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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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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遗,你突然消失让我好是担心,你去哪里了?”许朝酒环着他的脖颈担忧的问道、

冥许眼神一闪,亲昵的吻了吻她的脸颊。

“我与少主进入天池后,那赤蟒十分难以对付,它发现了少主潜入天池,我只好将赤蟒向外引走,为了那赤蟒不折返只能越引越远。”

许朝酒松开环着他的手,赶忙左右打量他:“你有没有受伤?”

冥许捂着右臂,摇头:“一些小伤,不碍事。”

许朝酒伸手将他右臂的衣袖拨开,上面一道长长的伤口映入眼帘。

许朝酒心疼的嗔怪道:“怎么不小心一点,你都答应我不会受伤的。”

冥许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真是好重的伤,再不处理就要痊愈了。”红燐不知何时走到二人身边,幽幽的说道、

许朝酒不解的看向红燐。

冥许笑容淡了下去,目光落在红燐披风之下血淋淋那的衣衫之上。

“看来少主已得偿所愿,找到雪莲,恭喜。”

红燐勾了下唇角,看向许朝酒:“说起来本少主能活着将雪莲带出来也是多亏了她呢,若不是她舍命救我不离不弃,本少主可能就命丧北川了。”

冥许感受到了红燐眼底那不同寻常的情绪,握着许朝酒的手紧了紧。

他眯了眯眼看向红燐,红燐面无表情挑了挑眉。

许朝酒似乎未曾察觉到这奇怪的氛围,她笑着对红燐说:“少主客气了,您是花遗的少主,花遗不在,我合该替花遗保护好你的。”

红燐面色沉了下去,“花遗”一出现她便变得生疏起来。

冥许眼中阴霾散去,嘴角不自觉上扬、

“阿酒真好,不过阿酒下次也不要置自己于危险的境地,我会心疼。”

“好。”许朝酒与冥许十指相扣。

……

回到妖界后,红燐吩咐妖侍另为许朝酒安排了住处,她也不用再回那昏暗的牢房。

这几日许朝酒未曾见到过红燐,想来他一直在养伤。令她意外的是冥许,自那日北川之行回来后,冥许对她说要外出执行任务,便不见了踪迹。

她自是不信冥许说什么执行任务的鬼话,他又不是真的妖卫。不过她比较好奇,到底是什么,竟比套出她的秘密救小愉还要重要。

许朝酒曾试图从世界意识那里得到答案,却没有得到回答,只怕是又断了信号。

许朝酒走出房间,随意的找了个凉亭坐下,傍晚微风清凉舒适,没过多久许朝酒便昏昏欲睡。

“听说了没?少主自北川受了重伤,说是已经昏迷了好几日。”守在凉亭之外的妖侍小声说道、

“此行去北川凶险至极,带去的妖卫队全军覆没,竟无一人活着回来!好在少主把想要雪莲带了回来,不然那些妖卫可真的是白白牺牲。”另一妖侍打了个哆嗦,唏嘘道。

许朝酒耳朵动了动,用手支着脑袋,心想那些妖卫本可以不死,可是你们家少主觉得他们累赘才让他们去送死的。

“真是可怜,妖卫队九十九人竟无一生还…”那妖侍再一次感叹道、

“是呀,…听闻女君坐下粉桃侍女的相好也在其列,人就这样没了,连个话都没带回,哪怕回来一个也好啊…”

听到这,许朝酒缓缓直起身,状似不经意的环顾四周。

她伸了个懒腰,视线瞟向凉亭后方拐角处那一抹红色的衣角。

怪不得这两个侍女说话避讳却刚好她能听见,怪不得二人谈话始终围绕在“妖卫无一人生还”原来是受人指使。

她若是不知道“花遗”真实身份,此刻向那二人问个究竟了吧…

许朝酒缓缓勾起唇,既然红燐给她导这么一出戏,那她便顺着他演好了。

许朝酒错愕的看着那二人,猛然起身,来到那二人身边。

她看着那二人,眼中有不解,有茫然:“你们为何说妖卫无人生还,明明有人活着回来了…”

妖侍笑了笑:“姑娘真会说笑,此次妖卫队出行九十九人,没有人活着回来。”

许朝酒不可置信的说道:“花遗,花公子回来了!”

