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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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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渠的宫观已然挂满红绸,一派喜气。

在院门口站定,珩渠抬头看看尚未题字的门匾,又看向息仪:“成婚方可自立门户,为宫观提名上报九霄云殿,往后对外,名字前便要加寝宫名字了。便像此前,我的名字前的‘流栖宫’便是新仙王从前的寝宫。你见多识广,给我们家取名的任务便交给你来。”

“唔……”息仪捏着下巴仔仔细细地想了许久,摇头道:“想不出来啊。”

“那便慢慢想。”珩渠笑笑,便拉着她的手要进门去,“一月之内上报便好了。”

“喔。”息仪点点头,说:“既如此,可以先挂个临时牌照呀。”

珩渠不明所以:“什么临时牌照?”

“便先挂个挂牌,写——‘珩渠居于此’。”息仪莫名得意道:“那不是十分简洁明了,一看便知道是谁家了?”

“从今日起,这儿可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家了。”珩渠也学着她,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这句话只有我没有你,不合适。”

“喔,是哦。”息仪点点头,老神在在地说:“那便改成——‘珩渠与息仪居于此’。”

“……当真?”珩渠一脸好笑地看着她。

息仪便一本正经地点头:“当真啊。”

“好吧。”珩渠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抬手一挥,在门侧挂上一个小小的挂牌。

上面刻着‘息仪与珩渠居于此’。

“如何?”珩渠垂眼看向息仪。

“可以。”息仪点点头,便要与珩渠进去,刚抬脚,垂眼便瞧见开在门畔院墙缝隙里的一丛蓝花。

息仪止步,提裙走过去,蹲下定睛一看。

喔,确实是倒提壶。

“怎的了?”

息仪抬头看向珩渠:“这附近还有这个花吗?”

珩渠一愣:“南面的坡上,一整面都是。”

“啊,那我们去那儿拜天地。”息仪起身,拉着珩渠便急急朝着南边奔去。

太阳快落山了,得赶在太阳落山前拜完堂才吉利。

“怎么了?这花有什么特殊含义吗?”珩渠一面替息仪扶着哗啦哗啦乱响的凤冠,一面留心着脚下的路。除了能入药,这花还有什么用?

息仪忙着赶路,便没心思回话,直至珩渠所说的那一整面宽阔的平缓草坡上,正恬静盛开的倒提壶映入眼帘,才停下脚步,笑盈盈地抬头看着珩渠,拉着他迈入花丛深处,找到一小块空地才停下,与他一道跪下。

身后,广袤海面托举起静谧的蓝。

透过一座又一座的草坡往西面看去,夕阳开始在随风翻涌的翠绿草原尽头消融,红霞漫天。

息仪将红盖头交给珩渠,让他帮她盖好,便心领神会地在徐徐入耳的浪涛声中,一起满怀虔诚,静默无声地朝着无边天地拜了三拜。

礼成。

仅剩的一点夕阳也尽数隐没,繁星随即涌入天幕。

息仪转向珩渠,待他小心翼翼为她揭下盖头,才凑到他耳边低语道,“倒提壶的花语是纯洁的爱,我希望我们能够得到漫山的祝福和见证,以保我们的姻缘长长久久,圆圆满满。”

她的眼瞳近在咫尺,发着耀眼夺目的光,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也被风送入珩渠鼻腔,使他沉沦其中,欲/火焚身。

“可我想占有你,全身全心。息仪。”珩渠呢喃着,倾身而来,一面轻柔地啄吻着她,一面褪了她的凤冠,将她细软的腰肢盈盈一握,瞬行回了寝塌。

珩渠要息仪睁着眼与他对望,他要掌控她眼里全部的起落翻涌,他要看到她的面庞和青丝被泪和汗濡湿,看着她嘴巴微张,翕动着发出婉转的吟哦。

浑浑噩噩了如此多年,直到此时此刻,他破碎的意志头一次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他第一次有了如此明确又强烈的目标。

——他要让她仿佛已与他合二为一,再也分离不得。他要他的味道侵入她的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走到哪,带到哪,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至死靡它。

“息仪。”不知是第几次唤她的名字了。

“……嗯,我,我在。”她艰涩地在层出迭见的吟哦中回应道。

珩渠便又深深地笑了,攥紧她的腿挂好,要她承受更多。

珩渠自少年时起,便已靠着那张脸,和他一骑绝尘的修为冠绝仙界,蝉联仙族最受喜爱追捧的皇嗣榜首多年。

他被要求和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从未听说过的幻仙联姻的消息一经传出,便引起群愤。

珩渠在多少人心中,那可是芝兰玉树渊渟岳峙高山仰止的高岭之花,怎堪折辱?

