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而又闷热的房间里,风起帘动,玻璃窗上隐约映出两道晃动的人影。
画面拉近,秦惘的眼神如最具危险的野兽,死死盯着身下的猎物,露出残忍的狞笑。
下一秒,低头毫不留情地咬住了白笠的脖子,同时狠狠发力,要将他拆骨入腹。
白笠没有丝毫抵抗的能力,绷紧身子仰起头,露出雪白修长,而又十分脆弱的脖颈,无力地闭上眼,眼角滑落透明的泪滴。
紧紧咬住嘴唇,发出压抑的声音。
画面一转,出现在医院,就变成秦惘抱着裹着床单的白笠,面色阴郁,脚步匆匆地走在医院走廊上。
额上汗涔涔的,白笠忍着痛苦,余光一瞥,走廊上站满了人,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的看着他,脸上震惊之余又有看到新闻的兴奋好奇。
白笠瞬间脸上血色褪尽,羞愧得无地自容。
他捂住脸,浑身颤抖,连灵魂都在恐惧。
白笠顶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望向了秦惘,看到他眼中的疯狂后,明白过来,秦惘是在报复他。
把他搞到医院,让他难堪,让他颜面无存,让他名誉扫地。
此时此刻,他恨极了秦惘。
报复他的方法那么多种不选,偏偏要用最下流无耻的,这根本就不是他认识的秦惘。
又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秦惘?
自己甩了他,他恼羞成怒,露出本来面目,然后就用最恶劣,卑鄙的手段对付他。
他就是存心想让人看到自己不堪的一幕。
白笠忍不住痛哭,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他要离开这里,他宁愿流血而死,也不愿被这么多人看见。
若是认识他的人撞见他以这幅模样进医院,会不会认为他是个不知羞耻,不知检点,不三不四,心术不正的坏人?
他挣扎得厉害,秦惘一时不察,竟没抱住他,眼见着就要摔到地上,白笠闭上眼等着疼痛的到来。
——
心脏砰砰直跳,白笠从睡梦中惊醒,惊魂不定,入眼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跟昨晚他泪眼朦胧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幸好不是医院。
白笠不由得松了口气,不是医院就好,没有人看见他的样子。
往房间其他处看了看,秦惘也不在,不在最好,一想到梦里秦惘变态扭曲的面孔,仍旧心有余悸,不能安定。
鼻头忍不住发酸,白笠眼角浸出些泪来。
身体和大脑仍旧疲惫,白笠闭上眼睛,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意识模糊间,他感觉有人靠近,想睁开眼看看,却怎么都睁不开。
忽然床边陷下去了一块,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贴上了他的额头,没多久又拿开,然后他听见一声低不可察的叹息声,接着就再无动静。
白笠再也坚持不住,陷入沉睡。
——
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下午,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所以房间里的光线很暗。
白笠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一定是昨晚哭得太凶了,所以眼睛肿了。
他抬手想揉揉,却发现身上还是光溜溜的,只有条内裤在。
这是怕他跑了吗?
白笠不由得皱眉,照他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只走一步,对他来说都异常的艰难。
全身像是被人重拳出击分解后又重新组装,浑身上下酸痛得他动弹不得。
特别是后面难以说出口的那处,比他一晚上吃了三斤辣椒后,第二天上厕所还要火辣辣的痛。
他小心翼翼地收缩了下,疼痛难忍,脑中不由得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后果。
那地方昨天被秦惘做了那么久,不会合不上了吧,那他以后生活怎么办?
白笠手颤巍巍地向下摸去,触碰到紧闭的那里才放下心来。
没有合不上,也没有摸到奇怪的液体,看来秦惘帮他清洗过了。
还算有点良心。
试探地按了按,猝不及防地发出痛苦的嘶叫。
嘶叫中他还生出一丝庆幸,幸好他没死在秦惘的床上。
难道是他天赋异禀???
身上各处都疼得难以直说,白笠艰难地试着坐起身,掀开被子,低头一看,双颊跟耳朵立马变得跟火烧似的。
喉咙突然又干又痒得厉害,白笠忍不住轻咳了两声,还是没有缓解。
眼睛在房间里到处看,看见床头柜上有杯水,便想伸手去拿。
手还没够着杯子,身体肌肉就拉扯着发出抗议。
可又不得不试着倾身向前,没办法,他实在是太渴了,嘴唇都干得起皮掉渣了。
门毫无预兆,“啪嗒”一下被推开了,白笠吓得泄了力气,手一颤,没撑住,便连同被子一起往床下栽去。
没有等来疼痛,却落入宽厚的怀抱里。
“看来还有精力乱动,是不是昨晚没做够。”秦惘语气嘲弄,视线在他身上扫道。
白笠身体紧绷,缩着肩膀,怕他松开,手还一直抓着的他的衣襟疯狂摇头,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
“不……咳……不是。”喉咙又痛又痒,忍不住轻咳出来,一使力,牵扯到尴尬处,脸又红又烫。
“不是的话,那是怎样?”秦惘冷眼看着他。
受不了他这样的脸色,白笠忍不住红了眼眶,嗫嚅道:“水,我就是想喝水而已。”
秦惘冷哼了一声,把他抱了起来放在床上,随手将枕头垫在他背后,又将他的被子掀在一边。
虽然房内空调开着,可皮肤陡然接触到比体温低的空气,仍旧肉眼可见的起了些鸡皮疙瘩。
白笠惊恐地环抱着手臂,看向秦惘的眼神浸满泪水,害怕又可怜。
莹白的皮肤上红粉交错,无法遮掩,白笠小心地扯过被子想遮挡些地方,目光闪闪烁烁,不敢直视他。
秦惘一把夺过,扔在了床尾,语气不带任何温度说:“想喝水就别乱动。”
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还在乎怕看吗?
