她蹙着眉、粗着气,刁蛮的风采不减当年。

赵显从小受够了吕太后令他万事让着这位表妹,甚至差点把吕姝英许给他为妻,多亏两人看不对眼,一对面就互相撅蹄子。

他没好声地说:“我说了不管吗?莫非还要我按住她给你杀了不成?”,同样也气得忘了自称。

吕姝英挺胸上前一步,跟他对杠:“既然是表兄金口玉言,那就请吧,邱杏,拿刀来!我亲自结果了这个贱婢!”

“放肆!”,赵显怒急,一巴掌推开咄咄逼人的吕姝英,又回身护着高娘子,“你这泼妇,都是阿娘从小惯的你无法无天!你敢动她一下,我就替死去的舅母教训你!禁军是全都聋了吗?快把吕姝英带离昭宁宫,让她滚出宫去!”

几名禁军面面相觑着向前,神色畏缩又恳切地望着吕姝英,希望她别让他们为难。

吕姝英棱眉直视赵显,欲要还嘴,被萧芙白从旁拽住,摇了摇头。

她柔软的手紧紧扣过来,吕姝英的脸一红,嘴上哼了哼,便没再朝火里添柴。

容渊正要建议将高娘子单独押进殿中,便听不远处鞋履飒踏,忙噤住口候着。

赵显制住了吕姝英,低头瞥见高娘子不成器的样子,眼中生刺,可怜他的兢儿竟有如此愚蠢的生母。

“送高娘子回去休息,姝英,你也别再闹了,此事交给东岩来查,定会有个交待。若你再喊打喊杀,那今后这宫中,怕是不能让你再来了。”

吕姝英咬着唇,反捏得萧芙白的手发紧。

“嘶,”,萧芙白挣脱她,才感到手一松。

“圣上英明。”

透着老辣精明和惫怠厌倦的声音传进耳膜,吕太后手扶着女官,面覆冷霜,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悉数跪礼。

赵显一僵,硬着头皮迎上去,“是谁惊动的母后?”

吕太后狠狠瞪着他。

吕姝英瘪瘪嘴几步跑过来,埋头在她肩上哽咽,“姑母,表兄他让我滚。”

赵显被这些女人闹得胸窒,不知要如何解释,就被吕太后打开了他搀扶的手。

“有姑母在,这宫里就是你的家,表兄他是在说气话,不会赶你走的。”,吕太后颇为疼爱侄女,吕姝英偶而桀骜撒泼的性子,恰似她已沉没无声的另一个自己。

“母后万安,今日是高娘子请来巫觋在宫中做法,行害人之事,圣上欲让翰林学士容渊大人查办,但儿以为,此事多半干系后宫,容大人怕是不便详查,这只是儿的私见,一切还请母后定夺。”

萧芙白盈盈屈身,行完礼后,对太后如是上秉。

吕太后扫视苑中狼藉,包括那个玉人。

高氏跪地,呐呐喊冤:“求太后详查,是有人要害妾,妾万死也不敢诅咒太后。”

吕太后满面讥讽,“凭一个死物就想取人性命,简直臆想天开,就算真的是你怀恨在心,要害哀家,哀家也不会少一根头发。”

赵显闻言觉得危险,速哀声求情道:“此事尚有令人怀疑之处,请母后看在兢儿的份上。。。。。。”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吕太后不耐烦道:“若非你对她一再纵容,她哪来的胆子和皇后作对,还敢在宫里行此悖逆之事,先帝与哀家都痛恨巫蛊之术,可恨这愚妇竟胆敢把妖人召进宫闱,当真是留不得!”

“来人,将高氏关进暴室,赐白绫。”,吕太后扔下处置,目光警告地盯着赵显:“圣上英明,一定不会包庇通巫之人,哀家说得对吗?”

赵显噗通跪地,“求母后开恩。”,两行浊泪滚出眶中,显然还是舍不得高氏。

高氏早已瘫软在地,被禁军拖走。

吕太后恨铁不成钢地对赵显说:“起来,你贵为天子,竟然要包庇一个不体面的贱婢,哀家自幼对你的教诲都是白费功夫吗?兢儿是皇后之子,今后自有皇后教导,你就不必再替她求情了。”

曹都知和容渊低垂着头,左右分别来搀赵显。

吕太后处置乏了,又道:“姝英、皇后,你们随哀家回慈宁宫说话。”,走之前,针刺的眼风似无意瞥过容渊。

太后一走,容渊立刻抓住时间,对赵显说:“圣上,要救高娘子的性命,只有趁现在禁军尚未动手,抓到真正的幕后之人。”

赵显先是恍恍神,幕后之人。。。。。。而后才惊醒道:“你速去弄一个幕后之人,要快!”

又立刻吩咐曹都知:“你去拖延时间,不能让禁军行刑!”

容渊将赵显交给曹都知,火速退出昭宁宫,出宫朝高府而去。

根本没有什么幕后之人,就算找人替高氏顶罪,太后那里也无法过关,这只是他谋划中的一环。

真正的目的是要置高家于险境,如今高娘子命在旦夕,高家满门岌岌可危,唯有立下大功才可赦免。

只有高家告发吕家,才能推翻二十五年前的冤案,才能用吕家的覆灭替赵显收揽人心,他才能为荣氏满门洗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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