那两名妖侍对视一眼,皆是迷惑:“花遗是谁?姑娘是不是记错了,妖卫中没有这个人。”

许朝酒只感觉天旋地转,她突然拽着妖侍的衣袖:“不可能!怎会没有。花遗明明就是妖卫,劳驾姑娘再仔细想一想。”

那妖侍沉默半响,看起来是真的在想,而后摇头:“妖卫队没有名叫花遗的妖卫,花这姓氏特殊,若是有定会有印象。”那妖侍看着许朝酒的目光带着同情:“姑娘难不成被人骗了感情,姑娘单纯,有许多狡猾的妖改名换姓甚至变换容貌去骗色骗财,这样的事情在妖界屡见不鲜,姑娘怕不是遇见了骗子?”

许朝酒踉跄的后退两步,摇着头道:“不会的,他不会骗我的。况且我也没什么可骗的…”

那妖侍看着许朝酒的目光更加怜悯,随后缓缓摇了摇头,离开了。

许朝酒蹲在地上,泪水一点一点落下,如珠串一般越流越多。

许朝酒啜泣着,肩膀不由颤抖。

身后脚步声传来,一方精致的手帕递到许朝酒面前。

许朝酒噙着泪水抬起头,与身着红衣脸色依旧苍白的红燐对视上,她没有接过他递来的帕子,泪水从眼角落了下来。

红燐叹了一声,半蹲下身,用帕子将她脸颊上的泪痕拭去。

他将腰间的白玉瓶递给她:“诺…要吗?”

许朝酒接过,掀开盖子闻了闻,随后仰头喝了一口,勉强笑道:“多谢少主,我这眼下正是需要它的时候呢。”

许朝酒蹲的累了,索性席地而坐,一口接着一口的向嘴里灌着酒。

红燐眼眸一暗,拦住她再一次抬起的手。

“这酒烈后劲大,你喝这么快等会不省人事了宿在此地,本少主可不管你。”

许朝酒脸颊酡红,眉眼间的委屈显而易见,看着他抽泣的说道:“他们说妖卫队没有花遗这个人,他骗了我吗?”

红燐没有说话,看着她为另一人哭得伤心,胸口处如被人攥紧般,每一寸呼吸都难受至极。

半响后他一把将许朝酒揽在胸前,按住她的脖颈。

“你不是很能耐吗?之前怼本少主时不是勇敢的很吗,如今为了个男人哭成这样,丢人死了。”

许朝酒被他按在怀中先是挣扎,听了她的话后更觉委屈,连挣扎都忘记了,只把红燐当做一个发泄工具,对着红燐又捶又打…直到累了,不知不觉环在他腰间,哭得睡着了。

红燐将她拦腰抱起,左肩处的衣衫红色比其他处要深了几分。

暗处的妖卫闪身挡住红燐的去路,墨竹看着红燐左肩的湿迹:“少主,你的伤口…”他说着,想从红燐手中接下许朝酒:“属下来抱着许姑娘吧。”

红燐侧过身,避开墨竹。他面色一沉,那双血瞳直勾勾的看向妖卫,十分渗人:“滚开。”

墨竹吓得跪下,低头恭敬道:“是,主子恕罪。”

红燐抱着许朝酒向着她的住处走,墨竹默默爬起身跟在他身后:

“主子,我知我啰嗦,但您的伤势才有好转,现下又裂开了。您就算不考虑自己,也得为女君着想啊!半月后女君生辰,您也不想带伤出席吧。”

墨竹提到妖族女君,红燐眉眼间的戾气少了几分,他问道:“前几日我昏迷,母君可来看过我?”

“这…女君倒是没来…”

红燐眼瞳稍暗几分、

“女君虽没来,可她每日都有送来珍稀药材,更是派她贴身女官时刻看着奴才们熬药,生怕出了差错。女君只是性子冷淡,但她心底还是宠着少主的。”

红燐听他说完,眉眼处的冰冷散去,勾了勾唇角。

“让寒冰池的那些人好生看着雪莲,万不可出了差错。但愿母君会喜欢这份礼物。”

墨竹恭敬说道:“少主放心,寒池有精兵日夜把守。至于女君,女君曾说过最喜雪莲,等见到少主的礼物定会十分高兴。”

