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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冒险和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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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悄悄来到城堡周围的场地,天空和湖面一样,都变成了泛着紫光的浅蓝色,温室里绽开出一朵朵大得像卷心菜一般的鲜花。

海格被魔法部带走问话,邓布利多被校董开除。恐惧以前所未有的形式迅速蔓延,因此,温暖着城堡外墙的太阳似乎不能照进装着直棂的窗户。学校里的每一张面孔都显得惶恐不安,走廊里响起的每一声大笑都显得刺耳、怪异,并且很快就被压抑住了。

埃斯特拉不能不注意到德拉科在这样的时候却比以往要更兴奋一些。在邓布利多和海格走了大约两星期后的魔药课上,他并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我早就知道父亲会赶走邓布利多的。他认为邓布利多是学校有史以来最糟糕的校长。现在我们大概会有一个像样的校长了,那是个不愿意让密室关闭的人。麦格也待不长了,她只是临时补缺……”

和一直关注这件事的德拉科不同,她父亲没有主动提起,她也就没有过问,直到海格和邓布利多都离开学校。事情向着没人能预料到的方向发展,而她并不喜欢这样死气沉沉、人人自危的氛围。

埃斯特拉一边搅着锅里的魔药一边听着德拉科劝斯内普教授申请校长的位置,余光看到愤怒的罗恩和拼命拉着他的哈利。

“我并不认为海格就是开启密室的人。他如果有这样的能力,是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的。”菲利克斯在给她的回信里写到,“五十年前的‘前科’我也认为有很多地方存疑,但是现在部长迫切地需要做些什么。亲爱的埃拉,请向我保证,无论你此事上已经探究了多少,都立即停手——这次的事件超出了我的想象,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解决此事,以保证你的安全。”

魔药课结束,她把自己的成品放到讲台前。德拉科想要和她说什么,但她只是摇摇头。现在他们去哪里上课都要被老师护送着,一下课就被催促着回公共休息室,再加上分别在两个学院,总是很难说上话。这样也好,她沮丧之余又有一些庆幸,以现在并不适合的氛围,如果德拉科再说些什么,恐怕真的要动起手来。那本来就不算轻松的学期只会变得更糟糕。

接着,大家两个两个地排成纵队离开了教室。斯内普教授把大家送出了城堡,穿过菜地,朝温室走去。草药课气氛非常压抑,班上已经少了两个同学,贾斯廷和赫敏。斯普劳特教授安排大家都去修剪阿比西尼亚缩皱无花果。埃斯特拉抱着一些枯枝放在堆肥顶上,正好和哈利打了个照面。

像是下定了极大决心似的,哈利叫住了她。

“诺里森,我们想和你聊聊。”她听到哈利压低了声音说,“凌晨——等人都走了。公共休息室见,可以吗?这真的很重要。”

她诧异地抬眼。但是哈利·波特抿紧嘴唇,神色坚定。于是她只好小幅度地点点头。

救世主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和她聊聊,这样的念头在她脑海里一下午,以至于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她都没有在乎洛哈特的夸大其词。

最近这些日子,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总是挤满了人,因为晚上六点钟以后,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就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而且他们总是有许多话要谈,结果,公共休息室里经常到午夜之后还有人。晚饭后埃斯特拉先是回到了宿舍喂了塔菲,挑了几本大部头和几乎没有开始写的论文,在远离壁炉的角落消磨到了凌晨。

然而等到人都走光了,她也没有看到什么人。

不会是恶作剧吧,埃斯特拉轻手轻脚走回宿舍,把塔菲抱了出来——它不是很喜欢人多的地方,现在没有人刚好可以让它在外面玩一会。

就在埃斯特拉确定自己被耍了、论文也写完,终于准备放弃的时候,公共休息室的门开了。

“说真的,下次最好说个时间。”埃斯特拉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个一看就是在外面夜游回来的人。“不然我就一直在这等着,也太傻了。”

“对不起,我们……遇到了一些意外。”哈利喘了口气,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神色严肃了许多。“诺里森,我们真的希望密室事件能早点解决,所以希望你能把关于这件事情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埃斯特拉合上书本。“波特,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这些事?”