众人在刚继任凤凰族长之位的秋河神君的带领下,在那幻妖与赐婚圣旨一道出了九霄云殿时便齐刷刷围了上去,想要为珩渠讨个公道——但那个将嫁衣穿出满身圣洁庄严的绝色女子却正眼都不带瞧他们一眼的,直接化作一道金光瞬行离去。

她的瞬行速度快得令人乍舌,他们赶到珩渠家附近的时候,远远的,便见已然换上婚服,把家装点出满目喜色的珩渠握着赐婚圣旨,朝坡下狂奔而去。

他向来冷漠空洞的一双桃花眼在那个时候,变得目光灼灼,积满盛大的欣喜,和空前未有的期盼雀跃,毫无保留的全盘交付给在远处驻足等他靠近的幻仙。

众人总算明白过来,这个女子并非强人所难。

珩渠之所以可望不可及,是因为人家早已心有所属。

众人不约而同地缄默着,腾云滞留原地,远远看着二人相聚,相拥,牵着手说说笑笑地漫步而上,而后又奔向珩渠家后院外那面缓坡上的倒提壶,他们跪坐花丛深处,珩渠为他的妻盖上盖头,一起向着天地日月磕了三个头。

“好登对啊。”人群中突然有女仙叹息道。

“确实。那个幻仙好高好美,还莫名很有威严。”又有一个年纪稍长一些的道。

“而且听说修为也很高。”

“那珩渠仙君的日子应该能好过些了吧?”

议论了没几句,便见二人相吻着倒入花丛中,缠绵着瞬行不见。

紧接着,二人的家门窗尽数紧闭,附加一层结界遮蔽,众人便知道那是在共度春宵了,瞠目结舌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悻悻然溜了。

七日后,院门重开,当年那些讥讽珩渠无法人道才待人寡淡凉薄的传闻早已消失不见。

珩渠穿着薄薄一身水衣,长发还披散着,下巴和脖子上尽是红痕。将替换灯芯放入灯笼内,珩渠才垂下头看向已经在结界外堆起好几座小山的贺礼,又看看空无一人的院外,若有所思着挥掌收下所有贺礼。

便又关上院门,去后厨端着饭菜回了寝房,去叫息仪起床。

几乎是在珩渠的手碰到息仪的时候,她便惊醒了。

然后便一脸惊恐地捂紧被子往里缩去,急急道:“我们可是说好了,要休整。而且我都同你说了,我为了你,可是已经在被抹杀边缘徘徊了,不能乱用神权。我这几日都是靠着我坚强的意志在全力支持你,已经很累很累了,你给我收起你那不知餮足的欲/念!!”

珩渠被迫悬空的手一顿,抬头看了看只露出一双委屈巴巴的眼的息仪,忍俊不禁,低低笑了许久,才又去看她:“我只是叫你用膳。”

“……哦。”息仪较之从前灵动了许多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皱起的眉才算舒展下去,由着珩渠长手一伸将她拽出来,从床尾的衣架上拿来衣服,为她一件件穿上。

息仪垂眸看着为自己穿鞋的珩渠,他修长的手指还在不老实地揉捏着她的脚腕,便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这次我离开,你不会太难过了吧?”

珩渠的手陡然一震,拧着眉抬头看来,“离开?去哪?”

“回归主体啊。”息仪也跟着皱了皱眉:“完成任务便得回归主体,际神是不能留在下世的。”

珩渠的目光骤然间便黯淡了下去:“那要多久才能回来?”

息仪被他陡然变得沉痛的神情揪得阵阵发痛:“大抵,数万年。”

“数万年?!”珩渠惊呼着起了身,便又像上上次时那样,开始六神无主地不停在床前踱步,久久都说不出什么话。

“你别急。”见他行炁越来越乱,息仪连忙起身抱住他,将他的头扣在她肩上,为他重新调理内息:“我既已与你成婚,自不会弃置你不顾。”

“我会带你走。”息仪轻声道:“既然无法留下来,那我便带你走。”

“带我走?”珩渠喃喃道:“怎么带我走?什么时候?”

“我还没想出来办法。约莫,得等我摸清主体的运行机制,才能有所进展。”息仪捧着珩渠的脸,擦去他悄然流下的泪:“届时,我会先让你成为与我一样的际神,再跟进打算,或许要尝试很多次,要耗费很长很长时间,或许,一举定乾坤,再无转圜的余地,你可愿等我?”

“等得,如何等不得。”珩渠咧嘴笑起来,却挤出满脸的泪:“不管你来与不来,我都等你。”

“好。”息仪便拉着他走去饭桌坐定,为他盛了一碗银耳羹,塞进他手里:“左右,还可以拖延几日与你好好温存,可得好好珍惜,别光顾着难过才是。”

“嗯。”珩渠低低应下,便心不在焉地翻搅着碗里的一颗甜枣,争分夺秒地看着息仪,抬手拂过她的眼角发梢,一遍又一遍地在识海里描摹她的样子,储存她的味道和触感,祈祷着他的灵魂能多记住她一分,不要只是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要和他像是本能一样的汹涌爱意一样完整。

“珩渠仙君。”院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是仙王从前的副将,如今的内臣,净余神。

珩渠扬声一应,目光却丝毫未从息仪身上挪开:“何事?”

“陛下传召。”净余神道:“要仙君速去九霄云殿,参议立储一事。”

立储?

珩渠眉头微微一皱。

他向来只是为仙王做事的血契子,从不受他重视,立储也立不到他头上。再者,坐上那位子不足一日,朝局尚未稳固,便急着立储了?

珩渠牵起息仪的手把玩了半晌,才回道:“仙王想让臣铲除哪位嫡兄的势力?”

作者有话要说:梅开二度,拴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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