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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小师叔修为尽失后 > 第1章 归人

第1章 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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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无声,黢黑一片,闻人尽睁眼,被无孔不入的寒气冷的一抖,下意识的伸手去探,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长方形的……密室里?

他愣了愣,迷迷糊糊的脑袋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

说是密室,闻人尽觉得不如说是棺材更为贴切。

棺材很大,闻人尽摸到了另一个寿枕,意识到这是一具双人棺。

空气越来越稀薄,闻人尽不再迷糊,腰腹收紧,双腿用力向上一蹬——

嘭!

一声巨响,棺材居然没钉镇钉,往上用力一蹬就蹬开了,闻人尽踉跄从棺材里爬出来,被身上过大的寿衣绊了一脚,他暗骂了一声。

这是一座墓室,很小很小的一座墓室。

墓室又阴又冷,寒气逼人,冷的不正常,没有任何陪葬品,没有字碑,更没有壁画,白泥糊墙,粗糙未经打磨的大理石铺底,唯一算的上装饰品的只有棺材边上放的那几盏摇曳不熄的长明灯,杯沿落了一层年代久远的厚灰,微弱的光拉长贯通墓室的两条墓道。

晃晃悠悠,极为阴森古怪。

闻人尽觉得自己撞鬼了。

身上这件寿衣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仔细一看着实惊了一跳。

衣领层层叠叠,布料柔软摸起来如冰似玉,绣有各种奇异怪诞华美的花纹,珠玉联结,各种首饰在黑暗中发出柔和荧光……总之其华丽程度怎么看都不像是寿衣。

闻人尽越看越眼熟,几秒后愣了愣,想起来了。

……缚冬衣,还是出自闻人尽之手专治附身于人魔物的缚冬衣,只不过这是是改良了不知几版的了。

……闻人尽表情终于有些控制不住了。

他放下拖在手心里的衣袖,面无表情借着烛光仔细看他的手:苍白修长,戴着几枚华美的戒指,左手心上有一条狰狞的伤疤,两手手背画满了不明所以的字符,手背上蜿蜒着几根深色青筋。

闻人尽眯起眼睛盯着那字符,想起这是九州最厉害的镇魔符文。

他诡异的沉默了几秒。

手上什么时候出现了这疤痕,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还穿着缚冬衣,手上还画了镇魔符文……

手上画满了,脸上呢?身体上呢?是不是也画满了?

是不是穿戴的饰品都是镇魔的!?

一觉起来发现自己死了还成了魔物?

还有比这更离谱的吗?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闻人尽心中大起大伏,脑子乱糟糟,恐慌蔓延。

不,不对……

闻人尽眯起眼不应该,要是自己真成了魔物,早荧光被这满身的杀魔厉器腐蚀的飞灰湮灭……

他应该还没变成魔物。

闻人尽冷静了。

如果这些玩意不是用来对付我的,那就是用来防身的。那会是什么样东西被这样的防守以待?

自己好歹也是归君门的掌门……

闻人尽皱眉,他发现自己对这件事毫无印象。

包括自己为什么醒来躺在一个没钉镇钉的双人棺里;为什么会有个需要把自己全身挂满防魔之物的魔物对他虎视眈眈;还有……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修为减弱了?!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闻人尽不可置信又运转起来周天,依旧发现自己化神修为跌落至金丹?!

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

明明、明明离半仙只有一步之遥……怎么就成了金丹!?

到底发生了什么?!

闻人尽被这一连串的变故震撼到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妈的!他妈的!

闻人尽心里别提有多难受痛苦了,他恨恨想: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让我落魄至此?!

“我杀了他!”闻人尽心中恨极,忍不住开口怒骂道:“老子定将那卑鄙无耻之徒千刀万剐,教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闻人尽别提有多难受了,他提起身上臃肿的缚冬衣,走路叮叮当当的,没走几步就被绊个踉跄,他心里更窝了团火,忍不住又怒骂道:“越罄这些年吃屎去了吗?!我他妈是死了他就如此对待本君?!妈的,缚冬衣都不合身!”

以前闻人尽尚是合体时还得时时刻刻记着要口上积点德,但现在成了一个小小金丹,他毫不顾忌的将以前没骂的蠢货们骂了个遍,骂天骂地,嗓子都骂哑了了些。

走到墓道岔口处,闻人尽怒气冲冲的掐指一算,毫不犹豫的转头进了右边墓道。

走了不知多久,他面色狰狞的停下了。

……死胡同。

他第一反应是觉得慌缪。

闻人尽是谁?

无数人大能求他算卦都不屑于顾的归君门最年轻的掌门,记载中最年轻、最牛逼的化神!老子算的卦比推演派那帮蠢货都算的准!!

别太离谱你这墓道!

……对哦,现在是金丹了。

小小金丹。

闻人尽脸色几经变幻,攥着衣摆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年轻的天之骄子最终只是愤愤转头,重新开始跋涉。

或许这条阴差阳错的死胡同墓道是个预言。

他本意是想看看这小小的墓室到底是谁修的,闻人尽觉得就算越罄再坑也不至于如此待他!没想到这墓室居然小到连墓道都没有打通,更别说耳室了!

居然连陪葬品也没有个!

气煞我也!