她看到哈利的神色变了一下。

“你父亲在法律执行司。”罗恩·韦斯莱看上去疲惫得多,但还是接上了话。“魔法部一定有五十年前的资料……”

“你们又知道密室是五十年前打开过的了?”埃斯特拉再一次察觉到,眼前的两个人对于已知信息的掌握可能远远超出了学校里的任何一个人。

“我能理解你们因为格兰杰被石化了,所以很着急。”埃斯特拉慢慢地说,“但是我不确定你们已经知道了哪些信息,又需要从我这得到什么。我假设你们有了某种确定的来源,所以才决定问我而不是德拉科——我听得到你们说话,你们已经怀疑他很久了。”

谈话冷了下来。她能看出哈利·波特也在思考,思考究竟能不能完全信任她。

但最终他还是认真地看着她说:“我们已经知道密室五十年前打开过了,而且死了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孩。海格曾经被当作是凶手,但是我们确定不是他。那个密室里的东西是个可怕的生物——连八眼巨蛛也不说出它的名字。”

埃斯特拉无意识地抚摸着书的边缘。“八眼巨蛛害怕的东西可不多。《神奇动物在哪里》上面写过,它是魔法部分类XXXXX级别的生物。如果连它都害怕——”

“前段时间选课的时候我犹豫要不要选保护神奇生物,就翻了翻这本书。等我一下。”她几乎是飞快地跑回宿舍,差点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帕瓦蒂,从床下抽出自己的行李箱,在里面拿出前不久猫头鹰从家里带回来的旧书。

她回到公共休息室,把书摊开在哈利面前。“XXXXX级别的生物不止一个,但是同时满足这个条件,并且与斯莱特林有关,我能想到的第一个就是蛇怪了。”她指着B词条下面的第一个,“蛇怪”。“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一定也是个蛇佬腔,所以他可以控制蛇怪杀人。”

“‘任何人的目光只要和它的目光相触,就会顷刻毙命’。所以五十年前的那个女孩死了……但是这次的学生都只是被石化了呀!”罗恩·韦斯莱看上去吓坏了。

“镜子。”哈利·波特几乎是立刻说道,“赫敏和那个拉文克劳德女生石化的地方掉了一面镜子。科林有照相机……贾斯廷透过幽灵!洛丽丝夫人——”他停顿了一下,眼睛越来越亮,“坏掉的那个盥洗室。那里都是漫出来的水。”

埃斯特拉合上书。“波特。”她慢慢地说,“你得告诉教授。”

哈利点点头。“赫敏一定是想到了这个,才说要去图书馆。她想查资料,等到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提醒身边的人路过拐角要用镜子照一下——”他猛地停下,“可是我们不知道密室的入口在哪里。”

如果五十年前的密室开启以抓捕海格草草了事,也对学校进行了搜查,就说明他们没能发现任何密室。那这一次就算他们知道了是蛇怪,说出去要如何验证呢?而且如果让人知道了,哈利·波特目前是那个蛇佬腔——

“祝你好运,波特。”她站起身,“不过曼德拉草就快成熟了。我猜等到格兰杰回来,你们就能解开剩下的那点谜题了。”

-

考试将于六月一日举行。距离第一门考试只剩三天的时候,麦格教授通知他们,曼德拉草已经可以收割了。这意味着被石化的人就要回到他们身边,包括赫敏·格兰杰。密室的秘密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他们会找到那个入口,带教授们一同处理掉蛇怪(如果他们那天深夜的推理没有错的话)。

埃斯特拉朝斯莱特林的餐桌望去,没有看见德拉科的影子。

上午两节课后,他们在吉德罗·洛哈特的护送下,去上魔法史课。埃斯特拉注意到哈利和罗恩并不在教室里;而且麦格教授的声音在下课前就响在了走廊里——“所有同学立即回到各自学院的宿舍。所有老师回到教工休息室。请立即行动。”

回到了休息室没多久,麦格教授就来通知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埃斯特拉从来没有觉得哪一个下午过得像今天这样缓慢,格兰芬多楼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显得拥挤而又寂静。

金妮·韦斯莱是个纯血。她为什么会被带进密室?仅仅因为韦斯莱家是公认的纯血统叛徒吗?

