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洛澜这孩子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
他非常执拗。
比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执拗还犟。
当他发现逢罗雀不知道到哪去后就开始孜孜不倦的学画阵法,白天黑夜都在查阅相关资料。
他发现自己学几天几夜的阵法不知道怎么画都启动不了,他抓耳挠腮了好一会儿,又开始思考自己能不能靠他勤劳的双腿走出去。
答案当然是不能。
纪洛澜感情充沛的仰天长叹:“cao你母的逢罗雀!!!”
而此时,那个歪歪扭扭的阵法却在此时金光一闪,纪洛澜眼前一黑,脑袋仿佛被针扎了似的,猛烈的痛起来,脚下也没有了踩着大地的实感,眩晕昏厥感强烈。
他捂着胸口,干呕几声,脚下一软就跪下去了。
纪洛澜余光中瞥见了一双黑靴。
他□的。
似曾相识。
他颤颤巍巍的捂住脸:“我□,逢罗雀……”
那双靴子的主人正是逢罗雀。
他兜帽下的眼睛看不出有什么情绪,逢罗雀弯腰,取下自己脸上扣着的黑金面具,伸手不容纪洛澜反抗的把纪洛澜拽起来把面具严密的扣在他脸上。
纪洛澜半被迫的被他压在臂弯了,他抓着逢罗雀的精壮的上臂,下意识的摆出一副的无助样子,楚楚可怜道:“我不是故意的……”
逢罗雀平静道:“你怎么进来的?”
他说着,修长的双指撬开纪洛澜的嘴,塞了一颗药丸进去,为了防止纪洛澜吐出去,他直接把手指伸进纪洛澜嘴里,把药推进了喉咙里,迫使纪洛澜干呕一下,把药干咽了下去。
逢罗雀抽出手,手指湿漉漉的,他神色冷淡、慢条斯理的把口水擦到了纪洛澜露出来的肌肤上。
明明很正经,但莫名色情。
纪洛澜瞳孔一缩,声音微哑,揪着逢罗雀的衣领,愤怒骂:“我□你□,你他□给我喂了什么?!”
逢罗雀轻声道:“这里不安全,那东西能保你一命。”
纪洛澜这才发现自己在一个……粉嫩嫩的房间了。
“我□!”纪洛澜气疯了,他站起来,毫不犹豫的呼了逢罗雀一巴掌:“你还敢逛窑子?!逢罗雀,我给你脸了?!”
逢罗雀被这一掌打的脸一偏,苍白的脸上立马浮现出鲜红的印子。
他抬眼,把纪洛澜一寸一寸的拉下来,重新抱进怀里,贪婪的闻着他颈间的味道:“这里是障。”
“你知道什么是障吗?”逢罗雀声音嘶哑难听:“障城听没听说过?”
“没有。”纪洛澜怎么也挣脱不开逢罗雀严密的束缚,只好闷声道。
“也是,你应该都忘了。”逢罗雀一下一下的摸着纪洛澜柔顺的头发,继续说:“我们现在就在障城里。”
纪洛澜浑身的血都冷了。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障城?当初在壁上千栋他看的一本杂记里就提到了障城。
障城,是所有被障气污染的地方里最严重的一个。
它本来是一个繁荣昌盛的城池,结果被人一夜屠城,伏尸百万,血流漂橹。
听说里面被屠的还有个修仙门派。
在这以后的百年里,所有进障城的人,都没能出来。
江氏派了一个支系专门看守这里,不仅阻止那些脑里全是豆花渣的蠢货们进去冒险,还得阻止那些瘴气的蔓延。
“这里很危险很危险,”逢罗雀克制的吻了下纪洛澜的唇角,他侧过脸,轻笑出声:“我本来想留你在殿里,那里虽然无趣但至少你还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纪洛澜被他这样吓到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可是啊,你既然都来了,”逢罗雀说:“我又觉得我们一起死,也挺不错的。”
我靠……
逢罗雀,你他□真疯了啊?!
谁没事想着死?!
作者有话要说:真逢扶直接为了把心魔弄死甚至把老婆都送进障城里quq
(当然,他肯定也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