闻人尽脑海里闪过一个他从不敢想的念头:如果这间墓室只是个遗弃的半成品呢?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左边墓道进头砌刻在泥土的一米宽高的玉石,面上不动声色,心里翻山倒海。

玉石上只有一行字——

此非归处,望君速回。

苍劲有力,工整简洁。不属于闻人尽所知任何人都字迹。

他上前摸了摸玉石的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沉默半晌才咬牙切齿道:“究竟是何人作祟?”

闻人尽心里翻腾过无数疑问,搅的他惶恐不安。

谁能有本事将他化神期修为跌至金丹?

谁能在他母族和归君门的庇佑下将他玩弄至此?

他庞大的母族不会对他的遭遇视而不见,归君门是闻人尽的一言堂……所以到底谁能将他至于此地?

剑圣出关了?

不可能……剑圣再怎么心胸狭隘都不可能只因为闻人尽把他的秘境弄的一团糟而这样罚他……

闻人尽看着那两行字,强行压下心中怒火,提气运体,准备将这石板连同这墓室一同炸了,炸出个绝处逢生来!

就算他只是个金丹,炸掉这墓室也绰绰有余!

——嘣!

——轰隆!

噼里啪啦的石块和泥土炸开,闻人尽垫脚腾飞,飞出这狭窄炸的稀巴烂的小小墓穴。

天色暗沉,积云厚重,闻人尽踩在雪堆上,愣了愣。

北地?他仰起头,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落在他眼睛里。

怎么是在北地?

长白门的地盘……这可真是……闻人尽笑了笑,低声道:“这可真是一盘大棋,居然连长白门都牵扯进来了。”

闻人尽突然放下心来。

长白门避世不出,这要是长白门都掺了一脚那可能他只是其中一环而已。

那就好,闻人尽还以为弄这么大阵仗是为了收拾他呢。

吓死人。

只不过他又在这棋里充当了什么棋子呢?

闻人尽不欲多想,他理理自己凌乱的衣服,目光在左手心上的疤痕一闪而过。

他顿了顿,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比如……怎么感觉,手,好像变小了?

之前在墓穴中看不真切又不欲多想,现在闻人尽将自己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他顿了顿,伸手在半空中画出一面灵镜。

镜面光滑,清楚的映出闻人尽稚气未脱,尚未长开的脸。

闻人尽表情滞住了,他不可置信的飞扑至镜面,于镜中不可置信的自己脸贴脸——

是我的脸,又不是我的脸!

这、这明明是我十六岁时的模样!!

闻人尽惊骇,他摸摸鼻子,扯扯面颊,不可置信的确认,他嘴微张,双目瞪圆,结结巴巴道:“好,好家伙,我,我返老还,还童了。”

难怪缚冬衣大了一圈……感情是在这等着呢。

也是,越罄再怎么坑也不至于给他穿这么件不合身的缚冬衣,再怎么说闻人尽还是归君门掌门呢哈哈……

闻人尽脑袋空空,哆哆嗦嗦的又用灵气折了只传讯蝶,对着蝴蝶道:“好越罄,虽然你可能不信,但我好像真的返老还童了,这要是被那头上缺毛的老登儿知道了可不得嫉妒死我……”

他沉默两秒,又说“不过现在我修为跌成金丹了,你要是想让我参加金丹大会拿第一名的特等奖你就快来北地找我,应该在长白门境内,我也不知道具体位置,那我先飞,看能不能飞个凡人城镇里哈哈……对了,我剑也没在我身上,好越罄,记得找找我剑在哪里。”

放飞传讯蝶,闻人尽又对这镜子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半晌,他好像终于消化完了这惊天变故似的人长长叹了口气。

他兀自踹了踹脚下的雪,自言自语道:“这下可要被越罄笑好久了。”

年轻的天之骄子遇此变故,心境哗然难平,他又不信邪的掐指一算,算了两遍后慢吞吞的往南边走了。

金丹不惧人间寒暖,闻人尽如今只有一件不合身的缚冬衣和满身镇魔之物,闻人尽摸摸手上储物戒,里面只有若干符纸、若干辟邪之物、一柄桃木剑,几块上品灵石。

闻人尽就没用过这么穷酸的储物戒,他把身上挂着的镇魔食品一一取下,全塞进储物戒里,零零碎碎居然有十几样。闻人尽不禁又想:这到底什么样的魔物才让越罄和那群不中用的这么如临大敌?

自己变成这狗样该不会是那魔物干的吧?

取完饰品,闻人尽觉得身心一松,他拿出桃木剑,不禁嗤笑道:“这玩意跟小孩用来过家家似的。”

笑是笑了,闻人尽也照用。他随手比划几下,挽了个剑花,嘟囔道:“凑合凑合得了。”

他念咒结印,桃木剑摇摇晃晃的飞了起来,闻人尽毫不客气的踩了上去,衣袖上下翻飞,北地的雪被强劲的飞吹乱,闻人尽又捏了个防风咒,心中不禁感慨想:以前从都只坐飞舟,现在想想,都不知道多久没御剑了。

如此,小剑载着被迫变成少年的闻人尽向南边飞去了。

与此同时,那只被闻人尽放飞的传讯蝶却仿佛丢了方向似的,在某个路口的交接处徘徊不定,最终被狂风吹倒,落地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简介指路v“鸟飞飞i”

微笑:)

改了很多次,都被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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