埃斯特拉注意到哈利和罗恩站了起来。他们周围的格兰芬多学生们心情都很悲哀,而且都为韦斯莱兄弟感到难过,所以当他们起身穿过房间、钻出肖像洞口时,没有人试图阻拦他们。

埃斯特拉猜测他们是想要去告诉教授们他们蛇怪的事。可是密室的入口究竟在哪里依然没有答案,教授们是否会相信两个十二岁孩子靠着零碎的证据推理出来的答案?毕竟蛇怪已经有四百年没有记载了。就算他们相信,那谁能找到入口?那个至今没有被发现的斯莱特林继承人又究竟是谁?

她回到宿舍。赫敏·格兰杰的床空着,剩下的几个女孩都抽泣着整理行李。

“来吧,塔菲。”埃斯特拉小声说道。“也许等到格兰杰明早恢复过来我们就能解开这个谜题了——再说,教授们肯定会相信波特的话,对吧?他可是波特。”

她拆掉辫子,换了睡衣躺在床上。明天一早她就会踏上火车回到诺里森庄园,会平安无事。未来她可以去其他学校,也可以在家里接受家庭教育。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不会对她下手的。埃斯特拉·诺里森不是泥巴种,也不是纯血统的叛徒。这件事会就此打住。

只是她失败了。不知道多久过去,但她没办法睡着,一句话没来由地在她脑海里响了起来,“洛丽丝夫人——那个坏掉的盥洗室漫出来的水。”

埃斯特拉睁开眼睛,猛地坐起来。她跳下床,从一叠她父亲寄给她的信里翻出一张,“五十年前,一名麻瓜出身的女巫在盥洗室遇害……”

她立刻从床上跳下去,几乎是颤抖着手换上了衣服。公共休息室没有人,她立刻跑去麦格教授的办公室。

这一切或许和她没有关系。天平不会永远平衡,但永远会向着正确的方向;比如赫敏·格兰杰、金妮·韦斯莱和其他的那些学生,她们不该白白失去生命。

等到埃斯特拉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办公室门口,她发现门已经打开,哈利、罗恩、金妮和洛哈特站在门口,身上布满了淤泥和黏液,哈利的长袍上还沾着血迹。一时间,四下里一片静默。突然,一声尖叫——“金妮!”

是韦斯莱夫人,她刚才似乎一直坐在炉火前哭泣。她猛地跳起来,后面跟着韦斯莱先生,两个人同时伸出双臂,搂住了他们的宝贝女儿。埃斯特拉越过他们,朝屋里望去。邓布利多教授面带微笑,站在壁炉架前面,在他旁边的是麦格教授,她用手揪住胸口,大口大口地抽着冷气。

好的,看来哈利·波特真的是救世主,能从蛇怪手里救回那个女孩。埃斯特拉几乎是立刻转过身,松了口气,头也不回地向格兰芬多塔楼跑回去。

-

霍格沃茨的几次宴会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奇妙。大家都穿着睡衣,庆祝活动持续了整个晚上。赫敏向着餐桌跑来,尖叫着“你解出来了!”,拥抱了哈利;其他被石化的学生纷纷向他道谢;海格凌晨三点半的时候出现了,用力拍打着哈利和罗恩的肩膀;考试取消、洛哈特下学期不会再回来;礼堂爆发出欢呼,一直到凌晨;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美好。

埃斯特拉在欢乐的氛围里向斯莱特林长桌上看去,她依然没有看到德拉科。

“在找马尔福吗?”