可白笠就是脸皮薄,遮遮掩掩的,无所适从。
终于对水的渴望大过了一切,白笠不再动了,舔着起皮的嘴唇,不停地瞟着水杯。
直勾勾盯着他道:“我想喝水。”
水杯终于离他近了,白笠迫不及待地想凑过来又被逼了回去。
实在没有抬手的力气了,白笠看了眼秦惘的脸色,然后就着秦惘的手喝了起来,入口才发现,水还是温热的。
虽然很渴,但他还是喝得慢,嘴角偶尔会漏几滴水下来,从下巴滴在胸膛上,一直滑到腹部。
秦惘目不转睛地看着,眼神闪动了下。
故意似的,秦惘把杯子往自己身边慢慢地移,白笠也跟着移动,追寻救命的水源。
看上去就是在往他怀里钻。
一大杯水喝下肚,肚子略微鼓起了一丝弧度,秦惘放下杯子,不怀好意地按了按,软软的。
白笠按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动,眼神小心地看着他,嘴唇微动:“疼。”
声音还哑哑的,带着被欺负惨了的可怜,秦惘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默默收回了手。
“趴下去。”秦惘平淡开口道。
“做,做什么?”白笠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不会又来吧,他真的受不住了。
不然真的会变成浴血奋战。
“上药,”见白笠还不动,秦惘不耐烦催促道,“快点,趴下去。”
虽然没有要到医院去的程度,但第一次还是有轻微的撕裂,必须要上药。
白笠肩膀依旧紧绷,喉咙紧塞道:“不用你来,我自己可以的。”
秦惘没了耐心,眉头紧皱,抓着白笠的右肩往下压,另一只手握着他的腰,把人翻了过去。
布料摩擦到身前的可怜,白笠痛得哼出了声。
闻声,秦惘手下的动作放轻了,握住白笠的腿让他以跪趴的姿势趴在床上。
白笠脸埋在软软的枕头里,又气又悲愤欲绝,耳朵红得要滴出血来。
只感觉屁股是凉嗖嗖的,中间是火辣辣的,视线是炙热滚烫的。
他整个人的脑子都麻了。
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他昨天绝对不要喝那么多酒,绝对不要走进包间,绝对不要答应胖子的邀请,绝对不要……看到那个资源。
可现在,一切都后悔莫及了。
白笠紧抠着床单,脚趾不安地蜷缩,他听见秦惘伸手拿药膏的声音,秦惘打开药膏的声音,秦惘挤药膏的声音,然后……
屁股里冰凉的触感,惊得他用力往前缩,发出“砰”地一声响。
头撞上了床头。
白笠捂着脑袋,泪花在眼里打转。
秦惘动作顿了下,薄唇轻启,嘲弄地吐出个字:“蠢!”
白笠更难受了,眼泪“唰”地就流下来。
带着哭腔吼道:“滚开,我不用你装好心。”
白笠四肢并用,撅着屁股爬着都要远离他。
人面兽心,衣冠禽兽,就当他还他的,以后他们两不相欠了。
秦惘面色很是难看,抓着他的脚把他拖了回来,强势按着他的腰固定住,另一只手仍给他抹药,直到里外都涂了厚厚的一层才作罢。
若不是昨晚过度,导致他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就凭白笠刚才的话,他肯定是要再提枪好好教训他一顿。
几年不见,脾气还变大了。
惩罚似的往里深深一探,如愿听到对方的闷哼,秦惘心情大好,对上白笠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眸,将手指伸到他面前,还不安好心地在他面前慢慢捻动。
上面药膏融化,油亮亮的,还泛着透明的水渍。
指头分开些许,中间还牵着一根银丝。
白笠瞪大了眼,咬着唇,脸红得气得说不出话。
混蛋家伙,不干人事的狗东西,简直混账。
他忍着羞耻,装作不在意:“把我弄成这样,你也就这么回事,还是多练练技术再来吧。”
霎时间,秦惘变了脸色,阴沉着一张脸看着白笠,眼神像要把他吞掉一般。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扎心的话,在昨晚之前,他确实是个空有理论,而无一点实践经验的人。
刚开始的时候,甚至连进都进不去,可能这也有一部分是他唧唧长大的原因。
白笠梗着脖子,回瞪着他,反正都这样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他笃定秦惘不敢再把他怎样,可能最多也就是打一顿。
白笠的脸色还挂着泪痕,像只受了伤还张牙舞爪的奶猫。
秦惘收回了视线,蹙着眉头扯了扯裤子,站起身往卧室走去。
心里万分不悦,都已经是穿得最柔软的衣物了,破了皮的蘑菇还是疼。
都怪白笠太会哭了!
知道他忍不住,一定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白笠心里暗骂:狗东西,迟早把你狗玩意儿给剁了!!!
秦惘(自豪叉腰):我长这么大,没进医院就已经很厉害了。