红燐不在言语,面上却变得柔和许多。

等到了许朝酒的住处,墨竹替红燐将门打开后便又隐在了暗处。

红燐将许朝酒放在床榻之上,许朝酒紧闭着微微红肿的眼,呼吸均匀、红燐盯着瞧了半响,伸手扯了扯许朝酒的脸颊。

“花遗…”许朝酒轻声呢喃道、

红燐刚刚好转的心情荡然无存,他面色一冷,心中郁气暗涌。

又是花遗。

偏偏床上那不知死活的还在说着梦话“你别走”

红燐拄在许朝酒枕旁的指尖发白,冷冷的笑出声,他坐起身,想要拂袖离去。

偏偏他刚坐起身,便被抓住袖口。

带着哭音的说道;“你别走…”

红燐感觉胸口处仿佛被猫挠了一下,他面色不变,凑近许朝酒轻言冷语:“你嘴中叫着别的男人,却抓着本少主,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刚说完,准备不再跟这个伤心道意识不清的人纠缠。

刚要起身,突然被环住脖颈。

红燐呼吸一滞,那双攀附着他脖颈的手并未离开,整个人都凑了上来。

迷糊的人凑近他颈间轻轻嗅着,热气喷洒在他脖颈处令他不适的偏了偏头,眼下不知何时泛起淡淡的粉色晕染。

“花遗,你好香。”

红燐猛地回过神,垂头看向许朝酒的眸子瞪着她。

他咬牙说道:\"你给本少主住嘴。\"

“你再敢对着本少主叫花遗,你信不信…唔…”

许朝酒快速的将唇贴在红燐唇角,又即刻离开,发出了“啵”的一声。

红燐这下彻底愣住,只是许朝酒却没有就此作罢。

许朝酒抱住他的脖颈,粉润的唇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后,又转移至他脸颊,额头,下巴,眼睛,好似对待无比喜爱之物,吻的轻柔又转瞬即逝。

红燐仿佛一尊石化的雕像般,脸颊的红晕愈加明显,耳根处更是红到发紫,任由许朝酒为非作歹、

直到许朝酒仿若累了一般,埋在他脖颈。

“花遗,别离开我。”

红燐脸上的红晕顷刻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可怕的阴霾。

想到刚刚她对他所做之事,皆是想要对花遗做的事。他僵硬的看向许朝酒,面色比一开始更加惨白,脸色难看至极。

红燐扯着唇,低笑出声,笑声沙哑又冰冷。

一只手将怀中许朝酒的脖颈攥在手里,许朝酒不适的挣扎着,红燐的手松了几分,却没有放下。

他凑近许朝酒耳边:“你看清我是谁。”

许朝酒因难受而清醒几分,她迷茫的说道:“红燐…你…恩不…”

话还没说完,便被红燐堵在了唇间。

他一手禁锢她脖颈,一手抱她翻转,将她压在床榻之上,尖锐的牙齿凶狠的啃拭着…

直到唇间感受到血腥之气,红燐血色的唇挪到身下人的颈间。

许朝酒感到脖颈间的麻痛感,下意识哼了一声。

衣衫被拉扯的有些凌乱,锁骨之处的牙印泛起点点血珠。红燐环在他脖颈处的手臂不再是推攘,动作也轻柔起来。

直到恍然间抬眸看见她泛红的眼尾处的水珠,以及她低声念着的那个名字。

红燐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只觉他此刻的失控当真可笑至极,他缓缓起身,将许朝酒稍有凌乱的衣领拂正,为她盖上被子。

许朝酒眼角的泪水划过,嘴里依旧喃喃着那句:“花遗,别走。”

红燐将她面前凌乱的发丝拨正,任由她抓着手腕。

终是说了句:

“恩,不走。”

月至半空,红燐听着床上那清浅均匀的呼吸,将剩下那半瓶酒一饮而尽。

次日——

红燐不知何时离开,许朝酒揉了揉微微发痛的脑袋。

等用过午饭后,许朝酒坐在桌边,眼神看向窗口处凭空出现的身影。

“阿酒。”

冥许的眼神落在许朝酒身上,那张清俊的面容在看到许朝酒那一刻泛起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

“啪!”

冥许笑意顿在脸上,侧过的右脸处火辣辣一阵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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