哈利·波特站在她面前,脸上是和当初草药课上叫住她,想要和她谈谈密室的事时一样的神色。

“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应该在宿舍睡觉吧。”埃斯特拉深吸了一口气,“祝贺你。你再一次拯救了霍格沃茨——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他们说你是救世主了。”对于韦斯莱家,哈利是真真正正的救命恩人。

那双绿眼睛里却没有什么自满或是骄傲的神色。“邓布利多教授说的那个‘不愿透露名字的好心人’说的是你。他在办公室看到了你在门外,但是你跑得太快了。”哈利坐在她身边的空位,“你为什么不进去呢?”

埃斯特拉叹了口气。折腾一晚上,她真的很疲惫了。“不重要。你本来就已经解开谜题了,我只是帮你整理了一下。算不上什么好心人。”

“我找你是因为……”哈利·波特迟疑了一下,四下环顾,“我本来想告诉邓布利多教授,是你帮我们解开了谜题。但是他不等我说出名字,就让我转告给那位‘不愿露面的好心人’一句话——‘冒自己觉得值得的险’。”

埃斯特拉没来由地想起了刚刚开学不久,她父亲写给她的信,“‘提出了我的意见,让一些我认为值得的朋友日子不那么难过’。”那什么是值得的冒险、值得的朋友?她觉得有些头疼,决定不再纠结这件事。

“谢谢你。也谢谢邓布利多教授。”她听到自己疲惫地说道,然后站起身来,“很晚了——我要回塔楼休息一下了。谢谢你解决了密室的事。”

等到一觉醒来,似乎所有阴霾都消散了。夏季学期剩下来的那段日子,是在一片耀眼的阳光中度过的。霍格沃茨恢复了正常,只有几个小小的变化:赫敏·格兰杰对她的态度更为和善,黑魔法防御术的课程取消了,以及——卢修斯·马尔福被开除出了学校董事会。

德拉科再也不在学校里到处走来走去,哪怕阳光正合适在黑湖边的树下散步,而且这一天就是他的生日。正相反,他现在整天板着脸。

“该死的波特!”他烦躁地踢着脚下的土。

邓布利多一定隐去了一部分事实,但哈利·波特是实打实地找到了密室·杀死了怪物、救出了无辜的女孩。埃斯特拉第一次做不到哪怕只是附和。

“你要知道,那是一只蛇怪。”她慢慢地说,在树下坐了下来,看着德拉科的背影。“他可能会死在那里。这已经超出了追求名声的范围,在我看来是送死。但他还是为了朋友的妹妹去了密室。”

“一个纯血统的叛徒,被继承人盯上也是活该。”德拉科不屑地说。

埃斯特拉站起身来。“但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个是不是自己。别说你是个马尔福,不用担心这个——我该死的在格兰芬多!谁知道在那个人眼里我是不是叛徒?想想吧,一个只能由某个人控制的怪物——你敢承担这个风险吗?你相信它会永远听命于谁吗?同样是蛇佬腔,它不就不听波特的?如果哪天我说的哪句话得罪了控制它的人,难道就要从此变成盥洗室里的幽灵吗?”

德拉科似乎没有想到她的情绪会越来越激动,怔怔地看着她。

“对不起。不该在你生日说这些的。”埃斯特拉咬了咬嘴唇,有些沮丧,肩膀也垮了下来。

就只是一天,埃拉,在你最亲密的、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面前,在他父亲不是校董了的时候,在他生日这一天。听他抱怨两句又不会长出疥疮,为什么要乱七八糟说这么多废话,蛇怪已经死了,密室从来也不是他的错——

“我——是我要说对不起。”

她猛地抬起头。这可是德拉科·马尔福第二次和她道歉了。

“但是我一定会一直保护你的,不管在继承人眼里你是不是叛徒。”他认真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了很久要不要参与主线、参与多少主线。但是我在大量翻开原著之后还是决定至少应该参与一部分。因为密室这一本太关键了,无论是想法还是年龄,要让女主参与至少一部分情节,才有心态转变:即无论血统论是否是一个正确的观点,生命都不应该因此被随意剥夺。也只有女主的观点改变了、去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德拉科,才会有之后的情节发展——毕竟我的本意是写日常恋爱,如果不改变、不做点什么,那后面就按照原著发展了,怎么可能有平和的日子呢(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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